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曼離開杜輝的辦公室,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卻沒有注意到,在她離開後,關上的門後,有兩個人語氣平淡的談論著她,她沒有想到歐陽蓓就在裏麵的套間裏,聽到了,看到了,她和杜輝在一起的所有,懷著趣味,同情的看著她。 拿了杯酒,歐陽蓓仰頭喝下,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看著杜輝,很是感興趣的模樣,好象在欣賞一個她覺得有趣的物品。 “什麽表情。”杜輝冷冷的說,“該看的你看到了,該知道的你知道了,想好了嗎?” “我們是最好的合作夥伴。”歐陽蓓很有興趣的玩弄著手中的杯子,慢吞吞的說,“杜輝,從認識你開始,十六七歲的我,就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你,但是,你卻瞞我到現在。如果不是無意中看到那張照片中有江萍那丫頭的照片,我還真是想不到,那丫頭的姑姑竟然是你的前妻,你竟然滴水漏的瞞過了你老婆,瞞過了她整個家族,厲害,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不得不愛你。” “我隻想得到紅燭。”杜輝冷冷的說,“我們之間沒有什麽秘密,江露是死掉的杜輝的前塵舊事,不是現在這個風光的的杜輝的故事,你既然已經讓偵探查到,我也不必隱瞞你,既然這樣,我們就達成協議,你幫我弄到紅燭,我放棄別的女子,包括池小曼,以及你一直懷疑的池小晚,如何?!” 歐陽蓓依然慢吞吞的玩弄著手中的杯子,心中卻起伏著,原來,在這個男人心中,還藏著一個女人,一個叫江露的女子,他原來有個結發的妻子,他原來也愛過!那自己算什麽? “我可以幫你成全歐陽清和池小晚,你幫我搞到紅燭的內幕。”杜輝的手拿著咖啡杯,微微有些顫抖。 唰得一下,歐陽蓓一下子拉開窗簾,看著外麵的景色,留著一個寂寞的背影,她已經不年輕了,快三十歲的女人了,能夠有的嫵媚越來越少,卻把很多的時間放在了這個男人身上,值得嗎? “想好了嗎?”杜輝有些著急,他必須得到紅燭。如果說,就連歐陽蓓都可以查出他和江萍的關係,那,他現在的妻子也有可能會發現這件事,如果他可以拿到紅燭,他就是一個有用的人,她們家不會對他如何,如果—— “好吧。”歐陽蓓迴過頭來,臉上帶著杜輝熟悉的嫵媚的微笑,看著杜輝,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如果你敢背叛你的承諾,我就親手送你去見閻王,我,說到,做到!” 杜輝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猶豫。 站在電影院的外麵,牟佳木有些焦急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這個時候了,池小曼還沒有來,也沒見池小晚出現,來迴走了好幾趟,隨著夜色出現,街頭的戀人多了起來,手牽手,在夜色下甜蜜的笑著,逛著,說著。 “牟佳木。”一個沉靜的聲音在他身後突然響了起來,有點冷冷的,“這麽巧,在這兒遇到你。” 迴過頭,有些眼熟,想了一下,才想起是今天中午剛剛見過的江萍,和中午不太一樣,穿了件顏色略深的衣服,麵色有些憔悴,眼神似乎也溫和了許多,“是啊,很巧。” “我家住在附近。”江萍指了指前麵一個小區,淡淡的一笑,輕輕的說,“要看電影嗎?約好朋友了嗎?” “是啊,約了小曼。”牟佳木客氣的,故意的說。 “是嗎?”江萍不經意的說,“你已經約好她了嗎?我在來的路上看見她和s公司的杜總在一起,好象也是向著這個方向過來的。” 牟佳木眉頭一皺,看著江萍。 江萍麵色安靜的看著牟佳木,禮貌的說:“我先離開了,你要再等一會嗎?不如打個電話確定一下,免得兩個人走叉了。” 看著江萍離開,牟佳木猶豫一下,拿出電話,如果池小曼今天有應酬,最起碼應該給他一個電話解釋一下,電話撥過去,對方沒有接,過了一會再打過去,對方關了機,牟佳木愣了愣,什麽事情,連個電話也不接? 一輛車從他的身邊經過,在一處空的車位處停下來,皺著眉頭的牟佳木並沒有注意到下車的池小曼和杜輝,他們兩個人背對著背向著兩個方向走去。遠處並沒有離開的江萍冷冷的看著杜輝和池小曼,才幾天,姑姑才去世幾天,他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這個池小曼也是無恥,竟然這樣心甘情願的做著人家的情人! 牟佳木撥通了池小晚的電話,池小晚的聲音在電話裏有隱約的迴聲,似乎在地下某處,“小晚,在嗎?” “牟佳木?——”池小晚拿著筆,一邊在白紙上塗抹,一邊拿著電話接,這兒的信號不算太好,聲音聽得不太清楚,這個時候,牟佳木打電話給她做什麽?“有事嗎?” “約了你姐姐看電影,可正巧她和她的上司有事情要處理,不能過來了,電影票已經買了,原本也打算請了你和歐陽清過來,既然這樣,不如你們一起過來,免得電影票浪費了。”