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騎兵來了,快看看那是誰的旗號?”盧奴城的守軍看到有騎兵疾馳而來,立即緊張了起來。


    “好像是文醜將軍?快稟報將軍,是文醜將軍來了。”守城的軍侯確認後,一邊派人去稟報高覽,一邊帶人下城去開城門。


    “大白天的關著城門做什麽?”文醜率領著兩千戰騎來到城下,對著匆匆打開城門的軍卒問道。


    “報將軍,九州鼎消失不見,高將軍正在城內盤查可疑之人。”守城軍侯哭喪著臉迴道。


    “什麽!冀州鼎不見了?這高覽在搞什麽?”文醜虎目圓睜的盯著那軍侯。


    “文將軍,你來的正好,我都快頭疼死了。”快馬趕來的高覽一見到文醜,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將冀州鼎現身和消失的經過講述了一番。


    “這……,這該怎麽辦?”文醜用大手搔搔腦袋,不知所措地看著高覽。


    高覽看著文醜那副憨樣,苦笑了一下,無奈地說道:“先進城再說吧。”


    冀州鼎在盧奴城曇花一現,本已經調動起來的各方勢力,又蟄伏了起來,各方探馬卻是在暗中咬緊了牙關,緊緊盯住盧奴城附近的每個縣城。


    嗡,隨著一聲嗡鳴,冀州鼎像個頑皮的孩子一般,再次在半夜現身,不過地點卻是在南行唐。


    “快,傳報給將軍……”隨著各方探馬的奔馳,各方勢力再次活躍了起來。


    “高覽,我率軍先行一步,這次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冀州鼎。”一得到消息,文醜立即率領著他的兩千戰騎,火速趕往南行唐。


    高覽也顧不上盧奴了,飛快的點齊兵馬,緊隨在文醜的身後直奔南行唐而去。


    “快,立即出發。”奪下安國的張郃,在得到消息後,立即命令軍卒帶足糧草後,再次踏上征程,“先生,這冀州鼎究竟是怎麽迴事?”


    田豐騎在戰馬上,苦笑著搖了搖頭,叮囑道:“這冀州鼎在盧奴的黑水池,現世三天三夜,然後忽然不見,應該是在擇主,我等當盡快趕到。這次進入南行唐,我軍更加孤軍深入,務必要多加小心,一旦發生戰事,必須速戰速決。”


    “請先生放心,郃非是魯莽之人,時刻謹記著以冀州鼎為重。”張郃鄭重地點了點頭。


    “駕!”文醜率領著兩千戰騎馬不停蹄直接衝入了南行唐,來到光華衝天的冀州鼎前,大手一揮身後的戰騎就把冀州鼎保護了起來。


    “文將軍這冀州鼎如何要收取?下官我用了各種辦法都沒有將這小鼎捉住,這個要……”南行唐的縣尉高夢聽到將軍文醜來了,急忙跑到文醜的跟前,討好的問道。


    啪,文醜聽到縣尉的話,一巴掌就抽了過去,瞪著眼問道:“這靈鼎也是你能染指的?若是褻瀆了這靈鼎,從此消失不見,某家非要剝了你的皮不可。”


    “是是,都是下官自作主張,下官該死,下官該死。”南行唐縣尉高夢嚇得一邊掌著嘴,一邊小心翼翼的陪在一旁。


    嗡,在第三天的晚上,衝天的光華再次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了。


    “啊,文將軍,大事不好了,冀州鼎又不見了。”高夢帶著哭腔的喊了起來。


    啪,心煩氣躁的文醜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腳,吼道:“嚷嚷什麽?真是個欠揍的東西。”


    文醜掃視了一下四周的人群,大聲吼道:“所有人,都不準亂動,違令者斬!”


    “搜,挨個給我搜,有私自逃跑者,殺無赦!”文醜翻身上馬,將長槍握在手中,殺氣騰騰地看著眾人。


    “什麽冀州鼎又不見了?”遲來半日的高覽目瞪口呆地看著文醜,“這……,是不是在耍人?”


    “你……”文醜一聽此言,立即呆在原地,然後頗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我們怎麽辦?在這裏等著?”高覽無奈地問道。


    “等吧,隻希望主公早日歸來,等主公得到了冀州鼎,我等也就有希望得到靈兵靈甲了。”文醜極為向往地說道。


    “報,啟稟兩位將軍,三位公子駕到!”守城的軍卒,快步跑來稟報。


    “走,前去迎接三位公子。”文醜急忙與高覽快速趕到城門前迎接三位公子。


    “見過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文醜和高覽向著一同前來的三位公子一一見禮。


    大公子袁譚還禮後,不解的問道:“文將軍、高將軍,這冀州鼎究竟是怎麽迴事?”


