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很懶很懶。這篇文最初是打算與時間同步寫,可現在已經接近09年末尾,我卻仍在寫08年的事情。寫傳記的感覺讓人有點不爽。以至於興趣也就冷卻了下來。不過,因為很喜歡這篇文,所以,無論如何,都會堅持下去……

    ====================我是很久不更新的分割線==================

    而現在,雙齒劃破祖邇手背皮膚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前一秒,那種戰戰兢兢、悵然若失混雜著自虐般的心疼,像是糾纏著口腔裏的血味,將我的記憶一遍遍衝淡得愈加朦朧和

    難以擦拭。

    然而,我握了握拳,一臉嫌棄,嗤笑著反問覃鬱:“咬你?我才不咬你,我嫌你皮厚!”

    “我還嫌你最髒呢!”覃鬱毫不含糊地反唇相譏。

    “我嘴髒關你什麽事兒,管好你自己的口臭就行了!”我朝天翻著白眼。覃鬱還想要說什麽進行反擊,被我咯咯一笑攔住:“我掛了,再見!”

    收了手機,右手撫在胸口,感覺心仍在怦怦跳。我發著抖,抱膝坐在石階上,腦子裏完全空白。過了那麽久,任箋還沒有迴我的電話,隻有兩種可能,要麽是她先將號碼存放

    在一邊,打算過會兒再撥;要麽……

    我的身體抖了抖,要麽,就是祖邇的確沒有換號,他一直,用的是高中時與我聯係的號碼……

    “你在發抖。”肯定的陳述句從身後傳來。

    我一驚,迴頭。

    戴祺手插口袋,長身而立。月光清亮如水,懶懶地傾瀉一地,一如他此刻悠然從容的神情。

    我知道我此刻的表情肯定很難看,所以馬上收起了眼底的痛苦與掙紮,扭過頭去不迴答。在這個男生麵前,我曾泄露過太多的情緒,意外地,他竟似乎全部懂得。盡管如此,

    即便我將他視作朋友,但這種茫然無措的時刻,我情願一個人受折磨,讓傷口更深更痛,也想要避免找一個人傾訴……

    從屋內傳來尹榕的歌聲:“you are my sunshine in my life,don’t……”

    戴祺在我的身邊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坐下,眼神淡然如無波湖麵:“冷的話,可以去裏麵。”

    我搖頭:“隻是心情不好而已。”我穿著厚厚的毛衣,在露水深重的秋夜,不冷也不熱,“這隻是我的特殊症狀。”

    “聽說你要買電腦?”

    我在心裏翻著白眼。拜托,雖然我知道你心思縝密,但轉移話題用得著快到這麽明顯嗎?“是啊,可是你怎麽知道?”沒有網絡的日子的確很不方便,能忍上一個多月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所以這幾天我趁著空閑往網吧裏跑查電腦資料。我恍然:“寧淩!”

    他勾了勾唇角,露出淺而淡的笑容:“他是我的reuters。”

    “你們兩家真是世交?”我好奇地問,實際上隻是想將注意力轉移到輕鬆一點的事情上來。

    戴祺的眉梢輕微地揚了揚,聲音依舊低沉清冷:“嗯。”

    我笑了笑,“看來,我們寢室的其他三個算是我的新華社了。”

    他不著痕跡地微笑,淡然道:“在百老匯我又認識的人,後天我去香港,可以順便幫你看一下。”

    我眼睛一亮:“香港?”要是足夠富有的話,我早就奔那兒讀書去了。可惜我爸堅持如果我要去香港讀書,學費隻能自己賺,一個子兒也別想從他那兒要。

    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激動,他一如既往地清朗:“嗯,我的港澳通行證還有一個月過期,出國前打算去一次。”

    “你對那兒很熟?”我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絕對符合追星族的標準。可憐我十八年生活在大東北,追港星也隻能局限在各種媒體還有演唱會上,好不容易來了南方,大學卻在閩方言區,連受粵語熏陶的機會都沒有。

    他渾然不察:“算是吧,我母親那一直的親族在那裏。”

    “也就是說,你會粵語囉!”鍥而不舍的精神堪比狗仔隊。

    他不答反問:“怎麽了?”

    這種迴答就已經說明答案了。我也不掩飾,“因為我喜歡粵語歌,所以幹脆想把語種學好。”見他露出一絲不解與詫異,我直接打斷他想要說的話:“你別將尹榕聯係上,因地取材我也想過,但是行不通。她也不過是個半調子,自身難保。”尹榕是會粵語沒錯,但也不過是搭末班車才學會的。尹家說簡單很簡單,說複雜也複雜。尹榕祖籍山東,出生在成都,前十年,她在成都、武漢、上海等地奔波,後來輾轉定居廣州,九年時間,她也隻將那廣東話摸出了個模糊的大概。曾經,經不住我無賴的軟磨硬泡死纏爛打,她總算勉強點了個頭,不過,一段時間後是我自己主動要求放棄。等我第二次向她拜師時,尹榕不禁咦了一聲,咋唿稱奇。我一臉單純地解釋:“反正你也會幾個詞,我先把你會的給學會了,也算有個小基礎。”結果她撲過來就要掐我,咬牙切齒:“不要用幾個來衡量我的詞匯量!”

    戴祺眉頭一皺:“別告訴我,你現在又想唱歌。”

    沒想到他在意的是我的前半句話。想一想,看來我做人還挺失敗的,怎麽讓他對我唱歌產生了這種態度?

    不過他不提還好,一提起,那天晚上的所有事情有在迴憶裏冒著泡泡。我訕訕地低頭,連不受控製地又燒了起來,轉念一想,臉紅心跳也不是解決辦法,於是壓了壓心緒,勇敢地抬頭迎視他。

    與祖邇相比,戴祺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如果說,祖邇是冬日裏永遠不會轉寒的燦爛陽光,戴祺便是炎炎夏日裏突兀的冰涼。祖邇對每個人都是溫柔微笑的,清逸湛然,不論對陌生或熟稔的人,一抹理解溫軟的笑容始終暈染在他的唇邊,沒有刻意的疏離與敷衍,但隻有深刻懂得的人才知道,他的感情愈深,眼底的那一片陽光愈發柔軟絢爛。戴祺則完全不同,眼前這個眉眼如畫的男子,如國畫中一筆一劃的勾勒,素淨淡雅,自有馨香,神情與笑容似乎永遠淡淡的,與身邊再親近的人也隔著一個遙遠的距離。這樣的人,隨時提醒你知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比一個人更寂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左小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左小鶩並收藏比一個人更寂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