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便殺了她


    阿寧醒來時,已經迴到皇宮,換了一身素色的衣衫躺在長樂宮內殿的軟塌上。


    “醒了?”


    宇文弛扶著她坐起身,“喝點粥。”


    阿寧麵色蒼白,動了動幹裂的嘴唇:“我怎麽沒死?”


    “你是皇後,怎麽能死。”


    “可你明知道我不是。”落水時,明明兩個男人都知道誰才是真的上官婉。


    宇文弛歎氣,“你也是可憐人,說不定還是陪朕走完最後一程的人,朕還不想讓你早死。”


    阿寧垂眸,原來是宇文弛救了她,而宇文弘,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


    “你方才,說什麽最後一程?”


    “不出月餘,宇文弘便要逼宮,到那時,不就是朕的最後一程麽。”


    阿寧瞪大雙眼:“你,你竟然知道?那你怎能如此淡定……”


    宇文弛無奈的笑了:“朕什麽都知道,但朕早已被架空毫無自保之力,若不是借花天酒地假裝昏庸,或許早就命喪黃泉了。如今阿弘終於要逼宮,我也算解脫,這天下,就交給能治理的人來坐吧。”


    “那上官婉呢,我看得出你很愛她,你就舍得她被人搶走?”


    宇文馳語氣落寞,“她不愛朕,她愛的隻有權力,當初朕許她皇後之位,才換得這幾年的陌路夫妻,如今阿弘許她的,自然也是皇後之位,她才願意出宮與他成婚的吧,她一向,都很會審時度勢。”


    阿寧也跟著沉默下來,想起進宮之前,宇文弘曾對她說,等大事成,他與她執手江山。


    那迷離的目光,原來根本不是在看她。


    許的承諾不是給她,娶的女人不是她,甚至,連個孩子也不肯給她。


    最終,她隻是個被拋棄在深宮裏的棋子而已。


    深夜,暗衛悄悄潛入宇文弘的書房,抱拳俯首跪在書案前:“稟王爺,寧姑娘醒了。”


    宇文弘毛筆未停,繼續寫著與各地氏家族往來的書信,“她的事不必稟報,宇文弛有什麽動靜?”


    “宇文弛毫無動作,隻是今夜……他宿在了長樂宮。”


    筆尖一頓,一滴墨在紙上暈開,他沉了口氣,“下去吧。”


    想起那個五年在他身下輾轉來迴的身子,今夜,她要被別人品嚐?


    剛站起身,門外便有丫頭來敲門:“王爺不好了,王妃落水染了風寒,此刻高燒不止,您快去看看吧!”


    宇文弘皺緊眉頭,把阿寧的事強行扔在腦後,出門去往上官婉的院子。


    上官婉躺在榻上,見宇文弘來了,燒紅的一張臉上全是淚痕,一把抓住了宇文弘的手:“阿弘,我好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阿寧為什麽要推我下水,你不是說她心甘情願去換我的嗎?她敢害自己的主母,難不成是起了二心?”


    “有本王在,你不會有事。”


    宇文弘握住上官婉的手,摟緊她滾燙的身子,麵色卻異常寒冷。


    阿寧跟在他身邊多年,知道許多他準備大事的細節,若她有二心,那必定會對他成事造成不小的影響。


    上官婉麵上一喜,軟綿綿躺在他懷裏又道:“阿弘,我不計較她推我,怕隻怕她背叛你,她賤命一條早晚要死,若壞了大事,那……”


    “本王養了她多年,讓她效命是抬舉,若她有二心……那本王便殺了她。”


    宇文弘語氣沉冷的令人膽寒。


    上官婉垂下頭,陰冷的笑了。


    宇文弘守了上官婉一夜,清晨便有探子匆匆來報:“稟王爺,昨夜皇宮突然放出去一批信使,紛紛趕往與王爺交好的幾大氏族封地,三十餘人盡數被我們斬殺,這是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書信。”


    一疊信箋遞到宇文弘手上,內容皆是挑撥各大氏族與宇文弘的關係,企圖切斷氏族對宇文弘的支持。


    信上甚至還提到了一些隻有他和阿寧才知道的機密,用以換取氏族信任。


    信箋被猛地攥皺,阿寧,竟然真的敢背叛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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