    文醜和高覽苦笑著將這冀州鼎的事情說了一遍。


    “哦,如此說來,這冀州鼎前後兩次都是現身了三天三夜,中間間隔了三天三夜?”一旁的三公子袁尚皺著眉頭問道。


    “對,對對,三公子一說我才注意到,難道說,第三天的夜裏這冀州鼎才會出現。”文醜喜出望外地說道。


    袁譚輕輕地點了點頭,吩咐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先進城休息,等有了冀州鼎的消息,立即出發。”


    “嗬嗬,這冀州鼎竟然又消失了。”張郃看著夕陽下的南行唐,無奈地笑了笑。


    “袁紹的三位公子也都到了,南行唐內可謂是兵多將廣,你我要多加小心,切不可大意了。”田豐再次叮囑道。


    “我等就在這城外安營紮寨,若是他們不來便罷,若是膽敢前來,我就讓這三位袁家公子有來無迴。”張郃看著城頭上人影晃動的南行唐冷笑道。


    “將軍,南行唐出來了一支人馬。”就在安營紮寨的時候,盯著南行唐的斥候飛速來報。


    “哦,還真有不怕死的。”張郃翻身上馬,對著田豐一抱拳,“先生稍候片刻,在下去去就迴。”


    “速戰速決,殺一儆百,驅敵之兵不敢輕犯。”田豐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身處敵軍腹部,自然不可能指望著相安無事。


    張郃笑著點了點頭,率領一千戰騎來到營外,看到對麵的軍卒不由得微微一愣,這是南行唐的地方兵?


    “哼,對麵這敵將真是蠢透了,竟然敢孤軍深入我冀州腹地,顯然是個無能之輩。今日正好趁著三位公子在此,斬了此人,立下首功,說不定還能入了哪位公子的眼,從此一步青雲。”南行唐的縣尉高夢,看著緩緩趕來的張郃,想著想著嘴角就翹了起來。


    “呔,對麵敵將聽真了,在下姓高名夢字成真。汝這孤軍深入的蠢人,若是能聽得良言相勸,速速滾鞍下馬,我勉為其難的將你捆上,獻給我家公子,到時我為你美言幾句,說不定還能留你一條活命。”高夢搖頭晃腦的大放厥詞。


    “嗬嗬,我人就在這裏,你盡管來拿就是了。”張郃頗感好笑地說道。


    “哼,白費了本將軍的一片好心,沒想到你這人不但愚蠢,而且還不知好歹,既然如此,就別怪本將軍手下無情了。”高夢見張郃不識好歹,頓時勃然大怒,催馬掄刀向著張郃的頭顱劈去。


    張郃冷眼看著劈來的刀,並未閃躲。


    咦,這家夥莫非是被本將軍的威猛氣勢給嚇傻了,竟然不知道閃躲!哈哈,沒想到這首功來的如此容易,活該著我高夢一戰成名,從此名震天下啊!


    鐺,張郃微微一側身躲過頭部,任由高夢一刀砍在肩甲上,趁著他發愣的時候,手中靈槍一抖,飛快的刺出。


    噗,鋒利無比的靈槍毫無阻礙的穿胸而過。


    啊!這怎麽可能?我可是高夢,夢還未成真,我怎麽可能就……


    哼,張郃冷哼一聲,雙臂一用力,將高夢的死屍高高地挑了起來,然後一催戰馬衝向敵陣。


    “啊,縣尉死了,快跑啊!”這些縣兵一見縣尉高夢被敵將一槍刺死,哪裏還敢上前衝殺,立即調轉迴頭落荒而逃。


    踏踏踏,張郃來到一箭之地外,將高夢的死屍扔到地上,冷眼看著城樓上的眾人。


    “呀,好囂張的敵將。”二公子袁熙一見張郃囂張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就要下城一戰。


    “二公子且慢。”高覽攔住袁熙指著城下的張郃,“城下之人名為張郃,乃是公孫瓚麾下的大將,你們看他身上的盔甲與兵器,可是有些不同?”


    聽到高覽的提醒,三位公子急忙仔細去觀看張郃的盔甲與兵器。


    “剛才那高夢一刀砍下去,這張郃不閃不避,顯然是有所依仗。再者,他的盔甲與那長槍都閃爍著光芒,應該便是那傳說中的靈兵靈甲。”文醜在一旁補充道。


    “啊,那就是靈兵靈甲?”袁譚三人驚唿一聲,扒著垛口仔細的觀望著張郃的靈兵靈甲。


    “公子且在這裏稍後片刻,待我下去會一會這張郃。”文醜看著城下的張郃戰意四射,轉身就要下城去戰。


    “啊,文將軍且慢,我聽說那靈兵靈甲非是一般人能敵……”二公子袁熙口中驚唿一聲,想要攔住文醜。


    “多謝二公子關心,他張郃有靈兵靈甲又如何?待我下去將那靈兵靈甲搶了迴來,也好獻給主公。”文醜傲然地說道,再次轉身向著城下走去。


    “且慢,文將軍,你快來看,黑山張燕的人馬也到了。”高覽指著遠處飛揚的旗幟,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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