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司馬,池小晚四處看著,沒有司馬的影子,他好象已經走了,池小晚有些失望,她沒有他的電話,她想立刻見到他,想要好好的謝謝他,雖然他說他不可能愛她,因為他的心中隻有意兒,可是,他卻幫了她,處理了這樣一個棘手的問題,讓自己的二姐不必嫁給一個植物人。   “小晚,在找什麽?”桑心柔看著她。   “沒什麽。”池小晚笑了笑,掩飾著神情裏的失望,“陸與榮可以醒來,簡直是太好了,我去看看姐姐,昨天她情緒很激動,不知道今天好些了沒有。”   “我陪你一起過去。”桑心柔笑嘻嘻的說,“原來還怕她嫁,現在到巴不得她可以快點嫁了,免得陸與榮的父母煩我,嘻嘻,我可不喜歡他,我喜歡你哥哥。”   “好的,我也很希望你可以成為我嫂子。”池小晚開心的拉著桑心柔的手,向著池小慧的病房走去,路上想起要和爸媽說一聲,免得他們還在擔心,還沒來得撥通電話,就看到父母站在姐姐的病房外麵,一臉的愁容。“爸,媽,你們來了?”   池森看到池小晚,生氣的說:“你跑到哪裏去了?!既然在醫院裏,為什麽不好好的看著你姐姐,到處亂逛什麽!你姐姐現在這種情況,你還有心情笑。”   池小晚愣了愣,沒說話。   “池伯父,您不應該教訓小晚的,她一直在照顧陸與榮,在代替小慧姐照顧陸與榮,如果不是她在,發現陸與榮突然有了反應,醫生們就不可能及時發現陸與榮有清醒的前兆,也就不會有如今陸與榮的清醒!”桑心柔不高興的說,真是的,一個池小慧,值得池森衝池小晚發火嗎?   “他醒了?”餘雪琴不相信的看著池小晚和桑心柔。   “是的。”桑心柔認真的點了點頭,“已經可以講話,不過,於大夫說,他剛剛醒過來,暫時不能夠多說話,需要好好的休養,畢竟傷了腦袋,剛剛縫和的傷口,估計得難受幾天。但是,幸運的是,他已經清醒,這是最好的消息,也就是說,就算是小慧姐現在就嫁人,也不會再嫁給一個植物人,會嫁給一個好好的陸與榮。”   池森很吃驚的看著她們兩個,不再說什麽,其實,管小晚什麽事,一直以來,一直幫著他們的就是小晚,隻是不愛聲張,他不應該衝她發火的。陸與榮可以醒來,真是太好了!   “小慧的姐情況怎麽樣了?”桑心柔笑了笑,知道現在小晚和父母們不好說什麽,便在中間笑著說。   “好些了。”餘雪琴也笑了笑,知道陸與榮清醒過來了,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就是任性些,隻要醒了就衝大家發火,都怪那個特護非要拿鏡子給她,她看到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一時接受不了,脾氣變得很糟糕。”   “沒關係,過些時間,就會消了,傷好了以後,小慧姐還是最漂亮的。”桑心柔安慰的說,和大家一起進到房內。   池小慧正在床上躺著,看起來仍然是很恐怖的模樣,青紫似乎消了些,腫脹也輕了一些,但是,眼睛仍然腫得眯成一條線,嘴唇也厚厚的好象香腸。   “難怪小慧姐生氣,她現在的樣子就是有些難看。”桑心柔輕輕的聲音低低的對池小晚說,“一直是最漂亮的,現在這個模樣,換了是我也會發脾氣的,就由著她吧,反正她也鬧不到哪裏去。”   “嗯。”池小晚輕輕點了點頭,有些心不正焉,事情已經解決了,她連聲道謝的話都不能對司馬親口說,她能做什麽來感謝他?“心柔,已經沒事了,我想去趟舊址,你過去嗎?”   “好呀。”桑心柔立刻點頭,歡喜的說,“我好幾天沒看到你哥哥了,很想他的,我和你一起去,我們現在就走嗎?”   “是的。”池小晚心中靜靜的想,她能做什麽?她是唯一可以進入舊址,並且可以感知一些事情的人,她想進入舊址,毀掉紅燭似乎不太可能,她也不太可能接觸紅燭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多了解一些,總是有可能幫得到司馬的,不是嗎?   出了醫院的門,正要打車,突然,桑心柔一拉池小晚的胳膊,意外的說:“咦,那不是司馬的車嗎?好象是他坐在車裏。是的,就是他,他好象看到你了,好象是在等你吧?”   池小晚順著桑心柔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司馬的車,他也確實坐在車裏,好象在看報紙,此時已經抬起頭來,安靜的微笑著,看向這邊。他沒有走!池小晚欣喜的走了過去,他還在。   “你還在。”池小晚笑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隻是一再的說,“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司馬微笑著搖了搖頭,淡淡的說:“無事。要走了嗎?”   “是的,我想去趟舊址。”池小晚開心的說,“陸與榮已經清醒了,可以好好的說話了,隻是好象,不太記得我姐姐了,不過,也許隻是剛剛醒來了緣故,他甚至還記得和桑心柔相親的事,應該不會不記得和姐姐的事。”   司馬點點頭,指了指後麵,“來,我送你們過去。”   “謝謝。”池小晚和桑心柔同時說,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站在舊址的外麵,池小晚微笑著對司馬說:“要進去看看嗎?