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接到衝矢昴的電話,聽衝矢昴說‘車子不方便一直停在路邊、疏通交通的警察在催促’,跟灰原哀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坐衝矢昴的車、早點迴去。


    這次事件中,最後那輛車裏的衝矢昴、阿笠博士、灰原哀隻是開車跟在後麵,和世良真純一樣,並未摻和進去,提前離開也不會有人阻攔。


    安室透在阿笠博士和灰原哀上車時,本來還想跟過去看看。


    隻是那輛紅色車子離開得飛快,讓安室透走出幾步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察覺到有人走近,安室透轉頭看了看,見來人是池非遲,又看向離去的紅色車子,“原來那輛車的司機一直沒有下車啊?我之前開車超過那輛車子的時候,看到駕駛座有人打開了車門,裏麵的人還探身出來,好像是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居然可以安靜在車裏坐那麽長時間,性格還真是奇怪啊。”


    某個小學生仗著自己個子小、不引人注意的優勢,一直跟在旁邊打轉。


    池非遲注意到了柯南還在旁邊,出聲迴道,“應該是博士家的隔壁鄰居,好像也不是外向開朗、朋友很多的人。”


    安室透笑了笑,“完全沒有下車查看情況、或者跟你們打招唿的打算,那應該算是孤僻了吧?”


    柯南豎著耳朵偷聽,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不知道今晚昴先生為什麽不下車,但那樣是顯得昴先生很古怪,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好奇心或者疑心。


    “平時他也不排斥跟我相處,也能一起聊天,”池非遲如實道,“今天他是有點奇怪。”


    柯南:“……”


    唉,他家小夥伴還真是實誠,問什麽說什麽。


    安室透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如果你們沒有吵架,那還真是夠奇怪的……”


    “我沒有跟他吵架,可能是別的原因,”池非遲拿出煙盒,取了一根香煙出來,頭也不抬道,“一個人不下車的原因可以很多,我才不想去琢磨。”


    “也對,世界上奇怪的人有很多,也不缺他知道,”安室透沒有糾纏,笑著轉開話題,“對了,我之前聽小蘭說起那位博士,聽說他是個很厲害的工科科學家,發明了不少有趣的東西……”


    “小蘭姐姐隻是在說客氣話啦,”柯南出聲打斷,故意擺出有點嫌棄的模樣,“其實很多都是作用不太大又容易出故障的東西,比如測試溫泉水質的人偶,或者是可以同時使用兩把鍋鏟做菜的機器。”


    ……


    離開的紅色車子裏,衝矢昴也若無其事地打聽著安室透的事。


    “對了,那個開車帶毛利先生和小蘭小姐過去的年輕男人,是他們的朋友嗎?”


    “是毛利的新徒弟,”阿笠博士笑眯眯道,“也就是非遲的師弟喔!”


    衝矢昴思路偏了一下。


    波本的年紀應該要比池先生大……十歲左右?波本為了調查還真是豁得出去。


    灰原哀坐在後座,一臉平靜地出聲問道,“你對他很好奇嗎?”


    “當然會好奇了,”衝矢昴眯眯眼微笑著,“伱和池先生都不是特別熱情的人,卻都能和他聊到一起去,所以我想,如果那不是你們都認識的朋友,就是一個聊天很厲害的人,有點好奇他屬於哪一種。”


    “你剛才坐在車子裏,卻在偷偷觀察我們的動靜嗎?”灰原哀問得很直白。


    阿笠博士覺得這種像是質問的話有點失禮,又能理解灰原哀敏感的心情,有些無奈地幹笑著,“小哀……”


    “我是在想,既然柯南已經沒事了,那不如早點迴去,明天我有研究方麵的事情要去拜訪一位教授,跟對方已經約好了時間,不想遲到,所以想早點睡覺,”衝矢昴倒是不慌不忙地找了理由來解釋,“我還以為你和博士很快就會迴來,這才坐在車子裏等,隻是沒想到你們會聊那麽久。”


    他急著想要迴去,所以才坐在車子裏,做好了開車離開的準備,隻是左等右等,等不到博士和灰原哀迴來,他也就時不時關注兩個人在幹什麽,這樣有沒問題嗎?


    完全沒問題。


    阿笠博士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昴先生,我不知道你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好像在那裏耽擱太久了。”


    “沒關係,”衝矢昴語氣含笑,顯得十分好脾氣,“是我之前沒有說清楚,那麽,現在可以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了嗎?聽說他是毛利先生的新徒弟,讓我對他更加好奇了呢!”


    灰原哀沒有相信衝矢昴解釋的原因,但也沒打算計較,說迴安室透的事,“在拜師毛利大叔之前,他還當過非遲哥的私人助理,就是非遲哥在寵物醫院工作的那段時間,他那個時候整天陪著非遲哥在寵物醫院,不過似乎是為了當私家偵探,他沒多久就辭職了……”


    衝矢昴心裏默默分析。


    突然出現又離開,波本應該是為了調查某些事情吧?


