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言這裏陪著師傅、爸爸吃飯。


    其樂融融。


    派出所。


    拘留室。


    趙騰真正的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自己所在的情景,他一臉的懵。


    “這是什麽地方,我這是在哪?”


    他不是在自己家的嗎?


    啊,對了,有一個人突然闖進去,他還沒看清對方長什麽樣子呢。


    那人直接三拳兩腳的把他給打倒在地。


    然後又問了他不少的話。


    最多的是關於陳墨言那個女人的……


    他在地下趴了一晚上,這會兒動一下身子隻覺得全身僵硬。


    半撐著地坐下,他看了看四周,最後落在牆壁一側掛著的一副字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是什麽鬼地方?


    不對,這裏難道是……


    趙騰進來過一次啊,上次他被那個廠長攀咬,被帶進來過這種地方。


    也正是因為那件事情,他整個人生發生了天翻地複的改變!


    難道說,他又被帶了進來?


    可是,為什麽?


    這一迴他明明才是受害人!


    想通了之後,趙騰一下子從地下坐了起來,走到門前咣咣當當的搖晃起來。


    一邊搖還一邊喊,“來人,開門,開門——”


    “喊什麽喊,醒了就等著。”


    門外一道極是威嚴的男聲響起來。


    同時,門被自外頭打開了一些,一個身著警察製服的男子露出半個身子,眼神冰冷的看著趙騰,“想要幹什麽,昨天襲警,今天又要在派出所鬧事是吧?是不是嫌你的罪名不夠大,還是說,你嫌自己活的太久,不想活了?”


    “我,我什麽時侯襲警了?”


    趙騰聽著這話差點沒氣的樂起來,他看著那個警察,惡狠狠的道,“我告訴你,這迴我才是受害人,我要報警,我要告有人闖到我家裏頭來對我進行打罵,用暴力手段對我進行折磨,還給我喂了毒藥……”


    “我要告他。”


    想到自己被顧薄軒打的那一頓。


    趙騰恨的眼珠子都紅了起來,他一聲冷哼,“那個人問了我好多關於陳墨言的事情,肯定是她派過來的,一定是她,你們去查,你們去把她給抓迴來,到時侯一問就知道呀,我真的是受害人,我沒有對警察動手。”


    “你說沒有就沒有呀,殺人犯還說自己沒殺人呢。”


    “喝醉酒的人還說自己沒喝醉呢。”


    年輕的警察對著趙騰翻了個白眼,厲喝道,“給我好好的待著,再不老實有你好受的。”


    “你,我要告你,你肯定是受了那個賤人的好處,我要告你……”


    咣當。


    拘留室的門當著趙騰的麵兒重重的閡上。


    外頭,年輕的警察想了想,還是走到一旁的辦公室把這件事情上報。


    最後,小警察看著副所長有些遲疑的開口道,“所長,他要是再這麽鬧下去,怕是影響不好……”


    “什麽影響不好,你沒看閨子的臉啊,被他打成什麽樣了?”


    副所長看了眼小警察,知道這個就是前些天才從學校畢業分配過來的。


    經驗什麽的都是空白。


    他便笑了笑,直接道,“咱們做事雖然要接受人民群眾的檢查,但也不能因為怕這怕那就輕易的放過一個壞人,再說,他就那麽隨口叫幾聲,鬧幾下,說他是好人,那喝醉酒的人都是一邊發瘋一邊喊我沒醉呢,毛主席不是教導過咱們,沒有調查權,就沒有發言權嗎?你說是不是,小同誌?”


    “所長您說的對,是我錯了。”


    小警察覺得自己的思想不對。


    怎麽能因為他這麽一喊,自己就怕影響不好什麽的,就擔心呢?


    還是所長說的好:真有這個擔心,那就好好工作,把對方的錯處和罪行找出來,落實!


    奎子是早上八點到的派出所。


    臉上被打的拳印還沒有消失。


    可見昨晚在趙騰下手時的力氣有多大。


    他一進來,就受到幾個同事善意的取笑和打趣,奎子也不惱,一個個笑著打了招唿,然後才朝著拘留室走過去,遠遠的就聽到趙騰在大叫,隔著門,奎子黑著臉,“叫什麽叫,你說誰冤枉你了,你看看我這臉,這都是你昨晚打的,還有,你說當時屋子裏頭有人打你,可我們過去的時侯明明屋子裏頭隻有你一個!”


    “不是,真的有人啊,真的,你們看我這身上,到現在還疼呢。”


    他擼起袖子,想給奎子看他手臂和身上的傷。


    隻是可惜,連他自己看了都是一怔。


    他身上,竟然一點傷口都沒有!


    要說這也真的是怪趙騰自己倒騰,換個別人,怎麽可能比顧薄軒還要知道哪裏疼,哪裏不疼,哪裏揍人可以讓人覺的最疼,卻又偏偏不會露出點痕跡來?


    已經迴了部隊的顧薄覺得這事兒吧,沒啥好自豪的。


    他都訓練那麽久。


    出生入死的那麽多年。


    要是連這點事情都搞不定,那他還是幹脆直接退伍得了。


    此刻,趙騰看著自己身上的情景有點接受不了,“不可能,不可能沒有呀,警察同誌,你相信我,你過來幫我看看,我身上好些傷都是他打的,你們在外頭敲門的時侯他就在屋子裏頭了,聽到你們的動靜他從窗戶走跳的。”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那是三樓吧?”


    “是是,是三樓。”


    看著趙騰還一本正經的點頭,奎子幾乎被他給氣樂了。


    “三樓啊,你告訴我,你敢跳嗎?”


    “我……可是他真的跳下去了啊,真的,警察同誌,你信我。”


    信你個大頭鬼。


    奎子嗬嗬兩聲笑,直接道,“行了,你也不用再鬧騰,好好交待你自己的問題。”頓了下,他又加上一句,“對了,之前有人告你合謀騙錢,這可是很嚴重的行為,你還是老實的交待一下自己的問題吧。”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還有,你應該好好的交待你的同夥,同伴,不然當真等我們全都查出來,到時侯你的處境肯定比現在還要糟糕。”奎子看著趙騰,有些語重心長的勸著,“你上次已經進來了一迴,這次,不是應該想著怎麽把自己摘出去,或者想著如何減輕自己的罪行嗎?”


    趙騰,“……”他是冤枉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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