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跟那個姓卓的鬥了半天,被人家打得有些狼狽,心裏麵就窩著火,剛想休息一會兒,就有人前來撿便宜,“你以為我白某人的便宜是好撿的,今天出把力,給你鬆鬆筋骨,”一邊跟這個人周旋一邊慢慢恢複體力。


    也就十幾個照麵的功夫,曉天法力就恢複大半,開始那人遊刃有餘的情況頃刻間就不複存在,曉天立刻開始了反撲,揮動法劍,招招不離他的腦袋,這時他才意識到,玩脫了,人家哪裏是不行了,分明是生龍活虎啊,難道剛才的頹勢是在騙自己的。


    腦子一溜號,被曉天一劍就削掉了發髻,嚇得他大叫一聲,急忙施展出漫天術法逼退曉天,見今日已經占不了便宜了,就萌生退意,但剛想張口認輸,曉天法劍裹著勁風就刺向他的麵門,把他的話死死的堵在嘴裏說不出。


    曉天心想,“今天要是讓你毫發無損的下去,我白活這麽大了,不從你身上削下點什麽,難解我心頭恨意,”想到這裏劍招加緊,逼得那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有心跳下擂台,曉天立馬封死他的退路,張嘴要喊,立刻飛劍就刺向他的嘴巴,急的他腦門子冒汗,招式都散亂了,被曉天抓住機會,一劍先削掉一隻耳朵再說,疼,真疼,疼的這人直哆嗦,全沒了先前得意洋洋的神情,神情惶恐,絕望至極。


    曉天這時已經完全占據主動,一隻耳朵隻是開始,接下來是一隻手指,一塊血肉,曉天也不知怎麽了,覺得自己今天變得血腥冷酷,台下妹妹跟夥伴也是疑惑,曉天平時不這樣啊,怎麽今天像變了一個人似得,冷酷的讓人害怕。


    曉天的對手被事實逼得絕望了,忽然一個腿軟,就跌坐在地,眼神絕望的看著劈來的法劍,曉天冷酷的眼神裏有一絲異樣,好像腦子裏有個聲音在對他說,“醒醒曉天,你快要入魔了,”這一絲微不可聞的聲音一出,喚醒了冷酷的曉天,救下了劍下的將死之人。


    法劍在那人的頭發梢上停住,但四散的劍氣還是在他的腦袋上開了幾道血槽,頓時流的滿臉是血,努力收迴停在那人頭頂的法劍,曉天長出了一口氣,“好險,好險,差點走火入魔,奇怪了,我的心境一向很穩,怎麽今天突然爆發,隻怕我這一劍劈下,那我就不再是我了啊。”


    打鬥中,曉天突然被心魔滋擾,一身修為差點消散,好在最後關頭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的這個嚇得發抖的男子,曉天說道,“趕緊滾吧,別等我改變主意,”聽罷這話如蒙大赦,不顧流血的傷口,轉身就逃,“這個江湖太危險了,我還是在山上安靜修行吧,長生才是我的目的,好狠鬥勇什麽的確實不適合我。”


    第七場,曉天有驚無險的闖過,並且破了心魔,心境更上一層樓,破一境指日可待,這時曉天心情大好,看著台下的人群,又恢複了那種高深莫測的才子神態。


    這一場比試嚇住了很多人,大家都沒想到,這麽一個文質彬彬的少年狠起來也是那樣可怕,好半天沒有人敢上去和曉天比試一下,曉天就這麽站了有一會兒,就問那個看守擂台的道人,“要是沒有人來挑戰我該怎麽辦,難道我就這樣一直等下去。”


    “白公子莫急,五場過後,要是一刻鍾沒有人來挑戰,我就要開始點香了,此香燃完要是還沒有人來,那就算你晉級,”說罷又等了一會兒後,開始點燃一株香,嫋嫋青煙隨風飄蕩,在提示著眾人,要不挑戰,人家可是要晉級了。


    台下就有人想上台去,被同伴一把按住,“你著什麽急,我們今天來可不是要找這個白曉天的麻煩,留著力氣等著,大澤的人都沒動手,看著那些個雲垂的大派名山的人,我們要殺的是他們,殺的讓他們感覺心疼了,就會遠離雲垂皇室,至於那兩個書院的人,都是死忠,現在殺是浪費力氣,好鋼要使在刀刃上。”


