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要幫忙的,我就那麽像一個好人,”雲清心裏很鬱悶,但出於禮貌,他還不能一口就迴絕了,無精打采的問道,“大師太高看小子了,我本事稀鬆平常,人懶惰的很,還是別這樣了吧。”


    這個白衣僧人嗬嗬一笑,“道友,你於我佛有緣,可否棄道入佛遁入空門,”還沒怎麽地呢,這就要勸說雲清做和尚,雲清還想化生成人後討幾個老婆呢,一聽這話立馬拒絕。


    “大師不可,小子頑皮的很,怕是會毀了佛門清譽,還是算了吧,要是沒有別的事情小子這就告退了,”說完雲清給和尚施了一禮然後退後七步。


    當第七步踏出,雲清眼前秘境頓時消失,那個禪房又出現在了眼前,見那個和尚沒有跟出來,雲清長出了一口氣,感受到和尚如淵的氣勢,雲清心裏可是後怕的很。


    趕緊從後麵出來,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出了這個廣慧寺,雲清也沒有走遠,在這裏等著曉馨他們,躲在一處角落裏,雲清思來想後,“這到底是什麽狀況,會不會是那個和尚看出來了些什麽,這裏我還是不要來了,即使他真的是我要找的地方,那也得等我修道有成時再來吧,反正經書也放不壞。”


    秘境中,白衣僧人目送雲清出去,這時從他背後閃出一個俗家打扮的修士,“哥哥,那隻小妖你看出什麽異常了沒有,我倒是覺得他也就那樣。”


    “弟弟啊,你沒有修行佛法,當然看不到這隻小狗的異常,他是被一位大德高僧用願力護持過得,我倒是想不起來這個願力是哪位高僧的手筆,並且,我觀這隻狗妖天庭中隱約有佛光乍現,說不定他身上會有佛寶,這對於哥哥的修行很有幫助。”


    “有佛寶,能值不少吧,”“你就知道攢錢,難道你不怕被人搶了去,”“我當然怕,所以我請了很多厲害的修士當保鏢啊,不用刻苦修行我也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弟弟,你的這個思想不對啊,錢財終究是身外之物,等你飛升之際隻怕這些都會隨著你到別的世界而煙消雲散,我說過你多少次,跟我一起認真修行吧。”


    “哥哥,你也知道弟弟的資質,我放棄了,能滋潤的活上九百年我知足了,哥哥你要努力啊,再不努力就保護不了我了,”“以我現在的修為,整個郡裏誰還敢惹你,”“郡裏的當然不敢,我是準備到外麵看看。”


    一句話氣的這個白衣僧人站起來就給了這個人一下,“還嫌我不夠忙是不是,前幾天你把一個鎮長家的女兒擄走,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平息此事廢了多少心思,你要是以後還這樣,我就把你關在這個秘境裏不放你出去。”


    這個修士上前一把拉住僧人的衣袖,“哥哥,我知道你一定不會那麽狠心,我向你保證,絕不惹麻煩總行了吧,我就出去幾天,玩夠了就迴來了。”


    此時白衣僧人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在這個郡裏,你哥哥我還能保你周全,但出去後我可不敢保證,不是我不讓你出去,是你自己太不讓人省心,”“還有哥哥不能保證的事情,你被逐出廣慧,但依然用著廣慧的招牌,這樣都沒事你還能說你不厲害。”


    “我是被廣慧逐出,但我不是惡意使用他的名字,我這個就是在表明心跡,我做善事,行善舉,把這個‘廣慧’經營的聲名遠揚,這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心意嗎,我還是想迴到廣慧,最起碼那裏有能保人的手段,漂泊在外這麽些年,真的明白了那一句話,大樹底下好乘涼啊。”


    “哥哥還是想著把你打得半死的寺院,”“那是我該打,破了戒犯了寺規我應該承擔責任,你也別替我鳴不平了,好了說了這麽多沒用的,來說些有用的吧,看見剛才那個小妖沒,把他先留在這裏幾天,等我叫來幾個朋友一起動手把他拿下。”


