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知道自家女兒的身手,但看著冰室禮二兇狠地拿刀衝了過去,還是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小蘭,小心!”


    冰室禮二見毛利蘭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像是嚇懵了一樣,感覺已經看到了自由在向自己招手,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隻要能抓住一個人質……


    下一秒,毛利蘭眼裏的茫然退散,迅速變得堅定起來,猛然抬掌擊中了冰室禮二拿刀的右手,“喝!”


    冰室禮二右手一麻,手中的刀子脫手飛上了天,隨後才感覺到手腕和手臂上湧起的疼痛。


    迷茫並沒有消失,它隻是從毛利蘭眼裏跑到了冰室禮二眼裏。


    欄杆外,池非遲看到冰室禮二眼裏的迷茫快速消退、再次變得兇狠起來,發現自己把這段劇情影響得變了不少。


    原劇情裏,冰室禮二同樣會逃跑,隻是現場的警察沒有這麽多,冰室禮二會直接往院門口跑,而毛利小五郎本來也不會參與上午的調查,此時應該會被柯南麻醉針放倒在院門附近,在冰室禮二僥幸突破毛利蘭的封鎖後,毛利小五郎會清醒了過來,給冰室禮二補上了最後一擊……


    現在院門口有警察看守,冰室禮二選擇往欄杆這邊跑,而他家老師站在院子裏,一時半會兒追不過來,如果前麵毛利蘭擋不住冰室禮二,人可就要衝到他麵前來了。


    毛利蘭確實掌握了很多空手道的優秀格鬥技巧,但平時訓練、比賽都是一板一眼的打鬥,所以在冰室禮二慌張之下使出‘揪衣領’這一招之後,無論是大腦還是肌肉反應都沒能及時給出應對方案,被冰室禮二用力一推,一個踉蹌,後背撞上了欄杆。


    冰室禮二本想趁機控製住毛利蘭的,隻是看著麵前那道一米多高的鐵欄杆,突然改變了主意。


    他手裏自己沒了刀子,如果挾持人質往院門口跑,那樣風險太大了,警察可能會包圍他、撲過來製服他。


    如果是挾持一個女高中生翻過那道欄杆,那顯然更不容易跑掉,尤其是對方身手不錯、翻越途中給自己添堵的情況下,他更不能再打這個女高中生的注意。


    那麽,當前最好的辦法……


    柯南看到毛利蘭撞上欄杆,剛下意識地要伸出手去,就感覺冰室禮二用惡狠狠的目光盯上了自己,衣領一緊,被冰室禮二拎著衣領拎了起來。


    冰室禮二用最快速度把現場唯一的小學生擄到手,左手抓住了欄杆上方,像是身手靈巧的猿猴,兩下就拎著柯南爬上了欄杆,看到大路就在眼前,再次感覺自由在向自己招手,往前方路麵躍的一瞬間,也忍不住得意地抬眼看向池非遲。


    對了,這裏還有一個討厭的家夥。


    看到自己認識的小孩子落入他手裏,這家夥一定很擔心,沒辦法像之前那麽淡定了吧?不,不對,這家夥說不定都還沒能反應過來,還在驚訝中。


    等他挾持人質跑上某輛車,這個用豬排飯便當侮辱他的囂張家夥說不定才反應過來,然後懊惱地看著他挾持人質囂張逃走……


    他之前就說過自己已經記住這家夥了,不會就這麽算了!


    等脫離了警察的包圍,他就向警察提出要求,不管是讓這家夥送小學生的贖金,還是讓這家夥去作為交換的人質,他都要找機會殺死這個討厭鬼!到時候既能讓這家夥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又能讓毛利小五郎感受到痛苦!


    池非遲發現冰室禮二不僅往自己前方跳、還有那種充滿惡意的目光看著自己,稍微有點意外。


    是他這兩天進入了身體虛弱期,整個人的氣息顯得好欺負嗎?還是這家夥太遲鈍了一點,居然無法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別扭?


    其他人看到他始終平靜的樣子,怎麽也會覺得有點怪怪的吧?


    這家夥居然完全沒有感覺嗎?


