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早上。


    奎子一身倦意的直接出現在陳墨言等人麵前。


    齊阿姨趕緊給他拿早飯,看著他狼吞虎咽的吃下去,田素忍不住撫額,“你有多久沒吃東西了?”


    真是的。


    瞧瞧那吃東西的樣兒,和個餓死鬼投胎似的。


    奎子咧了咧嘴,“昨天晚上沒吃,飯到現在,齊阿姨,再幫我裝碗小米粥啊,不行了,我自己去好了……”


    他嫌齊阿姨手腳慢。


    起身要自己去。


    田素已經幫著他端了過來,“吃吃吃,怎麽不餓死你?和你說了多少遍了,準時吃東西準時吃東西,你還真的以為你現在還年輕呢,哪天胃疼了你別喊。”


    “多謝媳婦。”


    奎子幾個大包子吃下腹,兩碗小米粥喝下去,咂巴了兩下嘴才舒服的咧了咧嘴。


    還行,總算是吃飽了。


    孩子們都送去上學,小的被田素丟在一側的地下玩兒。


    奎子坐在那裏咪了下眼,還是家裏頭好啊。


    田素伸手拍了他一下,“昨晚你電話裏頭說的不清不楚的,到底是怎麽迴事,孩子在哪找到的?沒什麽事情吧?”不管那一大家子多麽的討厭,田素再怎麽不喜歡吳良鑫,但是如同陳墨言所說的,孩子是無辜的。


    而且,孩子都被綁架了啊。


    可自己的爺爺奶奶卻堅決不肯去救。


    還把唯一能去救,也肯去救她的吳良鑫給算計的昏迷不醒……


    這孩子知道這些事情後得多麽的傷心難過?


    “現在在醫院。”


    頓了下,奎子看著陳墨言和田素兩個人淡淡的加上一句,“和她爸爸一個醫院。”


    吳良鑫?


    陳墨言有些詫異,“他怎麽在醫院?”


    “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要是我們的人再去的晚那麽一個小時半個小時的,說不定姓吳的那條命可就真的交待了。”奎子看了眼自家侄女,搖搖頭,“他那個媽倒是真的狠心,生怕不能讓吳良鑫暈過去,安眠藥加的太多,我們的人堅持要進去找人,等到那老太太沒辦法被逼著打開兒子書房門的時侯,吳良鑫已經口吐白沫……”


    老太太當時就嚇的暈了過去。


    她是不想讓兒子出去,不想讓兒子為了那死丫頭花那個錢啊。


    她可是從來沒想過要自己的兒子出半點的事兒!


    吳媽媽當時是真的腿都軟了。


    哭著求警察救她兒子……


    一路送到醫院,醫生還以為是哪裏不順心自殺呢。


    一聽吳媽媽的話,說是喂了足足有十片的安眠藥,可是把她給罵個狗血噴頭!


    吳靜找到的時侯也是全身是傷。


    奎子他們自然是直接把人送醫院。


    沒想到父女兩個就這樣好巧不巧的進了同一家醫院……


    “那現在,吳良鑫醒了嗎?”


    別不是就這樣一覺睡了過去吧?


    “已經醒了,不過,瞧著神色有點不對頭,怕是對他這個媽失望到家啊。”


    奎子搖搖頭,一臉的歎氣,“也是,換誰有這麽個媽,估計也得崩潰。”


    “對了,你們知道吳靜是怎麽迴事兒嗎?”


    “都說了你別賣關子,你著打是吧?”


    田素伸手擰了下奎子的腰間軟肉。


    疼的他吡牙咧嘴的,“媳婦媳婦,疼,疼啊……”


    “疼死得了。”


    田素雖然話裏頭是這樣說的,但手卻是悄悄的鬆開。


    耳側,突然想起陳墨言淡淡的聲音,“姑父,聽著你這話裏頭的意思,難道,是他們吳家熟悉的人作案?可要隻是吳家熟悉的人做案的話,姑父你應該不會是這樣的語氣,那麽,我剛才想了想,難道,你再三賣關子綁架吳靜的這個兇手,本來就是吳家的人?”


    “啊,不會吧?”


    吳家的人怎麽可能會綁自家的孩子?


    田素還在那裏滿臉的疑惑,陳墨言幽幽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是吳敏吧?”


    “你怎麽知道的?”


    奎子有些詫異的看了眼陳墨言,搖搖頭,“你這丫頭啊,我就發現,好像沒什麽事情能真的難倒你似的。”


    感覺中,這丫頭什麽事情到了她手裏,或者不能完全的遊刃有餘。


    可是,卻總是能徹底而完全的解決!


    “因為,我和吳敏是同學,我知道她的性子啊。”


    陳墨言嗬嗬一笑,隻是那語氣裏頭的自嘲卻是極為的隱秘。


    甚至,連奎子這個警察都不曾發現。


    這倒不是說奎子的敏銳度不夠什麽的,而是,他的心思從來都不會用在自己家人身上!


    “你竟然和吳敏是同學?”


    這次換迴來奎子和田素兩人共同的詫異。


    兩口子齊齊看著她,“什麽時侯的事,高中嗎?”


