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冀州鼎如約而至,出現在真定城的上空。


    唿,看著出現在空中的冀州鼎,冀州牧袁紹,黑山張燕、太平道聖女張寧,老妖趙高,還有白馬公孫瓚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劍拔弩張的勢態也出現了一絲緩解。


    “冀州鼎!”袁紹目光火熱地盯著冀州鼎,曹操的黑豹,公孫瓚的獨角獸和白馬義從,呂布、李傕、典韋等人的靈兵靈甲一一在腦海中閃過。“隻要得到了這冀州鼎,就有了立基根本,在這大世之中便能更進一步。”


    “隻是……”袁紹咬牙切齒地掃視了一眼另外三方勢力,暗自惱恨不已。


    “冀州鼎,你若是早出現幾年,何人能與大良賢師相爭?”雖然是第二次見到冀州鼎了,張寧亦是頗感遺憾。


    “這便是冀州鼎,它真的出現在了真定城。”張燕悄悄地瞄了一眼身側的張寧,“若是我能夠得到冀州鼎,她是否會……”


    “嬴政,爾當年破天地桎梏,衝入神界,竟然隻帶著白起、王翦等人去逍遙自在,而將我趙高棄若敝履。你可曾想到過,我不但讓你的子女自相殘殺,而且還得到了你留給他們的長生不老丹和幾件至寶。如今大時代來臨,我趙高勢必乘機而起,這一時代我必為霸世之主。”趙高勢在必得地望著冀州鼎。


    嗡,公孫瓚看著空中的冀州鼎,伸手將兗州鼎召喚了出來。


    公孫瓚,想要做什麽?看到公孫瓚召喚出了兗州鼎,袁紹等三方勢力都緊張的望著他,他們身後的軍卒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局勢再次緊張起來。


    “兗州鼎,你可能說服這冀州鼎,跟著我們一起走?”公孫瓚旁若無人的問著兗州鼎。


    “主公,還真是霸氣,這完全是無視其他三方勢力啊!”張郃與田豐對視一眼,然後全神戒備起來。


    嗡,兗州鼎發出嗡鳴聲與空中的冀州鼎溝通著,卻沒有得到迴應。


    唿,看到公孫瓚失敗,袁紹等人頓時喜笑顏開,紛紛用諂媚的眼光看向空中的冀州鼎。


    公孫瓚眉頭微蹙將兗州鼎收了起來,在掃視一圈後,一邊轉身向著駐地走去,一邊吩咐道:“儁義率軍迴駐地,命軍卒抓緊時間休息,準備天亮之後的大戰。”


    冀州鼎會在此地出現三天的時間,這場多方大戰自然也不必急於一時。


    “諾!”張郃應諾一聲,率軍跟隨在公孫瓚身後,返迴駐地。


    “迴吧,命軍卒抓緊時間休息,明天一戰在所難免。”太平道聖女張寧,轉身帶著黃巾力士返迴駐地。


    公孫瓚的舉動頓時引來了連鎖反應,各勢力不約而同的返迴駐地,軍卒們自知天明之後便會有一場大戰、惡戰,迴到駐地之後倒頭便睡,雖然不知道幾個時辰之後是生是死,但他們知道多一份體力便多一分活下來的希望。


    日出東方,袁紹就率軍來到城中央,他看著那懸浮在空中的冀州鼎恨不得一把攥在手中。


    “主公,公孫瓚等人怎麽還不來?”文醜看著空空如也的三個方位,有些焦躁的問道。


    “估計是存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心思。”高覽抬頭看了看逐漸高升的太陽,也露出不耐之色。


    “高將軍所言不無道理,但這正說明公孫瓚三方,對冀州鼎勢在必得且信心十足。”沮授不無憂慮地看向袁紹,“主公,授自知所言頗為逆耳,但為主公計,又不得不言。公孫瓚有白馬義從、黑山張燕有黃巾力士,那白波軍趙家神秘莫測,若單一對上任意一方,我軍可憑借兵多將廣之勢,將其拒之城外。但若同時對上這三方,我軍必……”


