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佛門的底氣
人在西遊，開局救了涇河龍王 作者：折紙成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二天，宮中傳出旨意。
唐王陛下召集天下各大寺院代表，於三日之後在水路法會道場，選拔佛首！
此消息一出，大唐上下又是震驚。
“果然，之前的押寶沒有錯，快點，在去青龍寺和金山寺中各捐贈三千貫！快！”
“陛下對這佛門也太過恩寵了吧。”
“這到底是什麽迴事！水路法會才過去多久，陛下又開這般的盛事！”
“難道陛下真的要大興佛門？咱們之前的判斷是錯的？”
一時間之間眾說紛紜。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應。
像是一些低級的官員，此時都正暗自慶幸。
在之前的半年中，這些低級的官員可沒好討好佛門，不少的地方上，那些寺廟已經儼然是一個個地頭蛇。
許多的縣官小吏甚至還會每隔一段時間就去廟中拜訪主持，維持關係。
“這也算是將要有收獲了！”某官員如實說。
“額，大人，什麽收獲啊！”一旁的師爺問道。
“嗬，這佛門受寵，沒有得罪，那就是收獲，你再去備選一些禮品，替我送給萬和寺的主持。”
“是！”
這般的對話並非個例。
至於中部的官員則是又有不同。
“不會吧，難道之前得到的消息是假的？”
“之前的消息，是從魯國公府中傳出來的，怎麽會有假啊。”
“那是怎麽迴事，上邊的大人好像都不把佛門放在眼裏。可是陛下這是？”
“難道陛下聖心有變！”
“不知，不知，還是先觀望一下。”
“不錯，現在去討好佛門也已經是來不及了，不如先觀望一下，若是之前的消息屬實，此時靠近怕是會惡了陛下！”
這是一部分。
還有一部分已經去準備禮物了。
而上層的官員則都是穩坐釣魚台。
“陛下終於要動手了啊。”
“我看也是，這些和尚實在是太過分了些。”
“不錯，之前還有和尚在皇宮之前鬧事，被直接下獄，也不見那些佛門眾人有所收斂。”
“何止是沒有收斂，簡直是變本加厲，前段時間竟然勒索到本王的頭上！被本王直接讓人打斷腿扔出去了！
那和尚還叫囂要去陛下那裏參我一本！
我呸！
不看看自己的什麽身份！”
“這迴是有好戲看了。”
“可不，到時候本王要好好上去踩幾腳！”
“同去同去，哈哈哈哈哈哈哈！”某王府會客廳中，數人的笑聲傳出，顯得十分的暢快。
……
“陛下，不過兩日間，各大佛寺的主持都已經到齊！”
禦書房中，一名百騎司的頭領抱拳向李世民稟報著。
旁邊的王德從他的手中接過最新的消息整理，呈給李世民。
“哦？才兩日，就都到齊了？”
李世民有些驚訝。
這次他其實沒有打算用什麽彎彎繞。
之所以發下這召集，也不過是隨便找個由頭而已。
他一開始就沒打算真的把所有的寺廟的主持和代表都叫過來。
不然也不會設置三日的時間。
要知道，此時的大唐，交通不便，如果真的從各處趕往長安，最快也要半個月才能聚齊所有寺廟的人。
“迴陛下，這些和尚在水陸法會之後便沒有走！
或者說，走的都是些年輕弟子。那些老和尚，什麽主持，首座之類的都留在了長安周邊！
而且自那水陸法會之後，還有之前沒有來的各大寺廟的主持都陸陸續續趕往長安。
在您發布旨意之前，這長安周邊便已經聚集了超過大唐八成的佛寺的主持！”
下方百騎司詳細稟告著。
李世民聞言若有所思，隨後看向手中的具體奏報。
這才恍然大悟。
這件事其實還真是這些僧人自發的行為。
而這一切形成的原因卻並不複雜。
不過是因為名利而已。
自從那觀音菩薩下凡，佛門都覺得佛門大興的機會來臨。
而在那某個膽大包天的和尚說出，大唐可為佛國之後。
那些和尚就更是集體上了頭！
紛紛往長安趕來的原因不是別的。
