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椎是愈合得差不多了,不過還是不能活動太過,隻能先適度活動一下,短時間站起來或者走一走,然後慢慢增加活動時間,”毛利小五郎說著,轉頭問池非遲,“對了,非遲,你的腰托還沒有取下來吧?”


    “沒有,還需要再戴一段時間。”池非遲說著,看向毛利蘭身後一直在打量自己的世良真純。


    加上這一個,齊了。


    今天一天,他把赤井家三兄妹都接觸了一遍。


    毛利蘭見池非遲看世良真純,忙笑著介紹道,“她是轉學到我們班的世良真純同學,之前在美國上學,今天才轉學過來,她還是個身手很棒的女高中生偵探哦!”


    “你好,我是池非遲。”


    池非遲垂眸喝了口茶,把茶杯放到桌上,動身走迴輪椅前,扶著扶手坐下。


    世良真純:“……”


    嗯?然後呢?這就沒了?


    不針對她是女高中生偵探這一點發表一下看法嗎?或者她身手不錯這一點也可以啊。


    很好,她又想起十年前她第一次見自家大哥,她大哥那種‘哦,是她啊’的反應,感覺被忽視得很徹底。


    “女高中生偵探啊,”毛利小五郎端著自己的茶杯,繞迴辦公桌後坐下,倒是對這個身份發表了想法,“最近東京的偵探好像越來越多了……”


    毛利蘭發現世良真純全程盯著池非遲移動、表情古怪,連忙笑著打圓場,“對了,世良,你先坐吧,我去給伱倒杯茶。”


    “茶水間還有,你們想喝就自己倒。”池非遲提醒了一聲。


    “啊,好!”毛利蘭去茶水間裏倒茶,“世良,那你稍微等一下。”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世良真純笑眯眯對毛利蘭應了一聲,坐到池非遲輪椅旁的沙發上,“池先生,我聽說園子和同學都說過你,你好像很受大家歡迎呢。”


    池非遲沉默了一下,覺得這種閑聊的話沒有可搭的,他倆又不熟,他也沒法說冷笑話或者調侃,但不迴應,感覺又太傲慢,“是嗎。”


    世良真純臉上笑著,心裏深吸一口氣,這種反應她早猜到了,“你說話一直是這樣嗎?我是說……這種鎮定冷靜、既不熱情、也不溫柔的語氣……”


    “習慣了。”池非遲再次勉強迴應。


    不是他的錯,是世良真純找不到合適的話題,沒錯,就是這樣。


    世良真純看到池非遲衣領口探頭的非赤,有些意外,“咦?那個……是活蛇嗎?”


    非赤把頭又往外探了一點,盯著世良真純吐蛇信子。


    “是我的寵物,”池非遲覺得世良真純這個話題找得比之前好迴答一些,“它叫非赤。”


    “非赤啊,我可以摸一下嗎?”世良真純說著,一臉好奇地往池非遲衣領口伸手,“我以前還沒有見過……”


    池非遲伸手抓住世良真純的手腕,在世良真純驚訝看來時,壓下了眼底差點爆發出來的冷意,等非赤把頭縮迴衣服下,才放開了世良真純的手腕,“不可以。”


    他知道世良真純性格開朗、自來熟,但是他們相當不熟,這姑娘能不能別朝他脖子的方向伸爪子?


    當然,才第一次見,就想摸他家非赤,那也不行。


    世良真純一開始被池非遲握緊自己手腕的力道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池非遲是說‘不可以摸非赤’,琢磨著是趁機糾纏、看池非遲會不會被激怒,還是識趣一點,別爆發矛盾。


    “世良?非遲哥?”毛利蘭端著茶出茶水間,察覺氣氛不對勁,連忙快步上前,彎腰把茶杯放到茶幾上,“你們……沒有吵架吧?”


    毛利小五郎也沒想到剛才會出現疑似冷場的僵硬氣氛,迴神後解釋道,“呃,剛才是……”


    “因為以前沒有拿過寵物蛇,所以我看到池先生衣領那裏有寵物蛇探頭出來,才想摸一下,”世良真純仰頭對毛利蘭笑了笑,“結果被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伸過去的手也被池先生一下子抓住手腕,嚇了我一跳呢。”


    毛利蘭發現世良真純右手手腕上有輕微紅印,忙關心問道,“你的手腕沒事吧?”


    “沒事啦,”世良真純揉了揉手腕,又抬頭對池非遲笑道,“不愧是女生們口中可以打敗小蘭的人啊,就算是腰受了傷,手的握力也很強耶!”


    “抱歉。”池非遲開口道歉。


    “真的沒什麽啦,我以前練習截拳道的時候,也經常會受傷,這點紅印根本不算什麽,沒一會兒就會消下去了,”世良真純說著,左右張望,“對了,柯南呢?怎麽沒看到他,他應該已經放學了吧?”


    “柯南放學之後,會和其他孩子直接去阿笠博士家,”毛利小五郎坐在辦公桌後,漫不經心地解釋道,“今天非遲迴來,他們決定在博士家聚餐,明天孩子們還約好了一起去露營,非遲給我們送了一點京都特產過來,順便問我們要不要去博士家聚餐,七槻已經去買清酒和飲料了,等她買了東西迴來,我們就出發吧!”


