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完摩天輪,池非遲和越水七槻又去體驗了‘水上漂流’項目,夕陽西下時,才離開了多羅碧加樂園。


    遊樂園的工作人員在門口擺放了一排陶罐,讓情侶們解下紅繩後放進罐裏燃燒,旁邊的工作人員用精致的小剪刀幫忙剪開繩子,不斷跟圍過去的情侶解釋。


    “各位的紅繩可以帶迴家,也可以在這裏燒掉,之後我們會將殘渣送到祈求姻緣的神社,讓大家的戀情能得到神明的祝福……”


    “想要燒掉紅繩的人,如果之前係了死結,可以到這邊來,我們會幫忙把繩子剪斷,在燒掉紅繩時,可以進行祈禱哦……”


    不少情侶站在路邊,等著手腕間的紅繩被剪開,一起上前將紅繩丟進燃著火焰的罐子裏。


    還有人在紅繩燃燒時,安靜地低頭祈禱,隨後再換下一對情侶上前。


    落日餘暉下,一對對情侶上前,頗有種舉行教會活動的儀式感。


    越水七槻到了人群後方排隊,認真盤算著,“我們把紅繩丟到罐子裏燒掉,祈禱就不用了……”


    池非遲默默聽越水七槻安排。


    現在一看到情侶們解繩子,他就想到那些用其他紅繩續長紅繩、一人拉著繩子守在洗手間門外的情侶們。


    他和越水也有這樣的‘慘痛’經曆,在那一瞬間,女孩子們似乎都統一了觀點,堅持著‘紅繩不能斷、不能解開’。


    總之,紅繩的含義加上去洗手間,浪漫行為也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如果遊樂園沒有想到這種處理方法,他覺得越水可能真的不想解開紅繩,要為怎麽處理紅繩而頭疼很久……


    “我現在對祈禱不怎麽有興趣,”越水七槻見遊樂園工作人員走近,抬手讓工作人員幫忙剪開繩子,聽到那哢擦一聲響,看著斷開的紅繩,臉色肉眼可見地閃過一絲心疼,“還是早點燒掉紅繩,去找個地方吃飯吧……”


    女工作人員等池非遲把手腕遞到身上,一手拉起繩子,一手用剪刀幫忙剪開係了死結的繩圈,很有經驗地安慰著越水七槻,“別擔心,兩位的緣分早就已經被無形的紅繩捆綁住了,現在把紅繩剪斷也沒有關係的。”


    越水七槻精神放鬆下來,“謝謝,麻煩你們了。”


    “沒什麽,這也是我的工作,祝兩位幸福!”女工作人員笑著迴應,又拿著剪刀去找下一對情侶。


    池非遲等女工作人員走了,出聲問道,“今天的體驗怎麽樣?”


    “笑得很開心啊,”越水七槻迴憶著今天的遊樂體驗,失笑道,“迷宮的題目不難,但牆壁上的壁畫都很有趣,摩天輪比我想象中要有儀式感,鬼屋其實也還蠻嚇人的,水上漂流更是好玩到不行,如果不是聽說雲霄飛車之前發生過殺人事件,我們也可以去體驗一下雲霄飛車的,不過我今天不太想跟任何案件扯上關係,還是改天再一起來體驗吧。”


    池非遲耐心聽越水七槻評價完,才強調重點,“那麽,關於男友的體驗呢?”


    “啊?”越水七槻驚訝抬眼,和池非遲平靜的視線對上,汗了汗,“這、這個麽……”


    池非遲腦海裏開始複盤今天的相處流程,“不滿意?”


    “不、不是,”越水七槻急忙表態,“我覺得很好,沒有哪裏不滿意!”


    池非遲打蛇隨棍上,緊跟著問道,“那需要續期嗎?”


    “好、好啊,”越水七槻臉燒得通紅,卻也沒有迴避這個問題,點頭答應著,又向池非遲確認,“那我們接下來是不是……”


    “正式交往中。”池非遲肯定地說著,沒有拿紅繩的右手抬起,放到越水七槻頭頂,逮著掌下柔順的頭發多摸了兩下。


    好,以後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摸頭了。


    雖然他也沒偷偷摸過,但現在可是能一直摸一直摸、摸到越水掉頭發那種。


    畢竟……笑眯眯地主動把頭靠近他手掌的越水,很可愛。


    越水七槻突然察覺不對勁,一邊懊惱自己怎麽會有這種寵物化的舉動,一邊側頭避開池非遲的手掌,後退一步,努力板起臉來,“不過,續期應該是免費的吧?我可支付不起你的續約報酬哦!”


    池非遲也沒想真把越水七槻的頭發給摸掉,感覺手底下空了,收拾著心裏因失落而產生的一點點不爽,也收迴了手,神色如常地忽悠著越水七槻,“不會免費,但我也沒想好要什麽報酬,你可以先欠著,以後再說。”


    “伱這麽說,跟免費續約有什麽區別啊,”越水七槻調侃,“如果我對服務不滿意,就會直接賴賬了哦。”


    “跟免費有一點點區別,不過是你的好啦,一直賴賬也沒關係。”


    池非遲迴應著,心裏悄悄打算盤。


    他有必要讓越水知道,欠誰也別欠資本家的。


    賴賬當然沒關係,但越水需要偶爾支付一下利息,沒問題吧?他給越水提供的‘欠債’期限可是一輩子,那麽,利息高一點也沒問題吧?


