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紅子沒想到越水七槻真的在認真理解,怔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神秘微笑,語氣卻柔和了不少,“我那個時候用了一種特有的占卜手段,在那種占卜方法中,隻有自身隱藏能量特別強大的人,才能夠得到特定的稱謂,他就是其中之一,而他所隱藏的能量遠超於我和其他人,而且其能量特色近似於神明,準確來說,可能是初生時期的幼年神明……”


    越水七槻:“……”


    小泉小姐說得很認真。


    她能聽懂,但是她也想考慮一下,小泉小姐的認知是不是存在一點點問題,比如特別相信玄學、占卜。


    小泉紅子說完,自己也走神想著別的事情。


    獵殺一隻初生神明,說不定能從其中發現神明能量的奧妙,能獲得難以想象的大收獲。


    她沒有想過獵殺自然之子,是因為沒有同類存在於世的生活太孤獨了,不管自然之子是什麽東西,他們兩個人都是別人眼裏的怪物。


    是珍稀得瀕臨滅絕的怪物。


    既然如此,為什麽他們不抱團生活呢?


    其實到了現在,她也在慶幸自己當初做的選擇。


    和自然之子成為同伴之後,她怎麽樣都能有一個可以交流溝通的人。


    而有這麽一個人在,她就不用再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大家排斥在外,她有底氣去坦然地直麵外界的一切,跟普通人相處也少了一些別扭,快樂多了,煩惱和孤獨少了,連欺負快鬥都少了不少負麵情緒、行動起來更有幹勁了。


    一個知交夥伴,居然就能讓她的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份能量強大又神奇。


    當然,她也不確定會不會是自然之子本身能量太強,這才對她造成了這麽大的影響。


    初生的神明或者半神明看上去很弱,但能量跟他們這些人有著質的區別。


    她一開始發現自然之子的時候,就感覺到這家夥能量層深得恐怖,那個時候她還猜測會不會是一個古老傳承中誕生的怪物,但接觸之後,她發現自然之子可以輕鬆摻和進任何一個大能量群體中,他們雙方發生碰撞,她的能量也會被壓製,而且是層級壓製,而自然之子能量變化的很多特質,都接近神明。


    他們的世界本不該有初生的神明能量誕生,偏偏自然之子出現了,這可能會給世界帶來一些大變動,但那些都太遙遠了,她不想去糾結。


    她在意的是當下,她沒想過獵殺自然之子,不代表其他人發現自然之子之後不會這麽想。


    在這個人類難以擁有魔力的時代,教廷要是知道她的存在,一定會用盡手段來抓捕她,這無關兩者之間的對立立場、過去的血海深仇,而是利益驅使。


    能抓一個魔女去研究,教廷說不定會直接製訂一個‘魔法時代複蘇、教廷一統世界’的發展計劃。


    而一隻初生神明,對教廷的吸引力要比魔女、巫師大得多。


    她沒能力抓捕、獵殺自然之子,不代表別的人或者別的勢力沒這個能力。


    她以前試著窺探過教廷的內部情況,結果很多信息都會被屏蔽,在自然之子分析出‘教廷底蘊深厚’之後,她試著轉變了占卜方向,選擇卜算教廷的整體能量,那股能量遠大於自然之子目前的能量加上她目前的能量。


    如果加上安布雷拉的整體能量,由於牽扯到的能量太大,以她目前的能力,沒法卜算出結果來。


    不管怎麽說,教廷現在大概率是有能力弄死她和自然之子的,直接抓活的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教廷有機會,肯定不介意抓捕一隻初生神明體的時候,順便抓捕一個魔女。


    那些家夥很貪心,她和自然之子抱團就對了。


    自然之子是她重要的知交夥伴,也是她天生的盟友,他們一定要好好苟著發育,以自然之子的成長上限,時間越久,他們越有機會掀翻教廷……


    “那個……”越水七槻沒想過小泉紅子的思緒快飄到了外太空,見小泉紅子有些恍惚,試探著出聲問道,“我應該比你大上幾歲,我以後直接叫你紅子,這樣可以嗎?”


    小泉紅子迴過神來,微笑點頭,“沒問題,你以後叫我紅子就可以,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想了一下別的事情,不小心走神了。”


    某魔女又變迴了優雅大方的形象,跟剛才開口神明、閉口占卜的中二形象有所出入。


    “沒事,”越水七槻心情微妙,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探一探小泉紅子的狀況,“紅子,伱剛才說你會占卜,你特地學過這個嗎?”


