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西域局勢,不好把握


    花青煙的臉色蒼白如紙,視線掃了四周一眼。


    阿金金肯定會殺了她的,這個大漠的男人之前對她好,是因為她從花一梵的手中奪迴了天香坊的管理權,但是他們這些大漠的漢子最忌諱的就是被女人背叛。


    尤其是,她還在大漠上以他們鷹族的儀式與這個男人成親了!


    她慢慢挪動腳步到了自己的衣裳上,撿起地麵上的衣裳匆匆穿上,甚至把衣服和褲子全部穿反也顧及不了。


    她已經走到了窗邊,正好一轉頭就看見了阿金金一刀砍下了乞丐的頭顱,那頭顱一路滾到了她的方向。


    她瞳孔一緊,也毫不猶豫地要從窗台這兒躍下。


    但一隻腳剛剛踩在了窗台上,頭皮一緊,就被阿金金的大手給狠狠拽住了。


    “賤人,你敢跑?”阿金金揪住了她散亂的長發,幾乎要把她的頭發連帶著頭皮一同揪下。


    他的盛怒,這個女人必須要承受!


    被扯著頭發,花青煙那美豔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阿……阿金金,你真的,真的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阿金金怒吼了一聲,“你讓我感覺到惡心。看你如此缺男人的份上,我就把你這雙腳雙手砍斷,把你放在容器裏供男人觀賞你這張臉,你覺得如何?”


    花青煙渾身狠狠抖動著。


    她知道,阿金金一定會做得出來,並且做這些的時候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她的嘴也狠狠抖了起來。


    “不……不能,你不能這樣對我,阿金金,你知道我是多麽喜歡你的……”


    “啪”地一聲,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打斷了她的話。


    “別說喜歡,讓人作嘔。”阿金金抬起的一巴掌狠狠扇斷了花青煙的話。


    花青煙被這一耳光打的嘴角都溢出了血絲。


    “我會好好折磨你,讓你知道,欺騙我阿金金會是什麽下場!”


    ……


    樓蕭聽見隔壁的聲音,幾乎可以想象此時此刻的花青煙的表情會是多麽扭曲痛苦。


    她眸光一轉,看向了花一梵。


    他的臉色很淡漠。


    “剩下的,你可以自己解決吧?我要先行迴去了。”樓蕭淡聲說著。


    花一梵緩緩頷首,“剩下的我自己來解決,多謝夫人出手相助。”


    樓蕭禮貌笑了笑,“不用客氣。我不過是報自己的仇。”


    反而相比較起來,她也沒做什麽。


    花一梵好幾次想開口提起的生意事情,終於因為樓蕭這句話吞咽了迴去。


    樓蕭走出門,隔壁傳來花青煙的慘叫聲也自覺被她給忽略了。


    她伸手覆在了腹部上,伸手輕輕撫弄了一下。


    “再留下來,對孩子可不好。”她低聲喃喃著,這才大步往樓下走。


    身後的明影隨即跟上,迴頭看了一眼隔壁的情況,咂舌搖頭。


    古人說的真是極好,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而他們家王妃,兩個都占據了。


    走出茶樓後,樓蕭問明影:“你們家主子走的時候,當真沒有給你任何的吩咐?”


    其實樓蕭這個問題問的不止一次了,而明影說的也確確實實是個實話。


    “主子隻是讓屬下好好照顧王妃,再無其他的吩咐。”明影這個迴答已經說了好幾遍了。


    樓蕭的眼神一暗,再也沒有言語。


    她一直覺得他們之間的默契是無人能敵的,畢竟他對她的感情,與她對他的感情是完全同等的。


    這次他獨自去尋幽冥草一事上,她心底的怒氣,可不是隻言片語就能夠哄好的!


    她倒要看看,那男人迴來後怎麽向她交代!


    ……


    夜凰門。


    “碰”地一聲,樓蕭粗魯地將羽慕白的屋門給踹開。


    這突然的動作,把屋子裏的二人給驚了一下。


    樓蕭一迴到夜凰門就聽說羽慕白迴來了,她毫不猶豫地找了過來。


    這氣勢洶洶的一腳把門給踹開,正好就打斷了屋內卿卿我我的二人。


    蘇晴被這突然的動靜給嚇得,連忙從羽慕白的腿上站了起來,絕美的臉上紅霞滿布。


    “瀟……瀟瀟。”蘇晴一副被人抓住了尾巴似的窘迫。


    “你們繼續,我隻是有話問羽慕白!”樓蕭的語氣很冷。


    但聽著她這話,羽慕白和蘇晴的嘴角皆是一抽。


    她氣勢洶洶的樣子,他們還怎麽繼續?


    羽慕白握拳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聲,緩緩說道:“你坐,有什麽話直接說吧!”


