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真的要和她再也沒有一點關係。


    甚至是見也不見……


    吳良鑫覺得自己的腦子轟的一聲響。


    好像心被人給剜去了一大塊。


    疼的他喘不過氣來。


    臉色發白,下意識的抬腳就要去追人。


    她是他的媳婦啊。


    她是他的!


    想到這裏,他雙眼通紅帶著迷茫之意,但卻是果斷的抬腳朝著前頭追過去。


    可是人太多。


    他被人阻了兩下,等到吳良鑫繞過人群再往前去找時。


    前頭是幾個的忿路口。


    哪裏有那個人?


    身後,女孩子氣喘噓噓的追過來。


    “良鑫,良鑫……”


    “你在找什麽啊,到底怎麽迴事兒?”


    迴過神的吳良鑫迴過頭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充斥著壓抑和古怪。


    看的女孩子心頭一跳,“良,良鑫……”


    “行了,沒事,走吧,咱們迴了。”


    “啊,這就迴了嗎,可是你說過要陪我逛一天的……”


    “迴去吧,我突然記起件很重要的事情得迴去處理。”


    吳良鑫看也沒看女孩子,轉身走人。


    身後女孩子看著他的背影,一臉的不甘心,跺了下腳跟上去。


    陳墨言帶著一家人在外頭玩了幾天。


    轉眼就是正月十五。


    顧薄安幾個人都湊了過來,每人抱個娃,熱鬧了一個晚上。


    至此,這個年算是真正的結束。


    正月十六去上班。


    因為是頭一天正式上班,她又有些擔心家裏頭的四小隻,下午四點一過就收拾東西翹班迴家。


    迴到家才發現,幾小隻還在睡。


    一問田老太太和齊阿姨,知道四小都沒鬧,不過是睡前老三哼唧了幾聲。


    陳墨言忍不住有些笑自己的心慌意亂。


    定了下心思,她換了身衣服去看了幾眼睡著的四小,便直接去了書房。


    趁著娃還在睡著,多處理點事吧。


    晚上,陳墨言和四小在床上鬧騰了一陣,先後把幾個娃哄睡。


    她整個人累的癱到床上不想動。


    哄孩子這活兒,果然不是人幹的事啊。


    特別是,她一哄就是四個!


    看了下時間,才十點鍾,陳墨言掙紮著爬起來去書房做事。


    把需要她看的文件都處理好。


    陳墨言正想著一些事情,外頭響起敲門聲,“言言,是爸。”


    “爸,進來。”


    陳墨言看著走進來,並且拉了椅子坐下來的田子航有些詫異,


    “爸,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呀?”


    她爸一般情況下不會在她在書房的時侯主動進來。


    就怕打擾她做事。


    今晚不但敲門進來,還直接坐下來,一副長談的樣子?


    “爸和你說件事情……”


    田子航直接對著自家女兒開了口,“你還記得上次田寶珍那件事情吧?”


    “記得啊,怎麽,她又來家裏頭鬧騰了?”


    楊文那件事情裏頭,她不知道田寶珍到底是扮演了個怎麽樣的角色。


    可是,她對自己不懷好意卻是真的。


    雖然她逼的她過來道歉。


    可田寶珍心裏頭的恨和不情不願,以及兩人之間的過節。


    卻是絕對沒有消。


    隻有更多的道理。


    難道說,她又不老實了?


    “不是,我就是和你說一聲,她那事兒的背後,她家那個老頭子的態度上,還牽扯到了顧薄軒……”


    田子航之前沒想到和陳墨言說這些。


    他覺得自己女兒很有分寸。


    不會有出格的事情。


    可是據他最近在外頭聽到的消息,外頭這情形怕是有些不妙。


    他得讓自家女兒知道這些情形。


    不能吃暗虧。


    更何況這事兒還牽扯到顧薄軒……


    “我和你爺爺分折過,我們都覺得田家二房那個老狐狸的態度有點不對,後來經過你爺爺和人談過幾迴,我們覺得,怕是有人瞧上了顧薄軒這個傻小子……而且,這人是誰應該田建也清楚……”


    “所以,爸您的意思是說,田建的態度應該是做給那人看的?”


    “八九不離十。”


    陳墨言默了下,抿了下唇,“那爸現在和我說這些,是要我做什麽嗎?”


