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心燭說道,“老祖,這次我和晟哥兒聯手,坑了他們一把,但不巧竟然有漏網之魚逃脫,我不得已才會出手抓人,但芍藥它竟然護著那廝,我也隻好和她動手,”屠仙子聽白心燭這樣說,心裏很生氣,“什麽漏網之魚,那是我的徒弟,怎麽,是信不過我還是咋地,非要殺人滅口。”


    “你什麽時候收的徒弟,我怎麽不知道,還是個妖,俗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小妖竟然能從天地毀滅中逃脫,你難道還沒想到他有多可疑嗎。”


    仙子怒斥白心燭,“不要以為你手眼通天,就看不起人家一個小妖,我可你明確的告訴你,人家身世清清白白,比某些人還要幹淨許多,起碼人家在他這個師傅麵前不虛偽。”


    “我怎麽虛偽了,我怎麽不幹淨了,我耍陰謀詭計不還是為了我雲垂的萬事基業,難道我存一點私心了,”“你沒存,你渾身都是私心,你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雲垂,那我的就不是了,我難道做了對不起雲垂的事情了。”


    “那你為什麽不把徒弟交給我,”“為什麽要交給你,萬一有些差池,我向朋友怎麽交代,恐怕也會給雲垂帶來災禍,”白心燭不屑一顧的說道,“一隻小妖殺了也就殺了,還能有什麽禍事。”


    屠仙子真是看不慣他的這副嘴臉,轉頭對老祖說道,“老祖,這事確有隱情,既然今天事情趕到這裏了,我就把這事說出來,請老祖定奪,”說罷,就把雲清的身世和他哥哥的師傅是文泰的事情說了一遍,“老祖,關鍵是前幾天文泰剛來過一次,我已經給人家說了他弟子的兄弟在我這裏,你叫我怎麽辦。”


    五祖沉吟良久,“文泰,白雲山清涼觀,這個有些麻煩,那座道觀一向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每逢亂世大災皆會出世救世,雖不能了解到人家的具體勢力,但從出來的幾個弟子身上,不難看出,人家的勢力堪稱此世間第一,這樣吧,你去把那個小妖叫過來讓我看看,不就是一場陰謀怕被揭穿嗎,有這座鐵鷹山在,他們還鬧不出什麽幺蛾子。”


    白心燭連忙說道,“老祖三思,這事很簡單啊,殺了那小妖就死無對證了,何必這麽麻煩,”屠仙子厲聲說道,“你也不動動腦子,能殺不早就殺了,還用你說,”“好了,不要吵了,心燭啊,你這一段時間的修為拉下去不少啊,平時不要把陰謀詭計看的太重,絕對的實力才是王道,你這幾日就待在秘境中,我來指點你的修為,”白心燭一聽心裏不樂意但還是趕緊扣頭感謝。


    五祖又說道,“芍藥,你去把你的那個徒弟帶過來,讓我看看,能從小天地的毀滅中逃出來,這本身就很傳奇了,我也好奇這個小妖到底有過些什麽經曆,”屠仙子不敢不聽,說了聲“是,”趕緊出去找雲清。


    這時的廣場上,有天師宮的強力壓製,雲清才沒被眾修士給搶過去,待在師姐們身邊,雲清心中閃過一個又一個念頭,“怎麽辦,這次怎麽又看起來要死,我這是怎麽了,剛逃出死地,這又被困險地,一個弄不好,什麽都會沒有,怎麽辦,怎麽辦,”雖然三位師姐一直在安慰雲清,但他根本沒聽進去,三位師姐可不知道其中的隱情。


    正在雲清焦慮的時候,屠仙子突然出現在廣場上,有天師宮的長老前來問情況,仙子說道,“你們的宮主被留在秘境,老祖要指點他的修為,兩天後才會出來,肯定跟得上陛下壽辰,至於我的徒弟,老祖說要見見,這幾日天師宮有長老會執掌。”


    說完來到雲清麵前,雲清看著師傅有些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仙子微笑著說道,“孩子別怕,為師定保你周全,跟為師前去見見老祖,說不定這還是你的造化。”


