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切敏也一看沒能看到池非遲失望,也就收斂了刻意表現的幸災樂禍,正經起來,“我知道,雖然我覺得這種聲音消失在世界上不僅是我們的遺憾,但難保有人不這麽想,已經提前拜托真之介叔叔寄了一些方便攜帶的小型檢測儀器,主要檢測會對嗓子造成傷害的化學成份,已經交給千賀,讓她平時吃喝的時候多加小心,還有,她說你給她安排了觀察敏銳的保鏢,如果她以後需要到別的地方演出,我會再安排人手。”


    池非遲點了點頭,看來十五夜城挑選出來的人已經安排到位了,有這種嗓音,安排再多人注意飲食安全都不過份,不過他不希望千賀鈴顯得過於招搖,而且有時候人多未必有用,所以隻挑了一個有眼力勁且足夠謹慎小心的人,“那宣傳方麵呢?”


    “聽你的,”小田切敏也正色道,“短期內,我們不會把歌曲播放授權給其他平台或者電視台,包括日賣電視台。”


    阿笠博士靜靜吃飯,聽兩人聊了半天,這次倒是忍不住擔心發問了,“為什麽?如果那首歌真的火起來,日賣電視台應該很想要播放授權,那邊跟thk合作好像一直很融洽,拒絕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要是答應授權,走在街上到處都能聽到這首歌,再怎麽吸引人的東西,也要有個度,”池非遲語氣冷淡,毫不客氣地吐槽道,“上次的《極樂淨土》,我都快聽吐了。”


    阿笠博士一臉不樂意地盯著池非遲。


    非遲連自己的歌也吐槽,還用‘聽吐’這種字眼,有沒有考慮他和小哀這種鐵粉的感受?


    如果非遲不是創作人,他都想拉著非遲好好辯論一下了,現在他不說話,他就隻用目光表示自己的不滿,讓非遲自己感受去。


    “主要是毛利老師重複聽太多了,”池非遲補充,“我本來就聽了很多遍,在他那裏聽了不下百遍,走在街上再聽到,感覺就不是太好了,我是擔心一直這樣的話,會讓一些人產生排斥心理。”


    阿笠博士接受這個理由,收起了眼裏的不讚同。


    “所以這一次的宣傳,我們並沒有做得太多,而且想在前期,避免到處都能聽到這首歌的情況,要是自己喜歡,可以自己聽,不想聽的時候,可以關閉,就算是像毛利先生一直重複聽,非遲不想聽的時候,也能離開或者讓毛利先生自己一個人聽,”小田切敏也攤手道,“日賣電視台那邊也不用擔心,我會跟他們溝通好的。”


    一頓飯吃得像是正在工作期間。


    池非遲不會管公司怎麽盈利、人員怎麽安排,但他挖掘並考慮過發展路線的人,還有他參與的公司電影項目,都需要跟小田切敏也溝通了解。


    阿笠博士偶爾說幾句,就算不懂,也能從觀眾或者聽眾的角度給點意見。


    午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小田切敏也迴公司前,順路捎池非遲去堂本音樂學院。


    趁著在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小田切敏也埋怨道,“你還真是閑不住,既然受傷了,就早點迴去休息,還去堂本音樂學院做什麽啊?”


    “跟秋庭約好了在堂本音樂學院見麵,”池非遲轉頭看小田切敏也,“我抽煙,也不是專業人士,想聽聽秋庭的意見,順便讓她幫我特訓一下。”


    “特訓?”小田切敏也見綠燈亮了,開車轉過路口,“你又不唱歌,為什麽要做特訓?”


    池非遲語氣揶揄,“小田切社長,不用我去錄歌了?”


