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浩無奈地笑笑:“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跟我說這個,芬芬也是我兒子。”


    喬蕭蕭也笑了,迴頭看著芬芬,眼中露出光芒,“是啊,這是我們的兒子,他一定會好起來。”


    慕澤浩也在看芬芬,跟她一般觀點,“是,一定會。”


    不放心留芬芬一個人在美國,慕澤浩和喬蕭蕭商量過後,決定由喬蕭蕭留下來陪伴芬芬,慕澤浩則迴國處理國內事務,縱然慕澤浩也非常想留下陪伴妻兒,他卻也知道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機場離別,喬蕭蕭一直送到慕澤浩進安檢,依依不舍地拉著他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將一切看在眼裏的慕澤浩心裏同樣十分難受,不過這時候不能感情用事,抱住了喬蕭蕭,不去看她的臉,讓自己的心硬起來。


    慕澤浩抱著她,安撫道:“好了,蕭蕭,我們隻是短暫分開而已,我迴去處理一下工作,有空我就會過來的。”


    喬蕭蕭點點頭答應道:“嗯,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太操勞了。”


    慕澤浩嗯了一聲,表示記住了,然後也同樣叮囑她說:“你也是,芬芬有醫生護士,你就不要事事都親力親為了,要保重。”


    喬蕭蕭含淚點頭,一點點放開了相握的手,指尖的溫度慢慢遠離,心仿佛都涼了下來。


    之後慕澤浩頭也不迴就進了安檢口,喬蕭蕭則一直站在原地,直到慕澤浩消失在視線中,才捂住嘴轉身,身邊人來人往,那麽多人,她覺得似乎被全世界遺忘,腳步沉重地出了機場,仰頭看向天空。


    碧空如洗,陽光明媚,一架飛機穿行其上,氣流帶起雲氣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不經意造就一副極美的畫麵。


    澤浩,保重了。


    喬蕭蕭迴到醫院,芬芬已經醒了,沒見到她,又開始在病房裏大喊大鬧,護士站在一邊,對這種局麵絲毫沒有辦法,幸好此時喬蕭蕭及時迴來了,揮手讓所有人都出去了。


    喬蕭蕭掩飾住離別的悲傷,笑道:“芬芬,怎麽了?”


    芬芬撲倒她懷裏,哭了起來,“媽媽,我以為你走了,我以為你又不要我了……”


    喬蕭蕭一陣心酸,緊緊地抱住他,“怎麽會呢?媽媽絕不會不要你,媽媽不離開你了。”


    芬芬用力地點頭,“嗯。”


    見芬芬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喬蕭蕭倒了一杯熱水,找了藥片,哄著芬芬吃藥,芬芬原本是不樂意的,不過看到媽媽殷切的目光,不想惹她生氣,就乖乖把藥吃了,之後吃飯,檢查,治療,芬芬都十分聽話的配合。


    芬芬不喜歡困在病房裏,喬蕭蕭就帶他到外麵的花園玩,花園裏也有別的小朋友,芬芬上前想跟小朋友一起玩,卻受阻於語言交流,頗為苦惱,不過孩子自有自己的一番交流方式,手腳共用的比劃,居然準確地把意思傳達過去了。


    玩了幾次之後,芬芬很喜歡那個金發碧眼的漂亮小男孩,不過幾天之後再去花園的時候,男孩已經不見了,經過詢問之後,男孩已經病愈出院了,芬芬坐到花園的椅子上,悶悶不樂地看著地麵發呆。


    喬蕭蕭摸了摸她的頭,問道:“芬芬,怎麽了?”


    芬芬迴答道:“大衛出院了,媽媽,我呢,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很快。”喬蕭蕭抱著他,溫柔滴說道:“芬芬隻好乖乖配合醫生叔叔的治療,乖乖吃藥,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芬芬聽了,雀躍道:“嗯,芬芬不喜歡醫院,芬芬要快點好起來。”


    喬蕭蕭讚許地看著兒子,心裏感到一陣安慰,摸了摸他頭,驚覺芬芬已經長高了不少。


    芬芬迴頭,又提出了要求,“媽媽,你可以教我英語嗎?”


    “嗯?”喬蕭蕭驚訝地看著芬芬,他居然主動要求學習,太不尋常了。“為什麽突然想學英語呢?”


    芬芬仰起頭道:“大衛給我留下了他聯係方式,,我要找他,就要學會他使用的語言啊。”


    喬蕭蕭欣喜地道:“當然可以啊。”


    之後母子倆的日常又加上了一項學習英語的任務,喬蕭蕭教的十分認真,難得芬芬學的也十分用心,人又聰明,學的十分快,簡單地學了幾句日常用語後,就炫耀似的去聯係大衛了,再喬蕭蕭在後麵看著,哭笑不得。


    這邊母子其樂融融,那邊獨留國內的父親慕澤浩卻忙的不可開交,除了他本職工作,還有兼顧喬蕭蕭的那份,匆匆處理號一切,就立刻訂了機票趕往美國,跟妻兒相處幾個小時,又匆匆趕迴去。


    秦朗看著日益憔悴的好友,忍不住勸道:“醫生說芬芬的情況最近穩定了許多,或許這陪伴的影響力吧,你可以放心,這邊有蕭蕭在,你也別總是來迴奔波的,窮看你的氣色很不好。”


    慕澤浩搖搖頭,拒絕道:“芬芬也是我兒子,我沒事。”


    秦朗無奈,換了話題道:“我婚禮的日期定下來了,想邀請芬芬當花童。”


    慕澤浩有些擔憂,“芬芬可以嗎?”


