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和泉治三郎對池非遲感興趣的同時,池非遲對和泉治三郎也有接觸的興趣,隻是雙方對彼此的定位、價值評估不同。


    在池非遲看來,和泉治三郎這種人不適合用來交心做朋友,也不適合用來做手下,卻很適合在需要時用來當臨時合作夥伴。


    隻要讓和泉治三郎看到足夠的利益,和泉治三郎可以靠自身能力和魄力搞定很多麻煩,幫盟友節省出很多精力來應付其他方麵的事情,有時候可能會比正義夥伴更好用。


    不過,安布雷拉當下掌握的資源很多,能夠挑選的合作夥伴數都數不過來,並不缺和泉治三郎這樣的人,而池非遲目前最主要的任務是培養可以信任的班底,對和泉治三郎這類人也沒有需求,隻是想要加強自身對這種精明謹慎老狐狸的了解,才想接觸觀察一下和泉治三郎。


    至於未來有沒有合作,前提條件是和泉治三郎今天能夠活下去……


    比起想要得到強大保鏢的和泉治三郎,池非遲完全是拎著杆子路過棗樹下、有棗沒棗都打一杆。


    對於和泉治三郎心裏的盤算,池非遲看穿之後就沒有放在心上,就算池家某一天破產了,以他掌握的路子和自身本領,也不至於落到需要給人當保鏢來維持生活的地步。


    而且在各種賞金任務中,他接受最少、最不擅長的就是保護任務。


    要是雇主不要對他的行動指手畫腳、脾氣溫順一點、聽話一點,他倒是不介意提供一下保護服務,但要是雇主在旁邊亂嚷嚷,他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因為擔心雇主被壞人殺害、所以我選擇將雇主擊斃’這種事情來。


    麵對和泉治三郎的安全保護委托、或者說臨時雇傭,他自然也是拒絕的……


    “不好意思,和泉先生,我不擅長解決保護、出軌調查這一類委托,也沒有考慮過接受這類委托。”


    池非遲說話客氣,拒絕的態度卻很堅定。


    “咳咳……!”


    毛利小五郎咳嗽兩聲,臉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心裏小人卻暴躁地咆哮著。


    不要隻盯著他徒弟好不好?


    看過來啊,名師沉睡的小五郎在這裏!當前日本第一、可以接下保護委托的大偵探在這裏!


    和泉治三郎明白了毛利小五郎的暗示,考慮到自己想要拉攏池非遲,不介意給毛利小五郎一點麵子或者一筆報酬,一臉和氣地問道,“那麽,毛利先生願意接受這份委托嗎?”


    毛利小五郎:“……”


    等等,這種自家徒弟不接委托、委托人才退而求其次找上自己的感覺……


    還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


    和泉治三郎就是故意把池非遲放在首位,加強暗示自己對池非遲能力的欣賞,不過問話也問得很客氣,不會讓人覺得失禮,不等毛利小五郎迴答,又不急不忙地繼續道,“我想請毛利先生幫我找出那個想要害死我的人,在找到那個家夥之前,我的安全也一並交給毛利先生,委托費就按照毛利先生平時接受這類委托的價格來算……”


    毛利小五郎聽和泉治三郎說到委托費,眼睛一亮,立刻就放下心裏那一絲幽怨,給和泉治三郎介紹起自己的收費情況。


    雖然毛利小五郎想要敲和泉治三郎一筆,但開價也沒有太高,隻是舉了兩個委托費中檔偏高的保護委托做例子,讓和泉治三郎自己決定給多少委托費。


    偵探收費確實沒有具體的標準,大多數時候像賞金獵人的賞金一樣,由客戶來決定最後給多少,偵探覺得費用合適就接受,覺得費用低了就拒絕,有時候也會根據自己的行事原則、委托難度來決定自己接不接受委托。


    當然,這隻是毛利小五郎這種靠委托吃飯的偵探的收費方式,像是服部平次、工藤新一這類高中生偵探,接委托隻看事件是不是有趣,尤其是‘關西服部關東工藤’兩個富家子弟,別人主動給委托費也會拒絕,好在兩人隻接自己感興趣的案件、不接出軌調查這類委托,倒也沒有堵了其他偵探的財路。


    花了兩分鍾時間,毛利小五就郎跟和泉治三郎說定了委托報酬,現場定下了口頭約定。


    和泉治三郎還大方表示——如果毛利小五郎能保證自己不受傷害、三天內找出對自己圖謀不軌的人,最後會多加20%的委托費作為答謝。


    在館內工作人員去準備正式委托合約之後,和泉治三郎還主動邀請一行人去參觀美術館。


    “哦?池先生也喜歡能麵嗎?”


