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言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臉上神色不動,心底那根線卻是直直的吊起來,“媽,你有什麽事情就說,我能做的肯定馬上就去做,哪怕做不好的我也一定想辦法和顧薄軒幫著媽你辦好。”


    “不,不用和大軒說,媽就是想見見你弟弟他對像……”


    經過了前段時間的事兒,顧媽媽又被顧薄軒的話嚇到了幾分,這會兒對著陳墨言也不禁帶了幾分的小心冀冀,“你也知道,你弟他這年齡差不多的都結婚了,他要是沒有談媽也不說啥,可這對像都認識那麽久了,人家可是女孩子,媽想著咱們是男方,得主動一些……”


    陳墨言本以為顧媽媽又想找她說老家裏頭的事兒。


    沒想到是顧薄安和方小滿。


    想到顧薄軒臨走時和自己說的把他媽的心思轉到了顧薄安身上。


    沒想到還是真的……


    不過對於顧媽媽這樣的心思,她覺得得支持呀。


    立馬就點了頭,“媽你說的對,咱們是男方,是得要主動些,不過媽,你想見小滿,怎麽不和二安說呀,跑到我這裏來說,安子知道了可不得怪我擅自作主?媽,要不我現在給你打個電話,讓安子下班早點迴家,咱們好好商量商量這事兒?”


    “好好,讓他早點迴來。”


    “這事兒可是大事,是得好好商量商量。”


    顧媽媽一聽陳墨言的話,想也不想的就點了頭。


    因為顧媽媽的到來,顧薄安就調了下班,這幾天晚上選擇了不加班。


    所以,他是傍晚六點到家的。


    然後就看到顧媽媽,陳墨言兩個人四隻眼都朝著他望過來。


    把他看的都有點發毛。


    “媽,嫂子,你們有事就直說啊,別這樣看著我,我心裏頭滲的慌。”


    別不是他媽和嫂子吵架了吧?


    想到這個,顧薄安覺得自己是一個頭兩個大啊。


    他可沒他哥那本事!


    顧媽媽白了他一眼,“你哪來那麽多的話啊,行了,趕緊坐過來,我和你嫂子有話和你說。”


    看到他媽語氣這麽平和。


    再加上一旁陳墨言眉眼帶笑的神色。


    顧薄安反倒是心頭平靜了下來,沒吵架就好!


    “媽,嫂子,你們找我有事嗎?”


    陳墨言本來想著自己做個袖手旁觀的,讓顧媽媽和她兒子自己說的。


    可是顧媽媽卻是直接把皮球踢給了陳墨言,“你坐好了,聽你嫂子說。”


    陳墨言,“……”


    她清了下嗓子,隻能先開口,“媽和我商量了下,覺得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是和人家女孩子處對像不說結婚的事兒呀,所以,媽的意思是,你看看是不是和小滿商量下,或者是你把小滿帶過來,咱們大家坐一塊商量下,哪天兩家人坐一塊,把你們的婚事給定下來,嗯,就這樣。”


    陳墨言三言兩語把事情說完。


    顧薄安有點懵,怎麽這突然一下子的就把話題轉到他身上了?


    不應該是說他媽和他爸還有家裏頭那些事情嗎?


    現在,不是談他和小滿事情的時機吧?


    他一連幾個念頭轉過去。


    可被自家嫂子和親媽四隻眼盯著,他能說這話嗎?


    特別是他嫂子。


    這可是和小滿娘家人一樣的存在。


    換句話說,在某些方麵他嫂子的話可是要比小滿娘家那些人說的話要重要多了啊。


    要是他的態度沒擺正。


    讓他嫂子以為他沒用心,沒想著和小滿結婚啥的……


    顧薄安可不敢想那個後果!


    所以,清了下嗓子,他直接看向了陳墨言,“嫂子,小滿最聽你的話,這事兒我之前和她商量過,可是她一直沒給我正麵答複,要不,你看看我哪天把她叫過來,你幫著我好好勸勸她?”


    陳墨言,“……”這怎麽一個個的都把皮球往她身上推?


