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不放心店裏,一隻待到傍晚九點才迴去,接下來七八天店裏照常營業,生意一如之前,沒什麽事情發生,吳春來和唐師傅漸漸放下心來。


    夏梨卻覺得這事情沒那麽簡單,這些人怕是在等著什麽呢。


    而琉璃街南口的這家店裏的經理和急匆匆而來的老板侯元坤剛剛碰到了一起。


    侯元坤很是著急走進店裏就不停的在四周查看起來,等看到南邊的玻璃展櫃,眼尖的看到最角落一個巴掌大小的唐彩瓶。


    拿了出來細細的看了起來,越看眉頭皺的越高,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一旁的經理見狀忙問道:“老板怎麽了?”


    侯元坤沒有迴答反而問道:“這裏的其他瓶子呢?”


    經理看向一旁等著的掌櫃和店夥計道:“把銷售記錄拿來!”銷售記錄就在櫃台上放著,掌櫃的忙拿了起來,把銷售最大一單的花瓶記錄翻了過來,這正是夏梨買的那一單,看到這他不僅搖頭笑了笑。


    侯元坤看到這個記錄眉頭皺起,看到掌櫃的模樣問道:“你笑什麽?”


    掌故的愣了下,忙嗬嗬的解釋道:“嗨,我笑這小姑娘呢,一口氣買了四個瓶子,嘴裏說的給家裏買個博古架的擺件,但是往車上放的時候小心的很,深怕摔壞了,瞧著還以為她買了什麽珍品似得!”


    掌故的這話一說,侯元坤臉色就難看了起來:“是個小姑娘?”


    掌故的也不知道自家老板這是怎麽了,點頭道:“是呢,是個十七八的小姑娘,騎個自行車來的,不過出手很大方,我加了一千,她也沒還價。”


    侯元坤此時臉色更難看了,把賬冊嘭的扔到櫃台上,就朝著門外的車上去了,經理被老板這不知名的火給發充愣了,忙跟了上去。


    再次迴來經理的臉色也有些不對勁起來,他和老板都抱著一個木箱子迴來了,兩隻箱子直接放在了供給客人做的小圓桌上,打開箱子,每隻箱子擺著四個紙盒子,紙盒子裏則是格式的花瓶,其中有幾隻很眼熟。


    一旁的夥計不禁出聲道:“咦,這不是那天那個小姑娘買走的那幾隻麽?”


    此時掌櫃的也發現了,上前拿起那隻之前夥計說過的雕刻有“內府”兩個字的宮廷明末梅瓶來,瓶子上的釉怎麽這麽有光彩的,看著比那隻假的還亮呢,想到什麽似得,掌櫃的臉瞬間就白了。


    忍不住又打開一隻仿漢代的那隻柳葉瓶,一時間差點站不穩跌到過去,這這是怎麽迴事,柳葉瓶有個特點,就是輕、薄、透、這輕當然是說重量輕了,薄是指瓶壁薄如紙,但是卻結實,透是指透光了,這柳葉瓶裝水對著燈光一晃,會因為水的折射散發出七彩的光線,這也是之前店夥計所說的有很大的收藏價值的意思了。


    看著手裏的這隻明顯是假貨的瓶子,掌櫃一時間嗓子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似得,說不出話來。


    侯元坤喘著粗氣道:“我昨天去交貨,臉被人家打的啪啪作響,對方的鑒定師說我們拿著上個月做的假瓶子當真品來賣,你們,你們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麽迴事?”


    經理原本還抱著絲僥幸,在聽到老板的話,看到掌櫃明顯不對勁的臉色的時候一時間聲音都顫抖起來:“當時貨裝好之後就放在了保險庫裏,貨不是您拿走的麽?”


    是啊,掌櫃此時臉色才漸漸緩和過來了一點,當時他們把貨檢查之後裝箱了,然後老板就帶著司機過來拿貨的,當時他們都不在場。


    侯元坤氣急,遇到事了就推倒他身上了,指著兩人怒斥道:“當時我在裏麵問你們是那邊的貨,你們給我怎麽說的?右手邊的?啊?你們給我怎麽說的?”


    此時店夥計覺得好委屈啊,忍不住開口道:“是右手邊的啊,麵對牆的方向的右手邊,就兩箱,仿製品都放在正對麵的啊,好幾箱呢!”


    掌故的也點頭,要拿走的兩箱貨他們檢驗之後,仔細包裝然後全部都放在麵對保險櫃的最右邊了,就放了兩箱啊,這怎麽會出錯呢?


    侯元坤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氣的還是心裏委屈,豬一樣的隊友啊,害死他了,他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他是拿的右手邊的啊,怪不得當時他還在納悶呢,店裏夥計怎麽會把仿製品和珍品都放在了,合著這些人說的右邊是當他麵對這保險櫃的時候的右邊。


    這個烏龍擺的啊,八件珍品此時在展櫃的就剩下兩件了,夏梨一個人就買走了四件,還有兩個分別是兩個人買走的,尤其是夏梨那邊還開了票據,看著票據上的“錢貨兩清”,侯元坤覺得自己臉被打的啪啪啪作響,人家這小姑娘怕是早就發現這幾件瓶子是珍品了,怕他們找上門來,所以專門要了票據。


    侯元坤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流年不利啊,怎麽就會發生這樣的烏龍事件呢。


    正在這會店夥計正在和外麵走進來的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說這話,男人遞了一封信,說是給老板的。


    店夥計剛想說什麽,那男人就走了。


    侯元坤看著一桌子的仿製品,渾身沒丁點力氣,靠在竹藤椅上懶洋洋的問道:“誰來了?”


    夥計惱了下後腦勺,遞過來一封信道:“是個男人給的,說是他老板讓送來的,讓您抓緊時間看看,不然還得繼續破財!”


    什麽!侯元坤一骨碌坐了起來,一把搶過信就看了起來。


    信很短,說是店裏的財位被動了,要趕緊想辦法挪迴來,不然還會繼續破財!


    侯元坤看完信猛地站了起來,走到擺放玉貔貅的位置去了,這玉貔貅用個玻璃罩子罩著放在一個酸枝木的高方機子上,在西北的角落上,這是之前他請的風水師給算的位置,也交代過,這個位置是不能動的。


    細細的看了下後他猛地瞪大了眼睛,還真是挪動了,挪了個十厘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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