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千賀小姐去浴室洗澡,誌村幸子小姐到了她書房裏,將她的安眠藥替換成塗有毒藥的安眠藥,之後誌村幸子小姐就離開了書房……”


    池非遲站在圓桌旁,按時間順序來還原昨天夜裏發生的事。


    “晚上十一點半左右,悠一先生到了書房,在千賀小姐平時喝水的水杯裏塗了毒藥,就在這個時候,戶田先生打電話給千賀小姐,千賀小姐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把悠一先生嚇了一跳,打翻了桌上開封的巧克力棒,他擔心被人發現,手忙腳亂地撿起巧克力棒放迴盒子裏,然後拿走了千賀小姐書房裏的安眠藥,迴到房間後服下,想要製造自己早就已經睡著的假象……”


    “結果他拿到的是誌村幸子小姐替換過的安眠藥,”橫溝參悟驚訝瞪大眼睛,“所以在他服下安眠藥之後,就中毒身亡了嗎?”


    “沒錯,”池非遲語氣平靜地繼續道,“但是他們兩個人不知道的是,千賀小姐本來就計劃著自殺,並且想把自殺偽造成他殺,以此來給他們兩個人添堵,因此,千賀小姐在其中兩條巧克力棒裏注射了毒藥、並且將針筒藏在了悠一先生的書房裏。”


    “咦?”毛利蘭驚訝道,“巧克力棒裏的毒藥是千賀小姐注射的嗎?”


    原來如此……


    柯南一下子把所有線索都串聯到了一起,仰頭對毛利蘭笑道,“所以千賀小姐才會把其中兩條巧克力棒丟掉吧?因為她知道其中有兩條巧克力棒有毒,而且如果巧克力棒裏的毒藥是悠一先生注射的,他既然沒有在針筒上留下指紋,那應該是戴了手套,這樣又怎麽會把他的指紋留在巧克力棒上麵呢?”


    “另外,每條巧克力棒外包裝上都有悠一先生的指紋……”越水七槻補充道,“我想就像池先生說的那樣,悠一先生打翻了巧克力棒又一一撿起來,所以才會在每根巧克力棒上都留了指紋!”


    “可是,千賀小姐丟掉兩根巧克力棒又該怎麽解釋呢?”橫溝參悟疑惑道,“她好像沒必要多此一舉吧!”


    “昨天晚上,千賀小姐確實打定主意自殺,她洗完澡準備喝水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她想著自己既然快要死了,不如違背醫生的叮囑、喝一罐自己喜歡的啤酒,”池非遲不緊不慢道,“所以她到了半開放式廚房裏,從冰箱裏拿了冰凍的罐裝啤酒,順手把自己拿出來的水杯放在了桌上,隻拿著啤酒迴了房間。”


    “難、難道說……”橫溝參悟瞪大眼睛,為自己想到的真相而感到驚訝。


    越水七槻已經想通了關鍵,接過話進行推理,“到了淩晨一點左右,誌村幸子小姐起夜到了廚房,用桌上那個被塗了毒藥的水杯喝茶,被毒死在了客廳裏……”


    “而到了淩晨兩點,千賀小姐再次到了廚房,看到被毒死的誌村幸子小姐和地上的水杯,立刻想到那是自己丈夫想要殺害自己、卻誤殺了誌村幸子小姐,憤怒的她到了悠一先生的臥室,發現悠一先生也中毒身亡,看到悠一先生床邊的安眠藥瓶,她明白那兩個人都想要殺死自己,卻又誤中了對方的陷阱,”池非遲看向毛利小五郎,“所以老師淩晨兩點起夜時,才會看到千賀小姐在房間裏大笑,她那個時候已經不想自殺了,她想把那兩個人身上發生的荒唐事寫進裏,在電腦上留下了‘諷刺的循環’、‘誤觸’、‘最後,一個人活下來的勝利者高聲大笑’……”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反應過來,神色嚴肅地看著桌上的雜誌,“千賀小姐在寫作時喜歡吃巧克力棒,她發現那兩個人互相殺死了對方之後,不想再自殺,就把自己注射過毒藥的兩條巧克力棒丟進了垃圾桶,從盒子裏拿起另外的巧克力棒,準備吃下巧克力棒再寫作,隻是她沒想到裝巧克力棒的盒子被悠一先生打翻過,盒子裏的有毒巧克力棒改變了位置,她丟掉的兩條巧克力棒沒有毒,她拿起來的那一條卻正好有毒,就這樣,千賀小姐成為了第三個被毒死的人。”


    在毛利小五郎說完之後,一群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打算殺死海堂千賀的兩個人誤殺了對方……


    打算自殺、而後又放棄自殺的海堂千賀又因海堂悠一的意外舉動,死在了自己準備的毒藥陷阱中……


    這三人一通操作猛如虎,最後竟是一個人都沒能活下來,種種巧合實在是讓人震撼。


    不過,池非遲的推理把所有疑點都解釋通了,似乎也隻有這樣才能把疑點都解釋過去,所以就算答案再怎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在場的人仔細思索之後,也都認可這就是真相。


    “這真是了不起的名推理啊!”橫溝參悟迴過神來之後,一臉驚歎地稱讚道,“池先生不愧是毛利先生的頭號大弟子!”


