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盡量讓自己笑得更和善一點,“這裏還有未成年的孩子,嚇到他們就不好了。”


    鷹取嚴男內心開始自動理解:老板跟那個高中生小鬼很聊得來——想到後麵有尾巴跟著、可能會嚇到那個高中生小鬼的同伴,老板特別不爽/也可能是老板最近太閑了,想找樂子——總而言之……他們要用那種會嚇到未成年小鬼們的殘暴手段,去對付那兩個跟蹤者!


    “跟、跟蹤狂?”上村拓馬驚訝確認,“在這附近嗎?”


    池非遲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到了鷹取嚴男身旁,迴頭對上村拓馬道,“那種跟蹤狂,嚇一嚇就跑掉了。”


    說著,池非遲又看向冬城勝則,“冬城社長,我和鷹取去看看,你和大家留在這裏,要是去的人多了,說不定會驚跑對方,以後對方在暗處報複之類的,我們可能會更麻煩。”


    冬城勝則很想說‘可是對方有槍、應該不是嚇一嚇就跑的跟蹤狂’,又擔心這麽說出來嚇得高中生們亂喊亂叫、驚動那邊的壞人,焦急地轉頭看了看樹林方向,動身走向池非遲,準備偷偷把情況告訴池非遲。


    越水七槻環顧周圍,搜尋著趁手的武器,積極報名,“那我也跟你們一起……”


    “你不許去!”池非遲冷聲道。


    越水七槻唿吸窒了一瞬,停住了搜尋武器的舉動,有些怔愣地轉頭看向池非遲。


    那兩個跟蹤者一點都不專業,就算手上可能有危險武器,但他們突然動手,趁對方出其不意,應該也能無傷拿下,根本不是什麽危險的場合,池先生以前可不會這樣……


    就算她知道是不貞之罪讓池先生變得有些奇怪了,但被拘著不讓撒歡,還要被兇,她還是會覺得委屈。


    如果敵人很危險、情況很複雜,她肯定聽池先生的,可是敵人不是很危險、情況不是很複雜,池先生不讓她去……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


    “那邊太危險……”池非遲意識到自己心態不對,看著越水七槻露出一臉‘伱看我委不委屈’的可憐表情,就算知道越水七槻有演的成分在裏麵,也還是放緩了語氣,也妥協了,“那你聽我的安排。”


    越水七槻扭頭看著旁邊的雪地,臉上寫滿了不高興,小聲嘀咕,“要是會給人添麻煩,我看我還是不去了……”


    “不麻煩,”池非遲故意收迴視線不看越水七槻,帶著鷹取嚴男往樹林那邊去,“但如果你不想去,那我就不把你安排在計劃裏麵了……”


    越水七槻一看池非遲真要走,連忙跟上,“我想去!”


    “等等!”冬城勝則快步上前,先越水七槻一步攔在了池非遲麵前,有些焦急地壓低聲音道,“非遲少爺,那兩個人可能有槍,是……你的保鏢說的。”


    “我知道,”池非遲本來也沒急著走,等越水七槻走到近前,伸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電擊器,在其他人沒怎麽看清時,迅速塞進了越水七槻手裏,輕聲道,“所以,越水,你從林子裏繞過去……”


    越水七槻接住電擊器,連通手一起塞進口袋裏,知道池非遲還是受不貞之罪影響、比以往更不放心自己、卻還是讓自己去撒歡,把語氣放得更輕柔,“那我能在樹林裏撿一根樹枝嘛?”


    池非遲:“……”


    這個時候就不要撒嬌了吧?


    越水這種嬌滴滴小女生的態度,讓他很難放心。


    最可怕的是,他差點下意識地應一句‘你撿十根都沒問題’。


    越水七槻:“……”


    要死!隻想著自己語氣要溫柔一點,結果變味了……


    鷹取嚴男聽著越水七槻有些撒嬌意味的話,也有些驚訝,很快找到了新的關注點,“越水小姐是福岡人嗎?剛才你那句話的表述方式有點像博多方言……”


    越水七槻一臉絕望地看著鷹取嚴男。


    所以,大家對她的印象要加上——‘撒嬌到連方言口音都出來了’這一點,對吧?


    鷹取嚴男頓住了,雖然不知道越水七槻表情為什麽這麽怪,但本著自己在組織裏學到‘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要隨便探究別人底細’等規則,還是果斷改口道,“抱歉,我什麽都沒聽到。”


    “不……也沒什麽,”越水七槻見鷹取嚴男這麽認真地改口,也不好意思再鬧情緒,“我確實是福岡人。”


    冬城勝則忍不住提醒閑聊起來的兩人、以及悠閑等著兩人聊完的池非遲,“那兩個跟蹤者……”


    “對,說迴正題,”池非遲看著越水七槻道,“如果你覺得用樹枝順手,能撿就撿,但要是撿不到樹枝,也不要動手掰,別鬧出什麽響動,以免驚動了對方。”


