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不會先殺元辭,因為元辭很狡猾,所以,他想要先殺死行歡這個變數。


    如果行歡真的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肯定會死的不能再死。


    可是行歡不是,所以捕快死了。


    死在行歡看似緩慢,實則快速,無法閃避的一劍下。


    普通樹葉,在一點溫養值的加成下,變成了可以傷人的利器,更何況五點溫養值的一把劍。


    如果不是準頭太差,行歡甚至懶得拿劍,直接用懷中的楓葉就可以殺死此時的捕快。


    近距離,刺向心髒部位,並不需要多好的準頭。


    五點溫養值的劍,明顯比一點溫養值的楓葉效果要好。


    如果是匕首,除非他扔出去,並且成功命中致命部位,不然拿在手裏刺過去,死的還是他。


    匕首太短了,楓葉又需要準頭,唯有長劍,可以在那一掌降落之前,先一步刺死對方。


    聚精凝氣會神秘法,很明顯讓行歡擁有了類似天人合一,摘葉飛花皆可傷人的那種境界。


    而且,隻需要一點溫養值,就可以初步達到那種效果。


    捕快死了,元辭也就沒有必要在裝下去。


    步伐踉蹌著,元辭喘著氣來到了火堆邊,坐了下來,神色認真的看向行歡,道:


    “謝謝。”


    “客氣。”


    “元辭。”


    “行歡。”


    兩個人都不是話多的人,所以一時間,好似無話可說。


    音兒坐了起來,卻依舊靠在行歡的懷裏,嬌美的容顏好奇的看向了元辭。


    元辭隨意瞥了一眼眼前的女子,驚歎不已。


    這真的是一個絕美的女子,隻是不知為何,看起來有些眼熟。


    頓了頓,元辭的身體忽然僵住了。


    好像,這個女子,便是他此次的任務目標,也是曾經的七殺門叛徒。


    行歡注意到了,卻沒有多想。


    音兒嫣然一笑,柔聲道:“你也是來殺我的?”


    行歡詫異的看了一眼元辭,又看了看音兒,頓感興趣。


    他一點也不擔心,這麽近的距離,他可以隨手殺死這樣一個重傷的人。


    如果有危險,他完全可以提前察覺到。


    他不擔心,元辭卻擔心起來了。


    雖然沒看清行歡是怎麽殺死的那名捕快,但是那把染血的長劍與捕快的屍體,無時無刻不在警告著他。


    行歡,並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劍他也有,但是他卻殺死不那名捕快。


    捕快死後的眼中,依舊殘留著不可置信,與恐懼…


    對於目標的一切信息,七殺門會提供的很詳細,元辭也會記得很清楚。


    所以,他對於這位近在咫尺的目標,很了解。


    這是一個女人,一個不會絲毫武功的女人。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曾經是七殺門的一名內門弟子,在其執行任務期間,沒有一次失敗的記錄。


    叛逃後,更是在兩年內,殺死了十二位像他一樣前來追殺的殺手。


    一個女人,又不會武功,如何能做到這種地步呢。


    元辭在任務介紹中,找到了答案。


    因為這個女人很美,擅長音律,又不知從何處,學到了一種媚舞。


    一個很美的女人,追求者自然很多,那種媚舞,是一種奇特的舞蹈,涉及到了精神層次,可以將那些追求者死心塌地的為她去死。


    可以說是武功,也可以說是一種舞蹈。


    元辭不知道行歡是不是被那種媚舞所折服,但是在他眼裏,答案已經無需多說。


    一個殺手,暴露了的殺手,結果隻有一個。


    死!


    所以,元辭隻有苦笑著搖了搖頭,放棄了抵抗,道:“沒錯。”


    他現在已經傷到連走路都成問題,又如何能夠殺死在他眼中實力深不可測的行歡。


    音兒輕柔的攬住了行歡的脖子,高聳的酥胸緊緊的隔著單薄的衣衫,緊緊的貼著行歡的胸膛,嬌嗔道:“公子,有人想要殺了奴家,奴家好怕。”


    行歡笑了笑,感受著胸口的兩團柔軟,道:“他殺不了你。”


    音兒眨著笑起來猶如月牙般的眼眸,看了一眼元辭,好奇道:“那他會不會死呢?”


    行歡眼含笑意道:“你說呢。”


    音兒溫柔的笑了笑,道:“奴家任憑公子做主。”


    行歡想了想,看向了元辭,笑道:“他本應該死,不過…”


    這一聲“不過”,讓已經絕望的元辭,又有了希望。


    “不過,他還欠我一個承諾,就讓他先活著吧。”


    音兒有些不開心的瞥了一眼元辭,失落道:“奴家聽公子的。”


    任誰被一個殺手惦記上,都會不開心,尤其是這個殺手,還是來自七殺門。


    元辭徹底鬆了口氣,笑了笑,對著行歡神色鄭重道:“謝謝。”


    行歡笑容玩味的看了眼元辭,搖了搖頭沒有再理會,轉而將音兒柔軟的嬌軀抱在懷裏,輕聲安慰著。


    見此,元辭識趣的閉上了眼,吞下一顆藥丸,開始調息起來。


    破廟外,一隻白鴿飛了進來,停在了行歡的眼前,“咕咕咕”的叫著。


    信鴿?


    行歡頓了頓,抓起白鴿,將其腿上的信筒打開,拿出信紙一看,上麵隻有三個字。


    “我來了。”


    音兒早已沒了不開心,於是疑惑道:“公子,這是誰來了?”


    行歡皺眉想了想,恍然大悟,他差點把趙天宇給忘了…


    果然,大多數男人都是很容易見色忘友的。


    行歡笑了笑,道:“一個好朋友。”


    話落,行歡看了看四周,頓時頭疼不已。


    話說,這迴信該怎麽迴,他也沒帶紙跟筆啊。


    難道要咬破手指,來個血書?


    元辭好奇的張開了眼,看了看行歡,明白過來,疑惑道:“大兄弟你沒用過信鴿?”


    行歡怔了怔,反應過來,上下當量了兩眼元辭,笑了。


    這不是還有一個玩家嗎,果然沒殺是對的,這麽快就用上了。


    在元辭的指點下,行歡明白了怎麽使用。


    很簡單,拿著信紙,心裏默念你想迴的話就可以,那些話會自動出現在信紙上。


    這種方式,隻能玩家使用。


    元辭很不解,行歡為什麽會連這種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難道是剛進入遊戲的新手?


    他忽然想起了山下那個小鎮上所發生的事情,莫名的,心裏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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