    大河原則守將信將疑地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


    池先生的推理能力確實很強,連他都佩服不已,不過毛利先生今天的表現並沒有太出彩……


    “毛利老師平時確實教了我很多,”池非遲神色平靜地看著毛利小五郎道,“也要多謝老師給我這次表現的機會。”


    “不,哪裏……”毛利小五郎看著池非遲看上去就很認真、謙虛的神情,自己都忍不住相信自己就是那麽強,哈哈笑道,“你是我徒弟嘛!既然你已經學到了這麽多,給你展現實力的機會也是應該的!”


    大河原則守看著池非遲淡定自若的神色,打消了心裏的懷疑。


    既然人家師徒倆都這麽認為,那他不用多想了……


    連池先生都如此出色,那作為老師的毛利先生,實力可能更加深不可測吧,說不定已經超出了他能理解的程度!


    “真是讓羨慕的師徒感情啊!”橫溝參悟更是沒有半點懷疑,滿臉羨慕道,“本來我差一點就能成為毛利先生的大弟子的,隻可惜晚了一步……”


    在場隻有柯南嘴角抽搐,一臉無語。


    他家小夥伴說謊都能說得一臉自然,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不過他們這麽推高小五郎叔叔的能力、地位,未來小五郎叔叔要是下不來台可怎麽辦?


    呃……或許可以說毛利小五郎已經看清了真相但不願意說?不管怎麽樣,以後他還得幫忙看著一點。


    橫溝參悟又跟毛利小五郎你來我往地吹捧了一會兒,直到其他人都聽得無語了,才宣布結案、帶著現場的人到警局裏做筆錄。


    坐車去警局的路上,柯南一直在打量池非遲,越想越覺得池非遲反常,“池哥哥今天很有幹勁哦,居然主動進行推理,橫溝警官說到讓我們去警局做筆錄的時候,池哥哥也沒有半點猶豫地上車載我們過去……”


    真的很反常,他都快懷疑池非遲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因為我知道今天的筆錄躲不過去,”池非遲如實道,“不如早點解決案件、早點去做筆錄,說不定今天晚上能早點迴東京去。”


    柯南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池非遲的意思。


    海堂家三個人都死了,作為客人的他們是唯一知道昨天、今天發生了什麽的人,確實沒辦法躲過筆錄,而且一兩個人去做筆錄都未必可行,警方肯定會讓他們都做一份筆錄。


    既然躲不過,就速戰速決……他家小夥伴就是這個意思吧!


    越水七槻也想到了池非遲的意思,又想到海堂家一群人的死亡,忍不住感慨道,“這次事件真是巧合得讓人驚訝,中途稍微有一點變化,海堂家的人不至於全部身亡……”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毛利蘭微微皺眉,神情有些嚴肅,看了看前座開車的池非遲,又轉頭看身旁的柯南,在柯南疑惑的目光中,支支吾吾地提議道,“那個……我們改天去神社拜一拜神、去一去黴運吧?”


    柯南猜到毛利蘭心中‘需要去黴運的人’也包括他,雖然想反駁,但猶豫了一下,還是爽快讚同,“好啊,大家一起去吧!誰也不可以缺席哦!”


    想到池非遲以前寄住在哪家、哪家發生事件,每次寄住人家都家破人亡,他就覺得運氣這東西還是存在的。


    再一想到自己前段時間總是差點被東西砸,不是高空墜落的人,就是沉重的鋼管、木樁,但凡被砸中一次,他都死定了,他開始有點懷疑這是池非遲的詛咒光環要對他下手了,隻是他運氣好撐過了兩三次危機,到現在也沒出事。


    至於他……


    雖然他也經常遇到案子,但他覺得自己沒有池非遲那麽倒黴。


    不管怎麽樣,他覺得拉上池非遲去神社拜拜也好,最近的事件動不動就衝著滅門去,每次都要死上三四個人,連他都有種活在噩夢中的錯覺,去神社拜一拜,他至少能得個心理安慰。


    池非遲一聽柯南說‘誰都不可以缺席’,就是柯南是衝著自己來的,沒有說要去,也沒有說不去。


    名偵探也不看看誰在警局累積的筆錄更多一點,還總是覺得倒黴的是他,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而且他可以肯定,光之魔人的能量很強,去神社拜誰都沒用,搞不好當天到了神社,神社還要發生事件。


    頭疼欲裂,明天去醫院檢查,需要請假一天……具體是什麽毛病還不確定,如果明天去檢查沒有大問題、且已經好轉,那麽後天恢複更新,如果明天情況沒有好轉或者醫生建議多休息兩天,那到時候可能需要再請兩天假。(╥_╥)


    另外是關於本書後續,青山的主線推進地比我還慢,我覺得自己是等不到柯南大結局了,也不等了,所以我打算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寫結局,包括那一位身體狀況不佳這個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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