    “是初中小學那會吧。”


    陳墨言輕輕一笑把這個話題給轉開,“為了錢?”


    “可不是嘛,吳敏覺得她爸把家產都給了吳良鑫,她最近剛好手頭緊,急需一筆錢周轉,幾次找吳良鑫這個當哥哥的沒能談妥當,兩個人還發生了很大的爭執,一怒之下,這不是把吳靜給綁了嗎。”


    其實吳敏沒想著把吳靜怎麽樣的。


    就想著從她哥手裏頭拿出一筆錢。


    然後把吳靜給放了。


    她再不喜歡吳靜,可這是她的親侄女!


    她不可能親自出手害了她……


    可是沒想到,她那對爸媽坑兒子的同時,間接而無知的坑女成功。


    “現在吳敏已經被抓,正鬧騰著讓她爸媽出去保她呢,至於去沒去,要不要放的,那就是法律和法官的事情,我隻是個警察,不管這些事兒。”奎子大手一擺,彎腰把坐在一邊地下的兒子抱在懷裏,用著滿是胡碴的下巴在小家夥臉上狠狠的親了好幾口,惹的小家夥不滿的嗷嗷叫,差點被田素指著鼻子罵才嘿嘿笑著放開孩子。


    “不行了,我得去睡一會兒啊,媳婦你先看著兒子,中午咱們一塊去醫院看爸。”


    “行,那你趕緊去躺會兒吧,一會我叫你。”


    田素罵歸罵,打歸打的。


    這可是自家的男人啊。


    怎麽可能不心疼?


    等到奎子走後,田素扭頭看向坐在一側的陳墨言感慨,“這可真是為了錢什麽都敢做了啊,連自己的家人都不要了,這個吳敏可真真是……瘋了。”


    “她本來就是個瘋子。”


    瘋的,讓人惡心!


    陳墨言揚了下眉,伸手抱過田素懷裏頭的小胖墩兒,“姑姑,我前幾天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陳墨言說的是指基金會管理的事情。


    上次和賀家那些人的扯皮,陳墨言雖然惡心了賀家人一把,最終卻還是放棄了賀家老兩口留下來的那份屬於她的遺產,然後,律師按著賀家老兩口的遺囑,直接就把那些東西捐了大半!


    而陳墨言當時就曾和律師說起過,哪怕沒有這些東西,她之前也在籌備基金會。


    這事兒可不是她隨口一說的。


    如今,基金會的運轉經過一年多的試運行已經算是上了軌道。


    管理上自然是請了專門的管理人。


    可是,她卻還是需要一個完全信得過、能夠掌控大方向的自己人!


    想來想去的,陳墨言把主意打到了田素的身上。


    “姑姑你就答應了唄,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麽事兒,整天吃吃喝喝逛街聊天的,有什麽意思嘛。”


    “胡說,誰說我整天吃吃喝喝了,這娃是你帶那麽大的啊。”


    田素一指自家蠢兒子,瞪陳墨言,“我雖然是家庭主婦,可是,誰也不能否認我的功勞啊。”


    “對對,不否認,誰也沒否認您的功勞。”


    “您勞苦功高。”


    陳墨言笑嘻嘻的,“可是姑姑,你不覺得最近幾年的日子過的有點無味麽,到處出去跑跑轉轉,多接觸些外頭的人多好啊,要知道現在這社會發展可是日新月異,可以說是用飛一般的速度往前走都不算什麽,姑姑你就準備一直待在家裏頭,不和外頭的世界溝通嗎?”


    “姑姑你這叫做脫節!”


    “和社會脫節啊。”


    “你小心我姑父到時侯在外頭瞧見了比你好看,比你優雅的掉頭奔人家而去。”


    田素之前還在心裏頭真心考慮著陳墨言的話呢。


    一聽她最後這句。


    忍不住黑了臉,抬手在她後腦勺上拍了一下,“胡說八道什麽呢,你姑父是什麽人我不知道嗎,他會變心?”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嘛。


    “您可別這麽絕對啊,這世上,哪裏有什麽事情是絕對的?”


    “隻有咱們女人自己的工作和纂在手裏頭的錢才是真的嘛。”


    “姑姑你說是不是?”


    田素被陳墨言的一番話說的又氣又樂:


    這丫頭,為了說服她,連她姑父都敢編排!


    不過,靜下心來想想,田素卻也是不可否認的承認,陳墨言說的這些話,還是頗有些道理的。


    遲疑或是猶豫什麽的可不是田素的風格。


    她立馬就點了頭,“行,那我就去幹。不過,這小子怎麽辦?”


    平時上班沒多少事的時侯她可以帶著他。


    由著在辦公室裏頭爬著玩兒唄。


    可是她總不能走到哪帶到哪吧?


    請保姆呢,她又不放心……


    陳墨言聽到她答應,立馬就笑了起來,“這有什麽啊,齊阿姨白天一個人在家可是沒什麽事情的,你要是當真有事不能帶這小家夥,交給齊阿姨或是送給我都行啊,難道我們還會把你兒子給賣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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