    還沒等她多想呢。


    顧媽媽早眼巴巴的瞧了過來,“言言,你可不能不管你弟啊。”


    “行,媽,我迴頭好好問問她,看看她的態度。”


    “對對,咱們好好和人家女孩子說,你弟你也是了解的,他不是那種花花腸子靠不住的人。”


    陳墨言看著顧媽媽,聽著她這一番話,忍不住心裏頭腹誹了兩句。


    瞧著現在這樣,她這個婆婆腦子思路清晰的很啊。


    怎麽輪到她娘家那兩個侄子的事情上。


    那腦子裏頭就都成了一團漿糊?


    看來,這人啊,果然是人人都有短板和自己最在意的事兒。


    即然答應了顧媽媽幫著辦這事兒。


    陳墨言也沒拖,兩天後找了個理由把方小滿叫了過來。


    這天是周末。


    方小滿大包小包帶了不少的吃的。


    看著陳墨言一個熊抱,“言言,我可想你了,抱抱唄?”


    陳墨言伸手推開她,“行了啊,你到底是想我還是想齊阿姨的廚藝,你自己心裏頭有數呀。”


    方小滿哈哈笑。


    抱起坐在地下胡亂爬的老二,她吧唧在人家小臉上親了一口,“這是老幾啊,來,叫阿姨抱抱。”


    “你抱的那是老二。”


    每次都分不清老幾的方小滿臉上絲毫沒有半點的內疚:


    反正和她一樣分不清的大有人在!


    所以,她分不清也是正常的。


    抱著老二玩了半天,方小滿才想起正事來,“顧薄安說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就是想問問你,這對像都處那麽久了,打算啥時侯結婚?”


    陳墨言看著方小滿,挑挑眉,“還是說,你這純粹就是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耍流氓?”


    “什麽耍流氓,我是那樣的人嗎?”


    “不是,我是個女的啊,我怎麽會是流氓,你可別胡亂用詞呀。”


    方小滿很是不滿的瞪了眼陳墨言,繼爾想了下看向陳墨言,“誰讓你問的,顧薄安那混蛋?”


    “不是,是顧薄安那混蛋的媽媽。”


    方小滿,“……”


    小臉垮下來,她看著陳墨言,“我還沒想好。”


    “那你到底在想什麽,害怕結婚嗎?”陳墨言想了想,看向方小滿,“其實,雖然有可能會遇到不好的人,比如趙西遇到的齊炳超,比如其他的那些男人,可是小滿,你不覺得也還是有好的嗎,像顧薄軒,不是很好嗎?”


    “可是……”


    “可是你覺得,顧薄安不是顧薄軒,而且他以前的性子那麽跳脫,你不放心?”


    “嗯。還有,我媽那邊念叨的我頭疼……”


    當初的時侯她和她媽說了顧薄安的事兒。


    她媽一聽這話就忍不住黑了臉。


    然後就是堅決的不同意,固執的讓她和顧薄安分開。


    這幾年她為什麽老是不想著迴家,哪怕是過年不得不迴,也是在家待個初一幾天的就趕緊跑迴來?


    她媽到處帶著她去相親呢。


    這事兒她都不敢和顧薄安說啊。


    陳墨言聽到這裏也不禁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想了想,她對著方小滿建議道,“要不,你把這事兒和顧薄安說一聲,然後,看看他怎麽說?”她看著方小滿有些遲疑的神色,有些輕聲的開口道,“小滿,我就是覺得吧,如果你相信身邊的那個人,有什麽事情呢,兩個人就商量著去解決,不能解決的,就一塊努力,想辦法。”


    “你這樣一個人扛著,什麽也不和他說。”


    “他怎麽知道是因為你媽媽的原因,你左右為難?說不定他是覺得你心裏頭根本沒想和他結婚呢?”


    “怎麽可能呢,我……”


    方小滿本來是想說我要是不想嫁他,我和他處的什麽對像呀,抬頭看到陳墨言似笑非笑的眸子,她忍不住臉龐有些紅,嗔怪的瞪了眼陳墨言,“你又詐我話。”


    陳墨言哈哈笑,“好啦,我不鬧你了,我剛才說的話是真的,你好好想想?”


    “嗯,行,我會的。”


    方小滿點了下頭,隨即又有些不滿的嘟囔起來,“現在你都站到他那邊了啊,我才是你朋友,最好的朋友好不好?我可告訴你呀,以後他要是欺負我,你可不能覺得他是你親小叔就不管我,站在他那邊。”


    “行行行,我不管什麽時侯都站在你這邊。”


    “我幫親不幫理,你就是我的親,這下總行了吧?”


