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竟然又落了淚


    “海城的漂亮女人基本都讓他玩遍了。”父親特別鄙夷的神色。


    薑淑桐手裏的茶杯就晃了一下,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掐得生疼生疼。


    “當初我說他在玩你,你非不相信!現在看清楚他的真麵目了?”


    薑淑桐低著頭,五髒六腑一直在飄著,痛得她的心要痙攣掉,比先前更甚的那種心緊縮的感覺,讓她心內難耐。


    自從父親提起“顧明城”這三個字,周身的被電到的感覺就沒有散去。


    她迴來是找薑曆年要戶口本的。


    薑曆年顯然吃驚,特意從德國跑迴來要戶口本幹嘛?結婚?


    薑曆年小心翼翼地試探。


    “自然不是。”薑淑桐迴答了一句。


    若是告訴薑曆年自己生了顧明城的孩子,父親一定會火冒三丈,說很多難聽的話,薑淑桐準備迴來兩天就走了,時間很急,曲線救國的政策顯然太慢。


    “給孩子上戶口。”薑淑桐鐵了鐵心,說。


    “誰的孩子?領養的?”


    薑淑桐坐在沙發裏,歪著頭不說話,知道不告訴父親,父親是不把戶口本給她的,戶口本在薑曆年房間的櫃子裏鎖著,她拿不到。


    沒辦法,她從包裏拿出了顧行疆的出生約定書。


    父親看不懂德文,不過孩子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是用拚音和阿拉伯數字寫的,他能看懂。


    “顧?生日是六月一日。他的孩子?”薑曆年揚著出生約定書就開始質問薑淑桐,“未婚先孕,孩子還姓顧!六月一日,推算也知道孩子是他的!你還嫌丟人沒丟夠是麽?弄一個他的孩子上趕著他。”


    “我沒有!我沒想到會懷上他的孩子,我到了德國才知道的。醫生讓我留下這個孩子!”薑淑桐極力辯駁,麵紅耳赤。


    因為薑曆年不知道之前薑淑桐曾經來例假的情況,所以,他自然一下就知道是顧明城的孩子。


    薑淑桐知道自己理虧,坐在那裏一言不發,歪著頭,畢竟現在主動權在父親手裏,父親說不給她戶口本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沒有!”父親坐在了那裏,斬釘截鐵,態度萬年都不會變,“我不會讓他的野種上我家的戶口。”


    聽到“野種”這個詞的時候,薑淑桐氣哭了,好歹那是她最愛最愛的孩子,父親怎麽能這麽說?


    眼淚在眼睛裏打轉轉,薑淑桐氣不過,一摔門就出去了。


    胸中一口氣堵著,現在證實春天,暖洋洋的,萬物複蘇,很有希望。


    薑淑桐這次迴來,忘了帶吸奶器,有些漲奶,漲得她又痛又難受,昨天晚上就想去超市買的,可忘了,又漲了整整一晚上。


    偏偏吸奶器這種東西,家門口的小超市沒賣的,隻能去大超市買,大超市就要走一段路。


    她等不及了,小跑了起來,順便也出出這口惡氣。


    ……


    顧明城的車在路上不緊不慢地開著,瞿醫生坐在他的車上。


    “夫人的病好多了呢,現在肯開口說話了,生活也能自理了。”瞿醫生笑著說到。


    “都是你的功勞。”顧明城心不在焉。


    “顧總,”瞿醫生畢竟給葉夏看了一年的病,和顧明城算是認識了,不過,顧明城始終離她很遠很遠,給她一種感覺,顧明城是一個走不近的人,“我覺得海城的那些傳言都不是真的!”


    顧明城沒說話,隻是朝窗外看了一下,不解釋,不想解釋。


    這條馬路很寬,遠遠地看見一個女人在跑步的背影,跑得很慢。


    顧明城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怎麽那麽像她?