爭的就是那度化唐王的功德。
為此，許多遠方的寺廟甚至還斥資在長安周邊買下了大量的房屋，並改造成了小型的寺廟。作為在長安的長期活動據點。
“嗬嗬，度化朕！怪不得，之前那麽多的老和尚要來拜訪朕！”李世民看著紙上記載的內容，不由的冷笑。
這些人是真把他當成功績了。人人都想占。
“之前還向著這些僧人若是聽話，便給他們留個體麵溫飽。如今看來，個個都是病入膏肓，還是為我大唐多做些貢獻吧。”
李世民將那紙張揉碎，在心中給這些和尚定了下場。
……
一日時間轉瞬便過。
終於到了選拔佛首的日子。
這選拔佛首，在李世民的計劃裏就是把這些人召集起來的理由。
也沒有想過要辦的多盛大。
把那些老和尚叫到屋子裏。
宣布一下事情，順者昌，逆者亡。簡簡單單結束就行。
可是等李世民輕裝簡從，帶著十幾個護衛到了之前水陸法會的道場時候，卻被嚇了一跳！
“這些東西不是早就拆卸幹淨了嗎？而且朕記得也沒有這般豪華奢靡啊！”李世民看著眼前的盛景，不由出聲問道。
一旁的王德和侍衛們也是麵麵相覷。
“這，確實是已經都收了，按照陛下的吩咐，不能鋪張浪費，那水陸法會時的東西在結束之後第一時間便都收了。這次也並未做什麽裝飾。
眼前這，這……奴才也是不知道怎麽迴事啊！”王德也是一臉蒙圈，稟報著。
這般的反應不是因為別的。
而是因為，本應該冷冷清清的道場上，此刻正彩旗招展，香煙環繞。
不止如此，隨處可見各種華貴飾物！
三步一香爐，五步一雕塑！
每一件物品都是流光溢彩。
不是金銀，便是美玉！
還有諸多的瑪瑙，夜明珠，珍珠點綴其上。
奢靡程度，讓李世民都不禁瞠目結舌！
即便是皇宮中的盛典，也沒有這般景象！
正在李世民和王德一臉疑惑的時候。
兩側眾多的僧人湧出，在前四散開來，流出中間的大路，在廣場上盤膝靜坐，口中經文不休！
誦經聲震顫天地。
就在這般情景中一眾老僧從那中央的寶殿中走出，或是手拿禪杖，又或是手執佛珠。
不緊不慢，向著李世民的方向走來。
李世民看著眼前的情景，終於知道是怎麽迴事。
這些東西怕不都是佛門安排的。
站立在廣場之前，李世民靜靜看著這些和尚表演。
而那些老僧此時已經走到了李世民的麵前。
“阿彌陀佛，李施主！”
為首的老僧一開口就直接拉高了李世民的血壓！
“大膽！見了陛下安敢不拜！口中不敬，此乃欺君！”一旁的王德直接厲聲嗬斥到！
可是那老和尚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全然不做理會。
而這個時候李世民也認出了這老和尚是誰。
“好大唐，可為佛國。”這句話便是眼前這老和尚說的。
而他的身份李世民也早就讓百騎司查了個底掉。
千佛寺主持，當初世家門閥入佛門的時候，弘農楊氏入的便是千佛寺。
而弘農楊氏其實便是前朝，也就是隋朝背後的世家。
弘農楊氏入佛門好像給了這老和尚一些錯覺！
前朝皇族背後之人都入了佛教。還有那些世家門閥都入了佛教。
在他看來，如今的大唐就應該是由佛教做主才是。
至於如今的李家。
李家的王朝何時是李家的？
不從來都是世家的嗎。
這也是他敢喊出那句口號的原因。
至於這老和尚背後那些人，都是各處寺廟的主持。
緊緊趕在他身旁的都是那些世家門閥所入的寺廟。
“千佛寺主持？”李世民看著這老和尚。
“正是老僧。原來李施主也知曉老僧。”老和尚嗬嗬笑著迴答，臉上不見一點敬畏。
“楊氏在你那裏可還好？”
“入我佛門，自得安樂，聽聞妙法，得聞佛音，自是極好。”
“你口稱朕李施主，難道不怕犯欺君之罪？”李世民好奇問。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老和尚哪裏來的自信。
“李施主雖然是皇帝，但是對於我佛來說，眾生平等，無所謂皇帝，百姓，可叫百姓施主，自然也可叫皇帝施主。”老和尚昂著頭迴答道。
