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_82690施潤抬眼便是男人可怕又充滿健康膚色的肱二頭肌,還有馥鬱清冽的薄荷味道。


    眩暈……


    她被兩條這樣的胳膊困住,倒不多緊張,有點無奈又氣憤:“嘿,別鬧。”


    連著兩天出差,昨天可能迴來很晚吧,累極,叫她一早給拉開窗簾,晨光刺眼,他當然是不爽。


    這個男人有起床氣的。


    一生氣就喜歡順手把什麽往床上拖,好幾次拽她,好幾次拽她手裏的拖把…溽…


    施潤望著他柔軟的黑色短發睡成糟糕的樣子,五官可真是清雅極了,一隻眼睛還在眯眯著想辦法睜開,像個特別煩躁的大男孩,眉間卻斂著一股子淡漠,仿佛天生混成的氣質,他便又是一個成熟的男人。


    她被以這樣的姿勢困在一個晨間的,成熟的,赤膊上身到處是勻稱肌肉的男人身下。


    施潤……著急下床了:“等著,我把拖把給你,你對它發火。”


    “……”


    蕭靳林終於睜開眼睛了,慵懶得困得要死的樣子。


    男人大手一把擒住施潤去撈拖把的粉胳膊,她穿短袖白襯衫,襯衫的顏色卻不及她的肌膚雪白,掌心裏摸著,滑如凝脂。


    這哪是什麽生過孩子的女人。


    蕭靳林不斷俯首,被ge上萬女員工評委最性感線條的下頜幾乎頂到施潤的鎖骨。


    他把她的胳膊摁在她的腦袋一側。


    “蕭靳林。”施潤出聲了。


    他卻不動,視線定在女人的唇上,透粉嫣暈,細細的唇紋,飽満抿著。


    ……右下角的咬痕,很小的一點深色幹涸血跡,藏在唇部皮膚下。


    蕭靳林閉了下眼睛。


    可以無視,卻沒辦法自欺欺人。


    施潤見他不鬆手,微微仰頭,有點急了:“蕭靳林,你放不放開?”


    女人的唇說話時本就美麗,帶著咬痕的唇一張一合,閃在他眼前,如何能不給他視覺上的越發刺激?


    蕭靳林伸手扯了一下施潤的襯衫衣領,扯開了一點,看了一眼她白皙的脖子和小巧的鎖骨。


    沒有什麽。


    他伏在她身上,樣子一點也不可惡,淡漠閑雅,清墨般的瞳孔裏透著淡淡的光,就是這點光,有些咄咄逼人。


    施潤聽見他說話,有些悶悶的冷:“我以為培養你快兩年,你多少形成了自主判斷力,不會意亂情迷把嘴唇和身體往前夫那裏送。”


    “我沒有!”


    施潤脫口而出地低吼,黑是黑白是白,反駁的有點快她怕被這個男人瞧不起。


    他像恩師,手把手教會她許多,嚴厲中又嗬護著她的成長。


    如果他失望,施潤就會對自己很失望。


    蕭靳林眨動眼睫地看著她,鼻息哼出發沉的一聲,食指撫了那唇角的咬痕一下。


    他身體突然動。


    一條長腿驀地擱進施潤的小腿中間,然後抵著她的腿往上,分開她的腿。


    “喂!”施潤炸毛,抬手揍他!


    她穿絲襪,他穿黑色絲質睡褲,摩擦下溫度貼的很近。


    “你幹嘛?!”


    “我怎麽了?”男人盯著她。


    施潤的今天穿的窄裙過膝,裙擺就被他那條鐵般堅硬的腿,掀起了一點。


    雖然還算安全,但施潤受不了了,“王八蛋!你再這樣,你再這樣!”


    “我怎麽了嘛?”


    蕭靳林眼神幽深,擠開她的一條腿,施潤的細腿白白的,特別軟,歪在他身側了。


    他看著她眼底有了發紅的霧氣,停下來。


    然後像是歎了一下,伸臂把這倔強怨恨的小鋼炮扯起來,終究是柔柔軟軟白皙似水的小女人一個。


    他抵著她不斷唿氣吸氣的小臉:“我也可以對你這樣,用點強,先進一趟你身體再說,可是小鋼炮,我舍不得。因為心裏喜歡著,珍重著,所以壓抑著。可別逼我強吻上你的那一天。”


    他說完就捏她的臉,話題轉換光速,皺緊眉頭:“麵團一樣,肉全擠做堆了,你很胖的好不好?”


    施潤踹他一腳,用高跟鞋踹的!


