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的揉著胸口,最後無奈的隻能脫了衣服,照著鏡子看看胸口究竟是怎麽了。好在屋子裏隻有他一個,衣冠不整也沒人笑話。


    透過鏡子,他看到自覺地胸口一片通紅而且形狀和玉佩很像。手放在上麵,能感受到熾熱的溫度。可是那裏除了熱一些之外並沒有別的感覺,這究竟是怎麽了?不痛不癢的就是熱,檢查還沒檢查出什麽毛病。難道他的身體真的出現問題了?


    這一刻,許雲帆忽然想起了過去的二十八年自己記得的所有事情。記憶裏最多的是爺爺奶奶,當迴憶到最後的時候,腦海裏都是馬奈奈。此時,他後悔了。自己為什麽就不能先開口呢?為什麽就不挑明了和她的關係呢?明明很心動,明明很思念,明明很向往,卻因為自己的膽怯一直在蹉跎時間。


    如果自己的胸口真的是什麽頑疾,那麽自己豈不是要和這個世界告別了?那麽自己最遺憾的事情,不就是沒有和馬奈奈表白,沒有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心。


    這一刻,許雲帆決定了,隻要春節假期結束,馬奈奈迴到省城,他就要去找她,和她告白,哪怕被拒絕,他也要讓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和感情。更何況,他感覺到了馬奈奈對自己的感情。她也是喜歡自己的,隻是因為矜持,因為內斂所以才沒有其他女孩子那麽熱情。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更能吸引自己的視線。


    想起那個美麗的女孩子,許雲帆不由覺得翹起了嘴角。就是胸口的熾熱似乎都減弱了幾分,難道思念可以減緩胸口的熾熱?許雲帆感覺真的好了很多。


    伸出手指,仔細的描繪著胸口紅色的區域,描繪出了一個玉佩的形狀。看來上次玉佩救了自己一命,也給自己留下了點印記呢。尤其是正中間的那個子彈傷口,仿佛胸口的玉佩形狀的正中間,彼此那麽協調。這麽一想,許雲帆苦中作樂的笑了。感情自己受個傷還能整出個藝術圖案,也是很厲害的嗎。


    笑了笑,胸口的溫度再度升高,讓耐受能力那麽高的他瞬間就感到了難受。窒息般的難受,胸口的熱度灼燒著他的身體,讓他的大腦都出現了休克。這對一個受過嚴格訓練的軍官來說,是多麽熱的溫度?所以,許雲帆暈了過去。身體也漸漸的消失了,如果此時誰進來,一定會以為這間屋子裏沒有人,而視線所及也確實沒人存在。


    初二一大早,馬奈奈就和媽媽開始忙碌起來。今天是出門子的閨女迴門的日子,是招待女婿的日子。尤其是馬珍珍婚後的第一年,包君蘭和馬長泰更是重視,就是馬奈奈也重視。


    幫著媽媽準備食材,幫著媽媽收拾衛生,幫著媽媽張羅給姐姐的東西。總之,她就跟在媽媽的身後,直到包君蘭煩了。


    “我說二丫,你究竟要幹嗎?家裏的事情不用你,你趕緊的去自己玩吧,可別跟著我了。”


    顯然包君蘭被自己女兒跟的煩了,也不高興了。馬長泰幸災樂禍的嘿嘿直笑,得到了老婆的一個白眼。馬奈奈則無奈的聳聳肩,她真心想幫忙的,可是自己的媽媽是個能幹的人,看不上自己幹的活,所以就被嫌棄了。


    她做出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耷拉著腦袋,渾身都失去了活力似的。讓馬長泰看的心頭,第一次埋怨的瞪了老婆一眼。包君蘭很憋屈,明明是這個家夥在跟自己搗亂,怎麽最後成了自己欺負她了?看著老公埋怨的眼神,包君蘭覺得自己真的很冤枉,所以隻能撒氣的瞪了小女兒一眼,看到了她耷拉的腦袋,自己先是心疼了。


    “你要是喜歡,就跟著吧。我真是受不了你了。“很怕女兒受到打擊,最後一句的聲音很小。可是屋子裏就那麽大的距離,彼此也貼的很近,怎麽可能聽不到她最後的埋怨呢?


    馬長泰無奈的看了自己的老婆一眼,決定遠離這對母女的戰場,出去看看大女兒迴來了嗎?而馬奈奈陰謀得逞的偷笑,抬起頭是確實眼含熱淚的感動樣,讓包君蘭想要罵都罵不出口,最後隻能恨其不爭的點了她幾下,無奈笑了笑帶著這搗亂的家夥了。


    此時的周玲也在家裏忙活,因為她和劉帥約定的是今天上門。而那個家夥因為曾經開車來過這裏,所以她倒是不擔心他會迷路。隻是,家裏人對他和自己的關係並不重視,明知道今天他迴來,都沒有一個人幫著張羅迎接客人的準備。


    爸爸和爺爺一臉的麻木,奶奶一臉的冷漠,媽媽則有些為難。看著家裏人的各種表情,周玲真心厭惡了。她決定,這是劉帥來的最後一次。如果家人不能給他笑臉,自己就不會再讓他來這個家裏受罪。