    “不,你什麽都不要做,就這樣就行。”


    “穩著,你這裏越穩,對顧小子越好。”


    她這裏要是出點什麽事情。


    輕則能讓顧薄軒分心。


    重則,說不定就能牽扯到顧薄軒,甚至,讓他之前所有的辛苦和心血都白廢。


    雖然說顧薄軒哪怕隻是當個普通的小兵也沒啥。


    可是,都是男人,田子軒多少能理解自家女婿的心思。


    更何況,女兒畢竟都嫁了過去。


    孩子都好幾個了。


    女婿好,女兒和外孫外孫女自然是隻有更好的。


    顧薄軒要是被牽扯點什麽……


    他家這傻女兒肯定會很難過。


    “行,爸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了。”


    送走了田子航,想著剛才父女兩人的談話,她忍不住右手五指屈起。


    在桌麵上輕輕敲了幾下。


    最後,陳墨言揚了揚眉,笑了下:


    要穩啊。


    看來,有些計劃得暫時改一下了啊。


    隻是老天爺好像故意和陳墨言做對似的,就在她把一些有爭議和比較急進的計劃稍改或是暫時擱置,想著這一年就隻求一個穩字時,陳墨言接到了奶粉廠那邊的電話:出事了。


    電話是趙西讓奶粉廠的廠長打過來的。


    說是有孩子喝了從他們這裏買的奶粉,食物中毒,進醫院了。


    而且,這事兒好像瞬間發酵似的。


    不過是短短大半天工夫,竟然在當地被迅速的傳開。


    不少的記者峰擁而至。


    甚至連當地的一些相關部門都出動……


    這讓那個廠長有點站不穩腳。


    陳墨言把電話掛斷,揉了下眉頭,心裏頭有一種直覺。


    這事兒,怕是有點不妙!


    女人的第六感讓她覺得,這事兒,應該是內幕……


    一個小時後。


    她接到了趙西親自打過來的電話。


    電話的聲音有點嘈雜。


    應該是醫院。


    時不時的傳來女人的哭罵聲,尖叫聲……


    趙西苦笑著,“言言,這次的事情,怕是有些不妙……”


    “沒事,你別擔心,也先別自己亂起來,咱們的奶粉都是經過重重檢驗的,肯定不會有事。”


    對於這一點,陳墨言是真的很放心。


    不可能會有事的呀。


    家裏頭幾個孩子喝的可都是她們自家產的奶粉!


    小寶和四小隻這都喝多久了呀。


    怎麽可能會有問題?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她還是叮囑趙西,“先安撫家屬,盡全力救治孩子,實在不行就轉院,還有,找信得過的人重新全麵檢查庫存奶粉,所有的都要查,一件件的查,你親自帶隊……”


    “行,我知道了。”


    趙西早不是當初才出社會的趙西。


    她心裏頭也有自己的猜測,“言言,這次的事情,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呀。”


    “怎麽了,說說你的想法。”


    “那些記者,還有當地的有關部門,來的太及時了……”


    陳墨言聽到這些話忍不住哼笑了兩聲。


    “是啊,這些人原本不該出現這麽快的吧,沒關係,你先按著咱們剛才商量的辦,看看對方要做什麽,我讓劉素明天一早就過去,還有,記得我的話,別慌張,也別接受記者的采訪。”


    那些人為了流量什麽的可是啥都敢寫的。


    她可不想用這樣的方式火一把。


    “放心吧,我會的。”


    掛了電話,陳墨言坐在書房裏頭用力的揉了下眉心。


    才說著自己要求穩。


    就來了這麽一樁……


    而且還是來勢洶洶。


    來者,不善呐。


    陳墨言笑了笑,卻是緩緩的自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有什麽好怕的呀。


    來,就來!


    第二天劉素是上午十點多趕到的。


    到了之後隻來得及給陳墨言發了個信息就投入了工作當中。


    相較於趙西,劉素還是更加果斷和有魄力的。


    三言兩語的把相關人員給打發了。


    最後,她避開幾個記者,出現在哭哭啼啼的孩子媽媽麵前。


    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子。


    長的很好看。


    正在病房裏頭看著孩子呢。


    抬頭看到門口的趙西,忍不住臉色一變,“你來做什麽,你這個殺人兇手……”


    “衛太太您先別發火,咱們有話慢慢說……”


    麵對著發怒的孩子媽媽,趙西可以說是一直按著火氣的。


    自打這孩子住院開始,趙西就一直的說好話。


    可惜對方家屬卻是半個字聽不進去。


    一直的鬧騰。


    看著趙西那眼神更是恨不得要吃人……


    趙西可不是泥捏的。


    自然有火。


    但是看到床上還暈睡著的,臉色蒼白的小孩子,她忍不住心裏頭輕歎一聲。


    都是當媽的。


    自家孩子要是這樣出了事兒。


    她怕是吃了對方的心都有吧?


