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個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


    行歡不想再招惹一身麻煩,奈何有時候麻煩總會找上他。


    想了想,他無奈道:“明天給你答複。”


    儒雅男子附耳片刻後,尤守按耐著內心想要擁有行歡的迫切感,道:“好,我等你。”


    行歡鬆了口氣。


    尤守深深的看了眼他,轉身離去,身後,儒雅男子微微一笑,以示友好。


    院門外,尤守上了轎子,卻沒有就此離開。


    一道煙火直射夜空,照亮了黑暗,絢爛的火光久久不散。


    這是儒雅男子放出的煙火,用來集結手下。


    閃爍的火光下,四名貌美女子全部都進了轎子內,很快,惹人遐想的喘息聲與呻吟聲迴蕩在這個夜晚。


    看其這個樣子是打算在這道觀門口等一晚上了……


    道觀大廳,燭光柔和。


    門雖然已被緊閉,卻依舊無法阻擋那仿若迴響在耳邊的呻吟與喘息。


    桌子旁,南宮鐵柱忽然道:“那四個女人練的是魅功。”


    夏小劍幹咳一聲,喝了口酒,不屑道:“不知羞恥。”


    行歡喝了口酒,道:“他是誰?”


    夏小劍與南宮鐵柱相視一眼,很是默契的搖了搖頭。


    他們倆也是一無所知,就連對方所用的武功他們都沒看出來是什麽。


    頓了頓,行歡看了眼窗外的煙火,歎道:“你們盡快走吧。”


    夏小劍猶豫道:“你呢?”


    他很清楚,內功既然他已經得到了,那麽之前的承諾自然作廢。


    行歡笑了笑,道:“我再為你們拖一拖。”


    事實上,道觀外的那個麻煩他們三個人都有份,跑自然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對此,他倒是不擔心。


    以他的輕功,對方想要追上他根本不可能。


    不是他不想殺,而是不能殺。


    那白麵青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如果貿然殺掉,肯定又會招惹一身的麻煩。


    有時候,一個麻煩可以引來無數的麻煩。


    夏小劍與南宮鐵柱也很清楚眼前此刻的情況。


    打又打不過,隻能跑。


    隻是,夏小劍舍不得離開行歡。


    要知道這一分開,兩人基本上很難再次相見,很可能會就此緣盡……


    而且,他很擔心行歡在為他們爭取時間的時候,會出現意外。


    所以,他難得的矯情了。


    行歡無視了夏小劍的猶豫不決,看向了南宮鐵柱。


    沉默著,南宮鐵柱點了點頭。


    與夏小劍相比,他想的更多,更理智一些。


    眼前這位絕美女人既然得到了劍匣傳承,那麽實力自然不用多說。


    就算是門外那白麵青年,恐怕也奈何不了其。


    這是一個很神秘的女人。


    這些天以來,他一直在暗中觀察,卻依舊看不透,摸不透。


    與其在這庸人自擾,還不如管好自己,盡量不要給別人添麻煩。


    窗外的煙火很耀眼,很明顯,門外之人已經開始召集手下了。


    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晚了,他們恐怕就再也走不了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南宮鐵柱起身,按住了夏小劍的肩膀,道:“走吧。”


    天涼了,夜深了。


    夏小劍走了,一步三迴頭的被南宮鐵柱拉著離開了。


    他並不是一個任性的人,大局麵前,他還是能夠分的出輕重的。


    事實上,行歡來到道觀也不過七天的時間。


    一直以來,都是他一廂情願而已。


    或許,也是時候清醒了……


    道觀中的傳承沒了,已經徹底淪為了一個真正的破道觀。


    因此,他們走的時候倒也算是了無牽掛。


    大廳裏很安靜,獨留行歡一人。


    懷抱裏,小白虎依舊睡的很香,偶爾,會本能的舔一舔行歡的胸口,也會含住胸口處的豆丁吮吸著。


    可惜,行歡沒奶……


    耳邊的旖旎之聲還在繼續,絲毫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


    對此,行歡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因為寒毒與火毒,他的身體內隻有痛苦,情欲上的衝動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他沒有關心夏小劍與南宮鐵柱是否已經走了,是否安全。


    對他來說,三人之間並不熟,或許,已經可以算是朋友了……


    打了個哈欠,行歡頗感無奈。


    他很想睡覺,卻又不能就這麽睡著。


    雖然,沉睡中的他依舊能被危機喚醒,但是始終還是有著不小的風險。


    忽然,耳邊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門便被敲響。


    瞥了一眼門外模糊的身影後,行歡懶懶道:“進來。”


    推開門,儒雅男子微笑著走了進來。


    坐下後,儒雅男子看了看行歡的臉色,道:“姑娘既然累了,何不去休息?”


    行歡懶得迴答,直接道:“有事?”


    儒雅男子笑了笑,不以為意道:“少爺擔心姑娘,所以派我來看護一二。”


    說著,他看了看四周,笑容莫名道:“那兩位仁兄呢?”


    行歡摘了顆盤子裏不知放了多久的葡萄扔進了口中,隨口道:“走了。”


    儒雅男子一點也不意外。


    與那兩人相比,眼前的女人毫無疑問更重要,所以,他並不在意。


    這座山很快就會被包圍起來,如果那兩人能夠跑掉,也算是其本事。


    他隻要保證眼前這個女人跑不掉就行。


    桌子上的酒杯不少,儒雅男子隨手拿了一個,倒了杯酒。


    酒是他從轎子裏拿來的,屬於貢品。


    自然,酒也是美酒。


    將酒杯推到行歡麵前,儒雅男子道:“少爺觀姑娘喜愛喝酒,於是讓我特意拿來了著葡萄酒,讓姑娘品嚐一二。”


    行歡看著就被中那猶如血液般的酒水,懶得客氣,直接一飲而盡。


    他一點也不擔心酒裏有沒有毒。


    縱觀這江湖中的所有毒,恐怕都比不了魚龍丹的寒毒。


    如果酒水中有毒,一定會被寒毒吞噬。


    他並不知道,這個江湖中不僅有可以與魚龍丹的寒毒所對峙的毒。


    而且,他還遇見過。


    那種毒,正是顏蓉體內的蠱毒與春藥所形成的情欲之毒。


    醇香溫和的酒水流淌過喉嚨,沒入胃裏,很快又蔓延至全身,很是舒服。


    美酒,比之猴兒酒也不差的美酒。


    體內生成的內力猶如洪水,胸湧澎湃。


    精神莫名一振,睡意頓時消失不見,整個人都感覺清醒了很多。


    儒雅男子看著還在迴味中的行歡,微微一笑,解釋道:“此酒是從西域傳進來的,屬於朝廷貢品。”


    朝廷貢品?


    行歡自顧自的拿起裝著葡萄酒的碧玉酒壺,倒了杯酒後,道:“你們少爺是?”


    儒雅男子淡然道:“鎮南王府,三少爺尤守。”


    行歡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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