牟佳木笑嗬嗬的說。 池小晚猶豫一下,看著坐在對方的桑心柔,想著如何拒絕。 “什麽事?”桑心柔用口形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捂住通話的話筒,池小晚有些不解的說:“是牟佳木,那個很喜歡我姐姐的男人,他說約了我姐姐看電影,但是我姐姐臨時有事失約,他想請我和——你有時間嗎?去應付一下。” 桑心柔剛要說話,手機也在同時響了起來,是短消息,她看了了眼,一臉苦笑的說:“我的事情也來了,那個陸與榮,他發來短信要請我看電影,天,要是讓你二姐知道了,殺了我都可能,肯定是他爸媽安排的,我們得演戲,否則,這個陸與榮會失去他目前擁有的一切。他媽媽是個絕對的鐵腕,在公司就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天,我媽怎麽和她是高中的同學,我實在是不喜歡陸與榮那個花花公子!” “桑心柔,厲害,追小慧的人竟然會約你去看電影,”池小瑉笑著說,“如果讓我二姐知道了,又會視為她人生的一大恥辱,她可以甩別人,別人卻萬萬不可以甩她。” “知道。”桑心柔苦惱的皺著眉,低下頭,一張臉苦瓜般。 看著桑心柔,池小晚猶豫一下,放開手,客氣的和牟佳木解釋,“不好意思,我現在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可能需要一些時間,謝謝你的好意。” 牟佳木口中說著沒關係之類的客套話,掛了電話,臉上表情有些沉默,現在做什麽好? “還在嗎?”已經換了一身休閑衣服的江萍又出現在他麵前,淺藍的運動服,素淡幹淨,看著牟佳木,溫和的說,“家裏沒有人,我準備在外麵吃點東西,你還沒吃飯吧,不如一起。” 看著牟佳木麵上的猶豫,江萍一笑,“別想那麽多,隻是湊巧在一起吃頓飯,忘記中午我們見麵的事,隻當是認識的人,路上碰到了,一起吃頓飯,我請客,找家幹淨的小店,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小飯店,不大,但雞炒得不錯。可以嗎?” 猶豫一下,牟佳木確實覺得有些餓了,中午就沒吃飯,晚上想要等著池小曼一起吃,偏偏她不接電話,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估計今天晚上的電影是看不成了,反正也要去吃飯,就一起吃吧。雖然和江萍不可能交往,但看她模樣,也是個端莊穩重的,吃頓飯而已,沒什麽大不了。“好吧。我請客。” “隨意。”江萍很溫和的笑著,聲音不高,透著一份小家碧玉的羞澀和安靜,“就在前麵不遠處,我們直著走就可以。” 扶著受傷的甘南上了車,帶他迴到飲香食府,他看起來還好,隻是臉色蒼白的很,身體虛弱的很。 看著小憶忙碌,進進出出的照顧甘南,司馬搭了一下甘南的脈,基本上沒有什麽大礙了,隻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過個兩三天應該可以恢複如初,畢竟,甘南本就是個武藝出眾的人,這點傷,比起千年之前,實在算不得什麽。 “甘南,怎麽會受傷?”小憶微笑著說,“也是命大的,竟然可以在別人眼皮底下跑出來,正在想,是不是晚上才迴得來。” “那對紅燭——”甘南輕輕歎了口氣,“它被下的咒還沒有解除,藥效也依然在,主人,真的很對不起。” 司馬搖了搖頭,似乎並不關心這件事,人有些出神,眼睛似乎是看著甘南,眼神卻不知跑去了哪裏。 等小憶拿著盤帶著藥離開,甘南輕輕的問:“主人,是不是?您開始喜歡池小晚了?” 司馬微皺眉頭,沒有迴答。 “有意兒主子在,您是斷斷不會接受池小晚的。這,屬下知道。”甘南輕輕的說,“但是,意兒主子已經離開了這麽久,千年多了,再也沒有重新活過來的可能,您,還是放下吧,這個池小晚,雖然不及意兒主子,可也不是個不濟的人物。” 司馬笑了笑,說:“好了,好好養傷吧,別再操心了。” 甘南笑著欠了欠身子,“屬下跟著主人這麽久了,主人哪怕一個眼神,屬下也大約猜得出來主人心裏是如何想的,屬下覺得池姑娘是個好姑娘,人長得清秀,幹淨,是個不錯的姑娘,如果您故意接受,屬下們也替您開心,意兒主子也不會埋怨您的,她一定是希望您可以生活的幸福快樂的。” “不是愛情。”司馬淡淡的說,“隻是心亂。” 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隱約的風中有了些許秋的味道。 坐在沙發上,池小慧覺得很無趣,吃過晚飯,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其他人都沒有迴來,下午隻有爸媽陪著她,沒有可談的話題,快把她給悶死了,那個該死的陸與榮,今天晚上也奇了怪的沒有露麵約她外出,還真讓她給攆走了嗎? “發什麽呆的?”餘雪琴在沙上坐下,找了個舒服的姿態,微笑著說,“想得這麽出神。一會歡喜一會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