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毛利小五郎的身份後,和泉治三郎的態度並沒有變得熱情,不過也沒有驅逐一群人離開,示意推著輪椅的女護工繼續上山,一邊前往供奉所,一邊聽毛利小五郎說了來意。


    有毛利小五郎出麵應付這個看上去很精明的老頭,池非遲、毛利蘭和柯南都隻是在毛利小五郎介紹自己時,出聲跟和泉治三郎打了招唿。


    和泉治三郎根本沒把毛利小五郎說的事放在心上,不以為然道,“我早就習慣看到威脅信了,這種事就別管了。”


    說話間,和泉治三郎的輪椅已經被推過了。


    毛利小五郎加快腳步,跟輪椅並行,“對方可是特地把信送到我這裏來了,我認為這次的威脅跟之前都不同,需要多加注意。”


    前方,地麵上方兩厘米的位置拉著一根細線,在池非遲看到細線的時候,輪椅的輪子已經撞上細線,並將細線卷到輪子下、從上方碾了過去。


    細線瞬間被扯斷,旁邊數十級台階上方的倉庫門猛得打開,堆得高高的圓柱滾木滾出倉庫門,順著台階滾滾而下,濺起大片煙塵,像洪水猛獸般直撲下方走過鳥居的一群人。


    柯南聽到響動,抬頭看到大量粗壯的滾木滾落下來,嚇得連忙大聲喊道,“快逃!”


    年輕女護工也聽到了響動,跟柯南前後看到了滾木滾落,在柯南一聲大喊中迴過神來,手忙腳亂地想要推著和泉治三郎離開,卻由於用力過猛,將輪椅推得往一側翻倒在地,和泉治三郎也被摔在了地上。


    毛利蘭想到和泉治三郎的腿腳不便、不能自由活動,和柯南一起跑上前。


    年輕女護工在輪椅翻倒後,也連忙蹲到和泉治三郎身旁,雙臂自和泉治三郎身後繞過和泉治三郎腋下,咬牙將人拉了起來。


    “我來。”


    池非遲擔心耽誤久了出變故,沒有幹看著,比柯南更快一跑到和泉治三郎身旁,伸手拉住和泉治三郎的手臂,讓和泉治三郎的重心壓在自己背上。


    “往那邊躲!”柯南指著前方樹林大喊,話音剛落,就被一隻手給撈了起來。


    池非遲背著和泉治三郎,隻用一隻手扶住和泉治三郎環在脖子前的雙臂,另一隻手飛速撈起柯南往前方跑,跟在赤座奈留也、毛利小五郎身後進了樹林。


    毛利蘭見老殘、幼小都被池非遲一把撈走,安心地緊跟在後,伸手拉了一把速度最慢的年輕女護工,跟年輕女護工先後跑進了樹林。


    不過數秒時間,一群人先後跑進森林裏,粗壯滾木隨後砸落在一群人原本所在的空地上,轟隆聲不斷,黃土揚得比鳥居頂部木梁還要高,半天沒有散去。


    和泉治三郎雖然不需要跑動,但也被嚇得不輕,被放下來後,坐在樹林邊大喘氣。


    而原本和泉治三郎所坐的輪椅已經被壓在了根根滾木之下,成了一堆廢鐵。


    很快,館內的三個工作人員聽到動靜趕過來,幫忙把和泉治三郎送迴美術館。


    到了美術館會客廳裏,一群人用濕毛巾清理了身上沾的塵土,看上去總算沒有那麽狼狽了。


    毛利蘭蹲在一旁幫柯南把臉擦幹淨,將毛巾交給壬生百與乃之後,沒有急著起身,關心地打量著柯南,“柯南,你感覺怎麽樣?剛才一定被嚇壞了吧?”


    “我沒事啦。”


    柯南笑眯眯地仰頭著毛利蘭,發現池非遲也投來凝視目光,後背一涼。


    等等,他今天也算是差點被砸到了吧?池非遲該不會又要時刻緊盯著他吧?


    在壬生百與乃端著水盆和毛巾離開後,柯南走到池非遲身旁,熟練地伸手拉池非遲的衣服,等池非遲蹲下來之後,湊上前低聲道,“這一次是因為有人要害和泉館長、故意布置了滾木陷阱,所以我才會差點被滾木砸到,應該不算是我倒黴吧?”


    池非遲知道這段劇情就原本就有的,沒有跟柯南爭辯,“知道了,不算你倒黴。”


    這一次當然不是柯南倒黴,倒黴的是別人。


    柯南鬆了口氣,想到剛才的滾木險境,又正色跟池非遲低聲交流自己的推理,“剛才應該就是針對和泉館長的死亡陷阱,想要布置這種陷阱,犯人必須有足夠多的時間到倉庫裏準備,還要很了解和泉館長上午會去參拜宅邸神的生活習慣,所以想要殺害館長的,應該是他身邊的人,尤其是在這裏工作、今天休館也還留在館內的工作人員,清閑寺先生、長田先生和百與乃小姐他們三個,另外,赤座先生也有條件布置這種陷阱,不過我想兇手應該不會讓自己也陷入危險中,如果真的要掩飾犯罪,他隻要帶我們在美術館某個地方等館長、聽到動靜後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跟著我們趕過去就行了,沒必要帶我們去找館長、增添變數,所以,他的嫌疑很小,遠在那三個人之下……”