    小泉紅子動手解著裙子腰部的束帶,把束帶放鬆一些,在越水七槻疑惑的目光中,動手從裙子與腰帶的夾層中,拿出一塊疊起來的鹿皮,笑得像是占卜店那些故作玄虛卻很能唬人的占卜大師,“你要不要試試?我之前也想過要不要給你準備見麵禮,但是我最近沒有得到什麽特別有趣的寶物,又不想送普通的東西,所以就沒有給你帶見麵禮過來,幫你占卜一次,就算是道歉了。”


    “好吧,”越水七槻沒想到小泉紅子還想著給自己帶見麵禮,欣然點頭答應,又道,“我也沒有給你帶見麵禮,真是不好意思。”


    “既然都沒帶,那就不說見麵禮的事情了,”小泉紅子起身坐到越水七槻對麵,展開了手中的鹿皮,將那塊刻畫了繁複法陣的方形鹿皮放在了桌上,“我沒有帶水晶球過來,不過我隨身帶了一些小道具,火占術也是我比較擅長的一種占卜方式,占卜出的信息量和準確率都不會比水晶球差多少。”


    “火占?我聽說以前西方有水占術,但是火占還是第一次聽說,”越水七槻好奇地看著鹿皮上的繁複紋路,“需要我做什麽嗎?”


    “不用,如果想要準確度高一些的話……”小泉紅子見非赤往鹿皮邊緣爬,伸手把非赤拎到一邊,雙手手心朝上放在鹿皮上,“就把雙手手心朝下、放在我手上,這樣可以讓我把你的能量感受得更清楚。”


    越水七槻也沒有拒絕,將雙手放在了小泉紅子的手掌上,“這樣嗎?”


    “沒錯……”小泉紅子看著越水七槻,目光複雜了一瞬,“話說迴來,你不會覺得我行為古怪、說的話也很奇怪嗎?為什麽還要那麽認真地去理解我那些話?”


    “行為古怪、說話奇怪也沒什麽吧,”越水七槻認真思考著,“每個人都會有自己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你那麽認真跟我說自己感興趣的事,我也應該試著去理解你的意思,這是很正常的事吧?”


    “是嗎……”小泉紅子看著越水七槻柔和的眉眼,又露出了微笑,“你的耐心很好。”


    “也可能是因為你和池先生很像吧,”越水七槻笑了笑,目光認真地看著小泉紅子道,“你之前說到你班裏的同學,我感覺你和他們相處起來好像有距離感,聽很多人說過,池先生以前在學校裏也總是獨來獨往,我就在想,你們會不會是一類人,因為某些想法或者認知跟大家不太一樣,所以很難找到一個可以好好交流想法的人……”


    小泉紅子心裏有些驚訝。


    居然被說中了。


    不管是‘同類’,還是身陷孤獨的真正原因。


    “或許你們和大家也能好好聊天,但是那需要你們去遷就、迎合別人,你們又一樣是驕傲的人,很難一直委屈自己,久而久之,也會選擇自己在孤獨裏驕傲著,”越水七槻輕輕歎了口氣,垂眸盯著鹿皮上的圖案,聲音輕了下去,“我的好朋友去世之後,我才發現,整個世界都沒有一個人能陪自己好好說句話的感覺,真的好孤獨啊,孤獨得要把人逼瘋,一想到池先生一個人熬過了那麽久,我就會覺得難過、愧疚,要是我早點找到他,他說不定就不用吃那些藥了……”


    小泉紅子也垂眸盯著鹿皮,唇角緊繃著,沉默不語。


    沒錯,沒有一個人可以陪自己好好說話的感覺,沒有一個人願意認真了解自己的感覺,是真的很孤獨啊。


    “遇到和他一樣的人,我也會有些在意,而且你還是他的朋友,我就告訴自己,聽不懂也沒關係,我試著去理解,你們不要在意我搞不懂狀況就好,”越水七槻頓了頓,有些歉意地笑道,“這隻是我缺乏根據的推測,如果我哪裏說得不好,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我隻是突然有些嫉妒某個家夥,就算你搞不懂狀況……也不會有人介意的……”小泉紅子重新抬眼看著越水七槻,也把自己眼裏的情緒收斂幹淨,“至少我不會,我們開始吧。”


    越水七槻失笑點頭。


    驕傲又戒備,連一點情緒都不願意顯露,這一點也是一樣的嘛,難怪紅子和池先生會成為朋友,大概是同類之類的惺惺相惜吧。


    不過,紅子明顯比池先生年輕,心思更簡單直接,情緒也容易外露。


    她不覺得自己跟池先生相處存在問題,那跟紅子相處肯定也不會有問題的~!


    小泉紅子閉眼調動了體內的魔力,耳邊的發絲也在魔力波動下微微往後晃動。


    越水七槻不笑了,認真觀察小泉紅子耳後飄動的發絲。


    屋裏沒風,這個場麵好像有點……有點不科學。


    下一秒,小泉紅子猛然睜開雙眼,泛著赤色的眼睛緊盯著兩人手掌下的鹿皮,神色顯出幾分淩厲。


    她真的有點嫉妒自然之子!


    都沒有人對她說——‘要是我早點找到你就好了,你就不會難熬那麽久了’。


    嫉妒!嫉妒!嫉妒讓她魔力狂暴!


    “呲!……”


    四簇火苗在鹿皮四角的陣圖紋路上陸續躥起,火焰化成細長的火龍,沿著紋路飛速往中間燒。


    越水七槻雙手僵了一下,但沒有感覺到灼熱的溫度,也就沒有縮迴手去,好奇觀察著火焰。


    這是魔術嗎?


    不確定,她要再觀察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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