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迴頭看了看,”池非遲毫不留情地把世良真純給賣了,“如果要說精神緊繃,那也應該是世良才對。”


    某個假小子裝得一臉輕鬆,但他隻是迴頭看了一眼,世良就迫不及待找他套話,這種行為本身就有些反應過度。


    “我隻是好奇才會問一問嘛!”世良真純笑著敷衍,往前兩步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間門,帶隊進門,“好了,大家進來吧!因為大家說好要過來看錄像帶,所以我提前問過非遲哥錄像帶的類型,讓酒店幫忙準備了錄放像機,不過這台錄放像機到底能不能使用,還要等非遲哥看過再說!”


    世良真純所住酒店的套房寬敞明朗,裏麵有著獨立的客廳、臥室、洗手間、陽台,家具和電器布置齊全。


    越水七槻、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被陽台吸引,征求世良真純的同意之後,就帶上柯南、灰原哀到陽台上看30層樓的高空風景。


    池非遲留在客廳裏檢查了錄放像機,又把錄放像機用轉接線連接到電視機上。


    世良真純等在旁邊,把池非遲帶過來的錄像磁帶拿在手裏,低頭打量著,故意用正常音量的聲音說話,“錄像帶盒子上有很多劃痕耶,盒子底部有產品標識po,好像是十年前比較流行的一個錄像帶品牌,不過我記得這款錄像帶在六年前就已經停產了……”


    安置在客廳沙發下的竊聽器運作著,將世良真純的聲音傳到了世良瑪麗佩戴的耳機裏。


    世良真純站在沙發旁邊,打開了錄像帶的盒子,拿出裏麵的錄像磁帶,又說起錄像磁帶的特征,“裏麵的磁帶雖然沒那麽多劃痕,但透明塑料外殼都已經泛黃了,帶子看上去也有點褪色……”


    池非遲:“……”


    是他知道沙發下有竊聽器,所以先入為主了嗎?他總覺得世良把‘故意描述給某個人聽"的行為太明顯了。


    他倒不擔心世良從錄像帶外觀上發現異常,因為這本來就是十年前的錄像磁帶,他隻是將原本的錄像內容清除掉、用科技手機將方舟形成的海灘視頻畫麵覆蓋了上去。


    十年前的錄像帶放到現在,就算保存得再好,內裏其實都已經很脆弱,外界很難把一段新視頻完美地覆蓋上去,但是安布雷拉的科技可以做到,甚至十五夜城的據點就能把錄像帶加工完成。


    看這盤錄像帶的外殼和內裏,不會有人懷疑這不是十年前的東西,而錄像內容也被方舟處理過,整體清晰度不會太高,畫麵質量會偏向於十年前影像的畫質,世良母女應該沒那麽容易發現這盤錄像帶是假的。


    “這畢竟已經是十年前的東西了,看上去老舊也很正常,”世良真純把錄像帶的情況描述了一通,為了掩飾自己的目的,又裝模作樣地問道,“不過非遲哥,這盤錄像帶真的還能正常播放嗎?”


    “我之前試過,可以正常播放,”池非遲調試著錄放像機,頭也不抬道,“不過它已經很脆弱了,說不定摔一下就會直接斷掉或者裂開,你看的時候要小心一點。”


    “這樣啊……”世良真純輕輕把錄像磁帶放進盒子裏,又問道,“那你那裏還有備份嗎?”


    “沒有。”


    “咦?那你給小蘭看的照片呢?小蘭說那是你從視頻裏截取下來的,這就說明你把錄放像機接到電腦上、用電腦播放過視頻,對吧?你看的時候沒有順便把視頻轉錄一下嗎?畢竟這盤錄像磁帶這麽舊了,如果不把內容轉錄下來,你不擔心磁帶播放了兩次就壞掉嗎?”


    “我隻是看錄像的時候截取了兩張圖片保存,這又不是特別有趣的錄像,磁帶壞掉就壞掉了,我轉錄下來做什麽?”


    “哎?你不覺得有趣嗎?裏麵可是有我小時候翻跟頭的畫麵耶!”


    “你說的對,那我等一下多備份幾份,給你認識的人都發一份。”


    “等、等一下!我開玩笑的啦!小孩子翻兩個跟頭是很正常的事,你多看幾遍就會覺得很無聊了……”


    兩人說話時,柯南迴到了屋裏,觀察了一下客廳裏的痕跡,穿過客廳到了臥室門口。


    如果那個長得很像灰原的女孩子也在日本、而且一直跟世良生活在一起,現在那個人說不定就躲在這個房間裏……


    咦?臥室門鎖上了?


    “柯南,那裏不可以進去哦!”世良真純看到柯南踮腳去擰臥室門把手,把錄像帶連同盒子放到桌上,上前阻止柯南,“這間是我的臥室,裏麵很亂的。”


    “是、是嗎?”柯南想偷看被抓了個現成,有些尷尬地放開了手。


    世良真純在柯南身前蹲下,笑眯眯對柯南道,“不過,如果你是想看我換下來之後到處亂扔的內衣,我倒是非常歡迎!”