“那是對佛祖來說，佛祖稱朕為施主，我便受了，你也敢，難道，你覺得你是佛？”李世民笑道。
“如何不可，陛下應當得知，那些世家門閥，都已經入我佛門，陛下何不也一同入我佛門，聆聽我佛教誨。
陛下舉辦水路法會，送取經人西去，還得見觀音菩薩。說明陛下身有佛緣。”
“所以你的依仗便是那些世家門閥都入了佛門？”李世民很是失望。
“你是不是覺得，朕現在很怕佛門？”李世民問道。
老和尚聞言，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在他的心中，世家入佛門那是佛祖菩薩的指引。
也代表著佛祖菩薩的意思。
在他看來，這大唐當初在世家門閥手中，佛祖菩薩這般做就是要將大唐掌握待自己的手中。
不得不說，這樣的說法還是很有市場。
不然也不會造成如今佛門膨脹的現狀。
也不會讓他能聯合身後那麽多的寺廟主持。
也不會讓他如今能站在最前麵和李世民這般對話。
他現在沒有想到的是，李世民為什麽這麽直白的把話說出來。
在他的心裏，李世民應當是惶惶不可終日才對。
應該是他帶著這些主持，帶著世家門閥的餘威，在李世民麵前暗示一下，然後李世民心領神會，將佛教的地位再次拔高，然後以佛統國才對。
老和尚的表情變化一點也沒落的入了李世民的眼。
讓李世民一陣的沉默。
真的，在看完之前百騎司呈給他的那些消息的時候，他真的已經把這些和尚的智商和情商還有素質的底線拉低到幾乎不可見的地步了。
但是他終究是還是低估了。
又或者說，作為一個正常人，實在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智商拉低到某種層次去和這些人一樣的思考。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其他的可能？”李世民搖了搖頭，語氣裏滿是失望。
“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麽那些世家門閥一直沒有事情，偏偏朕要舉辦水陸法會了，他們就有事情了。你就沒有想過，不是佛門在朕的領土上為所欲為，而是佛門本來就是朕手中握住的刀？”
李世民是真的失望。
有一些蠢物，隻看一眼，就能讓人喪失交流的欲望。
佛門能活過這半年的時間，唯一的理由就是能幫他聚攏那些富商和貪官手中的錢財。
不然，早在數個月之前，這些和尚就該迎來屬於自己的解決了。
他麵對仙神之屬，還需要心中算計。
對付這些和尚不過就是一語而決，難道還要小心翼翼？
老和尚此時聽到李世民的話，正呆愣愣的站著。
李世民話裏的信息實在是讓他難以置信。
更是打破了他一直以來自以為的東西。
“不可能！不可能！”老和尚呆愣了一下，隨後衝上來想要拽住李世民的衣領，卻被李世民一腳踹到在地！
“你在騙我，你敢對我佛不敬！你們都要入我佛門懺悔！”那老和尚倒地，口中還在叫囂。
一旁的僧人連忙上去攙扶。
“真是可笑啊。”李世民搖頭感歎。
這老和尚不過就是妄想太過，將自己的幻想當成了真的。
本身便已經半瘋魔了。
而那世家門閥入佛門，直接給了佛門眾人底氣。
這般瘋魔便在整個佛門中傳染開來。
“你們都死了嗎？這和尚犯欺君之罪，你們就這般站著！”李世民嗬斥了一聲。
身後的護衛反應過來，頓時紛紛上前將那老和尚拿下。
“朕也是蠢，費什麽功夫啊。一句話的事情。”李世民罵了自己一句。
“調兵前來，將這些僧人全部拿下！”李世民下令到。
之前他還覺得，若是大張旗鼓處理佛門，會造成動蕩。
但是現在反而覺得，動蕩些也好，篩出一些不利於大唐發展的雜質。
西征軍可並非大唐全部的力量。
百騎司並未隨西征軍出征，這本來就是他身邊的情報機構。
