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帆給仲超然準備的是惠州天星湖高爾夫球場的vip會員卡。


    “這得花多少錢啊?”仲超然接過去略微掃了一眼,便順手丟在了茶幾上,“這個高遠,老在我麵前哭窮,今天怎麽就大方起來了。”


    “這不是一碼事啊!”林一帆笑道。


    “噢?說說看,這話怎麽解啊?”仲超然饒有興趣地問道。


    “您看啊,咱們集團就像一戶人家一樣的,下麵大大小小的公司、分廠可都是您的兒子,如果兒子想做些事業,可惜手頭上現錢不夠,你說不向父母要求些幫助還能向誰要去?”林一帆打著比方道,“當然了,兒子有了好東西總歸也是第一個孝敬父母的,您說是也不是?”


    “這就是他高遠孝敬我的?”仲超然指指桌上的會員卡,笑罵了一句,“我看他就是個敗家子,掙點錢不容易,哪有像他這麽大手大腳亂花的!”


    “其實也沒多少錢,隻是我們高總見不得仲董事長平時太辛苦,所以特地讓我準備了這個,好讓您得空的時候也能來個勞逸結合,放鬆一下身心。”


    “還沒多少錢?咱們這座廟裏的菩薩可不少呢,總不至於就置辦了這一張吧?”仲超然果然是仲超然。


    “還真就此一張。”林一帆眨眨眼睛,笑道,“菩薩雖多,佛卻隻有一個。好吧,我說實話吧,他們幾個那裏也是去過了的,不過是送些南北貨土特產什麽的,搬到他們樓上。可出了我一身臭汗呢!”


    仲超然當然是不信的,不過他沒有繼續問下去,不過林一帆看得出來,對於剛剛自己的一番話他還是挺受用的。盡管明明知道是假話。


    “好吧,既然作了人家父母,總該關心一下自己的孩子,說說,你們公司最近狀況怎樣?”仲超然笑問道。


    “我們高總是個幹事業的人,可最近為了開發區建廠房的事有些發愁呢!”林一帆答非所問。


    “別跑題,我是問你公司的經營狀況。”仲超然攔住林一帆道。


    林一帆笑道:“我沒跑題啊,您要問經營狀況麽?四個字形容,那就是四平八穩。隻是可惜啊……”


    “可惜什麽?別賣關子。”仲超然問。


    “可惜的是。雖然銷售額比上年略有增長,利潤率卻有所下跌,一來一去全扯平了,等於是在原地打轉。”


    “嗯,是這樣子,那你們采取了那些措施呢?”仲超然沉思道。


    “當然要尋找新的增長點了,就像您老人家把開發房地產當作集團新的增長點一樣。”林一帆適時的拍拍馬屁。


    “嗬嗬,你這張嘴!繼續說!”仲超然很高興,神情也有些得意。


    “所以我們高總把最大的希望寄托在和德尚公司的合作上了。”林一帆漸漸切入正題。


    “你們不是已經都談妥了麽?莫非又有什麽變數?”仲超然臉色一正道。


    “沒什麽變化,隻是……”林一帆故意話說一半。


    “隻是什麽。說!”仲超然命令道。


    “隻是德尚隻同意出技術,不同意出資金。”


    “那也好呀!”仲超然當然知道如果真能得到德尚的技術,那也是一樁好事情。


    林一帆有些勉強地笑笑:“好是好,隻是這樣的話,我們的資金投入就不夠了。”


    仲超然一聽這話,停頓了片刻,突然嗬嗬笑了起來,指著林一帆罵道:“敢情你是來作高遠的說客的啊!”