    柯南汗了汗,“不、不用了啦……”


    ……


    同一樓層。


    火浦京伍站在套房玄關處,從水無月千秋手裏接過葡萄酒,假裝沒有認出眼前的工作人員是水無月千秋假扮的,讓水無月千秋去拿醒酒器。


    按照兩人的計劃,水無月千秋會假裝出去,實則躲到玄關處的浴室裏,而火浦京伍在應付完出版社員工後,會到浴室裏找水無月千秋商討內容。


    這是火浦京伍提出來的,理由是——兩人之前才被雜誌記者拍到一起逛街、傳出了婚外戀的緋聞,現在不適合直接見麵,但自己有內容一定要跟水無月千秋討論一下,所以隻能拜托水無月千秋偽裝成酒店工作人員,趁著送酒的機會進到房間內,然後躲到浴室裏等自己。


    水無月千秋原本也同意這麽做,提前準備好了酒店工作人員的衣服,但在火浦京伍讓水無月千秋去拿醒酒器時,水無月千秋突然有些猶豫,微微皺了皺眉,低聲道,“其實……”


    “火浦老師!”


    客廳裏,三個出版社員工站在餐桌旁,焦急地勸著火浦京伍別在趕稿的時候喝酒,其中一人甚至動身走向了火浦京伍。


    “難道你想要被人看到嗎?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就更說不清楚了……”火浦京伍壓低聲音對水無月千秋快速說了一句,拿著酒瓶轉身,主動迎向走來的出版社員工,笑著道,“我不會喝酒的,這隻是我為各位準備的一點點心意……”


    水無月千秋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按照兩人約定好的計劃來行動,在火浦京伍出聲牽製其他人注意力時,假裝出門,實則進了浴室裏。


    把門關上後,水無月千秋轉頭就看到放在浴室角落裏的行


    李箱,感覺大腦裏有什麽東西‘轟"一聲炸開,炸得她手腳發軟,後背也冒出了冷汗。


    其實在她送酒過來的路上,她放在口袋裏的手機突然振動不停,她拿出手機一看,手機屏幕上沒有顯示來電提示、沒有顯示日程提醒,而是一片鮮紅。


    更詭異的是,在她注視著屏幕的同時,鮮紅的屏幕上還逐漸浮現一個個白色文字:


    【


    你相信命運會被窺見嗎?


    今天下午,你將會被火浦京伍殺死。


    當你按照你們的約定、躲進浴室後,他會讓你去洗澡,並在你洗澡時用繩子勒死你,然後將你的屍體放進提前準備好的行李箱裏,偷偷運到樓下去。


    如果你不想死,就不要按照計劃進到浴室裏。


    或者……


    你也可以趕在他殺死你之前,把你就是‘大田純"這件事告訴他,但這個方法不一定能打消他殺死你的想法。


    接下來走向生還是死,由你自己來決定。


    】


    這些文字讓她毛骨悚然。


    她和火浦先生商量好的計劃,應該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可是這段文字卻準確說出了他們計劃在浴室裏交談這件事。


    還有,‘大田純"是她小學時用過的筆名,知道的人並不多,連火浦先生都不知道她就是大田純……


    如果是有人用黑客手段入侵了她的手機、想對她惡作劇,對方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難道對方一直在偷偷監聽她嗎?


    當時看到那些文字,她其實並不願意相信火浦先生會殺死她。


    她一直盡心盡力地幫助火浦先生,沒有跟火浦先生起過衝突,火浦先生為什麽要殺死她?


    雖然他們兩個人之前逛街被雜誌記者拍到,讓火浦先生被緋聞纏身,聽說火浦先生的太太還離開了家,但她和火浦先生之間是清白的,她可以幫火浦先生去向太太解釋,也可以公開澄清,火浦先生怎麽樣都不至於殺了她吧?


    她不知道火浦先生有什麽殺害她的理由,更傾向於這些文字是某個人的惡作劇。


    如果火浦先生真的有很重要的內容找她商量,她不來說不定會讓火浦先生無法按時交稿,從這點來看,對方也有可能是火浦先生的仇家。


    在情況沒弄清楚之前,她不會因為一次恐嚇、就放棄來找火浦先生討論內容。


    但這些文字出現得詭異,讓她覺得不安,又想著自己不進浴室會不會比較好,所以剛才火浦先生讓她‘拿醒酒器"、示意她按照計劃行動時,她想讓火浦先生改動一下計劃。


    既然對方讓她不要進浴室,那她和火浦先生換個地方見麵會不會比較好?


    可是剛才她沒有時間跟火浦先生好好交流,也隻能硬著頭皮進到浴室裏。


    然後,她看到浴室角落裏的行李箱……


    浴室潮濕,正常人誰會把行李箱放在浴室裏?


    這麽大的行李箱,塞下她的屍體也足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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