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樓上都起哄,要拍賣場把這第九件拍品收迴,太坑了,也是有點邪性,這妖獸卵啊幼獸了什麽的,皇城好幾個拍賣行都拍過,但唯獨這個東來拍賣不能拍賣這些東西,不是砸自己手裏,就是坑到顧客,有一陣子見東來拍賣行拍賣這些,人們就絕不競拍,好長時間東來拍賣行都沒有進行這種拍賣,但今天一反常態,把一枚卵就放了上去。


    眾人都勸,讓他們把這東西撤掉,但這次老者堅決不撤,絲毫不理會下麵的喊叫,高聲說道,“我就不信老天會緊著一個人坑,這枚神獸卵絕不下架,現在開始,底價九十萬,每次加價一萬,奉勸諸位啊,什麽事都是萬裏有個一啊。”


    眾人一陣沉思,過了好久都沒有人舉牌,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哎,名聲啊,虛浮,但還是有人信,”說完就要落槌宣布流拍,這時有人舉牌了,“我加一萬,”眾人迴頭觀瞧,“還真有不信邪的主,”隻見場內中間一位少年公子哥,被一群姑娘們陪著,隻見他懶散的舉起號牌,加了一次價。


    這時老者十分激動啊,心想,“還是有眼光高的人啊,”剛想落槌,就聽見那位少年說了一句,“我還沒嚐過這神獸卵的味道,拍迴去讓後廚做一份紫菜蛋花湯,再做一份蛋羹,”眾位少女都央求公子也讓她們嚐嚐,公子笑著說,“都有,都有。”


    “暴殄天物,”所有人心中都想起這個詞來,雖說這卵不知好壞,但也不能這樣糟蹋啊,當即就有人喊道,“加價五萬,這麽好的東西,要是讓蠢材吃下,真是糟蹋了好東西,我拿迴去,興許還能有大用。”


    他這麽一說,那位公子哥不幹了,“喲,管閑事的人哪裏都不缺啊,我這個蠢材今天就是要把這個卵下鍋煮了吃,加價十萬,”說完還挑釁似得看了那人一眼,這個人一看,這位公子較真了,嗬嗬一笑,“我也就是想撈個便宜,一百萬買個蠢蛋,還是讓給蠢材吧,這樣比較般配。”


    眾人一陣大笑,這位公子哥也被氣的就要站起來跟那人理論,他旁邊的一位老者說道,“公子莫要胡鬧,要是讓老爺知道了,又要禁你的足了,”這個少年站起來牙齒咬了幾咬,還是坐下了。


    那個人識相,也沒在出言刺激,知道這位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公子,自己就別再惹麻煩了,老者在台上連敲兩下,第三下剛要落下,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加價五十萬,”“還有人加價,難道這枚卵確實有獨特之處,”眾人都在心中思索,但舉牌的人沒有一個,都叫價到一百五十六萬了,摸摸自己的錢袋子,還真是癟啊。


    這位黑衣老者叫價後那位公子也沒再糾纏,最後,這枚被人懷疑,不看好的神獸卵就落到了黑衣老者的手裏,老者接過查看無誤,就裝進兜裏,然後第十件拍品繼續。


    老者這時也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第一波壓軸的拍品就在這裏,乃是一件獨特的法寶,諸位上眼,”說完,把東西從錦囊中拿出,捧在手裏,“一處遺跡發現的半截上古修士沒燒完的熏香,”隻見一塊前端焦黑,後麵金黃的長條木塊靜靜的在那裏散發著一股子清香。


    從錦囊中取出後,這股清香一下子就在拍賣場彌漫開來,分布各個角落,沒有遺漏,修士們提鼻子一聞,頓時神魂淨明,精神就為之一振,“好東西,”都是識貨的人,不用老者說,立馬就有人加價。


    老者笑著說道,“諸位且慢,容老朽介紹一二,這塊熏香的功效想必大家都聞到了,這塊熏香善破心魔,靜心明性,對境界進階有莫大的幫助,其餘的我也不多說了,底價一百三十萬,加價一次五萬,開始。”


