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洋一聽胖子提到不會傳音就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看來他把自己當軍師了,現在什麽名頭都無所謂了。


    “我答應你,隻要你歸順於我,這些人我都可以放了,保證讓他們安全的離開!”胖子誘惑著。


    綿洋看了看自己的弟兄們,見他們都各個義憤填膺視死如歸,沒有一個求生討饒的,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使勁力氣向後挺了挺,讓那繃緊的布條換個地方勒著,又繼續支在那閉目養神了。


    “臭小子,你不會連你們隊長的命都不放在眼裏吧!”胖子示意拿他們的餘隊長開刀,


    “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來!”餘隊長上前一步,他不喜歡受製於人,尤其還是敵人,一把扯開胸前的布帶衣,露出了寬闊健碩的胸膛,用手比了比自己的心口處“往這戳!”


    “哼,你倒希望死的痛快!”一邊的中年胡子嗤笑了一下。


    “不用浪費時間了,就算你在我麵前把他們大卸八塊或者剁成肉泥,我也不會妥協的,我是屬於我自己的不會歸順任何人,我是自由人!”綿洋沒有睜眼平靜的說著,


    “哦呀!自由人?少跟我裝傻,剛才那個女人都認出她的餘隊長了,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想撇清關係!迴去我就報給幹爹,跑不了徹明城的!”胖子笑著,這個臭小子精明的時候還挺讓人佩服,怎麽犯傻的時候會這麽糊塗,這種謊話說得也太假了點吧!


    “哈哈哈哈!餘隊長!認識就代表屬於哪嗎?”綿洋大笑看著他,眼神裏透漏著鄙視,好似他犯了個很低級的錯誤一樣。


    “我們都是自由人!”綿洋重重的補了一句,


    “是,我們都是自由人!”餘隊長笑了。手撫著胸膛,摸著這狂跳的心,沒有害怕和恐懼反而是異常的激動。


    “自由人!自由人!”弟兄們大聲附和著。


    “如果非要給我們找個歸屬的話,地獄狂兵,當然是屬於地獄的!”綿洋聽著弟兄們的齊聲呐喊也興奮起來了。本就是從地獄來的,死大不了又迴地獄去,有何所懼!


    “哦呀!地獄狂兵!嗬嗬。是挺狂的啊!等下就讓你們痛哭流涕看你們還怎麽狂!不是不認識那些徹明城的人嗎!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地獄!”胖子給了個眼神,胡子男會意,招了招手,那個跪趴的女人又要遭殃了,莽漢剛把她提起來,她的修煉服前襟下擺已經濕透了,她也顧不上臉麵了。殺豬般的大叫著。


    可惜綿洋現在沒有力氣。不然真想抬起手堵住耳朵。你叫人家就不殺你啦!要是大叫能改變命運的話,那大家每天都不用幹別的,全部吊嗓子得了!多看一眼都覺得是一種侮辱,綿洋趕忙閉眼無視她。


    不過該說是巧合還是天意,難道大叫真的就會有好運?那個大嬸沒等被虐呢就有人來報急件了,報急件的人似乎是用傳音,隻見他跪在那裏。胖子中年胡子男還有他們身邊站著的幾個下屬臉色均變了,胖子揮了揮手“迴去!”他身邊的大胖豬立刻變成了一個豬頭飛碟,把胖子連同他的十六人大轎一起馱著飛走了。


    胡子男看了看綿洋他們“全部帶上!”然後自己也掏出他的飛行煉器,一把飛劍,一躍而起遠去了。


    綿洋可算知道他們為什麽會集結的那麽快了,這些人的煉器果然多啊,連兵士們都有大型的飛行煉器傳送,不過這種大型的煉器與小型的比速度和高度就差得太多了,而且這種煉器不是用念力操縱的,是靠氣海的。難怪那個強盜頭目起初逃生的時候沒有使用飛行煉器呢!不過這倒勾起了綿洋的好奇心,要是蕭玉也在一定會很感興趣吧!這一想反而思念起了兩個未婚夫來了,希望他們不要知道自己的死訊,那會很痛苦吧,可又怕他們不知道自己的死訊,一直等下去。這一世恐怕是要辜負他們了,這就是所謂的有緣無份吧!


    也許是因為綿洋的煽動力太強了吧,或是因為她是被需要的那個人,此刻他被單獨關在一個牢籠裏,旁邊是徹明城的牢籠,再那邊才是自己的弟兄們。


    他們都被帶了一種封氣海的煉器,就相當於手銬控製自由一樣的東西,不過這種煉器很小,像個耳飾一樣,隻要紮在耳朵上整個人氣海就完全被封住了,它也同樣需要‘鑰匙’一樣的煉器才能解開。綿洋摸了摸耳朵上的小東西,奇怪他們為什麽不直接把這東西射到敵方耳朵上,這樣敵方氣海被封住了,不是任他們宰割嗎!難道還要滿足什麽別的條件才能使用?這個世界的煉器還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如果自己大難不死的話,以後除了搜集美獸獸也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個世界的煉器,一定會有很多新奇的東西等著自己。