    和泉治三郎坐在備用輪椅上,由鳥羽初穗推著進入展廳,聽毛利小五郎說池非遲跟來這裏是為了看能麵,也對談論能麵來了興趣,“雖然現在的影視劇裏偶爾也會出現能麵,但比較常見的,隻有看上去很猙獰的般若麵具,還有自身傳說故事流傳很廣的天狗、河童、狐狸麵具,其實能麵還有很多種……”


    說著,和泉治三郎抬手示意鳥羽初穗停止推動輪椅,停在一個大展櫃前,示意其他人欣賞展櫃裏的麵具,“就以我這裏的藏品來說,狐狸麵具中的金狐、白狐等麵具就不止一種。”


    “真的有很多種狐狸麵具耶,而且每一個麵具都不一樣……”毛利蘭看著展櫃中神態或怒或喜的麵具,驚歎間,看到了展櫃一角的人臉麵具,失笑道,“那是火男麵具吧?之前東京有人戴著火男麵具搶劫,我們還遇到了那個火男被人用刀子刺傷的事件。”


    “我在當警察的時候,也見過有人戴著般若麵具作案的案子,”毛利小五郎一臉感慨地走到了展櫃前,俯身湊近展櫃玻璃,看著一張猿麵麵具,迴憶著道,“而且我記得國外還有一個叫魯邦三世的大盜……”


    毛利蘭、柯南:“?”


    等等,那個是……


    “老師,魯邦三世是自已的臉長得像猴子,”池非遲一臉平靜地提醒道,“他沒有戴麵具。”


    遠在國外的魯邦三世打了一個噴嚏,忍不住懷疑有人在背後惡意議論自己。


    “咦?是這樣嗎?”毛利小五郎一愣,很快幹咳一聲,嚐試挽迴尊嚴,“咳,我當然知道他沒有戴麵具,不過,我覺得他或許是按照猿麵麵具來給自己做偽裝吧,比如留著短發、露出自己像猴子一樣的額尖,再像猴子一樣總是瞪圓眼睛,以此來掩飾自己真實的長相!”


    柯南心裏嗬嗬幹笑。


    喂喂,人家真的隻是長得像猴子啊。


    怎麽到了小五郎叔叔這裏,那位大盜就成了主動讓自己像猴子的心機深沉之輩了?


    遠在國外的魯邦三世再次打了兩個噴嚏,嚴重懷疑不止一個人在背後惡意議論自己。


    “哈哈哈,真是有趣的說法……”和泉治三郎被毛利小五郎的話逗笑,示意鳥羽初穗推自己前行,到了前方另一個展櫃前停下,拿出一個老翁麵具,“這個麵具很適合我吧?”


    出聲問著,和泉治三郎直接戴上了老翁麵具,轉頭看著身旁的毛利小五郎。


    老翁麵具表情笑嗬嗬的,但兩邊嘴角有著線縫合的裂痕,還是把毛利小五郎嚇了一跳。


    和泉治三郎很快把麵具取了下來,翻過麵具向毛利小五郎等人看麵具內、位於口部的木塊,“為了營造傳統的氛圍,館內的工作人員工作時都會戴著麵具,這個叫口銜麵具,佩戴麵具時用嘴含著木塊,不用繩子也能將麵具戴上,這樣麵具就不用打孔或者被黏膠給破壞了完整度,不過人戴上這種麵具的時候,必須含緊木塊,就沒辦法再說話了。”


    赤座奈留也跟在一旁,出聲補充道,“館長這麽要求,也是為了維持館內安靜的氣氛。”


    “這些麵具的製作者,生前是我的摯友,名字叫做鬆本虛堂,”和泉治三郎低頭看著手中的翁麵,神色感慨道,“他不斷地重複著結婚與離婚,一直沒有安定下來,在他去世的最後時刻,都是由我在他身邊照顧他。”


    赤座奈留也笑道,“那是因為館長你有挖掘藝術家的眼光啊!”


    對於赤座奈留也的吹捧,和泉治三郎並沒有搭話,看了赤座奈留也一眼,又看向手裏的麵具,“照顧他所得到的迴報,就是作為他遺物的能麵麵具的展出,全權由我來負責。”


    池非遲對醜得各不一樣的能麵確實有些興趣,主動出聲問道,“這裏的麵具都是那位鬆本先生的作品嗎?”


    “有一大半都是,而且是我藏品裏最精致的那一部分,”和泉治三郎對手裏的翁麵具愛不釋手,不僅沒有放迴去的打算,還將麵具抬起來、擋在臉前,笑著道,“各位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拿普通展櫃裏的麵具試戴一下,除了那些上鎖的珍藏展櫃,其他展櫃裏的麵具都可以隨便你們挑,試戴完了再放迴去就可以了!”


    “真的嗎?”毛利蘭驚喜地轉頭看向旁邊展櫃,想要挑一個出來試戴,隻是看著那些猙獰的麵具,嘴角笑意有些凝滯,視線掃過其他展櫃,臉上笑容完全僵硬,“我、我看我還是不是戴了吧,看看就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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