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我相信你,你與池小晚的相遇僅僅隻是一個意外,是你計劃之外的,但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你不能否認,你總是有意無意的出現在池小晚的周圍吧?”小老板身後傳來桑月質疑的聲音,盯著司馬,很認真的說,“我是個女人,我懂得你們男人一些小小的伎倆,司馬,你不能否認,你喜歡池小晚,或許並不僅僅因為她和叢意兒相似。她和叢意兒最大的相似之處就是,她們同樣的站在世界的旁邊,看似平常,實際上藏住了所有的鋒芒,她們都同樣懶得精彩!我喜歡池小晚,如同當年喜歡叢意兒。”   司馬沒有說話,過了好半天,才輕輕歎了口氣。   桑月要繼續說什麽,小老板攔住了她,輕聲說:“也許我們不懂得司馬心中的矛盾,但是,再怎麽說,也徒勞無功,在他心中,隻有叢意兒,他不可能愛上任何人,我想是這樣的,縱然他並不討厭池小晚,甚至有意無意的接近池小晚,也不過是因為池小晚與叢意兒的相似,可惜,我們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再清晰的想起叢意兒的模樣,但是,有殘存的記憶,讓我們覺得,池小晚和叢意兒相似,這世界過了這麽久,遇到一兩個相似的人實在太正常。”   “很抱歉,我不否認我的矛盾,但是,正如同你們所說,再怎麽相似,再怎麽被吸引,我的心中,除了意兒,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人,我感謝上天讓我在失去她之後,還能夠保有殘存的記憶,這已經是上天對我最好的安排。就如當年,意兒得知我的死訊,竟然可以讓很多人認為不可理喻的活著,其實,到了今時我才真正的明白,她是如何的用痛苦活著,然後幸福的想念。”司馬微笑著說,“我有很多的困惑和掙紮,但是,一想到,我還可以想念,就好過當年的意兒的,那時,意兒是認定我死了,再也不可能活來,而我仍然是一線希望安慰自己,我可以活下來,說不定,某一天,意兒也會迴來。這世上是有奇跡的,我,不就是一個意外嗎,如果我在,她一定會迴來!”   桑月一愣。   “如果我自私些,我可以讓自己相信,小晚是意兒的來生,是意兒不舍得我難過,特意安排來的,但是,再怎麽想,卻發現,除了意兒,任何人,都無法讓我心動,讓我去愛。”司馬溫和的說,“我不愛小晚,單純隻是因為她和意兒的相似才接近她,所以,她的痛苦不可能真正的影響我,她不是意兒,她不可能像意兒那樣,讓我心痛!但是,我不願意傷害她,理由也僅僅隻是因為她像意兒,我不希望和意兒有相似之處的女孩子,有任何的不開心。”   桑月盯著司馬,不相信的說:“好吧,就算是這樣吧,可是,小晚她終究是無辜的,她隻是在你有些刻意的安排遇到了你,你這樣不冷不熱的與她相處,實在是很可惡!”   “我與她的第一次相遇,真的並不是刻意。”司馬很認真的說,“與她的相遇好像就是一個巧合,是湊巧我在那,她也去了那兒,然後,一個字音的不同,讓我們遇到。”   “好吧,好吧,我說不過你,反正我就是替小晚覺得不值,小晚雖然不是個光彩照人的女子,但是真的不錯。你甚至殘忍到連個騙她的婚姻都不給,真是的。”桑月惱怒的說,轉身迴到房內。   “他們都在用心的愛她。”司馬平靜的說。“如果她願意,選擇任何一個,我都可以讓她幸福,不論是歐陽清還是池小瑉,我會讓池小晚忘記我的存在!”   “你什麽意思?”小老板驚訝的盯著司馬。   “我不希望事情再這樣下去,舊址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可能會利用到小晚,因為,好像真的隻有她可以讓意兒有可能迴來,但是,我不希望傷害到小晚的性命,所以,我會想辦法通過她了解意兒的意圖,然後讓小晚忘記我,去接受真心愛她的男人,比如歐陽清,比如池上瑉。我可以利用我在藥材上的能力,讓她在腦海中徹底忘記我。”司馬看著小老板微笑著說。   “這好像是個辦法。”小老板歎了口氣。   走迴到家,站在門口,池小晚覺得自己幾乎是虛脫了,這一路是怎麽走迴來的?她自己不知道,一直想要迴去,跑迴去,站到司馬跟前,哪怕是乞求也好,隻要他可以接受她,可以有一絲一毫的快樂都是值得的,她甚至相信自己可以視自己如同塵土般的去愛司馬。   家中很安靜,空氣中有一種甜甜的腥氣,有些莫名的怪異。池小晚猶豫一下,輕聲喊了聲,“爸,媽,我迴來了。家裏有人嗎?”   好像父母都不在,母親現在腳還不是特別的舒服,一般不會外出,難道和父親一同出去了?但是,房門並不是鎖死的。也就是說,家中有人!   池小晚頓了一下,先去自己的父母的房間看了看,沒人。再去廚房和廁所、洗手間看了看,也沒人,二姐的房門虛掩著,推開,裏麵沒人,床鋪有些雜亂,好像二姐剛剛發完脾氣,她隻要是發脾氣,就會摔東西。   突然,池小晚頓了一下,轉身立刻跑到自己大姐的房間門前用手推了一下門,門鎖著,推不開,但是,那股甜腥的味道似乎就在鼻畔。池小晚皺了一下眉頭,用手推了一下門,口中喊,“大姐,你在嗎?如果在的話,答應我一聲,大姐——”   低頭,門縫處一縷鮮紅的顏色讓池小晚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大姐,一向高傲的大姐,在感情上栽了跟頭,會如何?   會自殺嗎?!——   家常小菜館前,司馬正準備開車離開,突然,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了上來,仿佛在某一處,傳來一種求助的唿喚,有害怕,有緊張,也有期盼,仿佛,他是唯一的方式。   