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行七人再次上了路,唐鋒的腦門和手上都上了藥,裹了厚厚的白布,看起來有幾分淒慘。


    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林萱瑤直言一旦遇到敵人襲擊,唐鋒身背黑鍋便有諸多不便,於是將唐鋒的黑鍋收到了自己的儲物袋中,就連唐鋒那柄斷劍也給換了一柄新的。


    然而這結果就是唐鋒很受傷,他這才發現,原來隊伍之中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都有儲物袋,就算是王澤也不例外,感情這一行七人裏麵有六個是富二代,就自己是個窮光蛋。


    半路上發生了陳雲虎襲擊的事情,唐鋒他們的行程不出預料的被耽誤了,一直到太陽西沉,眾人都沒有找到人煙。


    無奈,大家隻能找了一處能躲風雪的山坳鑽了進去,如方映寒所願的露宿荒野了。


    綁好蛟馬放下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著小眼,不知該怎麽辦了。


    “好了,大家準備食物吧!”這時,林玉庭指揮道,畢竟入門已經十年,林玉庭野外生存的經驗已經很豐富了,“唐師弟,你受了傷,今天就先在這裏休息吧!”


    “張和張衝,你們兩個去山裏麵找找看有什麽獵物,注意不要分開!王澤,你去找點石頭,想辦法把鍋架起來。方師妹,你隨我一起去找些木柴,萱瑤,你就留下來照顧一下唐師弟吧。”林玉庭一口氣吩咐道。


    “林師兄,我也想去撿石頭!”這時,方映寒突然出聲喊道,末了還指著王澤加了一句,“和他一起!”


    聞言,在場的人都是一愣,目露奇色的看著方映寒還有王澤兩人,隻見王澤一臉苦色,而方映寒則是滿臉堅定。


    “王澤,你怎麽看?”林玉庭問道。


    王澤苦著個臉看了方映寒一眼,方映寒的眼神中滿是威脅之色,仿佛在說敢不答應就要他好看。


    “全聽林師兄安排。”王澤耷拉著臉說道。


    “那好,方師妹,你就和王澤一起去撿石頭吧,不過不許胡鬧!其他人安排不變,所有人快去快迴。”林玉庭說道。


    眾人一齊應了一聲,然後各自去忙活了。


    看著與方映寒一同離開的王澤,唐鋒露出幾分悲壯與同情之意,看來方映寒是因為自己受了傷,所以不好再下手整自己,準備把氣撒在王澤身上了。


    兄弟,挺住!


    “說好的瀉藥呢?”走到了大家看不見的地方,方映寒一把拉住了王澤,催問道。


    “你還想下藥?唐鋒現在可是受傷了。”王澤吃驚的看著方映寒,一臉你沒人性的表情。


    “別擔心,他受的隻是皮肉傷,沒有什麽大礙的,倒是現在可是大好的機會,怎麽能錯過?最多我給他少放一點瀉藥就是了!”方映寒不耐煩地說道,她將素手一攤,朝王澤討要瀉藥。


    “可是……”王澤很猶豫。


    “你還想不想追萱瑤了?”方映寒又加了一把火,“再說不就是拉個肚子嗎?怕什麽,出不了什麽事的,放心,我下手有分寸。”


    “好吧。”


    咬了咬牙,王澤掏出一個小紙包,裏麵是他配的瀉藥,已經讓店家給磨成粉了。


    劈手奪過王澤手上的紙包,方映寒樂嗬嗬的笑了起來。


    很快,王澤還有方映寒就迴來了,看著他們兩人,唐鋒滿臉古怪。


    隻見王澤手裏摟著一堆石頭,走兩步就掉一塊,好不狼狽,而方映寒則兩隻手背在身後,哼著歌,蹦蹦跳跳,似乎心情很不錯。


    見唐鋒望過來,方映寒還難得的衝唐鋒笑了一下,笑得唐鋒有些摸不著頭腦,隻覺得心裏涼颼颼的。


    從王澤懷裏接過石頭,唐鋒和王澤兩人一起挖坑搭灶,唐鋒前世也沒少往荒郊野嶺的地方鑽,這點基本功還是有的。


    “王澤,怎麽迴事?方映寒對你做什麽了?”一邊搭著灶台,唐鋒一邊小聲問道。


    “沒什麽,還是白天那檔子事,她讓我幫她配點藥。”王澤有些躲閃的說道。


    又配藥?催得這麽緊?有這麽著急嗎?唐鋒有些疑惑。


    轉頭看了方映寒半晌,看著她有些稚嫩的麵容,唐鋒仿佛想到了什麽,心裏陡然冒出一個念頭,眼神不自覺的往下滑,麵色漸漸古怪起來。


    算算她這年紀,這姨媽,貌似也該來了吼。


    “看什麽看,變態,色狼,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這時,一團雪球啪的砸在了唐鋒的腦袋上,疼的唐鋒齜牙咧嘴,卻是方映寒小臉通紅,氣唿唿地喝道,一旁的林萱瑤也有幾分責怪的看著唐鋒。