    “加價五十萬,”“再加十萬,”“再加十三萬,”“再加……”知道價格加到三百萬出頭,漲勢減緩,隻剩雅間的三位在叫價,一處雅間裏,坐著雲垂雷劍宗的人,五雷聖女正坐在那裏和自己的女兒水小花閑聊,她的老公水鬆這次沒有來,另外宗裏還來了兩位長老,十幾名親傳的弟子。


    有一位長老在競價,其餘的就在討論,花這個價錢值不值,當叫價叫到三百一十萬時,這位長老也存不住氣了,來到聖女麵前,“聖女,我們還往上叫價不,這都已經叫到三百多萬了,我們還要競拍後麵的東西呢。”


    這時田苗苗迴頭,“這樣啊,在等一下,這些老油條不到最後是不會撒手的,別急,等著,”這位長老坐下,靜聽外麵的動靜,這時,另一個雅間內,坐著焚天玉鼎派的一眾高人,為首的是他們派裏的長老王中林,那個王天鶴也在這裏,正坐在哪裏喝茶,那次追殺遺跡內的僵屍無果,被掌門好一頓訓斥,罵他竟然有膽子招惹隱族中人,迴到門派被剝奪了職位,下放到外門弟子中去。


    好在他也是真有一身本領,沒過多久又恢複了內門的身份,這次跟著自己的表叔出來散心來了,這次門派給他們的任務是,人要全部安全,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但遇到了這塊熏香,王長老不淡定了,要是能拿迴去,對於門派是極好的事,有很多破境時心魔滋生,最終無果,靠這塊熏香,或許能成功。


    但價格被叫的太高了,第三個競拍者很是神秘,一直讓侍女代他報價,聽不出是誰,最後,熏香就被這位神秘的競拍者拍走,成交價三百七十五萬。


    一個多時辰,緊緊張張的把這十件拍完,緊接著又上來十位侍女,同樣手托紅色描金的托盤,老者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接下來是第二波拍品,都是價值五百萬以上了,先前第一波就是墊墊場,接下來,諸位可要瞪大眼睛了。”


    “第一件,絕世劍客衛無涯的劍譜,經天師宮諸位長老鑒定,確實是衛大劍客的招式,話不多說,全憑喜好,底價五百五十萬,每次加價五萬,開始。”


    “加價二百萬,”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人加了二百萬上去,“誰這麽大手筆,不讓人活了,”話音未落,又有人加價,“再加一百萬,衛劍客的劍譜,世上恐怕隻有這一本了,遙想當年,衛大劍客行俠仗義之際,所到之處萬民敬仰,怎麽能讓他遺物蒙塵。”


    “說的好,世間人哪有衛劍客那種為天下蒼生憂而憂的心胸,我輩不能,當年先祖見過衛劍客一麵,蒙其指點,有了日後的成就,後來人當心存敬畏,區區幾百萬怎麽能夠,我加價三百萬,湊足一千一百五十萬。”


    聽到價格,場內一片嘩然,剛才還是一百萬,兩百萬的玩兒,這一會兒工夫,價格就出現了千萬,眾人嘖嘖稱奇,但不敢苟同啊,因為自己兜裏沒錢啊。


    曉天他們也很關注這本劍譜,不是這劍譜多麽的高深,是因為這上麵寄托了許多人的夢想,有多少男兒不想仗劍行走天涯,行俠仗義,除暴安良,被世人尊崇誰人不想。


    幾番競價,價格定格在了一千三百萬,老者落槌,劍譜被送到樓上雅間,越猿還說,“那個二貨會花如此大的價錢,買下這本劍譜,咱們來猜下,猜對有獎。”


    “你這智商還猜謎,字都沒認全吧,項天山調侃越猿,”越猿反擊道,“你這個一轉腦袋就發熱的家夥還笑話我,我懷疑你想什麽事情都不會超過三秒,恐怕你都鬧不明白你有時候的行為吧,典型的胸大無腦啊,哈哈。”


    兩個莽漢這時沒了平時的憨厚勁兒,一個勁兒的互相拆台,眾人在一旁觀戰,就在這時,有侍女敲門,眾人讓侍女進來,侍女托著一個托盤,裏麵放著一張請柬,還有一個錦囊,正是那個裝有劍譜的錦囊。