    “公與之意,是說他們三方會先向我軍動手,將我排除在外?”袁紹的臉色十分難看,雖知自己是最弱的一方,但手下當麵指出,這臉麵之上自然不會好看。


    “主公乃是冀州牧,又擁有袁家四世三公的聲望,若無武力之爭,這冀州鼎非主公莫屬。”沮授看到袁紹的臉色緩了一緩,繼續說道,“對其餘三方來說,最好就是先將主公除……擊敗,他們三方再放手一搏,最終確定冀州鼎的歸屬。以臣之見,主公當暫避鋒芒,待三方俱傷之時,再揮軍強奪冀州鼎。”


    暫避鋒芒,這冀州鼎可還會選擇我?袁紹望著空中的冀州鼎,沉默不語。


    日上三竿,公孫瓚率軍趕到,他統率著白馬義從站在了最前方,張郃統軍緊隨其後,軍容整肅嚴陣以待。


    北方,太平道聖女張寧,左手掐著道符,右手握著一柄桃木劍,在她身後是四十九名黃巾力士,張燕統率黑山軍在後方壓陣。


    西方,趙家四兄弟擁護著一老者,來到陣前,在他們身後是三千精騎。


    四方勢力,彼此對望著,久久無人出聲。


    “趙所、趙欲,你二人率軍衝擊袁紹的本陣,看看公孫瓚和黑山軍是否會選擇先除掉身為此地之主的袁本初。”趙高見無人先動,便冷冷一笑,下達了命令。


    “諾!”趙所和趙欲立即率軍向著袁紹一方逼近。


    “可惡!”袁紹一見趙家的白波軍率先向他攻來,便也不再抱有僥幸之心,頗為不甘地看了看空中的冀州鼎,轉身帶著冀州軍離開了真定城。


    “這袁本初倒是好氣魄!”公孫瓚看了看袁紹離去的背影,又將目光放在了對麵的趙家身上,“他們竟然先動手了,不知究竟有何底氣,要與我的白馬義從和張寧的黃巾力士一爭高低。”


    “趙高!”陡然一聲唳喝從公孫瓚的陣營後方響起。


    “秦孀。”公孫瓚聽到這聲音頓時心中一喜,轉頭望去,隻見秦孀正策馬奔來,在他身旁有一肩扛鐵棍的巨漢緊緊相隨。


    “華陽公主?”趙高看著突然出現的身影,有些不敢確認的喊了一聲。


    “嗬嗬,你竟然還記得本宮。趙高狗奴,你殘害我兄弟姊妹,今日定要斬爾狗頭為他們報仇雪恨!”華陽公主指著趙高咬牙切齒地怒吼著。


    “趙高?華陽公主?這二人還是舊識。”張寧和張燕等人好奇看著剛剛趕來的美少婦。


    “就憑你?”趙高不屑地笑了笑。


    “秦孀,究竟是怎麽迴事?”公孫瓚不無擔憂地來到華陽公主的近前。


    “正如他所說,我本是始皇帝的長女,華陽公主。”秦孀麵色複雜地看向公孫瓚,“他便是當年的趙高,殺我兄弟姊妹的趙高,替我殺了他,我便原諒你所做猥褻之事,而且從今以後就做你的女人。”


    公孫瓚老臉一紅,然後就是一陣狂喜,取出語冰槊,對著華陽公主說道:“你且稍等片刻,待我取了這老兒的項上人頭,為你報仇雪恨。”


    “且慢,隻憑你的白馬義從未必是趙高的敵手,那些人是誰?”華陽公主一眼就看到了那身高過丈的黃巾力士。


    公孫瓚皺著眉頭看了看趙高和他身後的三千戰騎,並未發現有何奇異之處,但他對華陽公主的話還是十分信任的,輕聲地說道:“那是張角的女兒太平道聖女張寧,她身後是黃巾力士,很有可能是與白馬義從同等的存在。”


    華陽公主的雙眼頓時一亮,對著張寧喊道:“太平道聖女,你可想得到這冀州鼎?”