    原來那大澤焚天的人來之前他們的皇帝下了命令,隻要擂台上出現雲垂的那幾個名門大派之人,就給我盡全力擊殺,要殺的他們不願再跟著雲垂,讓雲垂皇室成為一個孤家寡人,對付起來才好對付。


    就這樣等到香燃完,還是沒人上台挑戰,看守擂台的道士取出紙筆記錄下曉天的名字,並將一塊令牌交給他,“恭喜白道友晉級,這個令牌要好生保管,等再過幾天,你就要跟勝出者一起一決雌雄了,這次皇室的獎勵可是豐厚,希望你能有所收獲,”“借你吉言,要是得了好處請你吃茶,”跟這個道人客套了兩句,迴到自己同伴身邊。


    國英他們都來祝賀曉天晉級,吵著要曉天請客吃飯,曉天同意,迴去的路上,越猿拿過曉天的那塊令牌觀看,隻見正麵寫著數字十九,背麵有個禦字,“你是第十九個晉級的,怎麽晉級的人這麽少,難道晉級很難嗎,曉天這次不是很輕鬆。”


    國英說道,“你知道什麽啊,別看連贏十場說著容易,可做起來難啊,要連贏,中間敗一場就算玩兒完,要知道這次來的人可都是各懷心思,會讓你好好的晉級,敵對的勢力就不說了,好不容易趁這次機會見著自己的死敵,能不拚命嗎,這裏麵還有那些邪修,一些偏激之人,看那個不順眼就想致對方與死地,這哪裏是個擂台賽,這分明就是一個屠殺之地,你知道這短短不到兩個月死的有多少人麽。”


    幾句話把越猿說的一愣一愣的,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不知,”“死了一百二十三人,都是修士啊,都是資質出眾的良才,幾方勢力暗自角力,隻看最後誰是贏家了,”這時曉馨明白過來,“國英你不打擂就是怕被針對啊,那你還讓我哥哥上,就不怕我哥被人針對。”


    “白曉天是誰誰人知道,人家要對付的都是一些成名已久的精英,曉天啊,在東極書院爹不親娘不愛的,這事誰不知道,隻怕那晉級的十九人大都是中間勢力,和這些勢力沒有絲毫的關係,這才會被放過,不信你就等著看最後的比賽,看我說的對不對。”


    經過國英這麽一分析,他們這才明白,這個壽誕敢情是個鴻門宴啊,不過要看最後誰是主家,這時曉天也沒了晉級的那股子高興勁兒,心中感慨,“我為棋子,別人操盤,心裏很是不爽啊,”握了握自己的手掌,“力量,真是個好東西。”


    他們一行出了東極書院,來到皇城內,找了家酒樓坐下,叫了些酒菜,開始吃喝聊天,期間就聊到了小狗雲清,對於這個小羅師弟,包括曉天在內,都很好奇,問曉馨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既然哥哥們問了,曉馨就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頓時驚呆了眾人。


    “怎麽還有這麽曲折的事情,被人奴役,被你搭救,被屠仙子看中,收為弟子,這是在說書呐,這隻小妖的經曆太傳奇了,真沒看出來,”“沒看出來吧,小羅的本事你們更沒看出來,他能抵住我們三個全力進攻而不敗,越師兄你行不。”


    “什麽,”眾人又是一陣驚訝,“就這隻小妖,我一刀就能砍死他,你們別吹,真的很假,”項天山怎麽也不相信這是事實,曉馨笑著說道,“愛信不信,又沒讓你信,哥哥你以為呢,”曉天放下酒杯說道,“我起先對你們的小羅師弟關注很久,但他沒有露出一絲異樣,我也就沒放在心上,記得我們在槐花鎮時,他也就是個剛開了竅的水準,怎麽今日竟能成為一個境界不低的修士,還被仙子收歸門下,奇怪,我隻能說是奇怪。”