    “哥哥是想……”“我看上他那件佛寶了,或許這就是我得以迴歸廣慧的一個契機了,你不是總想著出去看看,等我進了廣慧寺,你就是進皇宮裏看看也行,”“既然哥哥這麽說,做弟弟的怎能不盡心,放心哥哥,我一定把他們留在鎮子上,”“要注意那個青衫女子,那可是一位真人,你別大意了。”


    雲清在外麵等的快要瞌睡了,終於等來了興高采烈的他們,雲清很遠就聽見姑娘們嘰嘰喳喳的交談聲,晃了晃身上的土起身來到大路旁,同伴們走了過來,都跟雲清打了個招唿。


    曉馨就問他,“這寺廟逛著怎麽樣,和尚好看不,”“我後悔了,沒有跟你們一起是我最大的失誤,寺廟裏有什麽好看的,清一色的光頭,倒是香客裏有幾個漂亮姑娘,”“喲,還沒化生就這麽色了,我們可得提防你些。”


    “防個鬼啊,我就是隨口說說,”“那個老和尚開始講經了沒,我們去聽聽吧,”“老和尚念經有什麽好聽的,嘰裏呱啦的不知道在講些什麽,”“師傅曾經說過,這佛道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隻是外來的所以不被人們普遍接受,但說起來佛道高手還是不少。”


    “可我們修的可是道法,難道聽這個有用,”“湊熱鬧唄,你迴去那麽早幹嘛,修行啊,雲清你去不去,你這個修煉狂魔,”“我哪裏狂魔了,你們別聽曉馨說這個說那個,我是正常的,”“正常,那你為什麽手段那麽多,難道你睡一覺就能悟道。”


    雲清一時語塞,這你讓我怎麽說,說自己不好那是謙虛,說自己很好那是高傲,“得,我閉嘴,你們去哪裏我跟著就是了,”見都同意,他們一行就在外麵買了許多香進去,因為他們都是便裝,誰也看不出他們是道士,進來後他們也學著焚香禱告,裝做一副虔誠的模樣。


    雲清時刻提防著那個白衣僧人,但並沒有發現他的蹤跡,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點,他們饒有興趣的在這個寺廟轉悠,雲垂幾乎沒有寺廟,有的也是在深山老林中,繁華地方甚少,因為雲垂吃過佛道的虧。


    當年那些和尚沒少忽悠百姓造雲垂的反,被殺的和尚也不止一車兩車,雙方積怨甚重,雲垂自勝利之後,沒少開展轟轟烈烈的滅佛運動,抄寺廟的家滅寺廟裏的和尚,所以雲垂的人很少見到過寺廟。


    就想看一件稀罕物件,一尊佛像一棟八角塔樓都能讓他們讚歎不已,就在他們轉悠的時候,寺廟裏突然想起十八聲鍾鳴,悠揚的鍾聲想一塊抹布,霎時間就擦去了嘈雜的聲音。


    人潮自覺的都來到事先搭好的台子前,等待寺廟裏的大和尚前來講經,高台一丈五,用上好的鬆木搭建,上麵鋪著花色地毯,正中間放著一個黃布麵兒的蒲團。


    有身著袈裟的僧人們魚貫而出,分列高台兩廂,等他們站好,那個讓人們等了很久的大和尚終於出來了,這個和尚裏麵穿一身灰色僧袍,外罩錦斕袈裟,手裏摩挲著二十四顆摩尼法珠,光頭上麵有九點戒疤。


    走到高台之上念了一個佛,“貧僧這廂有禮了,諸位遠道而來,小僧謝過,奉上除業障蓮花經一篇為各位消災消難,”說完坐在蒲團之上就開始講經。


    這個和尚別看陰損,但真有本事,這經文經過他的嘴說出來就如天籟一般,把個信眾聽得如癡如醉,有人高唿佛祖,有人想立刻拜師,人生百態盡顯現於此,雲清他們並未受到蠱惑,依舊情形如常,看著癲狂的信眾他們很尷尬,趁亂就跑了出去。


    那個大和尚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雲清,莊嚴的麵相上閃過依稀陰霾,雲清他們出了寺院後才感覺舒服些,“這都是什麽啊,分明是在糊弄百姓,我們去報官抄了這家寺院,”“你以為這是在雲垂啊,這是大澤,佛教大行其道,誰敢亂管閑事。”


