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已經有些時日了,天氣漸漸迴暖,尤其是這江南水鄉,一片鳥語花香。

    似乎是約定俗成,又或是早年留下的傳統,年輕的士子們,待字閨中的小姐姑娘們,在這樣的天氣裏,紛紛出遊踏青。

    春風和煦,楊柳依依,春日裏的西湖之上,波光粼粼,在陽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輝,不少遊船在湖上漂過,不是傳來陣陣女子嬉笑的聲音。

    河堤岸邊,不少身著汗巾的士子們手持折扇,站在西湖邊,高談闊論,吟詩作對,揮斥方遒,盡顯少年風流,那意氣風發的樣子,引得遠處不少少女頻頻的目光。

    許宣一身白衣,英俊帥氣,身上更有一種出塵的空靈之氣,走到哪裏都能起一陣陣嬉笑和竊竊私語,不少千金小姐,美眸之中秒波流轉,就差上前搭話了。

    然而這些少女們,許宣卻沒有多少心思,一手執著傘,邁步走上了拱橋之上,開始張望起來。

    然而,許久,許宣也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等的人,倒是有幾艘從橋下穿過的遊船之中,一些小姐先開了簾子,對著許宣含羞帶笑。

    “難不成,我真的不是許仙?不可能啊!沒道理啊!我姐姐許嬌容,我姐夫李公甫,我怎麽可能不是許仙?還是時間不對?這都第六天了啊!”許宣暗中懊惱,想想自己這幾天做的傻事,可惜了,為了等一條千年的蛇精,放棄了多少暗中搭訕,恨不得和自己滾床單的小姐姐們?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可惡!許宣咬牙切齒,為了一棵樹,自己可是放棄了一片森林啊,如今連這棵樹的影子都沒又看,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許公子?”

    忽然,許宣身後如黃鶯一般清脆的女子聲音響起,許宣轉頭望去,卻是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裙衫的女子,長相秀麗,一身白衣更是襯托出了她那如同凝脂一般的肌膚,她看著許宣,眼中秒波流轉,見許宣迴頭,又說道:“許公子,你可是在這裏等人?”

    許宣迴頭一看,(益),不是蛇精,差評。

    “原來是薛姑娘,不知薛姑娘有何指教?”

    下一刻,許宣臉上掛上笑容,要什麽蛇精,香噴噴的女孩子不好嗎?而且好巧不巧,這人許宣還認識!去歲來杭州考試的時候,便見過這個女子,乃是杭州府尹之女,當初那些中了榜的學子一同參加鹿鳴宴的曾在一起吃過飯。

    曾經沒有金手指,一心想著考取的功名的時候,也想過要不要抱個大腿啥的,所以那時對於這個薛小姐也有交流。

    許宣這一笑,對麵的薛小姐更是受不了了,臉上飛速的染上了一層紅霞,羞澀的說道:“我觀公子這幾日一直在這,想來是在尋人,靈芸不才,家父乃是杭州府尹,公子若要尋人,若是知曉姓名,籍貫,靈芸或許能夠幫得上一些忙。”

    許宣:???看你這神情,你那是想要幫我的忙嗎?你那是饞我的身子啊!

    “你看,那不是杭州府尹的千金薛靈芸嗎?”

    “是啊,不曾想,今年的踏春居然能在這裏見到薛小姐,她可是咱們杭州有名的才女啊!一首念奴嬌,驚為天人!若不是其乃是女子,說不得便要考取功名了!”

    “可惡,那個書生是誰!居然得到了薛小姐的垂青!”

    “那個人?咦!那是去年秋試的前三甲——許漢文!去年放榜時我還和他一起喝過酒!”

    “那豈不是秀才功名在身?”

    “哇靠!如今再得到府尹千金垂青,今後豈不是平步青雲?”

    “誒!人比人,得氣死人啊!”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聲聲探討聲從西湖岸邊傳來,許宣聽得一清二楚,隔著幾百米都能感受到那裏傳過來的檸檬味,酸啊!

    但是在聽著薛靈芸的話,許宣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總不能說我等的是白素貞,青城山人士吧?那青城山還在蜀州,離杭州千兒八百裏呢!

    “無事,想來是我那朋友忘了今年的約定,所以至今不曾過來吧,本來約好今年開春一同自杭州出發,進京趕考的。”許宣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誰知道那薛靈芸卻是不知道為何情緒激動起來的說道:“許公子何時出發,靈芸可以為公子擺宴餞別!”

    她這一激動,倒是讓許宣皺起了眉頭,在這薛小姐說話之間,竟然從其體內,升起了一縷縷似妖氣又似香火神位的氣息,還有這許宣再為熟悉不過的——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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