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坐在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將手裏的科學雜誌合了起來,“在你來之前,越水還在跟我商量今晚一起去巡邏的事。”


    “巡邏?”灰原哀疑惑問道,“是市役所或者警方組織的治安行動嗎?”


    “不是,是我自己的想法,”越水七槻神色無奈地對灰原哀解釋道,“最近年輕女孩子們擔驚受怕,女孩子們的家人也跟著擔心,米花町的環境被那個犯人弄得亂七八糟,反正我今天沒有接到委托,沒什麽事情可做,所以我想不如主動出擊,今晚去偏僻的地方轉兩圈,把那個破壞生活環境的家夥給找出來!”


    “我沒有意見,”池非遲把科學雜誌放迴茶幾上,“吃過晚飯就出發。”


    那個犯人的目標都是年輕女性,要是讓犯人繼續在米花町活動,他暫時離開七偵探事務所一會兒都不放心。


    現在犯人確實沒有入室搶劫、沒有殺人,但犯罪是會升級的,那個犯人的犯罪間隔時間在減少,這就是一個很危險的犯罪升級信號,接下來入室搶劫或者殺人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越水練過劍道,自身具備一定的自保能力,家裏還有小美在預警,犯人應該沒辦法悄無聲息地溜進來,但犯人可能會在越水出門買東西時突然襲擊,也可能會偽裝成宅急便配送員,先欺騙越水出門,然後趁著越水把注意力放在包裹上,突然高舉警棍攻擊越水……


    總之,那個家夥已經影響到了他們的生活。


    趁著今晚有空,他和越水一起去把人抓了也好。


    他和越水把人抓住,也能提升一下七偵探事務所的名氣和口碑,幫越水刷一刷鄰裏好感度。


    “那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等一下我打電話跟博士說一聲,今天晚上我就不迴去了,”灰原哀把書包放到一旁,拿起桌上的宣傳單,低頭看著上麵的警告語,“之前孩子們提議一起去抓這個搶劫犯,我還覺得沒有必要、警方可能很快就會把人抓住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不過,這個犯人作案很有個人特色,每次作案他都會穿著連帽t恤,選擇用警棍來打暈女性再實施搶劫,也被稱作‘帽t之狼’,我們隻要去犯人有可能出現的地方看看,應該很容易就能發現可疑的人……”


    “而且根據受害者的證詞,犯人應該是個子中等偏上的男性或者高個子的女性,其中一名受害者表示自己倒下時,看到了犯人穿著的鞋子,那雙鞋子鞋碼很大,所以目前警方認為犯人是男性的可能性更大,”越水七槻從書架上翻出一本地圖冊,“另外,我向警方打聽到了犯人三次作案的時間、地點,我們可以研究一下,說不定能分析出他平時的活動區域。”


    灰原哀看著宣傳單上的警告語和通緝令內容,突然想起自家哥哥還是賞金獵人,轉頭看向池非遲,“非遲哥,你覺得這個犯人是由我們去抓比較好,還是由七月去抓比較好?”


    “現在警方還沒有確定‘帽t之狼’的長相,不管是誰抓到了‘帽t之狼’,都要向警方解釋自己為什麽認為這個人是‘帽t之狼’,所以‘帽t之狼’不適合打包送過去,”池非遲看了一眼宣傳單上的獎金數目,“而且找車子送貨、封裝打包都需要耗費不少時間和精力,這筆錢太少了,不值得七月費那麽多心思。”


    灰原哀、越水七槻:“……”


    最近鬧得米花町雞犬不寧的深夜搶劫犯、帽t之狼,居然連當活體宅急便的資格都沒有嗎……


    不過想想七月以往打包送去的那些強盜團成員、連續殺人犯、資深詐騙犯,再看看宣傳單上‘帽t之狼’通緝令的舉報獎金,‘帽t之狼’這家夥的價格確實差了很多。


    越水七槻心裏哭笑不得,拿著地圖冊迴到茶幾旁,“最近沒有其他目標可以下手了嗎?”


    “適合打包配送的目標有兩三個,”池非遲道,“但是還在追蹤調查。”


    ……


    開始研究地圖前,灰原哀打電話跟阿笠博士說了一聲,越水七槻也打電話向附近餐廳訂了餐。


    等晚餐送到七偵探事務所,三人鎖了一樓辦公室的門,到二樓餐廳一邊吃飯一邊研究地圖,討論著晚上的巡邏路線。


    晚飯還沒有吃完,外麵就下起了小雨。


    “我差點忘了,天氣預報說今天會有小雨……”越水七槻聽到雨點打在窗戶玻璃、陽台護欄上的聲音,轉頭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已經開始下雨了,那個犯人今晚還會行動嗎?”


    池非遲夾了一塊炸雞塊放到非赤的小碗中,肯定道,“會,刮風下雨都不能阻擋人們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灰原哀手裏的筷子一頓。


    這句話有道理,但如果‘自己喜歡的事’是指犯罪,就顯得很變態了。


    “喜歡的事……”越水七槻頓了頓,“也就是說,你認為犯人搶劫不止是為了錢,同時也在享受作案的過程,對嗎?”


    “‘帽t之狼’第一搶劫,或許是夜晚看到了落單的年輕女性,認為對方是個很好的搶劫目標,生出了搶劫對方的想法並付出行動,也或許是他早就有了搶劫的打算,慎重考慮之後,選擇年輕女性作為他的搶劫目標,”池非遲平靜分析道,“因為相比起成年男性,年輕女性麵對搶劫時的反抗能力要弱得多,同時比起老人或者小孩子,年輕女性出門攜帶的錢又會多一些,另外,家庭主婦或許會比年輕女性攜帶更多的錢出門,但是家庭主婦不一定會晚歸,而年輕女性卻有可能因為工作,不得不走夜路,不得不經過偏僻的小巷,所以年輕女性是很好的搶劫目標,但是晚上適合搶劫的目標,不止有年輕女性,還有一些喝醉了酒的成年男性,這些人的反應能力和警覺性會受到酒精影響,可能比年輕女性更方便打暈,而這些人身上攜帶的錢財也不一定少,同樣是很好的搶劫目標……”


    灰原哀:“……”


    聽非遲哥分析,她突然有一種他們晚上要去搶劫、現在正討論搶劫計劃的錯覺。


    不過,為了找到罪犯,偵探站在罪犯的角度去思考……這種做法也沒什麽問題。


    肯定是因為她知道非遲哥是組織一員,所以才會胡思亂想。


    “‘帽t之狼’會選擇年輕女性作為搶劫目標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三次搶劫都選擇了年輕女性作為下手目標,這五六天的時間裏,‘帽t之狼’在夜間晃蕩,不可能隻看到了合適下手的年輕女性,”池非遲繼續道,“而且‘帽t之狼’犯罪升級的表現,是減少了作案間隔時間,卻一直沒有改變過搶劫目標的類型,所以犯人應該是故意選擇年輕女性作為攻擊、搶劫的對象,一開始吸引犯人去搶劫的可能是錢,但是對犯人最有吸引力的不是搶到的錢,而是攻擊、搶劫年輕女性這件事本身,既然犯人能夠從這種犯罪行為中獲得快感、並且已經體驗過快感,那今晚的雨就阻止不了他行動,哪怕感冒發燒或者摔斷了一條腿,隻要還能動,犯人就會忍不住到街上搜尋獵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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