    秦朗點頭道:“嗯,醫生也說要帶芬芬多出去,對他的病情有幫助,再觀察一兩天,若沒有什麽太大的波動,就是安排芬芬出院也不成問題。”


    慕澤浩這才放下了心,道:“那就好,恭喜了,哥們,到時候我會及時趕到,給你封個大大的紅包。”


    秦朗笑道:“那是,不厚我可不讓你上酒席。”


    兄弟互相打趣一會兒,秦朗婚禮事事務繁忙就離開了,慕澤浩這邊見了喬蕭蕭一麵,聽她講了講芬芬這些日子的情況,告訴了秦朗邀請芬芬做花童的意思,沒說幾句,手機鈴聲響了不斷,公司那邊催促他迴國。


    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喬蕭蕭想慕澤浩,隻能打電話發視頻以解相思之情,可是今天有些奇怪,電話打了很久遲遲沒喲接通,她心裏不僅有些擔心,始終握著電話,不斷地重撥,不打通不停。


    “夫人,我是琳達,總裁住院了,手機留在辦公室了。”


    最後電話終於撥通了,卻不是慕澤浩,而是他的秘書。


    喬蕭蕭的憂慮成了現實,急問道:“澤浩,怎麽了?”


    秘書迴答道:“醫生那邊說不是什麽大問題,操勞過度,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喬蕭蕭心知定是慕澤浩兩國奔波,加上公司事務繁忙,身體才承受不住,頓時心疼的眼淚掉了下來。


    “好了,我知道,讓他好好休息,有時間讓他給我迴個電話。”


    “好。”


    隨後秘書掛了電話,將手機送到醫院,慕澤浩已經醒了,正躺在病床上文件,接過手機,打開一看列表裏全市喬蕭蕭的未接電話,心想一定讓她擔心了,忙撥了電話過去,電話一接通,那邊壓抑的哭聲就傳了過來。


    慕澤浩心一陣抽痛,柔聲道:“蕭蕭,我沒事,你別哭,我過幾天就過去看你和芬芬。”


    “你別過來。”喬蕭蕭立即拒絕,態度強硬道:“你好好養病,我自己會照顧自己,也會照顧芬芬,不用你過來看。”


    慕澤浩歎了一口氣,答應道:“好,我不過去了,你先別哭了。”


    喬蕭蕭捂住了嘴,哭聲被壓了下來。


    之後很快就到了秦朗的婚禮日期,秦朗送來了禮服,喬蕭蕭親自給他穿上小西服,打好領結,梳了一個背頭,芬芬還自己要求撒了大半香水,走出來,誰見了都讚歎一聲好一個香噴噴的英俊小王子。


    此時慕澤浩也趕來了,將芬芬抱起來,然後去看喬蕭蕭,她穿了一聲淡紫色的禮服,化了淡妝,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慕澤浩抱著兒子過去拉住她的手,突然有了一種要辦場婚禮的衝動。


    慕澤浩歉然地看著喬蕭蕭,道:“說起來,我還欠你一場婚禮呢?”


    喬蕭蕭淡淡地笑了笑,“兒子都那麽大,說這些做什麽呢,形式不重要,我們走吧。”


    慕澤浩知道她不想談,他們之間經曆太多了,但並不是所有的迴憶都是愉快的。


    “等一下,拍張照吧。”


    慕澤浩拉住喬蕭蕭,一家三口的頭聚在一起,慕澤浩掏出手機,姿勢擺好後,按下了快門,


    畫麵定格,喬蕭蕭帶著芬芬先出去了,他走在後麵,看著手機裏照片,他想這一定是他這一生最珍貴的一張照片,手指輕點屏幕,將照片設置成了屏保。


    婚禮現場布置簡單而溫馨,邀請的嘉賓也都是雙方的親屬和朋友,隨著結婚進行曲緩緩響起,新娘的父親挽著新娘穿過花門走進來,作為小花童的芬芬跟在後麵,頭戴小花冠,背上背著潔白的小翅膀,提著花籃,一路撒著花瓣。


    新娘的父親挽著新娘一直走到新郎麵前,鄭重地把新娘交給新郎,眼中滿是不舍,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從此刻起就要交到別人手裏,與剛才的昂首闊步不同,獨自退場的新娘父親仿佛一瞬間衰老,短短幾步距離,走的卻是步履蹣跚。


    “秦朗先生,你是否願意娶jennie女士作為你的妻子?你是否願意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秦朗深情款款地看著自己新娘,鄭重承諾道:“我願意。”


    “新娘jennie女士你是否願意與你麵前的這位男士結為合法夫妻,無論是健康或疾病。貧窮或富有,無論是年輕漂亮還是容顏老去,你都始終願意與他,相親相愛,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離不棄,你願意嗎?”


    新娘含笑迴答:“是的,我願意。”


    牧師繼續道:“兩位可以交換戒指了。”


    扮演花童的芬芬又上場了,牽著小女孩的手,給兩位新人送上戒指。


    兩位新人分別給自己的愛人戴上表示承諾一生的戒指,小小的項圈,卻圈住他們之後幾十年的人生。


    “兩位可以親吻對方了。”


    新娘還要有些羞澀,秦朗卻已經拉住了新娘的手,揭開她的麵紗,湊過去,輕輕穩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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