向華當時作為總鏢頭,押送京都陽城華蔭國師六十壽誕的壽禮丟失,沒有臉麵迴去罕州見留守楊立,就要跳下雲頂寺輕生,一下猛然醒悟。

    自個兒尋思。

    “唉,爹娘生我身,堂堂男兒,內力功力八成,不能這樣死去?”

    一同押鏢的一十五人,隻是眼睜睜的看著向華,無法掙紮起來。

    向華押鏢丟了壽禮,丟了六擔金銀珠寶。一時氣憤,就指著他們罵。

    “哼,都是你們這些人,不聽我的話,因此中了蒙汗藥,六擔金銀珠寶丟了,還連累我了。”

    樹旁提了大刀,在周圍看了看,什麽也沒有,隻有那七個行客丟棄拋灑的板栗和脆李,滿地都是。

    “唉——”

    向華歎了一口氣,一直下了雲頂寺去了。

    十二名軍兵,老管家,二名虞候,共計一十五人,直到二更時分,方才醒來。

    他們一個個的爬將起來,口中隻管叫苦。

    老管家說。

    “都是你們這些人,不聽人家向統軍的話,這下好了,斷送了留守恩相送給他嶽丈國師華蔭的壽禮,六擔金銀珠寶。都是你們這些蠢貨,害了我這個老管家啊!”

    眾軍兵說。

    “老管家,事到如今,壽禮丟了,大家的性命難保。我們隻能商量一個辦法,迴到罕州留守府,好有個交代,保住大家的命了。”

    老管家說。

    “那你們有什麽辦法?”

    眾軍兵說。

    “唉,都是我們不對。隻是,這古有言;火都燒到了屁股,隻能自己去打整了。”

    “如果說向統軍在這裏,我們還不好說。如今他都不知去向,走得幹幹淨淨的了。我們迴到罕州,就隻能這樣對留守恩相說,什麽事情都推在他身上。”

    “我們隻能這樣說,他和那些販賣板栗、脆李的七名行客過路商販勾結在一起,一路上侮辱打罵我們,逼得我們沒有辦法。他和強盜、匪寇勾結,在涼茶裏麵下毒,用迷藥將我們麻翻,綁縛我們的手腳,將六擔金銀珠寶,全部擄去了。”

    老管家說。

    “唉,事到如今,我們顧不得那麽多。迴到罕州,隻能這樣對留守恩想說了。我們等到明天,就在本地稟告官府衙門。如果這事傳到國師華蔭那裏更好,必然發令要罕州、元州官衙追捕這夥盜賊匪徒就是了。”

    第二天天剛亮,老管家自和虞候、軍兵,就去元州官衙告狀。

    向華提著大刀,因為丟了壽禮,那六擔金銀珠寶,悶悶不樂,離開雲崗村地界,那雲頂寺,往南邊走了半夜,就去林中歇息。自個兒尋思。

    “唉,壽禮、六擔金銀珠寶丟了,上不得京都陽城,迴不得罕州做統軍之職。盤纏又沒了,舉目無親,就連一個江湖朋友也沒有。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天色漸漸明亮,趁早涼快,早行。

    又走了二十餘裏地,向華走得辛苦,到了一家酒店門口。

    向華心想。

    “如果尋不得酒肉吃,怎麽熬得過去?”

    向華進入酒店中,靠向窗邊的桌凳座位坐了,身邊放著大刀。

    火爐邊一個店主,是個女的。問說。

    “客官,你是需要打尖呢?還是住店?”

    向華說。

    “先取兩壇酒來喝,煮些米飯來吃。如果有肉就安排一些。少時結賬,一並算還給你錢。”

    女店家見說,就叫一個年輕男娃兒出來,給他斟了酒。一邊做飯,一邊炒肉,弄來給向華吃。

    向華吃完酒肉,沒有算還酒肉錢,提著大刀就走,就要出得店門。

    女店家說。

    “哎,客官,你的酒肉飯錢,還沒有給呢?”

    向華說。

    “今天身上不方便,出門時忘了帶銀子,權且賒欠一下,我迴去給你拿來。”

    向華說完便走。

    斟酒的男娃兒,趕將出來,一把揪住向華,向華一拳將他打倒。

    女店家一時叫喊。

    “你這客官,吃了酒肉不給錢,怎麽還要打人?”

    這時,隻聽得背後一個人趕來,大叫一聲。

    “你這個人,往哪裏走?”

    向華迴頭看時,隻見從酒店中出來一個人,光著胳膊,拖著一條棍棒,搶先上來。

    向華說。

    “你這人,真是晦氣,倒是來遇見我了!”

    停住腳不走了。

    轉身看了看後麵,隻見那個年輕男娃娃,隨後趕來,後麵還有二三個莊稼漢,各拿棍棒,飛也似的搶先而來。

    向華心想。

    “我都打倒了一個,你們還敢追來!”

    於是,提起手中大刀,就來戰那年輕娃娃。

    這個年輕娃娃,手中棍棒就勢一個招架,上下躲閃,根本無法還擊。

    年輕娃娃和莊稼漢一齊上來。這時,年輕娃娃忽然跳出戰圈,大叫一聲。

    “這位朋友,不要動手,我問一下,你的尊姓大名。”

    向華停了手,拍著胸脯說。

    “我這個人,行走江湖,從來都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向華!”

    年輕男娃娃說。

    “哦,向華,莫不是京都陽城軍營中的統軍向華?”

    向華說。

    “你怎麽知道我的官銜名諱的?”

    那年輕男娃娃一下丟了手中棍棒,倒地就拜。

    “原來是向統軍,隻是小的不知,休怪,休怪!”

    向華扶起這個年輕人,問說。

    “閣下是誰?”

    年輕男娃娃說。

    “小的本是京都陽城人,陽城軍營統軍揚凡,就是我的師父。我叫凡可。世代以殺豬為生。本地一個財主心善,給了我五千兩銀子做本錢,叫小的來元州經商。”

    “不想,生意買賣做砸了,迴不得陽城。在此入贅,做了農莊家女婿。剛才那女店家老板,就是我那渾家。那個拿棍棒是妻子的舅舅。剛才小的和向統軍交手,見統軍的內力功力在八成以上,和我師父差不多。因此,不是統軍的對手。”

    向華說。

    “好說,原來你是揚統軍的徒弟,真是的,不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你師父被閻豐太尉害了,無處安身,去雲仙島了。”

    凡可說。

    “小的也聽說了。唉,這人生無常,命運多舛,也隻能用於我師父身上了。如今,請向統軍到酒店少坐。”

    向華就和凡可再次來到酒店裏。

    凡可請向華到裏麵坐下,叫妻子和妻子舅舅,都出來拜見向華。然後,置辦酒肉款待。

    飲酒之間,凡可就問向華。

    “向統軍為何來到這裏?”

    向華就把統軍做了總鏢頭,押鏢,為京都陽城國師華蔭押送壽禮,丟了六擔金銀珠寶的事情,說了一遍。

    凡可說。

    “既然如此,向統軍暫且住在小的家裏,住上幾天,我們再商量今後,有何打算?”

    向華說。

    “唉,事到如今,隻能這樣了。隻是,住在你家,我深表感謝。就怕我所犯的官司會因官府追捕到來,將會連累兄弟。所以,我是不敢久住在這裏的。”

    凡可說。

    “向統軍這麽說,哪,向統軍是要投往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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