    “不好意思,剛才想點事情發了個呆。”唐鋒轉過頭,悻悻的道歉。


    好嘛,這下被當成色狼了,不過也難怪,死死地盯著小姑娘家的肚子,被當成變態也是在所難免的。


    “對了,唐鋒,我給你也配了點藥,你收著吧。”有些古怪的看了唐鋒兩眼,王澤偷偷摸出一個小小的紙包塞到唐鋒手中。


    “哈?!”唐鋒驚叫一聲,嚇得王澤一個哆嗦,拚命給唐鋒使眼色。


    “哎喲,被石頭砸到手指了,好痛啊!”見王澤拚命使眼色,唐鋒翻了個白眼,叫喚了兩聲,倒是沒引來方映寒細問。


    “唿!”王澤長出了一口,放下了心。


    唐鋒卻是麵色古怪至極,打量著手裏的小紙包,然後看著王澤,手指了指自己問道:“這藥我也能用?”


    “當然能啊。”王澤理所應當的說道,不明白唐鋒為什麽有這一問。


    “這個藥到底是個什麽藥啊?”唐鋒問道,難道自己猜錯了?


    王澤低著頭,有些含糊其辭的說道:“沒什麽,就是那個,額,治肚子疼的,肚子不舒服的時候吃點就行,保證藥到病除。”


    得,敢情還是治姨媽疼的。


    “可是我肚子不疼啊。”唐鋒有些蛋疼的說道。


    “有備無患。”王澤給了唐鋒一個肯定的眼神。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唐鋒無語的盯著王澤,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不過他最後還是被王澤認真的眼神打敗了。


    也許這個藥也能治普通的胃疼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治蛋疼,唐鋒心裏這麽想著,無奈的點了點頭,將那紙包收了起來,見狀,王澤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


    架好鍋之後,唐鋒走了迴去,他本來就是擔心王澤才去問一下情況,現在看來,王澤確實沒什麽事。


    “兄弟,解藥我已經給你了,希望你到時候能夠及時領悟。”抬頭看著唐鋒的背影,王澤心裏默默念叨著。


    很快,林玉庭就迴來了,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堆幹木柴,不知他在哪裏找到的,這些木柴完全沒有潮氣。


    接著,張氏兄弟也趕了迴來,他們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隻山豬,兩隻梅花鹿,足夠在場的人充饑了。


    接下來眾人就熱火朝天的料理起這三隻獵物,主力是林玉庭和唐鋒,其他幾人幫著打下手。


    放血、剝皮、燒水,眾人分工合作,很快就將山豬和梅花鹿清理幹淨了。


    接著眾人將鍋撤去,將山豬和梅花鹿夾在了火堆上,烤了起來,雖然技術不咋地,不過眾人吃的還算開心,很快就將一隻山豬,兩隻梅花鹿啃得隻剩一副骨頭架子,鍛體境修士的食量之大可見一斑。


    “燒點水吧,我們把水囊灌滿,明天路上也好喝。”這時,方映寒提議道,這個建議很合情合理。


    “方師妹說的不錯,大家都把水囊拿來吧。”林玉庭點頭說道。


    聞言,眾人紛紛依言去將係在馬鞍上的水囊取了下來。


    蛟馬身具蛟蛇血統,本質上來講也是一種冷血動物,到了冬天自然是要冬眠的,為了防止蛟馬冬眠,那馬鞍之中都縫製了暖玉,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出充沛的熱力,保證蛟馬在這惡寒的天氣中也能精神充沛,水囊自然也是係在馬鞍之上,防止水變成冰塊。


    鐵鍋再次被架了起來,大塊的幹淨積雪被投入了鍋中,鍋下則是熊熊烈焰在燃燒,不一會兒就將積雪完全融化,鍋中的水沸騰起來。


    不過當水燒開之後,眾人卻發現一個尷尬的問題,他們沒有灌水的工具,直接抬起大鍋倒也不是做不到,但是這麽一來勢必有許多水會倒在外麵,說不定這一大鍋水才能灌滿兩三個水囊,這就有些麻煩了。


    “嘻嘻,我早就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所以在豐城買了個勺子!”這時,方映寒笑眯眯地掏出一個長柄勺說道,“把你們的水囊都給我吧,我來幫你們灌水吧。”


    “那就謝謝方師妹了。”聞言,林玉庭笑著將水囊遞了過去。


    眾人亦是紛紛道謝,將水囊遞了過去,唯有王澤打了個哆嗦。


    在場這麽多人之中,唯有他對方映寒想要做什麽心知肚明,為了給唐鋒的水裏下瀉藥,這女人也真是夠費盡心思的,一步一步算的很精明,每一次建議都提的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刺,而對方時不時掃過來的淩厲眼光顯然是在警告他不要多嘴。


    心裏默默為唐鋒默哀了片刻,王澤還是乖乖把水囊遞了過去,沒有多說什麽。


    “我還是自己來吧。”唐鋒如此說道,似乎是不怎麽好意思。


    “趕緊給我拿來,別婆婆媽媽,羅裏吧嗦的!難道就差你一個嗎?”不料想方映寒竟然麵色一擺,罵了起來,“更何況你那手能灌水嗎?我可不想自己的勺子粘上血味。”


    得,不給她還不行了,唐鋒摸了摸鼻子,悻悻的將水囊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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