    “我差點忘了,柯南說過明天要去露營,世良她還想來找柯南玩呢……”毛利蘭歉意看向世良真純,“真是不好意思啊,世良,我忘了柯南今天可能不會迴來。”


    “沒關係,今天能認識池先生,已經很好了!聽園子和同學們說他是比工藤更厲害的偵探,我之前就對他很好奇呢!”世良真純笑著,神色突然帶上些許認真和疑惑,右手食指彎曲摩挲著下巴,“不過,我還是很難想象,居然有人比工藤這個關東高中生名偵探更強,所以我覺得園子的提議很不錯……”


    毛利蘭疑惑迴想,“園子的提議?”


    “改天我們比試一下吧,池先生!”世良真純眼裏閃著鬥誌昂揚的光彩,“我要挑戰你!”


    毛利蘭伸手扶額。


    原來是這個啊,沒想到世良還真的說出來了……


    “咳!”毛利小五郎故意重重咳嗽,引毛利蘭和世良真純看來,才一臉不滿道,“我說你們啊,說到關東名偵探,最有實力的難道不是我毛利小五郎嗎?不管是那個偵探小子還是非遲,比起我來說,好像都還太年輕了吧?”


    池非遲對毛利小五郎的自戀已經見怪不怪了,驅動輪椅到辦公桌旁,伸手拿了自己之前放在桌上的茶杯。


    世良真純怔怔看了一臉驕傲的毛利小五郎片刻,笑眯著眼睛道,“就年齡來說,您確實是最大的~!”


    “就是說啊……”毛利小五郎下意識地讚同,很快半月眼道,“喂喂,就隻是年齡嗎?”


    “好啦,爸爸,不要那麽較真嘛,你、新一、非遲哥,你們三個都很厲害,當然,世良也是,”毛利蘭擔心剛才的奇怪氣氛重現,笑著打圓場,又看了看端茶杯喝茶的池非遲,好奇問道,“對了,爸爸,你之前和非遲哥在說什麽重要的事情嗎?我們上樓的時候,在門外聽見非遲哥說,世界上不可直視的,一個是太陽,一個是人心……”


    “麻煩的從來不是某件事,而是人心,”世良真純把池非遲後半句話原原本本地說出來,摸著下巴道,“雖然很有道理,但隻有談到麻煩事情的時候,才會說起這種話吧?”


    “而且我們進門的時候,感覺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嚴肅,”毛利蘭擔憂問道,“是有人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沒有的事,”毛利小五郎擺了擺手,“我們隻是聊起了慈善,真池集團、菲德爾集團、燕氏財團都會用一部分收入作為慈善資金,結果三年時間裏,三家居然有一億資金被私人挪走了……”


    “一、一億?!”毛利蘭驚訝出聲。


    “還是美金哦!”毛利小五郎見毛利蘭和世良真純瞪大眼睛,心裏突然平衡了,他當時驚訝得腦子轟轟的才是正常反應嘛,“而且這是已經確定了的,剩下還有一些查驗不清的賬目。”


    世良真純皺眉問道,“那麽,有沒有追查過,是什麽人挪走了那些錢呢?”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沉默喝茶的池非遲,“據非遲說,管理慈善資金的,原本還是三家信得過的人,結果人員從上到下,很多人都有問題,麵對那麽多不屬於自己的財富,很多人都被貪念所影響了,所以他才會感慨人心。”


    “這樣是犯罪吧?”世良真純也覺得這不是小事,皺了皺眉,轉頭向池非遲確認,“是不是製度存在一些漏洞呢?如果補全製度的話……”


    “人在為自己利益絞盡腦汁的時候,沒什麽規則是他們找不出漏洞來的,”池非遲神色平靜地解釋道,“三家更換了不少製度,總會有漏洞被利用,目前也在嚐試新製度,具體結果怎麽樣,暫時還不確定。”


    毛利蘭歎了口氣,感覺心情沉重了不少,“難怪剛才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那麽沉重……”


    “咚咚!”


    半掩著的門被敲了敲,隨著一個瘦小的金色短發女人推開門,三個體型不一的女人直接進了門。


    “打擾了!”瘦小的女人兩顆門牙有些突出,笑著打招唿,“毛利先生,我們沒有來晚了吧?”


    “咦?”毛利小五郎坐在辦公桌後,一臉茫然地指著自己。


    池非遲覺得這三個女人的樣子有些熟悉,把茶杯放到茶幾上,轉頭問毛利小五郎,“老師,你今天有約好和委托人見麵嗎?”


    “呃,不,”毛利小五郎疑惑看向三個女人,“她們……”


    他不知道這三個女人是誰啊。


    胖胖的女人笑眯眯道,“我們三個都是業餘的女推理作家。”


    瘦小女人接過話,“同時,也是ul微博上認識的朋友。”


    “今天是因為聽說可以聽名偵探毛利先生講案件故事,我們才專程到這裏來的,”最後一個瘦高女人看著一臉懵的毛利小五郎,疑惑問道,“難道澤栗沒告訴您這件事嗎?”


    “澤栗……”毛利小五郎眼裏寫滿了‘我完全搞不懂狀況’的茫然,“是誰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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