而玄甲軍中也隻有三分之一隨軍而去。
“西征向外，大唐內部也清理一下汙穢吧。”
唐王陛下召集天下各大寺院代表，於三日之後在水路法會道場，選拔佛首！
此消息一出，大唐上下又是震驚。
“果然，之前的押寶沒有錯，快點，在去青龍寺和金山寺中各捐贈三千貫！快！”
“陛下對這佛門也太過恩寵了吧。”
“這到底是什麽迴事！水路法會才過去多久，陛下又開這般的盛事！”
“難道陛下真的要大興佛門？咱們之前的判斷是錯的？”
一時間之間眾說紛紜。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應。
像是一些低級的官員，此時都正暗自慶幸。
在之前的半年中，這些低級的官員可沒好討好佛門，不少的地方上，那些寺廟已經儼然是一個個地頭蛇。
許多的縣官小吏甚至還會每隔一段時間就去廟中拜訪主持，維持關係。
“這也算是將要有收獲了！”某官員如實說。
“額，大人，什麽收獲啊！”一旁的師爺問道。
“嗬，這佛門受寵，沒有得罪，那就是收獲，你再去備選一些禮品，替我送給萬和寺的主持。”
“是！”
這般的對話並非個例。
至於中部的官員則是又有不同。
“不會吧，難道之前得到的消息是假的？”
“之前的消息，是從魯國公府中傳出來的，怎麽會有假啊。”
“那是怎麽迴事，上邊的大人好像都不把佛門放在眼裏。可是陛下這是？”
“難道陛下聖心有變！”
“不知，不知，還是先觀望一下。”
“不錯，現在去討好佛門也已經是來不及了，不如先觀望一下，若是之前的消息屬實，此時靠近怕是會惡了陛下！”
這是一部分。
還有一部分已經去準備禮物了。
而上層的官員則都是穩坐釣魚台。
“陛下終於要動手了啊。”
“我看也是，這些和尚實在是太過分了些。”
“不錯，之前還有和尚在皇宮之前鬧事，被直接下獄，也不見那些佛門眾人有所收斂。”
“何止是沒有收斂，簡直是變本加厲，前段時間竟然勒索到本王的頭上！被本王直接讓人打斷腿扔出去了！
那和尚還叫囂要去陛下那裏參我一本！
我呸！
不看看自己的什麽身份！”
“這迴是有好戲看了。”
“可不，到時候本王要好好上去踩幾腳！”
“同去同去，哈哈哈哈哈哈哈！”某王府會客廳中，數人的笑聲傳出，顯得十分的暢快。
……
“陛下，不過兩日間，各大佛寺的主持都已經到齊！”
禦書房中，一名百騎司的頭領抱拳向李世民稟報著。
旁邊的王德從他的手中接過最新的消息整理，呈給李世民。
“哦？才兩日，就都到齊了？”
李世民有些驚訝。
這次他其實沒有打算用什麽彎彎繞。
之所以發下這召集，也不過是隨便找個由頭而已。
他一開始就沒打算真的把所有的寺廟的主持和代表都叫過來。
不然也不會設置三日的時間。
要知道，此時的大唐，交通不便，如果真的從各處趕往長安，最快也要半個月才能聚齊所有寺廟的人。
“迴陛下，這些和尚在水陸法會之後便沒有走！
或者說，走的都是些年輕弟子。那些老和尚，什麽主持，首座之類的都留在了長安周邊！
而且自那水陸法會之後，還有之前沒有來的各大寺廟的主持都陸陸續續趕往長安。
在您發布旨意之前，這長安周邊便已經聚集了超過大唐八成的佛寺的主持！”
下方百騎司詳細稟告著。
李世民聞言若有所思，隨後看向手中的具體奏報。
這才恍然大悟。
這件事其實還真是這些僧人自發的行為。
而這一切形成的原因卻並不複雜。
不過是因為名利而已。
自從那觀音菩薩下凡，佛門都覺得佛門大興的機會來臨。
而在那某個膽大包天的和尚說出，大唐可為佛國之後。
那些和尚就更是集體上了頭！
紛紛往長安趕來的原因不是別的。
爭的就是那度化唐王的功德。
為此，許多遠方的寺廟甚至還斥資在長安周邊買下了大量的房屋，並改造成了小型的寺廟。作為在長安的長期活動據點。