    那名侍女把東西遞給曉天,然後退下,曉天看著東西沉默不語,曉馨說道,“哥哥,誰給你的,真大方,”曉天沒看請柬就知道,“肯定是十九皇子,你呀你,你說你沒事瞎攬什麽事,”“你以為我想啊,人家是皇子,你要我怎麽辦。”


    “算啦,沒事,”說完曉天起身,眾人問道,“去哪裏,”“我去會一會那個皇城的神機先生去,你們在這裏玩,別胡鬧啊,我去去就迴,”說完起身出了雅間,那名侍女還在門外等候,一見曉天出來,深施一禮,然後領著曉天往前走。


    走到了第三十三號房間,侍女退下,曉天整理了衣冠,然後敲門,有侍女開門,請曉天進去,十九皇子月華纓正獨自坐在那裏等候曉天,一見曉天來到,起身相迎,“哎呀,曉天兄,多日不見,越發的高深莫測了。”


    曉天施禮,然後說道,“殿下客氣,白某資質愚鈍,那裏能及殿下萬分之一,”月華纓拉著曉天坐下,“曉天兄客氣了,來來來,先嚐嚐我這葡萄美酒,”說完給曉天到了一杯猩紅的葡萄酒,曉天端起,一飲而盡,“爽快,音樂,歌舞。”


    伴隨著輕柔的音樂,幾名舞女開始翩翩起舞,月華纓問道,“曉天兄幾時迴的皇城啊,”“迴殿下,前天迴來的,路上跟朋友一起遊玩了些日子,迴來的有些晚了。”


    “哦,外麵的風景壯麗吧,你看我,堂堂一國的皇子,就如籠中的小鳥,養尊處優,毫無用處,”曉天急忙說道,“殿下說哪裏話,殿下之才世人皆知,有定國安邦之能,深的陛下寵愛,怎麽是無用呢。”


    “哎,曉天兄你有所不知啊,我處在這兄弟最末,哥哥們倒是對我照顧有加,但是,皇家終極逃不過那一劫啊,我這局中人真是看不真切啊,知道曉天兄通曉事理,很早就想請教一二,那次托你的妹妹帶話,就是想拉你來一起坐坐。”


    “曉天兄,有什麽事但說無妨,你我自小在一個老師的戒尺下度過,不是親兄弟那也差不多,小弟這一段時間有些迷茫,懇請曉天兄為我指點迷津,”說完起身,一躬到地。


    曉天趕緊起身還禮,“殿下折煞小人了,既然來到殿下這裏,我就想好了,殿下但講無妨,”“好,曉天兄真是敞亮人,你們退下,”把手下侍衛宮女全部屏退,然後二人坐下,月華纓拉著曉天的手就不鬆了,說道,“曉天兄救我啊。”


    曉天問道,“殿下何以如此,”月華纓歎了口氣說道,“還不是這儲位鬧的,”“這不會吧,大皇子被立為儲君已經很久了,沒聽說要變動啊,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殿下慎言,”“還慎言個屁啊,都火燎眉毛了,一次圍獵,陛下當場訓斥大皇子為庸才,對他頗為不滿啊。”


    “就這件事說明不了什麽吧,”“關鍵是大皇子的思想很危險啊,我怕他以為他熬不過父皇啊,父皇十幾歲繼位,到現在八十了,大皇子也已經六十了,關鍵是,大皇子不能修行,那麽他就活不了很長。”


    曉天一聽連忙說道,“皇子慎言,”說按警惕的看看左右,月華纓說道,“無妨,我之所以選拍賣行來約見曉天兄,就是因為雅間裏沒有人能監視,我沒有野心,自認為沒啥本事,就想舒舒服服的活到時候,但樹欲靜而風不止啊,不止一位哥哥找過我,要拉我入夥啊,你說我該怎麽辦,得罪誰不得罪誰。”


    曉天說道,“陛下可是禁製皇子間結黨的啊,”“這哪裏能規定的住啊,”“那殿下有何打算,”“我,我這段時間心亂如麻啊,但心中所想也不敢對任何人說,苦悶啊,早想見到曉天兄一吐心中鬱悶。”


    曉天看著月華纓,把皇子看的有些發毛,“曉天兄,你這是幹嘛,”“我在想,如果殿下保持中立,最壞的結果是什麽,”“那還能有什麽,不過是被幾幫人排擠,什麽也得不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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