    雲清見狀很是無奈,但這時隻能依靠師傅,不聽師傅的,恐怕會死的更快,告別三位師姐,雲清跟著師傅架雲霧去往鐵鷹秘境。


    來到秘境入口,屠仙子燃了一張符籙,入口打開,雲清跟著師傅進去,剛一抬頭,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一座大山,懸浮在一個大湖中央,湖中不時有黑影閃動,山上不時有猛禽略過,真是好氣派的一處秘境。


    等雲清從吃驚中醒來,仙子說道,“這就是雲垂立世之根,鐵鷹山上,有我們這一族全部的力量,其實我們雲垂早就能一統東極,但老祖留有遺訓,通天府不滅,秘境之人不可出手一統,所以,我們才沒有開始這場戰爭,明麵上總是示弱,暗地裏下殺手,無所不用其極的消耗敵人的力量,這也是為了真動起手來自己能少一點損失,這次就是,還會有下次,你這次很不幸,被卷進去,這是師傅的錯,我開始沒問清楚,誰知他們這次竟連自己人都要犧牲,小羅你別怕,這次有師傅護著你,保你無事。”


    屠仙子領著雲清到了五祖所在大殿,這時五祖已經從桌案後走了出來,一旁的白心燭正在閉目打坐,見仙子跟雲清來了,五祖示意他們不要出聲,“心燭正在頓悟,我隻是指點了他幾句,他就有所收獲,看來就是不用我們出手,過些日子,他也許真的可以幫著皇室一統東極。”


    說完就看到了仙子身後的雲清,這時雲清感受到麵前中年人如淵的氣勢,不害怕那是騙人的,躲在仙子背後瑟瑟發抖,“老祖,你別這樣看著他,會把他嚇壞了,”“是我疏忽了,”說罷五祖收斂了一身的氣勢,嗬嗬一笑,“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心燭悟道。”


    領著仙子跟雲清走出大殿,沿著路就往山下走去,一路上,五祖就問道,“小子,聽說你是人魂奪了這狗軀,那麽到底是誰領你踏入道途的,可否說一說。”


    雲清到這裏就知道有些秘密是一定瞞不住的,比如自己的功法,自己使用的法器,這些總得有個出處吧,就是在大街上撿來的,不得有個街道的名字地址,見已經到了這步田地,雲清很是灑脫,就把自己怎麽在萬靄山阿難寺學的道法,怎麽從一頭僵屍身上搶來的法器都一一道來。


    除了青石秘境的事情,把自己這麽些年的經曆都說了出來,但就這些,已經很讓人稱奇了,五祖聽得直咂嘴巴,屠仙子也是對徒弟另眼相看,真不容易,這事擱誰頭上都不好辦,自殺還是輕的,生不如死那才叫難受,但雲清竟然熬過來了,不但熬過來了,還成了一個境界不低的修士。


    當雲清把自己的那枚六品天青煙雲元丹放出後,五祖跟屠仙子更是驚的掉下了下巴,天縱奇才也不過如此,仙子心中驚喜萬分,自己可算是白撿了個寶貝徒弟,日後成就不可限量,當即把雲清拉到身後,警惕的看著沉思的五祖。


    思索片刻,五祖抬頭,笑著說道,“芍藥莫要這般眼神看著我,我不會跟你搶徒弟,我收的那幾個徒弟就夠我受的了,既然是這麽一個情況,那就這樣吧,去通知外麵的那些人,這個小子我雲垂保下了,至於秘境毀滅之事,肯定是奉天邪教所為,待我們審訊後,就把那些人交給他們處置。”


    屠仙子聽完後知道雲清已經無事,對五祖說道,“小羅我自會保護,但是把那些人交出去是不是有些冒險,萬一這些人從幻境中掙脫出來,這事不就暴露了嗎,”“無事,你要相信老祖們的手段,好歹我們也是個元嬰上人,一些小伎倆不是同階是破不掉的。”


    雲清一聽麵前的人竟是元嬰上人,驚得嘴張的老大久久不能合上,在外麵輕易見不到的元嬰修士,在麵前就站著一位,五祖見到雲清吃驚的樣子,就給他解釋道,“我知道你吃驚什麽,是不是覺得這世上沒有了元嬰,但這時卻見到了一位。”