    “沒有沒有,您隻是這麽一問。我也就這麽一說而已。”林一帆否認道。


    “那就說說清楚吧。你們究竟有何想法?”仲超然收了笑正色道。


    “如果集團能再投入三百萬到五百萬那是最好了。”林一帆咬咬牙道。


    “胃口不小。”仲超然冷笑道,“迴去告訴那高遠。叫他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實話告訴你,前期的六百萬隻怕我也是被他竄搗宋軍老趙幾個給忽悠了。不過,既然撥過去了也就算了,讓他好自為之吧。”


    “嗬嗬,我就猜到說了也是白說。”林一帆聽了仲超然的話,居然沒有半點失望,反而嗬嗬而笑。


    “什麽意思啊?”仲超然有些不解地問道。


    “其實我們高總知道集團裏麵資金也緊張,所以壓根就沒有讓我提這事,剛才是我自作主張想訛你三百萬呢!”林一帆笑著解釋道。


    “我說小林啊,你現在是團委副書記了,但你可知道我為什麽還要讓你兼著巨力的辦公室主任嗎?”仲超然問。


    “不知道。”林一帆搖搖頭,故意裝作不理解仲超然的意圖,其實他隻是明白一個道理,即便你真的揣測到領導的意圖,但你也不能有一絲一毫地表現出來。


    “就像你剛才所說的,我有很多兒子,如今兒子都大了,出門闖蕩去了,可是做父母的卻總是為他們擔心著,總是怕他們在外麵做壞事闖禍,所以總希望能夠隨時知道些他們的實際情況。”仲超然道。


    “嗯,我想我有些明白您為什麽把我還留在巨力的原因了。”林一帆沉吟道。


    “知道就好。”仲超然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笑道,“所以我剛才聽你的一番話,怎麽處處都在為高遠考慮呢?”


    “不過,為他考慮其實也沒錯的,隻要事情確實是為了公司的發展。”仲超然可能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太過真白了,便又迴旋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我還是把高遠的真實想法和您說說吧!”林一帆認真地對仲超然道,收了之前的浮躁之氣。


    仲超然見狀,他嚴肅了些,道:“那你就說說吧!”


    “我們高總。”林一帆頓了一下道,“其實高遠也不指望集團能再撥款給他,他隻是希望集團能夠做一下金源公司唐總的工作,最好由金源公司出麵幫巨力公司擔保一下……”


    “擔保什麽?貸款麽?”仲超然臉色一沉道。


    “不是不是,開發區那邊不是馬上要開始基建了嘛,高遠的意思是讓金源公司跟那建材商和施工商打個招唿,實在不行,那怕是幫助擔保一下,款項分期支付,分付期越長越好,最好是兩到三年內付清。高遠和我盤算過了,工期大概是一年,第二年投產,第三年就可收到效益,如果是三年期的話,第三年的利潤是完全足夠支付的,即便是兩年付清的話,那麽老公司這一塊的保守利潤也是夠這個數了。”


    仲超然認真地聽林一帆分析完,沉思了片刻,抬起頭道:“嗯,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既然是個好主意,那就請董事長一定要幫這個忙呀。”林一帆趁熱打鐵道。


    “嗬嗬,他高遠不是有本事嘛,有本事就真接去唐總商量不就行了,如果我參與的話就變成下行政命令了,這樣子不太好。”仲超然沒有吐口同意兩字。


    “哎喲,再怎麽說,金源和巨力都是您的兒子,兒子們雖然各自成家立業了,但是關鍵時刻弟兄之間還得相互幫襯一下,隻是一個兒子發了大財,有些看不起還在做小買賣的兄弟呢,這時候可就要父母出麵不可了,您說是麽?”林一帆嘻笑道。


    “就你會說話!”仲超然笑道,“好吧,我來和唐鳴放說一聲,你可滿意啦?”


    “哎喲,瞧您說的,我可是誠惶誠恐了。”林一帆裝作受寵若驚地道。


    “對了,最近閥門廠的事情我和楊公子也進行了差不多了,你也是有功之臣呢!”仲超然突然想起了這事,便先口頭表揚道。


    “不敢不敢,我可沒做什麽貢獻,最近一直為高遠的事情在忙,也沒怎麽關注這事情,不過這進程我都知道,楊逍和我說過了。”林一帆故意把楊逍抬了出來,他想給仲超然一種他和楊逍很是親近的感覺。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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