    “有什麽奇怪的,你們都沒見人家修行有多刻苦,隻要師傅不說,人家就一直閉關不出,有時候我真的在想,要是我有人家一半的努力,早就破境成真了,哎,真不知是什麽在驅動著他這麽努力,或許他是個苦命的人也說不準,要不他這麽努力幹嘛。”


    酒桌上,雲清成了一個焦點話題,大家都在猜測他到底是何須人也,難道真是一隻妖,或者是轉世投胎,有或者是一隻天地遺種隻是並未顯出原形,國英問沐沐,“難道你們師傅沒有跟你們說起過為什麽收小羅為徒,”“沒有,這件事很突然的,師傅突然宣布收小羅為徒,為此還有人前來找茬,但被小羅殺了兩個,以後就沒人再來找不痛快了。”


    “殺了兩個,殺性這麽大,屠仙子竟然還為他承擔一切責任,你們師傅肯定知道些什麽,迴去問問唄,我們都很好奇,”“要是能說師傅早就說了,肯定是內有隱情,其實我們這個小師弟對我們很好的,犯不上去給他添麻煩,時候到了有些事情自然就真相大白了,你們也不要去找小羅的麻煩啊,”曉馨提前給他們打了預防針,別在把小狗惹毛了,到時候誰死都不是好事。


    他們吃飽喝足,出了酒樓,沐沐三姐妹就迴了月華書院,曉天領著國英越猿項天山張春一起迴到白相爺府邸,至於明天再說明天的事。


    沐沐百嬌曉馨一路走著,百嬌就想起了那隻黑玉螳螂,恰巧有位大師在,不如求人家把這黑玉螳螂煉製了吧,沐沐說道,“隻看小羅跟這位大師聊得怎麽樣,我們迴去再說,見機行事,”


    這時雲清的院子裏,他正坐在那裏,狗模人樣的跟祝火容祝大師閑聊,“大師,你到底有把握沒,我這把飛劍情況如何啊,”祝火容手裏拿著陷空劍正在仔細查看,聽了小狗的話抬起頭來,“真不知你這小妖那裏來的好運,這可是陷空劍啊,很出名的。”


    “很出名,我怎麽不知道,”“就你,才活了多少年,再說了,這把陷空劍當時並未現世,隻在野史中有記載,為了這把劍可是死了一個元嬰,很多元神,為此上古煉器宗可是信譽一落千丈,好懸沒衰落了,最後這把劍也再沒有被人看到過,這就成了我們煉器界的一個疑案。”


    “這樣啊,先不說我運氣好不好,這幾日我就覺得這把劍出問題了,怎麽說呢,就像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突然之間一夜衰老,我都有點禦使不動它了,”祝火容白了小狗一眼,“你這個愣頭青,要是在晚些遇上我,這把絕世遺寶可就毀在你的手裏。”


    “要知道,劍器不同於其他法器,它威力可以最大,但也可以很脆弱,它時刻需要人的溫養才能存活,你這把陷空劍被塵封已經不知道有多久了,沒有化成飛灰就是萬幸,你還希望它能多完好。”


    “從外表來看,它很完整,但你可知它現在的內部是什麽情況,”“這我哪裏知道,要不您怎麽是大師,我隻能是個小卒子,”“這話在理,術業有專攻,你要是能活到我這般年紀,成就肯定不輸於我,算啦,我也不再顯擺我的知識,就為你把這把陷空劍救活吧,你這裏可有靜室。”


    “有,大師還有什麽需要,”“要了你也沒有,我帶著呢,走帶我去靜室,”說罷小狗領著祝火容就到了雲清自己閉關所在,“大師,這是我閉關之所,很是安靜,”把石門打開讓大師進去看看。


    “嗯,還行,你出去吧,”雲清嘿嘿一笑,“大師,我能不能留下參觀學習一番,”祝火容聽完看著小狗,“你這小滑頭,盡打些歪主意,放心,少不了你的,趕緊出去,”說罷把小狗轟出了石室。


    被趕出來的雲清自嘲似得笑了笑,“既然交給人家,就該相信人家的手段,畢竟是個元神,和我這個小卒子談天說地一點都不擺譜,我還要求人家怎樣,等著吧,”正在外麵等候,自己的三位師姐從遠處走了過來,遠遠就喊道,“小羅,師姐們跟你商量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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