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那我就不打擾你們聊天了。”


    諸伏高明彬彬有禮地說完,把手機交給了越水七槻,拉著大和敢助走遠,“人家情侶在聊天,你就別搗亂了。”


    “什麽叫搗亂?”大和敢助抱怨的聲音跟著遠去,“我隻是說了實話……”


    “大和警官的性格還真是別扭啊,”越水七槻有些哭笑不得,“他要跟你講電話的時候,應該是想說‘很遺憾這一次沒有見到你"、‘下次記得到長野來玩"這種話吧,不過接過手機之後,他大概是覺得這麽說話太矯情了,所以他隻好隨便說點什麽,結果就說出了那種莫名其妙的話。”


    “我想也是,”池非遲讚同道,“他已經無藥可救了。”


    越水七槻:“……”


    大和警官都已經走開了,池先生還是忍不住想懟大和警官一句嗎?


    池非遲很快又問道,“那你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今晚還要留在那棟出租別墅裏過夜嗎?”


    “這裏剛發生了事件,今晚住在這裏總覺得怪怪的,所以我們打算搭警車去市裏,”越水七槻道,“今天晚上我們準備在市裏找酒店住一晚,明天上午去警署做筆錄,下午再迴東京去……你呢?今晚要迴七偵探事務所去嗎?”


    “那位長輩家在郊外,我想今晚留在這裏過夜,”池非遲道,“等明天上午再迴去。”


    “你已經跟對方說好了嗎?”


    “已經說好了。”


    “我迴去之前的這段時間裏,你可不要勾搭年輕女孩子哦!”


    “保證不會。”


    “那我現在跟大家一起上車了,我們明天見!”


    “明天見。”


    跟越水七槻打完電話,池非遲放下手機,看了看灰原哀一個小時前發過來的信息,又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撥通了阿笠博士家的座機電話。


    電話被接聽,阿笠博士的聲音伴隨著電視新聞的聲音傳出,“你好,這裏是阿笠家……”


    “博士,是我。”


    “非遲?”


    在阿笠博士驚訝的聲音響起之後,那邊電視新聞的聲音一下子小了不少。


    “我剛看到小哀給我發的信息,她讓我有時間給她迴個電話,”池非遲語氣平靜地解釋道,“不過我不知道現在打電話到她手機上會不會吵到她睡覺,所以才打了你家裏的座機電話。”


    “原來是這樣啊,小哀還沒有睡,我們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呢!”阿笠博士笑道,“那你現在要跟小哀講電話嗎?我把電話聽筒給她!”


    “那就麻煩你了。”池非遲迴應道。


    電話那頭很快傳出灰原哀的聲音,“非遲哥,我是灰原,你看到我發給你的信息了嗎?我之前給你打過好幾個電話,可是一直打不通。”


    “不好意思,”池非遲語氣如常,“我來拜訪的長輩住在郊外森林裏,附近信號不太好,我吃完晚飯才看到你的消息。”


    “你去的地方不在東京範圍內嗎?”


    “在山梨縣這一帶的山裏。”


    “那你現在要迴家了嗎?”


    “我跟對方商量好了,今晚在這裏留宿,明天上午再迴去。”


    “那……”灰原哀不確定池非遲的處境,真聯係上了池非遲,又覺得在電話裏說太機密的事不太方便,沒有再問下去,“你早點休息,明天迴來的路上注意安全。”


    “你也早點休息,等我有空再帶你去遊樂園玩。”


    池非遲跟灰原哀溝通完,掛斷了電話,走迴餐桌旁坐下。


    “你的小女友遇到什麽兇殺案了嗎?”烏丸秀彌出聲問道。


    “她跟朋友去長野玩,邀請她們過去的四個人裏,其中有一個人被殺死了……”


    池非遲簡單地說了說越水七槻遇到的事件,說著說著,又跟跟烏丸秀彌聊起了長野的風俗人情。


    飯後水果時間結束。


    烏丸秀彌帶著池非遲到了書房,給池非遲看了自己放在這棟屋子裏的相片和收藏品。


    兩人聊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家庭往事,之後,池非遲跟烏丸秀彌下了一會兒棋,期間兩人一直沒有聊起太認真嚴肅的工作話題。


    到了晚上九點多,烏丸秀彌又帶著池非遲看了看分布在古堡各處的廚房、房間、洗手間,讓池非遲選了一個喜歡的房間住下,自己帶上簡離開。


    池非遲洗漱過後躺在房間裏,試著用左眼連接了一下方舟,發現信號並沒有受到影響,就用左眼刷了一會兒情報,把能量耗盡之後才閉眼睡覺。


    第二天一早。


    池非遲在早上六點多起床,洗漱好就套上了拉克酒易容臉,到廚房裏準備早餐。


    在池非遲進入廚房之後,烏丸秀彌也已經在簡的照料下洗漱完畢,坐迴了輪椅上,聽簡說池非遲已經進了廚房,就讓簡推著自己去廚房看看。


    二樓、一樓的走廊間空無一人,輪椅的輪子流暢地滾動著,發出的聲音十分輕微。


    “貝爾摩德說他做菜很好吃,”烏丸秀彌頓了一下,用欣慰又有些無奈的語氣道,“他以前很少跟人來往,但加入組織之後,他在組織裏的人緣似乎還不錯,真不知道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很高興他能夠在組織裏得到認可,但是如果大家都倒向了他,我到時候宣布另一個人作為繼承人、恐怕會遇到阻力。”


    對於他想把外孫拉進組織裏、作為繼承人培養這件事……


    琴酒以前表達的態度是‘他不了解組織、可能會很麻煩",可是跟池非遲接觸後,琴酒沒有再說過那樣的話,態度似乎變成了‘我覺得可以試試看"。


    朗姆以前的表達態度是‘少爺的精神問題嚴重、請您慎重考慮",可是跟池非遲接觸後,朗姆也沒有再說之前那樣的話,態度好像變成了‘好像也不是不行"。


    這兩人前後的態度變化,讓他感覺到情況有些失控。


    到了現在,他依舊認為池非遲去繼承安布雷拉更好一些,烏丸家更適合留給其他人,可是池非遲跟組織裏的人越處越和諧,讓他既高興又擔憂,高興的是自家外孫能夠獲得認可,擔憂的是另一個繼承人的處境是否會受到影響——如果大家心裏都支持、認可池非遲作為繼承人,另一個繼承人想要繼任一定會遇到更大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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