    “華陽公主?”張寧見到對方點頭迴應,方才問道,“華陽公主,方才之言是何意?”


    華陽公主微微一笑,指著趙高說道:“隻要聖女幫本宮除掉趙高老賊,我們便退出冀州鼎的爭奪。而且本宮提醒一聲,若僅僅是聖女和你身後的黃巾力士,未必能夠戰勝這趙高老賊。”


    張寧疑惑地看了看老神在在的趙高,然後以詢問的目光看向白馬公孫瓚。


    “華陽公主所說之話,完全算數。隻要你與我一同除掉這趙高老賊,我公孫瓚便退出冀州鼎的爭奪。”公孫瓚十分寵愛地看向華陽公主。


    “主公……”張郃在看到公孫瓚製止的手勢後,無奈地閉上了嘴。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聯手除掉這趙高再說。”張寧有些欣喜地說道。


    “白馬義從何在!”公孫瓚見商議妥當,便不再拖延,將語冰槊高高舉起。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白馬義從緊緊跟隨在公孫瓚的身後,向著前方衝去。


    “黃巾力士!”張寧也不再遲疑,激活道符為黃巾力士加持上黃色光甲,一指趙高的本陣,“殺!”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黃巾力士大聲咆哮著衝向趙高的本陣。


    “老祖……”趙恣四兄弟緊張地看著衝過來的白馬義從和黃巾力士。


    “哼,就憑這白馬義從和黃巾力士就想擊敗我趙高?”趙高冷冷一笑,“趙恣命令軍卒靠攏一些,你們兄弟也到我背後去。”


    “咦,趙高身後的軍卒貌似是在聚攏,就連那趙家四兄弟都躲到了趙高的身後,這是為何?”公孫瓚看到趙高本陣的變化,在疑惑不解的同時,直接將冰山凝聚了出來。


    “這白馬義從竟然還有如此變化,不知黃巾力士對上白馬義從會有幾成勝算?”張燕、孫輕等人看到白馬義從的變化,麵現驚容,忐忑不安地看向快速衝擊的黃巾力士。


    趙高麵色如舊地看著白馬義從和黃巾力士,等他們的衝勢達到極致時,方才有了動作,左手一伸,一尊靈光閃耀的金樽出現在手心之上,右手一張出現一麵青銅古鏡。


    嗖,在金樽和青銅古鏡出現的同時,冀州鼎嗖的一聲飛高了數十米,傾斜在空中像是在望著下方。


    “咦,這冀州鼎怎麽突然之間飛得這麽高了?”真定城外的冀州軍發出一陣驚唿聲。


    “聚源樽、乾坤倒懸鏡!”華陽公主看到趙高手中出現兩件寶物,頓時大驚失色,“公孫小心……”


    趙高嘴角微微一翹,引動聚源樽內的靈力催動乾坤倒懸鏡,從古鏡背麵射出一道光芒將他和身後的人馬護住。


    “這是什麽東西?”公孫瓚感到一陣不安,急忙將語冰槊向前一指,白馬義從上方的冰山立即飛速地砸向前方的趙高。


    趙高一晃右手,乾坤倒懸鏡射出一道靈光將疾射而來的冰山定在空中,然後他大喝一聲:“乾坤倒懸!”