    雲清點點頭,五祖大笑,“誰給你說見不到就是沒有,這世上的元嬰多如過江之鯽,你隻是看不見罷了,等到你到了這個高度,有些事情你就知道了。”


    雲清還是有些納悶,就弱弱的問道,“老祖,我聽說外麵有個神秘組織,網羅天下元嬰要推翻通天府,為什麽您沒去,”“喲,你小子還知道的不少,是啊,這通天府是懸在修士頭上的一座大山,但是,這隻是對於那些散修來說,我們這些大勢力,名門大派,誰在九天沒些根基,飛升也根本不用走通天府,我們隱世不出,一是跟那個神秘組織達成一個協議,通天府不滅,元嬰不能出世幹涉世間秩序,二是元嬰本就不會經常在這世間行走,我們要為飛升做準備,平時忙的很,那有閑工夫理會世間瑣事。”


    “那我怎麽沒見過有人飛升九天,”“你也想見見有人飛升,那我先來問你,你眼中元嬰上人飛升九天都是一個什麽樣的景象,”雲清想了一會兒說道,“電閃雷鳴,五彩祥雲,天降異象什麽的總該有些吧。”


    “你聽說書的這麽說的吧,”“難道不是麽,”“當然不是,天降雷電隻能是雷罰,怎麽可能有人能抗過雷罰,至於五彩祥雲天降異象更是不靠譜,”“那真正的飛升九天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啊,”五祖一笑,“其實很簡單,就像你高中狀元,會有人來接你,為你打開一個門戶,你自可由此進入九天。”


    “就這麽簡單,”“對就這麽簡單,”“那還修個什麽道,要是九天有自己人,不是分分鍾就可以上天了嗎,”“對啊,你猜的沒錯,”“那老祖你上過九天麽,”“這個還真就去過一次。”


    聽罷老祖說上去過九天,不止雲清,屠仙子都有些吃驚,“老祖真的去過,別是騙人的吧,”“我騙你作甚,是真的去過,那次是跟著我的師傅一起去的,是到師傅的師傅那裏,去了幾天,等迴來後,這世間竟然過去了一個多月,我問師傅這是為什麽,師傅也說不清楚,說這個跟站的越高就越冷是一個緣故。”


    “那九天上麵有什麽啊,跟我們這裏有什麽不一樣,”“九天,就像一個放大了的我們的世界,也有山川河流,花草蟲魚,唯一不同的是那裏的天地元氣,那裏的天地元氣要比我們這裏濃厚不知多少倍,那裏的功法相應的也不一樣,具體我也跟你們說不清楚,等你們有機會就上去看看,有時候你會覺得,飛升也就是那迴事。”


    雲清又問道,“要是我不想飛升,能一直待在這方世界直到死去嗎,”“你說的這是地仙,九天上的被稱為天仙,還有人仙,各不相同,”“這三個有什麽不同的地方,”“地仙,是相對於天仙來說的,就是在我們這個世界的仙人,不飛升,一直待在這裏,天仙,專指九天的土著成就的仙人,至於人仙,就是指我們這裏飛升到九天的仙人,這三種隻是最低的一階,統稱上仙,上麵還有靈仙,玄仙,太仙,真仙,大羅金仙,大羅金仙又稱聖人,乃是仙人中的終極境界,至於在上麵的等級,我是不知道,但據說聖人也不是修行的終點,這一點我也給你們解釋不來,等你們到了九天在研究吧。”


    “說了這麽多,你小子現在不怕我了吧,”雲清聽完嘿嘿一笑,“倒不是害怕老祖,那是敬重老祖神威如淵,”“你這小子,馬屁拍的真響,還別說,我真想收你為徒來著,”一旁屠仙子急了,“老祖您可不能不守信用,說了不強我的徒弟,”“我沒搶,就是說說,小子,你到底是願意跟著她還是跟著我呢。”


    雲清一聽頭大如鬥,“這讓我怎麽說,”眼珠一轉心裏有了對策,嬉皮笑臉的說道,“我要是再拜了老祖為師,那可就是不忠不義了,這樣的徒弟你怎麽會要呢,是吧,”“哦,怎麽個不忠不義法,我倒要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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