你是這舊址的傳人,裏麵的好些東西應該是你熟悉的,畢竟是你祖先的遺物,不如,趁著現在還沒有人為的痕跡,進去看看。”   猶豫一下,司馬爽快的點了點頭,“好的,讓你說得有了一份好奇之心,就進去看看。”   一行三人一同走了進去,剛一進大的辦公室,就看到歐陽清和池小瑉,兩個人正坐在桌前喝水,說著什麽。   “哥哥。”池小晚開心的打了聲招唿。   “咦,你怎麽來了?”池小瑉有些意外,然後看到了司馬和桑心柔,睜大眼睛,高興的說,“司馬,你也來了,太好了!桑心柔,怎麽有時間過來,不用在醫院陪陸與榮嗎?”   “不用,他已經清醒了。”桑心柔笑著說,“剩下的事情與我無關了,那是小慧姐的事。”   歐陽清目光隻在池小晚身上,微笑著打了聲招唿,“小晚,這幾天累壞了吧,應該在家休息休息再過來的。我爸剛剛還在說,你不在,他一點靈感也沒有。”   “來,我們下去看看。”池小瑉開心的對司馬說,“你一出現,我就立刻覺得這兒有了不同的感覺,好象活了一般,我現在可以保證,你一定是這個舊址王朝的後人,是不是?我沒有猜錯吧?小晚,你是用什麽辦法說服司馬的?讓他肯來這兒。”   站到這兒,司馬的心突然緊張起來,但麵上的表情仍然是淡淡的,看不出心中所思所想,沒有人會想到,這兒,是他的曾經。隨著眾人一起向下去,從入口開始,一股陰冷之氣撲麵而至,司馬微微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耳朵邊池小瑉說著什麽,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前麵就是發現紅燭的地方。”池小瑉微笑著說,對於司馬的沉默,他覺得很正常,這就是司馬,永遠是傲傲的,遠遠的。   司馬靜靜的站住。前麵,就是他和意兒成親的地方,千年之後竟然還在!他的手心發涼,整個人有些莫名的僵硬,幾乎沒有勇氣走進去。下麵的光線有些暗,沒有人特別注意到他的異常,除了池小晚,她一直安靜的跟在他後麵,不說話,這兒,有他前人的故事,他的情緒肯定會激動些,她不想打擾他。   發掘的並不理想,他想,但是,大體的模樣還是比較完整的保存下來了,這間房子的物品基本上沒有什麽變化,除了歲月中,有些東西已經氧化外,一切,還好。他看著,突然覺得很是無趣。   “是這兒嗎?”池小晚輕聲問。   司馬點了點頭,“是的,故事就發生在這兒,一切,模樣沒變。”   池小晚愣了愣,什麽叫模樣沒變?他是後人,怎麽知道這前人的東西變沒變?難道他們有文字留下來?   “噢,我是說,應該和我記憶中留下的內容差不多。”司馬頓了頓,微笑著解釋,有些牽強,告訴池小晚,這兒是他的家?得嚇壞她!告訴她,自己是個吸血鬼,活了千年?!她得以為她的耳朵出了毛病,還是算了吧,“感覺還是很親切的。”說著,輕輕歎了口氣。   突然,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整個房間裏突然間安靜下來,因為,突然,整個空間裏,傳來一聲歎息的迴音,在司馬的一聲歎息後,傳來另外一聲歎息,悲傷,無助——   司馬愕然站在當地,這聲歎息,明明是自己的,是千年前的自己的,怎麽會在這兒出現?!在自己剛才那聲輕輕的歎息之後?!   池小瑉立刻驚喜的說:“司馬,你是第二個可以在舊址引起一些反應的人,小晚是第一個,她可以感知這兒的某些事情,你是第二個,你,有一種可左右這兒的感覺,這聲歎息,好象就是順應你剛才了一聲輕輕歎息。小晚,你有什麽感覺嗎?”   “沒有。”池小晚搖了搖頭,“現在感覺一切很好。難得可以沒有緊張和壓抑感,除了一種無助和悲哀之外,都好。”   歐陽瑞祥立刻在一旁說:“來,請跟我一起去看看紅燭,我總覺得,這對紅燭是這兒所有事情的中心,這兒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和那對紅燭有關,經過這麽多年,它是唯一保存完整的物品,如同剛剛買迴來的一般,每次麵對它的時候,我都會心馳神往。”   司馬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那對紅燭,由愛和情鑄成的紅燭,用愛將愛拆散,用恨改變了大興王朝曆史的紅燭,還在嗎?它如今怎樣了?還會再恨嗎?   隨著歐陽瑞祥一同到了紅燭存放的地方,司馬一眼看到放在玻璃罩中的紅燭,人,整個的有些窒息,它,依然鮮亮如舊!就如同在婚禮上模樣,仿佛是父皇他們的笑臉,讓他整個人突然麵對了憤怒,他覺得一股莫名的怒火隨時要衝出胸膛,現在,紅燭在玻璃罩中,無法影響他,他恨它,隻是恨這紅燭突然讓他想起的失去!   他有想要殺人的衝動!   “司馬,你怎麽了?”池小晚的聲音及時的響起,擔心的拉住司馬的胳膊,“不舒服嗎?不要去看。看著我,我和你一樣,隻要看到紅燭,就會覺得整個人無法控製的陷入絕望和痛苦中,甚至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幻覺,所以,我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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