    掩飾尷尬最好的法子,就是假裝咳嗽。


    蘇晴低下頭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裳皺褶,把自己身上這淩亂的衣裳整理好,走到了羽慕白的身邊坐下,安靜地等著他們說話。


    樓蕭的視線在他們二人之間來迴掃視著,盯著他們二人的神色,眉目間多了一分莫名的戲謔。


    “想不到你們二人這麽快就和好了,虧我之前還瞎操心。”


    “那可還得多虧了你。”羽慕白也不把樓蕭這戲謔的話語當迴事,伸出了手支著自己的下顎,表麵雖是玩笑之意,可明顯有些嚴肅。


    樓蕭抱住了手臂,“北冥擎夜他走之前,有沒有與你說過什麽?”


    好不容易逮到羽慕白迴來,她怎麽能夠放過羽慕白。


    如果北冥擎夜真的是如她所猜測的那般,是去尋的幽冥草,她要去尋北冥擎夜恐怕很難。


    羽慕白的眼神一閃,臉上的笑意也斂了幾分。


    某人離開之前有沒有對他說過什麽?


    那當然說過!


    某人說:“齊瑞的下落已經查到了,你留在夜凰門看著瀟瀟。”


    羽慕白的眸色一深,轉迴視線看向樓蕭,緩緩道:“沒說什麽。”


    “嗬!你這謊言說的也太不真誠了,一眼就能看出你是說謊。”樓蕭冷冷的視線就像是一把利劍,能輕易刺進這男人的心髒深處。


    羽慕白的嘴角一抽。


    他發現,樓蕭跟北冥擎夜待久了,這北冥擎夜的性子裏的精髓都讓樓蕭給學去了。


    這就是夫妻相吧?日積月累而來的。


    “說謊就算了,你隻要告訴我實話,其他的我都不在意。”樓蕭頓了頓,又追加了一句,“你要是敢說謊話,我完全可以保證,讓你們二人可行不了夫妻之事。”


    “噗……”蘇晴喝了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羽慕白眉角也跟著抖了抖。


    蘇晴咳了好幾聲,為了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安撫自己。


    “小瀟瀟,你這樣就太不厚道了,咱們可沒有做什麽事情呀,你要撒氣也該撒在阿夜那小子身上呀!”


    “嗯,所以就告訴我。”樓蕭不為所動。


    羽慕白伸手扶額,“行行行,他走之前跟我說,他有齊瑞的消息了。他說,他會幫你拿迴嶽母大人的鑰匙,唔,還說君無痕也要去,所以二人就一同去了。”


    樓蕭的瞳孔一縮,這消息可比去尋幽冥草更讓人氣憤。


    她鬱悶地撇嘴。


    開什麽玩笑,竟然是去找齊瑞,要鑰匙?


    北冥擎夜這小子,腦迴路到底是怎樣的?


    “不過據我所知,現在齊瑞還受傷階段,要能在此時此刻把他給解決了,你們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這豈不是極好之事?”


    樓蕭斂了眸光。


    羽慕白的話倒是說的輕巧,齊瑞要這麽好解決的話,他當初又怎麽會在每次對上齊瑞的時候都會被巫咒折磨得死去活來的?


    “齊瑞在哪?”樓蕭倏然抬起頭來,急切地問道。


    “應該在西域,至於在哪兒,也不是很清楚。但……”羽慕白皺了皺眉,“我預感,八星連珠大祭那日,他必定會出現。”


    “你的意思是……”


    “這次的連環殺人案還沒有一個結果,殺手雖是長老閣的人指派,可是這名殺手武功極其高強,甚至殺人手法也是殘忍無比。此人練的功夫應該也是相當詭異。”蘇晴也替羽慕白說了一句。


    樓蕭的眼眸瞪大。


    “你們的意思是,這些人可能都是齊瑞動手殺的?”


    “如果沒錯的話。”羽慕白伸手捏著下巴,“不過這些事情很難確定,必須要有人能混入長老閣,了解所有事情才行。”


    要混入長老閣豈是那麽容易的?除非是讓長老們能夠完全相信的人,否則根本不可能進入。


    能夠讓長老們沒有防備的人……


    唔,除了北冥擎夜之外,還有誰?


    樓蕭猛地明白過來一些事情,一巴掌拍在桌上,“你的意思是,奸商那小子入了長老閣?”


    羽慕白攤了攤手,“我不知道。”


    他隻負責在這兒好好看著樓蕭,其他的事情他可不知道。


    樓蕭這腹中的孩子都有三四個月了,某人可在意極了,怎麽能夠讓樓蕭冒險。


    樓蕭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羽慕白滿臉的狐疑喚了她一聲:“哎?你怎麽就走了?”


    他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麽的,可是樓蕭已經急急走了。


    蘇晴也跟著站起身來,“我去看看她。”


    八星連珠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長老閣會在大祭那一日將龍爾卓給廢除了吧?如若真的會這樣,真正登基的會是……


    她格外理解樓蕭的心情。


    西域的局勢,不是北冥擎夜那麽好把握的。即便那男人再運籌帷幄,很多變數會發生。


    比如……樓蕭。


    樓蕭就是最大的變數。


    蘇晴幾步追上樓蕭的腳步,問道:“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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