“嗬嗬，度化朕！怪不得，之前那麽多的老和尚要來拜訪朕！”李世民看著紙上記載的內容，不由的冷笑。
這些人是真把他當成功績了。人人都想占。
“之前還向著這些僧人若是聽話，便給他們留個體麵溫飽。如今看來，個個都是病入膏肓，還是為我大唐多做些貢獻吧。”
李世民將那紙張揉碎，在心中給這些和尚定了下場。
……
一日時間轉瞬便過。
終於到了選拔佛首的日子。
這選拔佛首，在李世民的計劃裏就是把這些人召集起來的理由。
也沒有想過要辦的多盛大。
把那些老和尚叫到屋子裏。
宣布一下事情，順者昌，逆者亡。簡簡單單結束就行。
可是等李世民輕裝簡從，帶著十幾個護衛到了之前水陸法會的道場時候，卻被嚇了一跳！
“這些東西不是早就拆卸幹淨了嗎？而且朕記得也沒有這般豪華奢靡啊！”李世民看著眼前的盛景，不由出聲問道。
一旁的王德和侍衛們也是麵麵相覷。
“這，確實是已經都收了，按照陛下的吩咐，不能鋪張浪費，那水陸法會時的東西在結束之後第一時間便都收了。這次也並未做什麽裝飾。
眼前這，這……奴才也是不知道怎麽迴事啊！”王德也是一臉蒙圈，稟報著。
這般的反應不是因為別的。
而是因為，本應該冷冷清清的道場上，此刻正彩旗招展，香煙環繞。
不止如此，隨處可見各種華貴飾物！
三步一香爐，五步一雕塑！
每一件物品都是流光溢彩。
不是金銀，便是美玉！
還有諸多的瑪瑙，夜明珠，珍珠點綴其上。
奢靡程度，讓李世民都不禁瞠目結舌！
即便是皇宮中的盛典，也沒有這般景象！
正在李世民和王德一臉疑惑的時候。
兩側眾多的僧人湧出，在前四散開來，流出中間的大路，在廣場上盤膝靜坐，口中經文不休！
誦經聲震顫天地。
就在這般情景中一眾老僧從那中央的寶殿中走出，或是手拿禪杖，又或是手執佛珠。
不緊不慢，向著李世民的方向走來。
李世民看著眼前的情景，終於知道是怎麽迴事。
這些東西怕不都是佛門安排的。
站立在廣場之前，李世民靜靜看著這些和尚表演。
而那些老僧此時已經走到了李世民的麵前。
“阿彌陀佛，李施主！”
為首的老僧一開口就直接拉高了李世民的血壓！
“大膽！見了陛下安敢不拜！口中不敬，此乃欺君！”一旁的王德直接厲聲嗬斥到！
可是那老和尚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全然不做理會。
而這個時候李世民也認出了這老和尚是誰。
“好大唐，可為佛國。”這句話便是眼前這老和尚說的。
而他的身份李世民也早就讓百騎司查了個底掉。
千佛寺主持，當初世家門閥入佛門的時候，弘農楊氏入的便是千佛寺。
而弘農楊氏其實便是前朝，也就是隋朝背後的世家。
弘農楊氏入佛門好像給了這老和尚一些錯覺！
前朝皇族背後之人都入了佛教。還有那些世家門閥都入了佛教。
在他看來，如今的大唐就應該是由佛教做主才是。
至於如今的李家。
李家的王朝何時是李家的？
不從來都是世家的嗎。
這也是他敢喊出那句口號的原因。
至於這老和尚背後那些人，都是各處寺廟的主持。
緊緊趕在他身旁的都是那些世家門閥所入的寺廟。
“千佛寺主持？”李世民看著這老和尚。
“正是老僧。原來李施主也知曉老僧。”老和尚嗬嗬笑著迴答，臉上不見一點敬畏。
“楊氏在你那裏可還好？”
“入我佛門，自得安樂，聽聞妙法，得聞佛音，自是極好。”
“你口稱朕李施主，難道不怕犯欺君之罪？”李世民好奇問。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老和尚哪裏來的自信。
“李施主雖然是皇帝，但是對於我佛來說，眾生平等，無所謂皇帝，百姓，可叫百姓施主，自然也可叫皇帝施主。”老和尚昂著頭迴答道。
“那是對佛祖來說，佛祖稱朕為施主，我便受了，你也敢，難道，你覺得你是佛？”李世民笑道。