    他的目光一直朝外看,卻不知道那個女人怎麽了,一下子停了下來,朝向了路的裏麵,他看不見她的臉了。


    “我覺得你不像是那種人。”瞿醫生又說。


    顧明城並沒有聽見瞿醫生的話,他的目光注視著瞿醫生那邊的後視鏡,那個女人麵朝著裏麵,好像在低頭看什麽。


    薑淑桐之所以停下來,因為她的胸前漲了,並且溢奶了,衣服都濕了一大片,再繼續跑下去,就要尷尬了,所以,她停在了路邊,朝著路裏麵,整理一下衣服。


    正好她待的地方,有一個路邊的轉彎反光鏡,不過是一瞥之見,就看到了一輛“8888”車牌號的車開了過去。


    那一刻,薑淑桐的心倏然痙攣。


    她認識他的車,也認識車牌號。


    在德國的時候,因為忙,因為要照顧孩子,沒有時間去想,也刻意不讓自己去想。畢竟早就沒有交集的兩個人了麽。


    人家說,女人有了孩子以後,就從天上掉到了地上,不會像以前那麽幻想了。


    她對愛情也不幻想了,可是沒想到看到“8888”這幾個數字的時候,還是會輕易被擊倒。


    怎麽剛剛迴國就碰到他了呢?好在他沒看見自己。


    不過在他的車轉彎的時候,薑淑桐還是看見了副駕駛座上一個女人的長發飄飄。


    父親說的果然是沒錯的。


    本來她以為父親為了讓她對顧明城死心,故意把他說成那樣的,薑淑桐一點兒都不信。


    薑淑桐不相信他是恰好今日帶著個女人,讓她看見了。


    是因為他每天都帶著別的女人,正好被薑淑桐看見而已。


    不是巧合,是被撞上的幾率本來就大。


    薑淑桐剛才還想著,如果父親一直不給自己戶口本的話,要不然去告訴顧明城,他有兒子了,讓把兒子的戶口上在他的名下。


    可是這一刻,她忽然不想了。


    有過那麽多女人的男人。


    嗬。


    薑淑桐笑得眼裏就掉下淚來。


    將來兒子要上學了,娶妻生子了,肯定是要拿戶口本的,總不能讓兒子知道他這樣吧?


    薑淑桐的奶實在漲得難受,剛才又看見了這一幕,心縮著,走路已經沒有力氣,她伸手招了一輛車。


    不知怎麽的,司機就講起了海城首富的新聞,顧明城玩過多少女人,這一年裏,如同集郵一般。


    薑淑桐就著窗外,一直不說話,或者低下頭去,攪弄自己的手。


    本來奶脹痛得不得了,現在也感覺不到了。


    ……


    拐彎以後,顧明城看了看路,再迴頭去看那個女人的時候,已經不見了。


    他想了想,怎麽可能是她?


    這個女人的身影比她略瘦一點兒,而且,她從來不穿運動服,沒事的時候,總是懶懶的,在家裏,不出門。


    他苦笑,而且,她不是去了貝寧了嗎,也不可能輕易迴來,既然要離開,就離開地徹底點兒。


    “顧總,顧總——”瞿醫生又叫了顧明城兩聲。


    怎麽總是心不在焉啊!


    顧明城“嗯”了兩聲,才迴過神來,“我把你送去半山別墅,下午我還有事,可能不在,我找司機把你送到醫院。”


    瞿醫生點了點頭。


    到了半山別墅,顧明城連車也沒下,旋即挑頭,去了楓城國際。


    那種幻覺還是擊垮了他。


    “明城”“明城”的聲音不絕於耳,她笑靨如花,她等他迴來。


    顧明城坐在沙發上,又點了一根煙。


    一年不迴來。


    兩年了還是不迴來。


    後來他買了新手機以後,重新看了那些未接電話,其中有一個是國外的,他查到了,打迴去,沒有人,讓秘書查到了這個國家是貝寧,他也去了,甚至查到了這個電話的位置,竟然是公共電話——


    那天,他站在貝寧的公共電話亭旁邊,看著過往的車輛和行人,這個國家不大,可是始終都沒有她的蹤跡。


    貝寧的天空下起了雨,他也不知道躲,就那麽呆呆地站了一下午。


    來到這麽一個偏僻的地方,大概是真的不想見他了。


    這個世界的角落,她曾經來過,如今,他來了。


    可是她去了哪裏?


    顧明城抽煙,眯著眼看窗外,心如同結了冰。


    有時候,他賭氣地想,隨便上一個女人,看看別的女人是什麽感覺,可是不行。


    麵對別的女人,他根本硬不起來。


    即使別的女人在他麵前袒胸露乳,搔首弄姿,帶著想讓他上的欲望,他也如同柳下惠。


    沒辦法,即使姿色再漂亮的女人,在他麵前也是剩菜一盤。


    不像薑淑桐,是他眼裏的饕餮盛宴,她的每一寸肌膚,對他都有無限的誘惑力。


    她一個輕易的舉動,甚至她不動作,也不說話,僅僅想想這三個字,他就硬得要命,聲音低沉發啞,恨不能當時要了她才甘心。


    以前她在的時候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一年多沒有見過她,也沒碰過她,他覺得自己要憋壞。


    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嚴重。


    他曾經苦笑,這個女人有什麽魔力,不僅偷走了他的心,還把他的男性功能也偷走了。


    所有去過林美素那棟公寓的女人,都知道顧明城這個毛病。


    不過他們從來都不往外說,因為被海城第一有錢的男人睡了,和沒睡,身價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們不說,顧明城也懶得解釋。


    可是晚上隻要一想到薑淑桐,他的欲望馬上就膨脹,要把他整個人都燒毀,他煩躁,坐立不安,坐不住,抽煙也解決不了——


    有時候實在熬不住,他就去洗手間裏,兜頭一盆冷水。


    臉上冷水直往下滴,他一隻手扶著洗手間的牆,眼前閃過的卻是和她的一幕幕。


    他從來不把別的女人帶到楓城國際,因為這是他和她曾經一起住過的地方。


    別的女人來了,他嫌髒。


    他不知道,薑淑桐是否也這樣。


    如果和他這般,為什麽她還不迴來?


    今天晚上,他想一個人在楓城國際住,隻有在這裏,才能感受到她的氣息。


    他抱住了她睡過的枕頭,眯著雙眼。


    竟然又落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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