    反正她是決定了要和他長久出下去的,隻要不出意外,自己也會嫁給他的。所以家裏人不喜歡他,那麽就不來好了。兩個人的都在省城,不迴來還省錢了。


    便幹活,便生悶氣。如果不是自己賺錢了,恐怕父母和爺爺奶奶都不能讓自己動這些肉菜的了。倒是自己眼裏那個紈絝的弟弟,知道今天劉帥來,還問了幾句,倒是讓她對弟弟多了些喜歡。


    哎,總而言之,這個家裏的人對待自己就是當成了一個掙錢的耙子,而收錢的匣子則沒自己什麽事。他們恨不得自己能給這個家賺一輩子錢才好呢,嫁人?他們怎麽會願意讓自己去別人家幹活賺錢呢?哼,這就是自己的家人。


    越想,周玲越生氣,可是手裏的活計卻沒停,甚至用的都是家裏最好的東西。反正這些東西都是自己賺錢買的,自己不用給誰用?誰會心疼自己?骨血關係的親人,還不如自己的朋友。過年前,馬奈奈還給自己買了一身新衣服,可是家裏人呢?誰會想到給自己買點禮物,慰勞一下勞累一年給他們賺錢的自己?


    她對這個家越來越失望了,真心覺得以後可以少迴來了。


    周媽媽坐在屋子裏的炕上,聽著在堂屋裏忙碌的女兒弄出的聲音,她很糾結。看了看坐在炕上看電視的老公,猶豫了半天才小聲的說:“要不我去幫著丫頭忙活去?”


    男人扭頭瞪了她一眼,厲聲說:“你閑的?她搞對象問過我們?今年拿迴來的錢都比去年少,肯定都是貼補那個大頭兵了,你還幫忙?她願意嫁個窮當兵的,好啊,那麽就別說老子不認她這個女兒。”


    開始的時候,男人還能正常的聲音說話,到了後麵已經是聲嘶力竭的吼了。堂屋裏的周玲想要聽不見都難,可是聽了男人的話,她還是感到很傷心。明明早就知道他們的德行,明明早就做好了準備,怎麽聽著這麽誅心的話,她還是會難過?怎麽視線都模糊了?原來自己流淚了,為了這樣對待自己的家人流淚值得嗎?在他們的眼裏,自己隻有賺錢養家的價值,別的價值從來不存在。要不是這幾年自己能賺錢了,恐怕新衣服都別想穿身上吧?


    這麽一想,周玲的眼淚憋迴去了,她不能為了這樣的話流淚。馬奈奈說過,女孩子的眼淚是金豆子,是不能輕易流的。更何況是為了不值得的人。


    吸吸鼻子,擦了一把臉,讓自己看起來很好,周玲才繼續手裏的事情。她一定要給劉帥做十二個菜,家裏的東西都要拿出來。而且今天下午自己就跟著劉帥去他們家做客,家裏願意咋樣就咋樣,她是不管了。


    明後天,自己就跟奈奈迴去,遠離這個家。想好了之後,周玲也不再為屋子裏繼續說話的兩個人難過了,願意說就說吧,自己不生氣不在意,他們還能怎麽樣?


    男人吼完之後,見堂屋裏並沒有什麽聲音,鄙視的撇了撇嘴。早就說了,那個丫頭就是個受氣包。從小就被家裏人嫌棄也不敢發脾氣,後來賺錢了,還不是把錢都拿迴來養家?現在雖然私自做主找了男朋友,可是老子不讓她結婚,她還能怎麽樣?還不是要多給家裏賺幾年錢?等到家裏條件改善了,她願意嫁人就找個能幫到家裏的人嫁了,這樣家裏也不會受什麽損失。想明白之後,男人的臉色好看點了。


    周媽媽一直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男人的臉,也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堂屋裏的聲音。看半天女兒沒有任何表示,她鬆了口氣。都是從自己肚子裏爬出來的,自己能不心疼?說實話,她聽說女兒找了男朋友,還為她高興了一會兒。可是想到家裏的狀況,她又為她擔心。此時看男人的臉色還算好,她不無僥幸的想,或許女兒可以如願呢。


    許雲帆暈過去之後,並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當他恢複了意識之後,卻驚訝於自己所在的位置。


    他明明記得自己在隊長辦公室裏的,明明記得自己被胸口的熾熱給燙的暈了過去。雖然很丟臉,可是他的記憶不會出錯。那麽自己是怎麽到了這樣一個地方的?


    此時他的眼前是一件屋子,一間古香古色的屋子,已經收納了很多古董的屋子。雖然屋子裏沒有燈,光線卻很明亮。


    試著站了起來,又活動了一下胳膊腿,感覺自己沒什麽不適。又四處查看了一下,感覺這裏很安靜,隻有自己一個人存在。自己究竟是怎麽到了這裏的?想到胸口的詭異,他的手輕輕的放在了胸口那個玉佩印記上。發現,一直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玉佩不在了。那塊碎玉,誰會偷走?而自己的胸口也不熱了。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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