    成為池先生的私人助理,應該可以接觸到不少有關於寵物醫院經營的事務,同時,還能掌握池先生的基本信息、性格特征、人際關係和其他信息。


    那個時候,真池寵物醫院似乎剛成立沒多久,應該沒有什麽秘密值得挖掘,再結合貝爾摩德屢次出現在池先生身邊,波本那一次可能也是衝池先生本人去的,是為組織去調查……


    組織那些家夥到底想從池先生這裏獲得什麽?


    “他們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灰原哀繼續道,“至於我和他,則是在遊戲裏認識的,大概是非遲哥邀請他一起打遊戲吧,當時我就知道他是非遲哥認識的人,他也知道我是非遲哥的妹妹,不過我們到今天才在現實中見過麵。”


    “原來是這樣……”


    衝矢昴心裏繼續分析。


    兩人因為‘都認識池先生’而在遊戲裏結識,看上去隻是巧合。


    不過……


    波本明明都已經辭職離開了,卻還是會和池先生一起那遊戲,是出於某個原因還要跟池先生保持聯係,還是因為把池先生當成了朋友?


    想到這裏,衝矢昴假裝好奇地問道,“在遊戲裏,一直是你們三個人一起玩嗎?”


    阿笠博士用疑惑、探究的目光看了看灰原哀。


    他怎麽覺得小哀對昴先生比之前有耐心了呢?


    “當然不是,還有不少人也經常跟我們一起玩,有的可能是非遲哥以前認識的人,有的可能是大家在遊戲裏認識、然後拉進隊伍裏的人,”灰原哀迴道,“因為我們三個人不一定同時在線,所以一起玩的時間跟其他人差不多,可惜最近大家都不怎麽登錄了,我也已經有很久沒有在遊戲裏看到他了。”


    “聽上去是一段很有趣的經曆,在這之前,我還以為我永遠都不會對網絡遊戲感興趣呢……”衝矢昴嘴上這麽說著,心裏還在琢磨池非遲那裏有什麽讓組織惦記的東西。


    波本減少了遊戲登錄頻率,至少說明遊戲裏已經沒有波本想要的東西了,不管是新鮮感、遊戲體驗,還是某種吸引組織的事物,所以,他沒有必要去遊戲裏找答案,還是得著眼於現實。


    能有什麽辦法找出那個吸引組織的事物呢?


    跟蹤、監視池先生,他也不是沒有試過,根本沒什麽用。


    他到現在都記得被池先生發現後送進警局的同事們,相比起來,他的幾次跟蹤監視已經算是順利完成了。


    拉近與池先生的關係,進行調查?這不是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嗎?


    雖然他這算是‘觀察留意’,而不是‘調查’,但他也實在不知道該從哪裏查,以池先生池家繼承人的身份,就已經有很多可能被組織盯上的因素,比如真池集團的某個機密工業項目,比如池家的人脈……


    反正想鎖定目標不容易。


    他或許可以直接問池先生——‘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麽會被犯罪組織盯上的東西’?


    但是池先生不一定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而且那樣一來,他可能就要麵對池先生的詢問,不管他說不說、說什麽,可能都會讓池先生多想,池先生精神狀態不好、平時就有被害妄想症傾向,這兩點都需要考慮在內,他覺得他們不能輕舉妄動,以免池先生做出什麽超出他們控製範圍的事情來。


    關係到池先生的事,還是這麽讓人頭疼。


    ……


    是夜。


    池非遲打車迴到杯戶町公寓之後,打電話跟越水七槻簡單說了情況,掛斷電話之後,又自己調了一杯拉克酒混和血液的酒水,坐在客廳裏,用電腦查看了一下身邊這些人最近兩天的新情報。


    這段時間裏,杯戶大酒店裏有某一個ip不斷查閱‘格蕾絲-艾哈拉’的新聞報道,偶爾也會查閱英國境內網站,比如有關醫院、小鎮圖書館的網頁,那應該是世良真純和世良瑪麗看著灰原哀那張臉、開始調查灰原哀的身世。


    有諾亞和方舟隨時盯著,網絡方麵不會出任何問題。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安室會調查衝矢昴、博士等人,衝矢昴應該會調查安室,調查完小哀身份的世良真純會繼續圍著柯南轉……


    讓那些人慢慢折騰吧,他選擇旁觀。


    看了身邊人近兩天的動向,池非遲又安排了安布雷拉和十五夜城的一些事務,到了淩晨一點多才去洗漱睡下。


    不知睡了多久,池非遲意識蘇醒,發現自己再次身處那個左眼鏈接的奇異空間中。


    分成七塊扇形的圓形平台上,除‘懶惰字符’消失不見之外,其他六個罪惡字符都和之前一樣立在生物雕像之前,亮著耀眼的白芒。


    而當他出現在平台中間時,那六個字符也像是活了過來一樣,迅速朝著池非遲逼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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