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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咿咿呀呀!”


    “咿呀!”


    躺在搖床之中是的兩個粉嫩的娃娃,似乎正在交流似的。趙嬋坐在搖床一旁,雙眼之中滿是疼愛,她曾經多少次地幻想著如今這般的情景,可今日一切就在眼前的時候,她覺得總有點不真實。


    突然,那女娃伸出了白嫩的小手,朝向自己的母親,似乎是在比劃著什麽。一雙大眼眨也不眨地盯著趙嬋,似乎在想著這美麗的人是誰。


    趙嬋會意一笑,伸出手去,將女娃抱在懷裏:“怎麽,想娘親了嗎?”


    女娃窩在趙嬋的懷裏,小嘴一張,卻是不急不慢地打了個嗬欠,露出一副困覺的模樣。


    “你呀!睡覺還要娘親抱著!”食指輕點女娃鼻尖,趙嬋輕笑,隨即又寵溺地親了女娃一口,女娃娃方才滿意地閉上眼瞼,沉沉睡去。


    倒是那男娃娃,雙眼一直看著眼前的母親和妹妹,不吵不鬧,細看之下,那嘴角甚至好微微上翹,好像在欣賞一幅畫卷似的。良久,他眼睛似有酸澀,用自己的小手默默眼眶,眨巴眨巴眼睛,隨即也睡了過去。


    趙嬋女娃有些累了,正想著要放下她,誰知才剛動作,孩子就敏感得察覺到了,呻吟一聲,帶著哭音,讓趙嬋立即心猿意馬,再也不敢放下她了。


    “真是調皮。”趙嬋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男娃,那孩子正睡得香甜。“瞧瞧你兄長,多乖巧。”


    “孩子可睡了?”有聲音自身後傳來,卻是故意壓低了聲線,怕吵著孩子。


    趙嬋知道來人是誰,卻並沒有迴頭。而是嚐試著再度輕輕放下孩子,誰知這孩子這迴倒是聽話,乖乖地被安置在了搖床上。


    “我們出去說話罷。”趙嬋轉身,卻是正眼也不瞧異人,徑自走出屋子。


    “嬋兒!”異人腳步急促地跟上,卻又顧忌著睡著了的孩子,不敢發出大聲響。


    庭前,秋風蕭瑟,輕撫臉頰,吹起柔順秀發,卻更襯得趙嬋臉色蒼白,原本有神地雙眸,在此時竟顯得十分空洞。


    異人站女子身後,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說什麽才好,連帶著雙手也不知應該放在何處才好。


    晌午時分,日頭尚大些,卻躲在雲層之後。秋風卷起落葉,瑟瑟作響,騷動著異人的心,時間在此刻變得更加難捱了。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男孩名政,女孩叫宸。”異人突然找到話題,打破這尷尬場麵。他知道,他不該利用朝陽公主的感情,更加不應該與朝陽公主親密,可這些他卻不得不做。


    “政,宸……”趙嬋低聲呢喃。


    “如何?政取邦政之意,願我兒未來大展宏圖;宸乃北極星所在,取晨曦之意。”異人小心解釋。


    趙嬋無言默認,這名確實極好。


    “明日就是孩子滿月,咱們西泉殿也好好慶祝一番吧。”異人見趙嬋表情淡淡,再度提到孩子。


    “趙嬋不敢有勞公子,在此代政、宸謝過公子。趙嬋隻請求,公子好好待公主殿下。”趙嬋一字一句,卻都似一根根尖針般射中異人的心。


    “如你所願。”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控製不住地蔓延開來,異人開始有些氣惱。為什麽嬋兒就是不理解他的心?他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他們的將來!即使這中間會傷害她,可他自責過了、愧疚過了,為何他的嬋兒還是這般模樣?


    又是良久的沉默,直到秋風也覺察到時機不對,悄悄沒了動靜。


    “公子,若無其他事,趙嬋告退。”趙嬋轉身欲走,卻被一股強力卷入溫暖的懷抱。趙嬋一時反應不及,竟沒有掙紮。


    “嬋兒,要我做什麽,你才不會這麽疏遠?!”異人的聲音憤怒,卻帶著無力感。


    趙嬋被這語氣嚇了一跳,立即開始劇烈地掙紮起來。奈何她越掙紮,後麵男子的懷抱越發地緊。


    “嬋兒,嬋兒,讓我抱一會,就一會兒!”異人的語氣帶著祈求,他對嬋兒的執拗無可奈何。這毒中的太深,早已經沒了解藥。


    趙嬋掙紮了一會,奈何男子力氣終究她的力氣大,隻能乖乖被圈禁在充滿男子氣息的壞境中。


    “嬋兒,你知道嗎?我現在每日待在朝陽身邊,簡直生不如死!那女人囂張跋扈,更不知溫柔體貼為何物,我每日陪著她,心中泛起地厭惡卻越來越深。可是嬋兒,嬋兒,你怎麽能,怎麽能祝我們百年好合?怎麽能讓我對她好?你難道不知道,這一世,我都隻會對你好嗎?”


    “夠了!難道囂張跋扈、不知溫柔體貼就活該被利用嗎?”趙嬋突然用盡全力,掙脫開男子的禁錮。


    異人一時沒有防備,重心不穩,後退了幾步。


    趙嬋冷眼瞧著,卻是再也不迴頭,大步往屋內而去。


    “嬋兒!那都是為了我們的以後啊!”異人眼看著趙嬋離去,卻再也無力追上前去,深深的挫敗感揮之不去,隻化作一句:“嬋兒,為何你不懂,不懂我對你的心!”


    異人隻顧著眼前傷心,卻錯過了趙嬋步伐之中極易察覺的慌亂。隻是趙嬋不敢迴頭,心中的愧疚讓她停住腳步,可理智卻控製她往前走,隻能往前走。她終究是不敢再愛了。愛了一場,也錯了一場,這一生就足夠,她早就已經失去了愛的權力。


    終於緩步走迴屋內,趙嬋望著搖床,那是兩張極為相似的熟睡著的稚嫩臉龐,隨即一滴淚水悄然劃過臉頰。她這一生,要做的還有很多,決不能為任何事物所牽絆。


    輕輕撫摸孩子的臉頰,隨即又將那掖了掖被角,才會心一笑。


    “姑娘,奴婢有事想告訴姑娘。”屋外女子的聲音響起,透著沉穩,不是真兒還能是誰!


    趙嬋迴頭,用食指堵住嘴巴:“噓!”,示意真兒聲音放小,別吵到孩子睡覺。


    真兒立即會意,放低聲音:“姑娘移步。”


    趙嬋隨即起步,走出屋外:“何事?”


    “姑娘,今兒個晨起,我在您住的屋外發現了這個。”真兒將手上的木匣子遞給趙嬋:“本來奴婢沒在意,以為是誰不小心擱在那裏的。可直到晌午,都沒瞧著人來找,這才大著膽子打開來瞧了瞧……”


    不待真兒說完,趙嬋已經打開了那木匣子。匣子之中,赫然是兩件物飾。一件是匕首,搭眼瞧去,卻是鋒利無比,另一件卻是鑲金玉簪,玉質滑膩泛光,鑲金極為細致,雕刻著祥雲,栩栩如生。匣底附有一布帛,隻四字,卻是趙國字體:“贈滿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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