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告訴他,誰讓你生在有著那麽寶物的世家,又惹怒了父親,被趕出家門,不可能再繼承家業了呢,那麽,在得到寶物之後,你就沒有任何價值了,”狼花依舊惡意滿滿地對著水野雄笑,“那個傻男人當時居然還哭得一臉鼻涕和眼淚,到死也是那副惡心人的模樣……”


    “你……!”


    水野雄果然被激怒了,眼眶通紅地瞪著狼花,緊咬著牙,卻沒有下一步舉動。


    池非遲猜到了狼花的想法,卻沒有急著做什麽,隻是站在水野雄身旁看。


    “不要跟她廢話,”非墨用塑料袋裏拿出一根針,蹲到狼花頭側,“對於喜歡說謊的人,果然還是需要先吞兩根針……”


    隨著針湊近臉側,狼花眼裏沒有恐懼,嘴角還帶著奇怪的笑意,“水野家主,他果然不是伱的孫子啊……”


    作為世家家主,對於她的激怒卻沒有立刻動手傷害她,而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行動、開口決定下一步動作的卻是一個十歲小孩子。


    雖然不明白水野雄為什麽會受一個孩子所壓製,但……


    這個十歲小鬼絕對不是水野雄的孫子,同時,控製水野雄根本沒有用,控製這個十歲小鬼,肯定比水野雄有用得多!


    “什麽?”水野雄沒想到狼花在這個時候還說出這種話,疑惑皺起了眉。


    下一秒,狼花突然伸手抓住非墨伸到自己臉前的右手,猛然翻身而起,借著翻身的力道將非墨往地上壓,同時,空出的右手也抓向非墨的脖子,目光兇惡地盯著非墨神色驚訝的臉,“臭小鬼!針對一個女人劑量的藥物,怎麽可能製得住我!”


    “嗖!”


    兩條細長的火龍自池非遲腳下飛出,轉眼到了狼花身旁。


    水野雄還被‘狼花反撲’的變故而嚇了一跳,感覺身側溫度升高,怔怔看著從自己身旁延伸出的兩道火串灼向狼花雙手。


    狼花被炙熱的火焰一燙,抓向非墨脖子的右手一頓,抓住非墨手腕的左手也放鬆了力道。


    非墨趁機扭動手腕,掙脫了狼花的挾製,往後跌倒在地時,翻身滾離了狼花撲倒的地方。


    火龍在燙過狼花雙手之後,在狼花身旁圍成圈打轉,隨著狼花撲空倒在地上,火圈也降落在地,將狼花圍在了火圈裏。


    非墨站起身之後,低頭看了看被狼花剛才用力握得泛紅的手腕,有些懊惱,“是我大意了。”


    狼花也不是全然沒有受肌肉鬆弛藥物影響,雙手撐地支起身,遲遲沒能站起來,大口喘息著,側頭看向火龍飛來的方向,視線忌憚地停留在某個黑袍人身上。


    “算是你的第一課,”池非遲用溫潤嗓音說著,發現在狼花身後的澤田弘樹小不點輕手輕腳地往火圈上爬,讓火圈空出了一個小小的缺口,“你覺得敵人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再補上一次保障,哪怕是看上去已死的人,也要再補上一刀。”


    “我知道了,”非墨覺得自己這一次實在失敗,一張正太小臉臉色陰沉,盯著狼花身後道,“早知道就應該趁著電擊麻痹效果還在的時候,割斷她的手腳筋……”


    “呲!”


    狼花狀態不佳,再加上耳旁火焰被風吹得劈啪炸響,沒有察覺身後有小不點靠近,等感覺到手背上有熟悉的涼意觸碰時,再做反應也已經晚了,聽過一次的電擊聲響起之後,麻痹感又迴到了身上,身體不受控製地重新栽倒在地。


    澤田弘樹偷襲成功之後,抬頭對非墨笑得燦爛,“那就再試一次吧,有壓陣的人在,我們有再嚐試的機會!”


    池非遲讓圍住狼花的火圈熄滅,往後退了兩步,讓出空間來。


    非墨臉色難看地走上前,低聲嘀咕道,“為了防止她一會兒自殺,還要抓緊時間檢查她身上的物件,最好把她的牙齒也都拔掉……”


    水野雄默默後退,一直後退到池非遲身後的位置。


    不僅狼花突然的爆發嚇人,小墨現在的臉色也很嚇人,站在大佬身後,會比較有安全感。


    “你們還打算要一千……”小泉紅子看了看非墨始終拿在手裏的針和塑料袋,“不……九百九十根針嗎?”


    “當然要,我最討厭遊戲被中斷了!”澤田弘樹心裏也不怎麽高興。


    他和非墨一樣,剛才並沒有想到狼花會突然反擊,隻不過狼花的目標是非墨而不是他,讓他看起來不是那麽狼狽、又有機會偷襲扳迴一局,但非墨是因為不太熟悉與人對敵,他看過那麽多各方信息,居然還大意,實在是太丟臉了。


    “好吧,”小泉紅子走到一旁空地,拿出兩枚硬幣蹲下,“我用硬幣幫你們熔煉,你們稍等一會兒……”


    非墨沒有浪費時間,冷著臉拿出匕首,在狼花身旁蹲下,“那就麻煩你了。”


