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當真。」向止嵐鄭重地點了點頭。


    沈暮之嘴角淡淡地彎起,反握住了向止嵐的手,聲音低啞柔和:「那可以不離婚了嗎?」


    「嗯。」向止嵐覺得如果自己現在還要和他鬧什麽離婚,就太忘恩負義了。


    「那可以跟我搬迴去住嗎?」沈暮之再問。


    「好。」向止嵐很幹脆地答應。


    沈暮之難得看到這樣不與他作對抬槓的向止嵐,一時竟有些不適應了,眼睛緊緊地盯著她,想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幹嘛這麽盯著我?」向止嵐被盯久了,有點不自在地摸了摸臉頰。


    「你不頂嘴,我有點不習慣。」沈暮之老實地迴答。


    「你欠虐啊。」向止嵐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得好像她特別愛找茬似的,她明明一直很爽朗大方的個性。


    沈暮之眸光柔下,「果然還是這樣比較正常。」


    「你真的是有抖m傾向,應該找蕭逸好好看看才行。」向止嵐哼了哼。


    她實在想不通沈暮之到底喜歡她什麽,她在他麵前似乎就沒有表現過好的一麵,對他又踢又打又罵的,連好好說話溝通的時間都很少。


    雖然她自信自己很有魅力,可是這些全都沒有在沈暮之麵前表現過的。


    唯一的解釋,便是沈暮之從小順從他的人太多了,所以他現在欠虐。


    「她怎麽樣?」沈暮之忽然開口問道。


    向止嵐先楞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他問得是蘇妍。


    原來還是會關心的啊,不過蘇妍是他愛過的人的妹妹,現在又頂著那張臉,他關心也是難免的。


    她壓下心中那點不對勁兒的感覺,說道:「她沒事,過度驚嚇而已。」


    沈暮之微頷首,便沒有再多問。


    向止嵐也沒有再說話,提完蘇妍以後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氣氛也變得怪怪的,好像兩個之間多了第三個人。


    過了會兒,沈暮之重新握住了向止嵐的手,緊緊地抓握著,低聲說道:「她是蘇嫣的妹妹,蘇嫣曾經……」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都知道。」向止嵐垂眸淡笑,善解人意地說:「我清楚蘇嫣對你的意義,不會去做無謂的對比。」


    沈暮之的心漸漸下沉了,她說這話時,真的是非常大度,一點也沒有要嫉妒吃醋的意思,歸根到底,其實她並沒有喜歡他吧。


    原諒歸原諒,感激歸感激。她已經同意了搬迴去住,不提離婚,可是他想要的已經不僅僅是這些了。


    「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嗎?」沈暮之漆黑的眸,望進她的眼底深處。


    「嗯,我知道什麽該在乎,什麽不該在乎,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麽小氣的人。」向止嵐點頭說道,如果她要和一個死人計較,那麽這輩子就都計較不完了,反正她現在是他的妻子已經是不能改變了,那她應該要好好表現她的溫柔大度,這樣日子才比較好過下去。


    沈暮之從她的眼睛裏隻看到坦然,澄澈,她是在說真的,她不在乎他的心裏是否有其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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