    司馬興這時就跟沐沐商量,在這個鎮子上耽擱了這麽長的時間也該趕路了,畢竟四院之事也很重要,他們迴去後就去休息去了,想明天一早就出發,可天不遂人願,還沒等他們走進房間,就見無數衙役差官在他們住的客棧四處搜查。


    就在他們剛走到客棧大門口,就有差官發現了他們,拿出幾張紙對比了一下,立刻大喊,“就是他們,快圍住,別讓他們跑了,”眾人不解,見這些都是凡人,也就沒怎麽動手。


    等這些衙役跟差官把雲清他們團團圍住後,有個捕頭來到近前說道,“你們房間裏死了人,鎮子命我們帶你們迴去問話,不要反抗,都銬起來,”說著有人就拿著鐵鎖鏈想栓他們幾個。


    這就觸碰到了修士的尊嚴,你一介凡夫,沒找你們的麻煩就夠客氣了,你們還敢鎖我們,暴脾氣的童山拿腳用力在地上一跺,頓時氣浪翻滾,把四周的衙役震倒在地,頓時慘叫聲一片,都捂著腿躺在地上哀嚎。


    遠處的一名師爺看到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是聽到有人來報,說是有個客棧裏死人了,就帶著一幫手下來查,但他沒想到這件事竟然跟修士有關,很明顯他被坑了,渾身顫抖不知該怎麽辦。


    這時童山把差官衙役們打到,剩下的見狀跑的跑逃的逃,就剩下這個師爺腿發軟沒跑了,被司馬興一把揪住衣領提起,“你就是鎮長的師爺,我來問你來答,敢多說一個字我捏碎你鱷骨頭,說,誰讓你來的。”


    “這個,是鎮長讓我來的,”此話剛一出口,就有人大聲說道,“你胡說,我什麽時候讓你來這裏了,我平日對你不薄,你怎麽這樣黑心,諸位道爺,鄙人姓朱,在鎮子上任鎮長一職,多有得罪還望多多包涵。”


    見鎮長來了,他們也不敢太放肆,但其實最主要的是鎮長身後站立著一位修士,很明顯是真人境修士,這時沐沐上前,“不知道友跟這個鎮長有什麽關係,”鎮長背後的修士說道,“我乃是大澤陛下派往這裏駐守的修士,各位可不可以解釋一下這裏的情況。”


    “他們誣陷我們殺人,可是事實是我們連死人都沒有見到,用這樣莫須有的罪名來搞我們,是不是誰跟我們有仇,要是這樣,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倒是出現意外情況你可要負責任,我們是雲垂來的要參加四院比武。”


    修士一聽就有些後悔,大澤的皇帝剛說過,對於遠道而來的客人不能怠慢,自己這就要抓人家,不好辦啊,這個節骨眼上有人搞事情,要麽是針對大澤,要麽是針對他們幾個,但不管怎樣,這幾個人是不能抓了。


    這個修士雖然是真人境,但比起剛進階的沐沐還是有些不足,最起碼氣息上他的就很糟糕,看著就像是很久沒有修行了,這個修士跟這個鎮長低聲交談了一會兒,然後對雲清他們說道,“雖然我們不相信道友會殺人,但你們總的給我們一點時間吧,等我們把事情搞清楚後在做決斷行不。”


    “當然可以,那我們就樓上請,我們也沒見過死者的樣子,不如一起去看看,興許我們還能給你們提供些幫助,”鎮長跟這個修士聽了很高興,就跟雲清他們一起進了客棧。


    上到雲清他們住的地方,就見房間門開著,隻有一間房間裏麵有鮮血流出,地上躺著一具男人的屍體,麵部朝下,致命傷是在腦袋上,他的腦袋不知是被什麽穿過,留下了一個洞。


    看到這裏他們都看向了雲清,也隻有雲清喜歡爆人家的腦袋,雲清別看的急忙解釋,“我可是一直在寺院了,有人能證明我當時在那裏,”那個修士嗬嗬一笑,“道友不必心急,帶我看看這具屍體後在說。”


    就見他彎著腰低著頭仔細的查看死屍上的蛛絲馬跡,但找了半天一無所獲,他跟鎮長一合計,就來到沐沐他們麵前,“基於案情複雜,可否請幾位道友在鎮子裏在盤桓幾日,等此間事情了了,我送大家去寶山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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