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發現某個名偵探呆呆看著自己,垂眸看了過去,“怎麽了?”


    “你……”柯南遲疑了一下,還是沒問下去,神色認真地改口道,“你要是知道兇手是誰,一定要跟我說哦,我也會努力調查的。”


    他突然意識到,池非遲睡前說不想影響他判斷,或許是懶得跟他解釋太多,但也是句實話。


    今天池非遲說那種話、跟今晚遇襲,是很可能存在聯係,但也有可能池非遲是做了別的事引起了兇手的敵意,在沒有足夠的線索佐證之前,可能性再小的可能也是一種新情況。


    如果他跟著池非遲的思路走,那說不定會錯過什麽線索,還是要多調查驗證才行。


    當然,當時在草藥館的鶴見小姐、櫻木神父,也是具有很大嫌疑的人,必須多加關注。


    “為什麽一定要跟你說啊?”毛利小五郎在柯南身後彎腰,半月眼瞥柯南。


    柯南後背一涼,幹笑著轉頭看毛利小五郎,“我也想幫忙嘛……”


    “這個案子很複雜,你這種玩偵探遊戲的小鬼還是別搗亂了,給我趕緊迴去睡覺!”毛利小五郎拎著柯南的後衣領直起身,把人直接丟向毛利蘭,又轉頭對池非遲道,“非遲,你們先帶著這些小鬼迴去休息,不要讓他們在這裏亂晃了,我呢,就留在這裏跟目暮警官調查,對了,注意安全,你最好和大山彌去我們套房裏擠一擠,不要落單,要是你和大山先生想到別的線索,記得告訴我和目暮警官!”


    池非遲點了點頭,轉頭看三個孩子。


    “可是我們……好、好吧……”


    “睡醒了再調查也行的,對吧?”


    “哈哈哈,是啊……”


    三個孩子發現池非遲目光逐漸變冷且更深沉,汗了汗,一頭黑線地選擇妥協。


    柯南見三個孩子乖乖跟著上樓,也跟了上去,一路上用欲言又止的目光看三個孩子。


    他一時不知該嘲笑三個孩子慫得太快,還是該苦笑自己現在跟這三個小鬼頭身處一個隊伍中,或許……他還有點恨鐵不成鋼?


    元太看了看柯南,又看了看前方的池非遲等人,發現沒人注意他們,才黑著臉,伸手搭上柯南的肩膀,把柯南拉近,麵無表情地問道,“我說柯南,你從剛才開始就一副什麽表情啊?”


    “呃……”柯南一頭黑線。


    他,一個高中生偵探,感覺自己好像在被小學生威脅。


    “你不要以為我們是怕了哦,”光彥一臉認真地低聲道,“我們是顧及池哥哥的心情,他聽說了索菲亞的事,心情說不定會很不好……”


    柯南:“……”


    是,是,如果當時三個小鬼頭沒有被盯得一頭冷汗,他就信了。


    “心情不好,說不定會直接揍人哦,”步美很實誠地說實話,打破了兩個男孩子努力維持的尊嚴與驕傲,幹笑著道,“雖然池哥哥不會真的揍得很重,我和小哀大概也不會倒黴,但被揍是會很疼的,就算是我和小哀,也可能會被拎著上樓,那樣形象完全就毀了嘛。。”


    偷聽的灰原哀:“……”


    想想被拎上樓的樣子,她突然覺得孩子們慫了很明智。


    “我也不想柯南你頭上再頂著大包了,那樣看起來就很疼,”步美用十分不忍的目光看了看柯南的頭頂,叮囑道,“所以今晚還是先乖乖聽話吧。”


    柯南:“……”


    他不要麵子的嗎……


    ……


    西側套房。


    進門後,越水七槻見阿笠博士、毛利蘭和孩子們忙著分配房間,才找到機會,湊近池非遲身旁低聲交談。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越水七槻用求證的目光看著池非遲,“你那個時候是在試探嗎?”


    池非遲側目看了看柯南那邊,他相信不止越水七槻,柯南應該也有相同的懷疑了,那也沒什麽不好承認的,“嗯。”


    越水七槻見其他人沒有注意這裏,才不解問道,“你懷疑櫻木神父或者鶴見小姐是兇手嗎?為什麽?”


    池非遲沉默了一下,“你先自己調查,說不定是我想錯了。”


    之前忽悠柯南自己去查,是因為他懶得說太多,比如菲索亞的事,說起來就得很久,而現在不把關鍵信息告訴其他人,是因為他想讓這些人去查這個案子,他去查跟菲爾德家有關的信息。


    這些偵探的注意力被案子牽扯住,他調查會自由一些,也不用擔心這些人發現什麽跟組織有關的線索、又被組織察覺。


    “也好,現在密室之謎還沒有弄清楚……”越水七槻頓了一下,遲疑著道,“你那裏沒關係吧?我是指索菲亞小姐的事,你和伊麗莎白女士的關係好像很好,知道她的女兒曾經遇到過這種事……”


    “索菲亞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池非遲道。


    越水七槻舒了口氣,有些糾結著開口,“還有她那種情況……”


    “我不會受影響的。”池非遲道。


    越水七槻忍不住低聲埋怨,“我說你啊,老是把別人的心思、想說的話猜得那麽準,自己的心事卻一點不漏,連心情都不表露,真的很不公平……”


    池非遲側頭看著越水七槻,“你想知道我什麽心事?”