    他相信越水會聽指揮的。


    因為不聽他指揮的後果,就是下次他絕對不會帶越水一起撒歡,這一點相信越水也很清楚。


    “我知道了!”越水七槻爽快地點頭答應。


    冬城勝則覺得這三人的重點不對,“我是說槍……”


    “槍的問題是要注意,所以我等一下跟鷹取從正麵過去,如果對方的目標是我,看到我脫離大部隊、隻帶著鷹取過去,可能會沉不住氣想動手,”池非遲沒有去看樹林那邊,隻是看著鷹取嚴男和越水七槻,正色道,“我們不走有埋伏的那一側路,盡量靠路的另一側往前走,如果他們召集了其他同伴,應該可以把他們所有人去都引出來,就算他們有所防備,越水從樹林繞過去,應該能觀察到他們是否召集了別的人過去,所以越水要早我們一步進樹林,那麽整體計劃就是……”


    每個人行動的先後順序、時間間隔、每個人的行動地點、行動期間怎麽不靠喊話來傳遞信息、有兩個敵人怎麽分配、有三個敵人怎麽分配、有多個敵人怎麽分配……


    池非遲把行動步驟做了細致的安排。


    期間,冬城勝則有心想提醒三人‘槍是很危險的’,卻還是沒能插進話去。


    等池非遲說完,越水七槻掉頭就往樹林一側走去,也根本沒給冬城勝則說話的機會。


    “請三位注意安全……”冬城勝則有些木然地跟池非遲說著,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連年輕的大少爺、嬌滴滴的女孩子都去涉險,自己不應該沒有半點擔當,“非遲少爺,我也去幫忙吧,不管做什麽,隻要能出力就行。”


    池非遲壓下了不貞之罪帶來的、過度保護的念頭,在心裏冷靜分析了一下冬城勝則跟過去的利與弊,果斷同意道,“那你跟我們一起去,對方的目標也有可能是你,我們兩個人最有可能成為被盯上的目標,一起過去,更有利於把人引出來。”


    冬城勝則正色點頭應下,“我明白了!”


    池非遲看到越水七槻走進了樹林,又提醒鷹取嚴男,“鷹取,算好時間。”


    “是!”鷹取嚴男也正色點頭。


    池非遲沒有刻意去關注樹林方向,從口袋裏拿出香煙煙盒,心裏也在默默計時。


    他同意冬城勝則幫忙的另一個原因,是這件事對於他來說並不是特別危險,卻能讓冬城勝則產生並肩作戰的感覺。


    這兩天接觸下來看,冬城勝則是一個有能力也靠得住的人,並沒有背著他老媽在公司經營上做手腳,這麽一個人值得留住。


    他和冬城勝則有一段‘共同作戰’的經曆,有利於穩固雙方的同盟關係。


    風險低,收益高,為什麽不做?


    就算這件事一樣存在風險,比如冬城勝則被槍打中、直接死掉了,那種情況出現的幾率也不大,人總要有一點冒險精神,資本家更要敢於冒險……


    就算不貞之罪讓他胃抽搐個沒完,他也堅持自己的決定沒錯。


    ……


    大概兩分鍾後,上村拓馬拆好了望遠鏡的腳架,在池非遲的要求下,跟同學慢吞吞地把望遠鏡、三腳架分別裝進袋子裏。


    池非遲、鷹取嚴男、冬城勝則先走一步,沿著上山的路往迴走,兩個秘書和酒店負責人也暫時被留在了星丘高中一行人身旁。


    沒走出三百米,樹林裏的兩個男人就再也待不住了,快步從樹林裏衝出來。


    兩人身上穿著厚厚的防寒服,帽子、圍巾擋住臉,隻露出眼睛,不知道是想調整出‘遠近結合’的戰術,還是獵槍就隻有一把,一人手裏拿著獵槍,一人手裏隻握著一把殺魚刀,衝出來的氣勢倒是很足。


    “站住!”


    “站在原地不要動,不然我就開槍了!”


    冬城勝則看到對方手裏真的有獵槍,立刻乖乖停住了腳步。


    池非遲和鷹取嚴男多走了一步,到了冬城勝則身前才停下。


    既然是帶冬城勝則刷小副本,那他們就要把負責躺平的冬城勝則保護好。


    冬城勝則隱約感覺視野不夠明朗,但隻顧著盯緊那兩個男人手裏的獵槍,也來不及細想,皺眉喝問,“你們是什麽人?!”


    “別緊張,冬城社長,”拿著獵槍的男人衝出林子之後,就抬起獵槍對準三人,一步步往前走,故意壓著嗓子說話,“我們也不想傷人,隻是想向你們借點錢!”


    兩個男人出了樹林沒一會兒,越水七槻的身影也到了林邊,手裏拿著一根長樹枝,抬高手臂,用力晃了兩下。


    後方,站在崖邊的上村拓馬等人看不到林邊的越水七槻,加之視線被突然出現的兩個男人吸引,並沒有注意到越水七槻到了林邊,看到有兩個身份不明的人拿著獵槍堵在路上,中村惠、鬆本由香兩個女孩子嚇得不輕。


    “那、那個是獵槍嗎?”


    “到底出什麽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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