    “鳥羽小姐呢?”池非遲低聲問著,看向那個迴到了美術館之後才有機會自我介紹的、名叫鳥羽初穗的年輕女護工。


    柯南認真打量了鳥羽初穗兩眼,低聲道,“在剛才那種危險情況下,就算鳥羽小姐不管館長的安危、自己先逃命,也沒有誰會指責她,但她寧願自己冒險,也還是想把館長帶離危險環境,嫌疑應該是最小的……”


    現在情況尚不明朗,柯南沒有把話說得太死。


    他以前也有過先製造危機並救人、等人放鬆警惕再下殺手的兇手,隻是這一次情況實在兇險,鳥羽初穗當時幫助館長需要承擔的風險很大,才讓柯南覺得鳥羽初穗是兇手的可能性很低。


    池非遲沒有跟柯南說太多,坐在一旁的和泉治三郎出聲感謝自己時,站起身跟和泉治三郎隨意客套了兩句。


    他倒是知道鳥羽初穗也不是什麽好人,不過他沒證據,總不能跟名偵探或者其他人說,我預知到了各位的計劃和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吧……


    要是他真那麽說了,接下來發生的事可能也會發生改變,說出來隻會讓人懷疑他犯病了。


    “嘩啦……”


    壬生百與乃給端了熱茶進屋,打斷了和泉治三郎跟池非遲的寒暄。


    和泉治三郎看著壬生百與乃把茶放到自己麵前,迅速沉下臉來,抗拒地伸手把熱茶推了迴去,“如果不是池先生,我剛才就被那堆木材給壓死了!還不快點把備用的輪椅拿過來?!”


    站在旁邊的鳥羽初穗連忙應道,“是!我馬上去拿!”


    “我不是在說你……”和泉治三郎轉頭對鳥羽初穗說了一句,又皺眉對三個工作人員道,“還不快點去拿!”


    “是,我們馬上去拿……”


    三個工作人員汗了汗,恭敬地應聲出門,走在最後的壬生百與乃朝室內鞠了一躬,伸手關上了日式木門。


    “我絕對不能對那些家夥鬆懈……”和泉治三郎警惕地盯著被關上的門,轉頭看向池非遲,臉色瞬間緩和下來,還一臉慈愛地伸手摸了摸柯南的頭,“不過,我相信剛才救了我的池先生,還有及時做出了提醒的小弟弟。”


    這種‘誰救了我誰就是好人’的孩子氣想法,讓毛利蘭忍不住笑了笑。


    “咳咳……”


    毛利小五郎在後麵咳嗽,試圖給自己找一點存在感。


    柯南完全無視了毛利小五郎的咳嗽聲,一臉乖巧對和泉治三郎道,“伯伯,在這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發生危險的世界,還是小心謹慎一點比較好哦!”


    池非遲若有所思地看著柯南。


    他之前盯緊柯南,也隻是為柯南的小命考慮、謹慎行事,一點都不過份吧?所以說,柯南那麽抗拒,都是因為柯南承受能力不夠,不是跟他盯得過頭了,這麽說沒錯吧?


    柯南:“……”


    池哥哥是不是在想什麽奇怪的事情?他怎麽覺得後背又開始發涼了?


    “你說得對,”和泉治三郎和氣地迴應著柯南,“所以,你認為要怎麽小心呢?”


    柯南收迴了思緒,指著一旁展櫃上的東西,童音賣萌,“比如說……在那邊裝飾的東西是什麽啊?”


    和泉治三郎轉頭看了一下展櫃,很耐心地跟柯南解釋,“那些是綬帶和鎧兜,綬帶是把細繩做成帶狀做衣服裝飾,而鎧兜則是古代鎧甲的一部分。”


    “那麽它們一定非常堅固吧?”柯南笑道。


    “那又怎麽樣……”


    和泉治三郎神色微動,話未說完,視線餘角看到兩隻比指頭還大的黃蜂飛到旁邊,嚇得臉色大變,轉身抱住了身旁的鳥羽初穗,將臉埋到了鳥羽初穗腹部,失態地大喊,“我會被殺掉的!”


    毛利小五郎見和泉治三郎如此失態,驚訝嘟囔道,“反應也太大了吧……”


    “小心啊!這是虎頭蜂!”坐在一旁的赤座奈留也慌張提醒,“和泉館長以前被虎頭蜂蟄過一次,他對蜂毒過敏!”


    池非遲雙眼盯緊兩隻嗡嗡飛舞的黃蜂,本來想試著隔空放火燒死黃蜂,不過視線鎖定目標、將一縷隱藏火焰送過去,中間需要一點時間,兩隻黃蜂到處亂撞,每次都在池非遲把隱藏火焰送到一半時飛遠。


    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池非遲在心裏評估了一下自己成功燒到黃蜂的可能,覺得自己想要隔空燒這種又小又靈活的東西還有一段距離、現在多訓練也出不了成果,決定停止測試、速戰速決,右手伸進口袋裏翻了翻,摸到撲克牌後停了一下,手指很快掠過撲克牌,抓起兩枚硬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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