    “哈……”


    冰室禮二越想越興奮,還沒看清池非遲的反應,就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隻是剛笑出一聲,胸口被一隻腳踢中,還未落地,整個人又以躍下欄杆時的雙倍速度飛了上去。


    柯南原本被冰室禮二拎著,隻隱約看到池非遲抬腿側身踢了過來,就被冰室禮二揚手時甩飛,呆呆看著天空,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無情拋向天空、已經失去了自我控製權的足球。


    所以……


    現在已經沒有人拎著他了,甚至他比冰室禮二飛得還高,是嗎?


    冰室禮二的身體在欄杆上方劃出一道優美曲線,重新迴到了院子裏,砸落在地上,很快被跑到旁邊的警察製住。


    高高飛起的柯南也在眾人驚恐目光中朝著欄杆墜落,即將跟欄杆來個‘碎骨接觸’時,被池非遲雙手接住。


    柯南一臉麻木地扭頭看著池非遲,確認自己不用擔心落地摔成餅之後,輕輕鬆了口氣,身軀發軟地癱下去。


    池非遲接住柯南後,感覺到柯南渾身軟趴趴的,出聲問道,“你還能站穩嗎?”


    “暫時還不行吧,”柯南神色還有些木然,“讓我緩口氣。”


    “那你在地上坐一會兒,”池非遲俯身把柯南放下,讓柯南靠著欄杆坐在地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我最近身體不好,沒多少力氣。”


    院子裏,被警察按住的冰室禮二猛得抬起頭來,透過欄杆看著池非遲和柯南,臉色既震撼又惱火,顯出幾分扭曲。


    最近身體不好?


    對,他們進院子的時候,這家夥也是這麽跟那個年輕女警官說的,他也聽到了。


    如果不是這句話,他怎麽也要掂量一下一個成年男性爆發出來的力量,抓住小鬼之後不會橫衝直撞地往對方麵前跑。


    身體不好?有些虛弱?


    嗬,騙子!大騙子!


    佐藤美和子想到冰室禮二倒飛迴來的高度,又看了看冰室禮二現在與欄杆之間三米多的距離,向池非遲和越水七槻投去無語的目光。


    有些虛弱?沒什麽力氣?


    越水七槻發現自己沒法解釋,麵對佐藤美和子的視線,隻能假裝沒看到,低頭看著地麵數螞蟻。


    嗯……虛弱期。


    神明當然跟正常人不一樣,虛弱期還能踢飛一兩個人不是很正常的嗎?


    ……


    警察控製住場麵之後,冰室禮二很快被拷上手銬,送上了警車。


    毛利小五郎跟著gogo廣播、東都日報的工作人員到了直播車旁,跟收聽廣播的聽眾打了一個招唿,等廣播節目正式結束,又跟東都日報的記者談起了采訪的事。


    毛利蘭蹲在柯南麵前關心了半天,確認柯南沒有受傷、也沒有被嚇出什麽好歹來,這才放鬆下來,緩過來之後,倒是對池非遲虛弱的情況表示理解,“那家夥被非遲哥正麵踢中居然沒有暈倒,看來非遲哥最近的身體是有點不太好呢……雖然是因為非遲哥踢中了有肋骨保護、受到攻擊不易暈厥的胸口,但以非遲哥以往的水平,要是願意的話,想要踢中他的下頜、一擊讓他失去意識也是很輕鬆的吧?”


    柯南:“……”


    確定不是池非遲這家夥擔心一腳把人家踢出問題來、所以才避開了頭部?


    池非遲點頭承認道,“踢下頜需要更精準的角度控製、力道控製,既要一擊即中且讓他失去戰鬥力,又要保證他的頸椎不會折斷,我這兩天確實沒有信心控製好力道,所以才踢了他的胸口。”


    一旁,跟東都日報社長寒暄的毛利小五郎腳步一動,又離池非遲和毛利蘭遠了一些,看著坐進了警車的冰室禮二,完全沒有了上前說兩句的想法。


    冰室那家夥選了一條最坎坷的道路啊,不管是人生道路,還是剛才的逃跑路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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