    方小滿抱著陳墨言的手臂晃了兩下,撒嬌般的重重點頭,“嗯,就是這樣的。”


    陳墨言有些受不了她的翻個白眼,“方小滿,你幾歲了?這撕嬌的熟練程度比小妞妞還要熟紙自然。”


    方小滿聽了這話得意的挑下眉。


    陳墨言能說啥?


    迴過頭,陳墨言也沒和顧媽媽母子兩個人說什麽,就說方小滿會好好考慮下再作決定。


    至於她和方小滿兩人之間的那些談話。


    她是一個字兒沒提。


    陳墨言覺得,那些事兒應該方小滿自己和顧薄安說。


    不過,估計方小滿是真的和顧薄安說了,因為沒過兩天,顧薄安就直接和林同請了一周的假。


    同時請假的還有方小滿。


    而顧薄安和顧媽媽這裏說的話是送方小滿迴家。


    陳墨言聽到這個消息後,忍不住微微一笑。


    希望,顧薄安這趟一切順利吧。


    如果事情能順利解決。


    說不定今年就能喝到兩個人的喜酒呢。


    她把心思轉過來,然後,還沒想好做點什麽呢,顧爸爸風塵仆仆的從老家趕了過來。


    和顧媽媽不同的是。


    他甫一到來,對著田家的幾個人是一臉的歉意。


    陪盡了好話。


    這讓田老太太幾個可不好意思了。


    對著顧爸爸那是比麵對顧媽媽時態度可是好了不少。


    又是招唿吃的又是怎麽的。


    陳墨言親自送顧爸爸去後頭的院子。


    顧媽媽還有些別扭,坐在屋子裏頭沒出來,看到顧爸爸,她抬頭張了張嘴,“老顧……”


    後頭的話卻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知道老兩口肯定是有話要說,陳墨言便果斷的用孩子為借口離開。


    一邊走一邊想著,兩個老的別再一言不合吵起來吧?


    還好,等到吃晚飯的時侯。


    顧爸爸和顧媽媽兩個人雖然不是往常那般的一臉帶笑。


    但兩人之間的氣氛,還不算太生硬。


    偶爾也會搭一句話什麽的。


    這讓陳墨言鬆了口氣。


    餘下的事情,就是老兩口自己去緩和了,陳墨言也用不上力氣。


    老兩口稀罕孫子。


    陳墨言便直接讓她們和田老太太齊阿姨在家看孩子。


    她自己則再次忙活了起來。


    之前的事情讓她手裏頭不少的事業重新往前進了一步。


    雖然多賺了不少的錢。


    可是陳墨言也覺得累了不少。


    和林同幾個把事情重新捋了一遍,召開了幾次的主題會議。


    陳墨言便直接把手一揮,自己閃身離去。


    接下來執行什麽的,那都是林同等人自己的事情呀。


    她可不管。


    這天傍晚,陳墨言被朱蘭拽著去參加一個宴會。


    是一家企業的周年慶。


    陳墨言本來是不想來的,可是朱蘭硬把她給拖了過來。


    朱蘭一個人不想來。


    可是這家企業是她和劉素兩個人談了不少時間才拿下來的合作對像。


    如今才開始合作。


    得給麵子呀。


    陳墨言很想說,你們要給麵子你們自己來呀。


    拽著她做啥?


    隻是最後拗不過朱蘭,隻能換了身禮服,陪著她一塊出席。


    沒想到門口遇到了一個熟人。


    陳二公子。


    遠遠的看到陳墨言,好像遇到了殺父仇人。


    “陳墨言,你還敢出來,我告訴你,我……”


    “喲,這不是陳二公子嗎,怎麽著,以陳家現在的身份,都需要你這個二公子親自出麵來交際了?”


    朱蘭對於這位陳二公子可沒什麽好印象。


    誰讓他當初主動招惹她家言言?


    還害得她差點砸了招牌。


    這會兒竟然還敢對著她們一副苦大仇深,他是受害者的模樣?


    我呸!


    “陳二公子這是怎麽的,看到我們家言言這麽激動可不好,我們家言言可和你身邊那些個看到男人就想撲過去的女人不一樣,她可是結婚了的哦,而且,還是軍婚哦,怎麽著,陳二公子這是想再給你們陳家添上一樁仗勢欺人,破壞軍婚的罪名?”