    “為什麽城主大人會看上你!”隔壁籠子裏的餘輕語無視旁邊哭哭啼啼的餘彩,其他人也都沒什麽精力勸她,畢竟他們也將和她一樣的遭遇,大家都是彼此彼此,還有什麽好照顧的,而且現在她身上一股的臊味,都離她遠遠的。聽到餘輕語的話,大家都轉過頭去看著她,隔壁的地獄狂兵們也都靜靜的聽著這邊的動靜。


    綿洋假裝沒聽見,不是不想承認和她認識,而是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們,就當她還是恨吧,恨他們連累了自己的弟兄們和自己。


    “為什麽?我不懂!一定是你迷惑他的!”餘輕語畢竟是個女人,還是個癡情的女人,到最後要死的一刻她不怕別的,就怕他的心裏從沒有過她。


    “執迷不悟!曾經聽說過嫉妒會害死人我不信,現在看到你我信了!也不由得我不信,自己也被牽連進來了!就為了個臭男人害得這些人跟你一起陪葬!嗬嗬,女人啊!”綿洋抓起一把地上的稻草拋玩著。


    聽綿洋這一說,那些武鬥代表們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都憤恨的看向餘輕語,確實如此,雖然他們也有慫恿她,可是她是他們隊伍的主心骨,有她的支持他們才敢衝到這裏來的。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她害的,他們本就和李兵主無冤無仇,要非說有什麽,那麽差不多也就是一點羨慕和嫉妒,嫉妒她修為低卻能成為城主大人的徒弟,獲得了特殊待遇,覺得不公罷了。可餘輕語就是那種瘋狂的嫉妒了,作為一個女人對情敵的嫉妒和恨與他們的是完全不同的,要不是她嫉恨李兵主和她爭強鬥勝,想要立功好在城主大人麵前表現一番,他們怎麽會跟著淌這趟渾水,更不會把命丟在北強地了。


    人性這個東西真是很微妙,一句話或者一個舉動都會改變敵對的態度,綿洋看著那些人恨不得要吃了餘輕語的眼神冷笑了一下。


    餘輕語無視那些人,她見慣了人情冷暖,他們於她都不重要,她隻要他的關注,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要是為她而做的,她都死而無憾了。“聽聽你的口氣,臭男人,他是你的師傅!”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麽他會在乎這樣一個不在乎他的人,甚至對他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他到底哪裏好,把你迷成這樣!”綿洋問出口又後悔了,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這餘輕語長得還可以,就這愚蠢的行為自己就不待見她,可她卻把武果迷得像個軟柿子似的,那同樣城主對她而言也是神一樣的存在吧。


    “他哪裏不好!他才是真正的男人!看看那其他三大派,悠燃派尚崇燃自不必說本身就不是這個大陸上的人,霧生堡背後也有蒼穹的人撐腰,就連隱族也有淳家支著,唯獨我們徹明城,不光沒有背景,反而當初還是背負一身罪孽來到這裏!全靠他一個人撐起了我們徹明城的整片天,不光如此還把徹明城打造成四大派之首,這需要怎樣的實力和智慧,勇氣和膽略!”餘輕語的一番話,三個牢籠裏的人又都在沉思了,那些武鬥代表們也都不再憤恨,全都沉浸在對城主大人的敬佩中了。


    “這麽說來,他確實是了不起啊!”綿洋聽後也發自內心的讚歎著,自己似乎對這個男人還不太了解,隻知道他是一個不惜一切代價向上爬的雙麵人,仔細聽來作為一個既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的人,他為自己的目標奮鬥而不顧一切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止是男人,他就是我們的神!對我們永遠是那麽寬厚仁慈,永遠是那麽的和藹可親!如果我們被人欺負,他就會化為利刃擋在我們麵前,保護我們!他在我們徹明城的百姓心中已經超越了常人,是神的化身!”餘輕語仰頭凝視著,似乎許誓就在她麵前,


    “可我恨他為什麽是神!他的心裏隻有他的亡妻,沒有任何女人可以走進他的心!他永遠隻把我們當孩子看,當親人看唯獨不當女人看!我悲,我恨,可我無怨!他的專一,鍾情,癡心更讓我為他著迷,這樣的男人誰不愛!”她激動的說著轉而又黯淡下來蜷縮成一團,抓著自己的頭發“可為什麽,為什麽當我愛得如癡如狂痛不欲生的時候你出現了!為什麽他突然又要收徒了!為什麽!”最後餘輕語竟歇斯底裏的叫了出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簾珠,簌簌的落下。


    武果因為穿著地獄狂兵的服飾,被關在了隔壁的牢籠裏,看著心愛的人如此痛苦,他緊抓著他們之間的特製鐵籠看著她,也跟著落淚了。


    綿洋手裏還拿著幾根稻草,愣在原地了,她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動作,作何表情,或者該說些什麽。唉,為什麽自己在感情上總是那麽被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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