    ……


    池非遲和越水七槻燒了紅繩,又到附近餐廳吃晚飯,隨後池非遲開車將越水七槻送迴了米花町小樓,自己反而早早迴了杯戶町公寓。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那種抱抱就可以滿足的人。


    在兩人正式交往之後,一些肢體接觸也會被默許,晚上繼續共處一室,他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想要與越水進行近距離接觸,然後做出什麽過火的舉動。


    想要收利息,也得等收利息的時間到了再說。


    在池非遲開車離開米花町之後,柯南快步跑出了毛利偵探事務所,腳踩滑板在大街上一路飛馳,皺眉迴想著毛利小五郎晚飯時說起的事,趕往杯戶町。


    小五郎叔叔今晚在飯桌上說——


    ‘那個在園區教堂裏被人殺死的男人,你們還記得吧?警方已經找到了殺死那個男人的手槍,還有so酒店裏發現的彈痕,也是出自同一把槍……”


    “我聽目暮警官說,是在某個美國影視公司負責人的房間裏找到的,那個人名叫查爾斯,也受邀參加了全日本音樂盛典和和風小姐選美大賽,園區裏出現殺人、爆炸事件時,他和保鏢也在那裏啊,而且還是so酒店的住客,確實有機會犯罪……’


    ‘他和保鏢迴東京之後,入住了杯戶大酒店,還向酒店預約了今天的午餐,可是到了今天上午,酒店餐廳打客房內線一直沒有人接,去房間外按門鈴、敲門,也沒有人迴應,發現門沒上鎖,打開門一看,見屋裏沒人,還以為他們有急事出門了……’


    ‘到了下午,他遠在美國的女兒打電話聯係不上他,又打電話問了酒店,得知他白天就不見人影,急忙讓大使館聯係了日本警方……’


    ‘最初去酒店裏調查的警察,發現他們可能昨天晚上就離開了房間,又在他那個保鏢的房間裏發現手槍,所以就將案件交給了暴力搜查課……’


    ‘是啊,經過調查,在保鏢房間裏發現的手槍,就是在園區教堂殺死那個男人的槍,槍上也發現了指紋,與保鏢私人物品、保鏢房間裏提取的指紋一致,照這麽看,或許是那個保鏢在園區裏殺了人,到了東京,越想越不安,就畏罪潛逃了……’


    ‘至於查爾斯,要麽是他指使保鏢殺人後、跟著保鏢一起潛逃了,要麽就是被保鏢當成礙事的人,帶到某個地方綁架或者直接殺害了吧……’


    他知道一個警方不知道的內情——那天在so酒店走廊裏到處開槍的人,是琴酒!


    屬於琴酒的槍,出現在某個美國影視公司負責人保鏢的房間裏,而那個公司負責人和保鏢又都不見蹤影……


    這其中肯定有隱情,絕不是小五郎叔叔說的那麽簡單!


    ……


    到了酒店,柯南看了看門口停的警車,抱著滑板跑進了酒店,一眼就在前台看到了某個眼熟的粉毛,愣了一下,快步跑過去。


    “昴、昴先生?”


    “咦?”衝矢昴轉頭看著跑到麵前的柯南,“原來是柯南啊,你怎麽在這裏呢?”


    柯南見衝矢昴出現在這裏,心裏越發肯定這次的失蹤事件不簡單,由於不確定周圍是否安全,沒有說實話,仰頭看著衝矢昴道,“我路過這裏,看到門外有警車,好奇這裏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所以才進來看看……”


    “還真像是你會做出來的事,”衝矢昴接了前台工作人員遞來的零錢,說了聲謝謝,和柯南往一旁走去時,臉上露出微笑,聲音依舊溫和,“不過,有時候喜歡多管閑事也不是什麽好習慣,容易給自己和別人帶來麻煩和危險哦。”


    溫和地說著不讚同的話,還說到了‘麻煩’、‘危險’,粉毛怎麽看都像是一個威脅小孩子的變態。


    不過柯南知道衝矢昴不是威脅他,而是提醒或警告他——


    這件事很複雜,他貿然插一腳,可能會導致他和身邊的人被盯上,有很大的麻煩和危險!


    這也變相地印證了他的想法,這件事真的跟那個組織有關。


    既然如此,他就更不可能對此不管不問了。


    “不說我了,昴先生你呢?”柯南裝出小孩子天真好奇的模樣,追問道,“你為什麽也在這裏啊?”


    “我是為了趕論文,才到這裏來暫住的,雖然我現在的鄰居們都不吵鬧,如果他們知道我寫論文,大概還會主動幫我一些忙,但是我聽說很多人會在酒店裏趕論文,怎麽想都覺得新鮮,所以才到這裏來體驗一下,”衝矢昴到了角落,俯身看著柯南,眯眯眼微笑著,壓低聲音道,“沒想到同樓層的住客莫名其妙地失蹤了,我是今天警方來調查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


    柯南:“……”


    (-;)


    米花町又不是沒有酒店,昴先生不在米花町、而是跑到杯戶町來住酒店,分明是收到了某個情報,特意住進這家酒店裏來。


    昴先生居然和失蹤的查爾斯住在同一樓層,這更加說明昴先生出現在這裏不是意外。


    隻不過……


    昴先生住在同樓層,卻還是讓查爾斯先生‘失蹤’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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