    “朱蘭,耍嘴皮子有什麽好的,你,還有你,你們給我等著。”


    “好啊,那我可就恭候陳二公子的招待了哦。”


    “哼,早晚讓你們好看。”


    朱蘭還想再說什麽,陳墨言卻是拽著她朝著宴會廳內走了進去。


    因為陳墨言等人是在門外發生的爭執。


    而且不過是爭鋒相對,互相說了幾句狠話便罷。


    所以也沒什麽人來說和或是勸阻。


    陳墨言兩人進來時,宴會上已經到了不少的人。


    吃吃喝喝的。


    衣香鬢影,紙醉金迷。


    陳墨言舉著手裏頭的紅酒,看著這一切忍不住搖搖頭。


    有些許的意興闌珊。


    她和正在與人說話的朱蘭說了幾句話,便自己找了個角落坐了下去。


    吃了幾塊蛋糕。


    陳墨言看著手裏頭的飲料空了,便準備起身去另一側取一杯。


    拿了杯芒果汁。


    才喝了兩口,一個侍應生不知怎麽的就撞到了她身上。


    一杯紅酒灑在她的裙擺上。


    陳墨言忍不住蹙了下眉,低頭看著自己衣擺的酒漬,這裙子,頭迴穿呢。


    “抱歉,小姐很對不起,我幫您擦擦……”


    陳墨言看著侍應生一臉惶恐的樣子,迴過神朝著他笑了笑,


    “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我自己去擦下就好。”


    她對著侍應生點了下頭,拿了自己的包朝著另一側的洗手間走過去。


    “抱歉,這位小姐,這邊的洗手間壞了,您可以從那邊拐個彎,去二樓……”


    陳墨言頓了下,眼角餘光看到不遠處豎著正在維修,停用的牌子。


    她隻能轉個身朝著二樓走。


    二樓沒什麽人。


    穿過走廊,就看到顯眼的洗手間標誌。


    站在鏡子前,看著衣裙下擺處:


    紅色的酒漬浸的藍色裙擺一個拳頭大小的暗漬。


    隻是看了兩眼,陳墨言便覺得這是擦不掉的。


    她隨便弄了兩下,補了個妝,轉身出去時發現洗手間的門在裏頭打不開了!


    好像,是被人在外頭鎖了?!


    她有點無語:這是什麽運氣?


    不過下一刻她就猜了出來,怕是,有人在故意針對自己呢。


    會是誰?


    陳二公子?


    陳墨言也沒太著急,想翻出電話給朱蘭打電話的,隻是拿出手包她就歎了口氣。


    忘了,她之前把手機放到朱蘭那邊了。


    這下怎麽辦?


    隻有等了吧。


    陳墨言靠在一側的牆壁上,哪怕是這個時侯呢也沒有太著急:


    這可是女洗手間。


    雖然是二樓,可今天來的客人不少,洗手間也不會一直沒人來的。


    到時侯她自然能出去了。


    隻是,她等了足足有十分鍾,外頭一直沒動靜?


    眉頭微微蹙起來,怎麽一個人沒有?


    腦中幾個念頭轉過去。


    陳墨言猛不丁想到了一件事兒:


    如果對方是針對她,那麽,一樓的洗手間真的壞了嗎?


    要是那牌子隻是故意豎在那裏給她看的。


    這會兒二樓洗手間肯定沒幾個人來……


    那她要怎麽辦?


    想到這裏,陳墨言這才開始真的著急起來。


    用力的拍了兩下門,“有沒人,有人嗎,誰在外頭……”隻是她拍了兩下沒什麽反應,反而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好熱了?身上好像竄起了一股子火,口幹舌燥,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她不時的舔著自己的唇,好熱,好渴,渴……陳墨言腦海裏不知想到了什麽,心頭一凜,難道那杯飲料,有問題?


    全身幾乎悶熱的喘不過氣來。


    她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唇,讓自己冷靜,平靜。


    就在這個時侯,就聽到哢嚓一聲響。


    洗手間的門,被人自外頭打開。


    啪嗒一聲,鋥光瓦亮的皮鞋率先出現在意識有些模糊的陳墨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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