    越水七槻怔了一下,總覺得那道注視自己的目光專注認真、沒有絲毫攻擊意圖,顯得澄澈純粹,跟以往池非遲雙眼看起來的深沉感覺有很大區別,讓她被盯得怪不好意思的,下意識地就飄開了視線,“沒、沒什麽啊……就說這一次,你對兇手有猜測,也不告訴我們,我有線索可都會告訴你的……”


    “那關於心情方麵呢?”池非遲又問道。


    有需求就要說出來嘛,說出來大家溝通解決。


    越水七槻有些窘迫,像‘你見到我會不會高興’這種話,她沒法說出口,“就是……平時開心、難過這類心情啦,因為感覺你好像不管心情怎麽樣,都不習慣讓大家知道,那樣容易被誤解,或者……總之就是不太好……”


    “我習慣了,”池非遲反思了一下,“平時心情也相對平靜。”


    “是、是嗎……”越水七槻有些語塞。


    “非遲,準備睡覺了哦!”阿笠博士大聲招唿道。


    越水七槻見池非遲轉頭看其他人,心裏鬆了口氣。


    她越看越覺得今晚的池非遲不對勁。


    非要說的話,就是一副‘不管什麽都如你所願’的態度,那種感覺好像是……寵、寵溺?


    不過想想池非遲的作風……


    「▼△▼」


    她為什麽會有這種荒唐又離譜的感覺?


    不可能,那絕對是她的錯覺。


    池非遲發現毛利蘭、大山彌和兩個保鏢帶著一群孩子、抱著被子在客廳裏鋪開,不由眼皮一跳。


    這些人想做什麽?


    十分鍾後……


    池非遲心裏的猜測應驗了。


    客廳裏的桌椅被搬開,用被子墊著鋪開一大片地鋪,又被放上一個個枕頭和一床床被子。


    孩子們商量的結果,就是一群人全部睡客廳。


    五個孩子出門也有排排睡的時候,很快排好順序,以柯南為中心點,往左是步美和灰原哀,再往左是毛利蘭和越水七槻,而柯南往右是元太和光彥,再往右則是池非遲、大山彌和阿笠博士。


    讓池非遲懷疑這還是按年齡來排的。


    至於兩個保鏢,堅持要去外麵的小房間裏休息,方便守門。


    不管怎麽樣,都不妨礙三個孩子拉著其他人積極布置,女孩子們還各自選了一個心儀的玩具放到身旁。


    在所有人躺平之後,燈開關被靠門口的阿笠博士關掉。


    池非遲麵無表情地盯著天花板,“我能一個人去房間裏睡嗎?”


    “這樣睡覺不好嗎?”步美出聲道,“池哥哥一個人去房間睡,會很孤單的哦。”


    “沒錯,”光彥附和,“而且這樣的話,我們誰也不會落單了,就算兇手跑過來,我們靠人數都能贏,我覺得這樣很安全呢。”


    “這樣感覺就像很特別的露營一樣!”元太有些激動道,“很有趣,不是嗎?”


    “也很像災難之後、一排等人認領的屍體。”池非遲聲音微冷道。


    其他人:“……”


    真夠毒舌的。


    片刻的寂靜後,越水七槻隔空說話,“池先生不太適應嗎?大山先生呢?”


    “有點新奇,”大山彌汗道,“也不算不適應吧。”


    阿笠博士忙幹笑道,“現在已經淩晨三點多了,睡不了幾個小時,體驗一下這種感覺也不錯啊。”


    池非遲‘嗯’了一聲,沒有再反對。


    大家都沒意見,他也不說了。


    隻是他相信,等他家毛利老師迴來,看到這種超長版地鋪,會驚訝又一頭霧水地不知道該不該進門,順便遲疑自己要不要加入。


    “無名和非赤都在池哥哥那裏吧?”步美突然問道,“會不會不小心壓到它們?”


    “是啊,”柯南無語道,“非赤晚上睡覺不怎麽老實,說不定會爬到大山先生或者光彥枕頭旁邊,不過你不用擔心啦,非赤很難被壓到的,至於無名,睡覺應該會老實一點。”


    大山彌:“……”


    晚上會有蛇爬到他枕頭上?這體驗新奇過度,他開始有點不適應了。


    “非赤晚上有泡澡的吧?無名也一直被非遲哥抱著,沒有踩到或者蹭到樓下的黑灰,”毛利蘭笑道,“睡覺不老實也沒關係,不會讓清洗被子和枕頭的工作人員覺得麻煩。”


    大山彌:“……”


    這是被子和枕頭好不好清洗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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