    她跑進洗手間,倒在門板上大口大口喘氣。


    這是個什麽樣的男人呢。


    對你紳士尊重,突然又爆發強勢一下,接著循循善誘和你講道理。


    神經質玩意兒!


    他說喜歡珍重,這類詞施潤自認目前一個單身媽媽的身份,她承受不起。可她又能說什麽,除了不迴應總不能說不準你喜歡我這種幼稚又矯情的話吧。


    整理好出來,男人倒在床上,胳膊肘枕著後腦勺,愜意又冷漠地看著她。


    施潤本來挺尷尬的,被他那句‘你很胖’的神經話題給氣忘了!


    “七點十分了,你不起來洗漱?”


    “我工傷。”他


    tang指了指精瘦的腰間。


    施潤看見自己的鞋印……


    那她就不給他熨衣服了,出門前又聽見他說話:“把嘴唇處理一下。整理情緒,別給我影響上班。”


    施潤迴頭,他背對著她,聲音何其冷酷。


    ……**……


    乘坐辦公室內設電梯下了一層樓,施潤從總裁專用電梯出來,搭乘員工電梯到11樓的市場部。


    同事來的還不多。


    施潤去茶水間給自己倒了杯咖啡,玻璃鏡子裏她看著嘴角。


    想起蕭靳林說‘影響上班’這幾個字,作為市場部的新人,半個月前b市拿下超過九個單子,如今頂著這樣一張嘴在同事們眼裏,她不是自找閑話?


    施潤從就從抽屜裏拿了ok貼,貼上。


    上班之前她翻出手機看了一眼。


    施潤記得他的號碼,刻進了腦海深度的記憶裏,想抹都抹不掉。


    不知道四年裏他是否換了號碼?但是手機除了幾個有署名的客戶撥進來的電話,沒有陌生號碼的。


    逗留一晚,抽煙一晚,一大早走了。


    算了,施潤把手機擱進包裏,曆來搞不懂他。


    兩人之間沒把話說破,該說的卻總得找個時間好好談一談了。


    施潤不管他什麽意思,她的意思很明確。


    昨晚被他那些瘋狂的行為弄出了情動,那也是昨晚。


    人生長河的理智中,總會有那麽一瞬間的脆弱崩潰情緒,並不能因為這一瞬間的心悸,就打破四年規律的生活,再和他有什麽不該有的牽扯。


    四年沒有丈夫孩子們沒有爸爸的日子都過來了,往後也不需要一個丈夫一個孩子爸爸。


    ……**……


    機場vip貴賓廳的候機室裏。


    二十出頭的女孩一身職業套裝裝扮,堵在貴賓套間的門口,舉著一張牌子,上麵寫著:此候機室已被承包,休息請另找地方。


    那些坐頭等艙的客人十分惱怒,可這女孩看著小丫頭,說起話來卻麻利又兇。


    直到約五分鍾過後,裏麵傳出低沉幹燥的男性嗓音:“唐小夕,你吵得我頭疼。”


    “蕭總您好了嗎?”


    裏麵沒出聲。


    唐小夕帶上玻璃門,進了奢華的休息室放下牌子。


    瞧見男人已經換了衣服,淺色襯衫,深灰色窄版長褲,一雙勁腿令人發指的筆直修長,褲腳在腳踝,帥帥的九分。


    他挺拔佇立,眉間皺起顯得眉眼之間的不分越發深邃,洗漱過的冷漠不能近人的樣子。


    “吃藥。”唐小夕從包裏拿出一個小袋子。


    蕭雪政看了她一眼,沒等她按照說明分出藥丸,他伸臂拿過藥瓶,取出兩粒,皺著眉頭幹咽。


    唐小夕有些發呆地瞧著這鐵性硬性男人喉結幹脆地吞咽動作。


    都不用水喝藥的男人,好深邃,卻是一個不經意的舉動,惑人心弦。


    蕭雪政把藥準確地扔迴來,轉身在沙發椅上坐下,閉了會兒眼睛,視野的黑暗中猶自劃過的是昨晚夜風露台他懷裏被吻得發顫的女人,他吮.吸她腹部傷口的力度,他舌頭都發疼。


    睜眼拿起手機,看了會兒手機相冊今早最新拍的幾張照片。


    身後高跟鞋的聲音迫近。


    唐小夕遞過來一疊文件:“蕭總,得馬上簽字的。”


    蕭雪政擱下手機,接過文件,低頭一份一份過目。


    “大叔,喂,”唐小夕突然出聲。


    蕭雪政冰著臉扭頭,被打斷工作脾氣不好,唐小夕指著男人白皙的脖頸:“爪印是怎麽迴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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