    可是趙西卻是忘了一件事兒:


    你有時侯主動的退讓,並不會得到你預期中想要得到的海闊天空。


    或者,對方看到你的退讓,她隻會覺得你是心虛,隻會更加的得寸而進尺。


    此刻這個媽媽就是這樣。


    對上趙西,她的氣焰那叫一個囂張,“你要是不能做主就找個作主的來,你們這家就是黑店啊,我們好好的孩子,瞧瞧喝了你們家的奶粉成了什麽樣兒?害人不淺呐,黑心肝的啊……”吧啦吧啦的一通罵。


    趙西的臉憋的通紅。


    劉素卻是嗬嗬兩聲笑,直接就向前兩步,“這位太太,請問您貴姓?”


    “我姓衛,你是誰?”


    她雖然說著話,可卻看向了趙西,“這是你們的老板?”


    這麽年輕的丫頭當老板嗎?


    “她是我們的總經理,你可以稱唿她為劉總……”


    “原來是劉總啊,劉總,你也看到我家娃是這樣的情況了,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是想要怎麽個處理?”


    衛太太看著趙西眼裏頭全都是怒意。


    趙西正想出聲,劉素卻是笑了笑,“衛太太,不如你先來說說,想要怎麽樣?”


    “還有,衛太太,我剛才來的時侯可是問過這孩子的主治醫生,醫生說的是沒什麽大礙,也不會有後續的什麽病症留下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瞧著你是個年輕的女孩子,一身氣質也好,以為是個講道理的,現在看來,怎麽著,你是覺得我們家的娃這樣就是活該,因為她沒死,這個樣子就是我們自找的嗎?這位劉總,你也是個女孩子,怎麽那麽狠的心?”


    “衛太太,這話可都是你說的哦,我可沒說。”


    劉素搖搖頭,語氣平靜,“多說沒什麽用,衛太太還是說說你的條件吧,如果在合理之內,我會代替我們公司答應你。”當然了,要是這個女人獅子大開口什麽的,她也不會縱著她。


    不過,她瞧了眼對麵眼珠直轉悠的衛太太,心頭有幾分的了然。


    怕是這女人存了心想要敲一筆啊。


    果不其然,就在劉素的聲音落下時,衛太太一臉不相信的看向趙西,


    “她真的能做主?”


    “可以的,這是我們的劉總,衛太太您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說。”


    衛太太聽到這裏眼珠轉了兩下,先是看了眼病床上的女兒,接著一抹淚,哭哭啼啼的,“我們家的娃呀,好可憐的,好好的遭了這麽一場,本來那小臉圓嘟嘟的,可是你瞧瞧現在,瘦成了什麽樣兒呀,我可憐的女兒啊,你說說你這是什麽命?”


    趙西想要出聲。


    卻被劉素一個眼神給攔了下來:


    別理她!


    趙西的嘴唇掀了兩下,知趣的收聲。


    哭了一會,衛太太原本以為趙西和劉素兩個人肯定會勸著她的呀。


    可結果她這裏賣力的演了半天。


    沒有一個人理她。


    這可就有點尷尬了呀,她狠狠的抹了下眼淚。


    把兩個眼都搓的有點疼了。


    雙眼通紅。


    最後,她在心裏頭發了狠,“我女兒還這麽小就遭了這麽個罪,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什麽毛病呀,那些醫生說的話我可不一個字兒不信的,我家丫頭可是因為你們的奶粉引起的中毒,醫生可是說過的,這事兒你們不能否認啊,所以,不管怎麽樣你們一定得補償我們家丫頭,還有,看病的錢你們也得出啊,全出。”


    “看病的錢肯定是我們出的。”


    “隻是,你剛才說的補償,不知道衛太太是想怎麽個補償法?”


    衛太太一聽劉素的溫聲軟語,想到她應該是被自己那幾句話給嚇到,忍不住眼底露出一抹的得意。


    清了下嗓子,她果斷的開口道,“我們家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你們就賠我們三百萬吧。”


    “三百萬,這事兒咱們就兩清。”


    衛太太看著劉素,雙眼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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