“如何不可，陛下應當得知，那些世家門閥，都已經入我佛門，陛下何不也一同入我佛門，聆聽我佛教誨。
陛下舉辦水路法會，送取經人西去，還得見觀音菩薩。說明陛下身有佛緣。”
“所以你的依仗便是那些世家門閥都入了佛門？”李世民很是失望。
“你是不是覺得，朕現在很怕佛門？”李世民問道。
老和尚聞言，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在他的心中，世家入佛門那是佛祖菩薩的指引。
也代表著佛祖菩薩的意思。
在他看來，這大唐當初在世家門閥手中，佛祖菩薩這般做就是要將大唐掌握待自己的手中。
不得不說，這樣的說法還是很有市場。
不然也不會造成如今佛門膨脹的現狀。
也不會讓他能聯合身後那麽多的寺廟主持。
也不會讓他如今能站在最前麵和李世民這般對話。
他現在沒有想到的是，李世民為什麽這麽直白的把話說出來。
在他的心裏，李世民應當是惶惶不可終日才對。
應該是他帶著這些主持，帶著世家門閥的餘威，在李世民麵前暗示一下，然後李世民心領神會，將佛教的地位再次拔高，然後以佛統國才對。
老和尚的表情變化一點也沒落的入了李世民的眼。
讓李世民一陣的沉默。
真的，在看完之前百騎司呈給他的那些消息的時候，他真的已經把這些和尚的智商和情商還有素質的底線拉低到幾乎不可見的地步了。
但是他終究是還是低估了。
又或者說，作為一個正常人，實在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智商拉低到某種層次去和這些人一樣的思考。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其他的可能？”李世民搖了搖頭，語氣裏滿是失望。
“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麽那些世家門閥一直沒有事情，偏偏朕要舉辦水陸法會了，他們就有事情了。你就沒有想過，不是佛門在朕的領土上為所欲為，而是佛門本來就是朕手中握住的刀？”
李世民是真的失望。
有一些蠢物，隻看一眼，就能讓人喪失交流的欲望。
佛門能活過這半年的時間，唯一的理由就是能幫他聚攏那些富商和貪官手中的錢財。
不然，早在數個月之前，這些和尚就該迎來屬於自己的解決了。
他麵對仙神之屬，還需要心中算計。
對付這些和尚不過就是一語而決，難道還要小心翼翼？
老和尚此時聽到李世民的話，正呆愣愣的站著。
李世民話裏的信息實在是讓他難以置信。
更是打破了他一直以來自以為的東西。
“不可能！不可能！”老和尚呆愣了一下，隨後衝上來想要拽住李世民的衣領，卻被李世民一腳踹到在地！
“你在騙我，你敢對我佛不敬！你們都要入我佛門懺悔！”那老和尚倒地，口中還在叫囂。
一旁的僧人連忙上去攙扶。
“真是可笑啊。”李世民搖頭感歎。
這老和尚不過就是妄想太過，將自己的幻想當成了真的。
本身便已經半瘋魔了。
而那世家門閥入佛門，直接給了佛門眾人底氣。
這般瘋魔便在整個佛門中傳染開來。
“你們都死了嗎？這和尚犯欺君之罪，你們就這般站著！”李世民嗬斥了一聲。
身後的護衛反應過來，頓時紛紛上前將那老和尚拿下。
“朕也是蠢，費什麽功夫啊。一句話的事情。”李世民罵了自己一句。
“調兵前來，將這些僧人全部拿下！”李世民下令到。
之前他還覺得，若是大張旗鼓處理佛門，會造成動蕩。
但是現在反而覺得，動蕩些也好，篩出一些不利於大唐發展的雜質。
西征軍可並非大唐全部的力量。
百騎司並未隨西征軍出征，這本來就是他身邊的情報機構。
而玄甲軍中也隻有三分之一隨軍而去。
“西征向外，大唐內部也清理一下汙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