    水野雄看到一抹鮮紅濺起,察覺池非遲往天台護欄邊走,也跟了上去。


    他是恨狼花,在夢裏都數次夢見自己把狼花千刀萬剮,但到了現實中,他最多隻是想讓狼花死。


    吞一千根針什麽的,他真的……看不下去,想想都覺得缺乏安全感,還是得跟著大佬走,大佬去哪兒他去哪兒。


    池非遲到了護欄邊,察覺水野雄亦步亦趨地跟了過來,轉身背靠護欄,用溫潤男聲問道,“水野家主不去看著仇人遭到報應嗎?她剛才可是說了,你兒子那個傻男人到死都哭得一臉鼻涕和眼淚。”


    水野雄想起狼花說的這句話,確實恨意上湧,但轉身看到那邊非墨正太和澤田弘樹小不點身上沾血地準備塞針,臉皮一抖,很想說‘我沒有那麽變態’,又覺得對大佬說話不該那麽無禮,斟酌著措辭道,“我……有點暈血。”


    池非遲:“……”


    是嗎?情報裏明明說,水野雄年輕時候還幫忙救助過車禍受傷的路人。


    水野雄:“……”


    他怎麽會說出這種理由來?


    都是因為今晚一切都讓他震撼,他腦子有點轉不動了,肯定是!


    池非遲想想不是每個人都像非墨那樣無所顧忌、有仇必報小心眼,也不是每個人都像澤田弘樹那樣看過暗部網絡的黑暗視頻,也就理解了水野雄的感受,“那還是可惜。”


    水野雄鬆了口氣,“是、是啊。”


    池非遲忍不住補充,“但是下次不要侮辱我的智商了。”


    水野雄噎了一下,連忙說實話,“呃,是,我以前是想過讓那個女人死,但沒法接受吞針這種殘忍的事,所以……”


    池非遲點了點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仰頭從麵具開孔的位置看著夜空圓月。


    那邊,隨著狼花身上的電擊麻痹效果過去,低聲呻吟變成了慘叫和咒罵,卻不知自己越罵越讓非墨正太和澤田弘樹小不點惱火。


    水野雄聽著動靜,不時偷瞄一眼,又臉色煞白地學著身旁黑袍人仰頭賞月。


    看過這麽恐怖的畫麵,他以後看到什麽都不會驚訝了吧?


    非墨和澤田弘樹也沒有那麽喪心病狂,隻是象征性地往狼花嘴裏塞了十多根針,等狼花沒法開口罵人、也把狼花嚇唬差不多之後,就停了手。


    非墨走到了水野雄身前,“水野家主,塞一千根針太麻煩了,盡快解決她吧,是由你來動手,還是由我來?”


    “我來吧,”水野雄定了定心神,動身上前時,不忘對身旁的黑袍人低聲道,“我先離開一會兒。”


    池非遲沒有反應,繼續靠在護欄看月亮。


    水野雄也沒有再打擾,跟著非墨到了狼花身前,低頭看著血泊中狼狽的狼花,神色沉重道,“如果你隻是騙了阿信、帶著寶物丟下他離開,我不會恨你,隻會氣你讓阿信難過、氣你帶走水野家的寶物,如果你不說那些過份的話,我剛才會試著向幾位大人求情,給你一個痛快……我的兒子,十三年前被你殺死的阿信,他在你眼裏很傻,在我眼裏也很傻,可是他哭泣的樣子並不是你可以隨便調侃的!”


    “用這個吧,把飲料給她灌下去……”澤田弘樹拿起之前狼花幫她擰開的飲料瓶,遞給水野雄,麵對水野雄疑惑的目光,沒有跟水野雄解釋,隻是看著狼花道,“用你親自下在飲料裏的毒解決你,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吧。”


    水野雄驚訝看著手裏的飲料瓶。


    這瓶飲料裏被狼花下了毒?


    非墨拿起自己之前放在一旁的飲料瓶,遞給水野雄,“這瓶也讓她喝了,裏麵的毒不是隨便能買到的,省得浪費。”


    如果不是狼花在幫他們擰開飲料瓶時,他們發現狼花往飲料裏下毒,也不會想出什麽吞千針遊戲,就算差點被狼花反撲,他也隻會氣得馬上結果了狼花。


    剛才他是真的想讓狼花吞一千根針再說的,反正他又不是人,沒有什麽不忍同類相殘的心理,不過看看狼花的慘樣,又覺得差不多了,他也得考慮一下這裏其他人的感受。


    狼花嘴角勉強露出一絲自嘲的笑意,見水野雄拿著兩瓶飲料在身旁蹲下,閉上了眼睛。


    她還以為她下毒的動作沒有被發現呢,演了一輩子戲,到頭來卻被兩個怪物小鬼給演了……


    水野雄把兩瓶飲料灌進狼花嘴裏,看著狼花漸漸沒了氣息,心情複雜。


    狼花給兩個孩子買飲料時溫溫柔柔,上了天台後還主動幫兩個孩子擰開飲料瓶,心裏卻想的是毒死眼前的兩個孩子……


    他突然發現自己以前還是沒看遍世界上的惡,在今晚之前,也沒有見過真正會演戲的人。


    池非遲走上前,用溫潤男聲道,“你們退到旁邊去,我清理一下屍體。”


    水野雄迴神,跟著其他人一起退開。


    火焰在狼花身上湧出,很快將狼花包裹其中。


    “你控製一下,別把隔離陣法燒穿了,”小泉紅子提醒著,看到地上被火焰烘幹的血,遺憾輕聲嘀咕,“可惜了這麽多血,還不知道是什麽味道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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