這種感覺,他並不是第一次感覺到,但是,第一次如此強烈,這來自於池小晚,從看到她第一眼開始,他就經常會很無意的感知到她的所求,在她有事情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感知到她的無助。但是,從來沒有如此的強烈,是一種強烈的恐懼!   出了什麽事?司馬頓了一下,方向盤打向了朝向池家的方向。   “咦,他怎麽突然換了方向,好像不是迴飲香食府的方向。”桑月疑惑的說,“對了,房裏的兩個人怎麽辦?”   “讓他們再休息會吧,一直裝醉也很辛苦的。睡一覺,對他們也好,總不能讓心柔這丫頭一個人醉吧。看來,她也是夠倒黴的,喜歡的池小瑉卻喜歡著池小晚,真是夠亂的,好好的,為什麽要相遇?”小老板歎了口氣,“簡單些不好嗎?”   這種帶著恐懼的唿喚越來越清晰,司馬可以清楚的感到池小晚的害怕和無助,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麽特別可怕的事情。   池小晚不知道怎麽辦才了,她無法打開池小曼的房門,門縫處的鮮血慢慢的流動著,粘稠而醒目!   門鎖的死死的,扭不動把手,池小晚努力對自己說,先不要慌,先要想辦法打開門,現在無法打開,除非利用外來的力量,比如椅子之類,想著,池小晚轉身去拿椅子,險險碰在一個人身上,嚇得她脫口喊了一聲,她的精神高度的繃著。   “是我。”司馬立刻扶住池小晚的雙肩,溫和而快速的說,“我在外麵按門鈴,一直沒有反應,但是,我確定你在裏麵,就進來了,沒事,我來打開門,從血的顏色看,你姐姐她現在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你打電話聯絡醫院,我來開門。”   好半天,池小晚才反應過來,麵前站著的是司馬,她的心立刻不再緊張,聽話的去找電話打電話,但是腦子裏還是一片的空白。   司馬微皺眉頭,抬腳踢開房門,池小曼躺在床上,左手腕垂下來,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緩慢的流動著,臉色已經蒼白,氣息也已經微弱。司馬立刻先點住了她的穴位,止住她的血,迅速向她口中放了一枚藥丸,讓她咽下去。   “她,她怎麽樣了?”池小晚抱著雙臂,呆呆的站在門口,盯百池小曼不停滴落鮮血的胳膊,渾身發冷,“她,她,不會死吧?”   “不會。”司馬迴頭看了看池小晚,她的臉色蒼白而慌亂,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一定是嚇著了,他走過去,扶著池小晚的肩膀,輕聲說,“沒事,不用擔心,我已經幫她止住了傷口,她的傷口不深,但是時間有些長,血流得的些多,會因為失血昏迷一段時間,不過,我幫她服了藥,應該不會有事。”   池小晚呆呆的看著池小曼,她怎麽可以下得了手,自己結果自己,用刀子劃開自己的皮膚,讓它流出血來!死比生需要的勇氣要少嗎?活著難道不如死著嗎?她怎麽下得了手!   醫院的車很快的趕來,池小晚陪著上了車,茫然的盯著毫無反應的池小曼,家裏人哪裏去了?   她甚至沒有注意到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司馬去了哪裏?!忙亂的看著醫生們抬著池小曼離開,她跟著上了車,然後,到了醫院,再然後,姐姐推進手術室,她這才想起來,司馬去了哪裏?他怎麽會那麽巧的趕到?隻有此時,在焦急的等待中,她才讓腦子慢慢的清醒下來。   “好些了嗎?”一個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一個冒著熱汽的紙杯遞了過來,很溫和,很容易讓人安靜下來的聲音,“不用擔心,你姐姐她一定沒事的,隻是一時想不開,過些時間,慢慢的會發現,一切,不過是個小插曲,隻是沒有得到,心有不甘而已。”   “你還在——”池小晚輕聲而疲憊的說。   “是的,不放心你一個人應付。”司馬溫和的說,看著池小晚喝下熱水,輕聲說,“閉上眼睛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夠了,睜開眼,你大姐她就已經脫離危險了。”   “我想見見杜輝。”池小晚聽話的閉上眼睛,但是,卻疲憊而堅決的說,“他不可以這樣對我姐,我姐一定不可以為了他傷害自己。”   “他不愛她,你去理論,不過是徒勞,還是罷了。”司馬在池小晚身旁坐下,看到她的手握在一起,有些顫抖,好像很冷,猶豫一下,他伸出手,握著池小晚的手,淡淡的說,“不過是讓他更滿足於自己的魅力,讓一個他並不愛的女人如此死心踏地的愛著,他不會有憐惜隻會旁觀,還是不要讓他知道才好。”   “我真想立刻逮到他,讓他流下雙倍於我姐姐的鮮血。”池小晚眼角落下淚來,“我姐姐真的是愛他,縱然知道他不愛,也不肯放棄,她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所以想要一了百了,如果死可以解決問題,人何必要活著苦惱,遇到事情,死了就是了。”   聽著池小晚有些賭氣的聲音,司馬微微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好了,我們不生氣了,我保證你大姐沒事,你還不相信我嗎?我畢竟是個不死的人,所以,我一定有異於常人之處,好了,聽話,我們等消息。”   為什麽要這樣幫她,司馬腦海中問自己,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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