    嗡,乾坤倒懸鏡閃現一道光華眨眼之間就將整個真定城籠罩在內,與此同時,前衝的白馬義從和黃巾力士唰一聲就倒掛在了空中,緊接著就是遠處的太平道聖女張寧,黑山張燕,張郃等連人帶馬都倒掛在了空中。


    “主公快看,真定城中的人馬都飛到了空中。”高覽驚恐萬分的吼道。


    “快看,那是不是公孫瓚?”袁紹有些興奮的問著身邊的人。


    “還有黑山軍的人,唯獨沒有白波趙家的人。”沮授皺著眉說道。


    “趙高。”華陽公主左手拉著泰奴,右手托著一座微型的九龍橋,“泰奴,馱上我衝過去。”


    泰奴立即蹲下身,等華陽公主坐好後,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


    “落!”趙高看著空中驚慌失措的白馬義從和黃巾力士,將乾坤倒懸鏡一晃。


    劈裏啪啦!頓時像是下冰雹一般,空中的人馬事物開始高速墜落,一時之間,人喊馬嘶,慘叫連連。


    “乾坤倒懸!”趙高等眾人落地後,再次晃動乾坤倒懸鏡將眾人卷到空中,然後再狠狠地摔落到地上。


    “泰奴,再快點!”華陽公主看到公孫瓚等人再次飛到了半空中,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吼!”泰奴聽到華陽公主的催促,怒吼一聲,以超越極限的速度衝向趙高。


    “咦,那是……”趙高聽到泰奴的吼聲,猛然發現華陽公主正在飛速地衝來,當他看到華陽公主手中的九龍橋時,眼神猛然一縮,“九龍迴生橋!”


    “趙高死來!”華陽公主怒吼一聲,將九龍迴生橋激活,昂!九條玉龍隨著九龍迴生橋的變大,飛舞盤旋在橋身四周,向著趙高砸去。


    轟,九龍迴生橋與乾坤倒懸鏡撞在一處,在驚天響聲中,半個真定城被夷為平地。


    “老祖。”在趙高的守護下,才得以生存的四兄弟強忍著身上的傷痛,上前將癱倒在地的趙高扶起。


    “走,快離開此地。哇。”趙高擦拭掉嘴角的鮮血,勉強將聚源樽和破損的乾坤倒懸鏡收好,然後不甘心地看著高空中的冀州鼎,“華陽公主!都是你個賤婢……”


    “華陽公主。”公孫瓚完全不顧自己的傷勢,連滾帶爬的衝到華陽公主的身邊,將她摟在懷中,“你沒事吧?”


    華陽公主艱難地伸出手撫摸著公孫瓚的臉龐,笑道:“暫時還死不了,隻是不能幫你得到冀州鼎了。”


    “那些不過是身外之物,隻要你沒事就好。”公孫瓚見到華陽公主對他的改變,立即笑了起來。


    “主公。”張郃一瘸一拐地衝了過來。


    “儁義,立即撤退!”公孫瓚毫不猶豫地說道。


    “諾!”張郃心知袁紹的大軍就在真定城外,絲毫不敢耽擱,立即收攏軍卒,保護著公孫瓚離開。


    “這該死的趙高,為什麽偏偏在此時冒出來。”張寧腳踩著桃木劍,從空中緩緩地落到地麵上,看看前麵的摔得慘兮兮的黃巾力士,再轉頭看看同樣是慘不忍睹的黑山軍,氣得直跺腳。


    “這是怎麽迴事?”袁紹趴在地上,暈頭暈腦的問道。


    “主公,快看那冀州鼎還在,快整軍衝入城中,奪取冀州鼎!”沮授看到冀州鼎還在高空之中,立即大聲的催促道。


    “哈哈哈,冀州鼎還在!”袁紹看著高空中的冀州鼎,頓時大笑起來。


    “快,快,整軍列隊,衝入真定城!”文醜和高覽諸將立即從地上跳了起來,大聲的唿喊著。


    “這是發生了什麽?這真定城竟然被毀成了這個樣子。”袁紹率軍進入真定城,目瞪口呆地看著被夷為平地的區域。


    嗡,冀州鼎發出一聲嗡鳴,停在袁紹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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