    “你去錄……”小田切敏也愣了一下,驚喜得嘴角瘋狂上揚,“你說《讓我們letitbe》?你不是說過……”


    “就這一次,”池非遲聲明道,“看在你為公司當牛做馬、那天晚上醉到被你老爸趕出家門的份上。”


    小田切敏也緩了一下心裏的驚喜,皺眉問道,“你的傷不會有事吧?如果不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我也不想麻煩你。”


    “我受傷的是肩膀,又不是喉嚨。”池非遲聲明道。


    “不要逞強哦,”小田切敏也開著車道,“其實前天我跟羽賀商量過,他說他來唱那首歌也沒問題,不過他希望能隱藏真實姓名,以‘hg’的名字發布,這樣可以避免一些麻煩。”


    池非遲改變主意,“既然他答應你了……”


    “沒關係,”小田切敏也笑眯眯道,“你們都錄下來也沒關係,我不介意的。”


    “小田切會長,你是不想做人了嗎?”池非遲說話不客氣,提醒道,“如果最後效果不相上下,你選擇哪邊?”


    “喂喂,說什麽不想做人,我會覺得你在威脅我一定要選你的,”小田切敏也瘋狂吐槽,“你們兩個也真是的,一開始誰都願意,讓我頭疼了好久,又突然兩個都同意了,我覺得你們都很合適,這讓我怎麽選嘛,至於發布,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不能兩個版本都選擇發布嗎?”


    池非遲無話可說,“你高興就好。”


    趁著受傷休息的時間,白天可以去特訓,晚上找人五連機,他要把《我沒有嘴,但必須呐喊》那個破遊戲給過了!


    ……


    兩天後……


    深夜,杯戶町1丁目。


    兩隻烏鴉撲棱著翅膀,飛過無人居住的建築群,停在隔壁巷子的高牆上。


    寂靜的巷子裏,隻有119號一樓窗戶有一縷光線透過遮光窗簾透出,厚重的金屬門也擋住了屋裏的聲音。


    “拉克解剖這種東西,應該沒什麽壓力吧?”貝爾摩德看著電視屏幕上要求遊戲角色解剖怪物的畫麵,把遊戲手柄放在一旁,拿出一支煙點上,準備看會兒戲。


    “沒壓力,”池非遲操作著遊戲角色拿起手術刀,“沒有任何技術要求,割開標了紅圈的胃部,把鑰匙拿出來就行了。”


    非赤趴在池非遲肩膀上,直勾勾看著遊戲畫麵。


    琴酒同樣放下了遊戲手柄,拿出一支煙咬住,“同樣玩遊戲,隻有你可以單獨發泄,我們就得忍著被am虐待,怎麽會有這種破遊戲……”


    鷹取嚴男放下手柄,看著遊戲角色尼達克痛苦糾結下刀的表情,嚴重懷疑琴酒蛇精病,“拉克之前玩過一點,應該知道本尼這個角色可以發泄吧?”


    “下次換你們來操作?”池非遲問道。


    琴酒點了煙,“算了,這種交換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伏特加戴著墨鏡打遊戲,閑下來後,之前逐漸猙獰的表情才緩和下來,“是啊,就算能發泄一下,也還在am的掌控下,真是讓人很不爽啊。”


    “嚓……嚓……”


    隨著打火機的聲音陸續響起,池非遲被來自四麵八方的二手煙包圍。


    “你們能不能克製一點?”池非遲操作本尼繼續往地下室走,無視了開門後從上方掉落的殘缺屍塊,“斯利佛瓦,去開一下外循環空氣淨化機。”


    鷹取嚴男叼著煙,起身去開空氣淨化機。


    “話說迴來,拉克,你的音樂特訓什麽時候結束?”貝爾摩德拿出手機,打開網絡鏈接,低頭查音樂榜單,指間香煙依舊在不斷地貢獻新煙味。


    “今天下午我已經把歌錄完了,”池非遲操作遊戲角色搜地下室,“隻是出於情懷去錄一首歌,我對聲音的控製能力也夠好,目前足夠應付了,以後也不需要再唱下去。”


    “為了應付就去特訓,你的應付不算是一般的應付啊,我可是很期待的……”貝爾摩德翻看著音樂榜單,嘴角帶著笑意,“千賀的新歌已經在日本音樂周榜第一了,美國榜單裏也進了前百,看勢頭還有餘力,那女孩很快就會火得不能再火了!”


    “我隻希望今晚能這遊戲搞定,”池非遲見尼達克的個人懲罰停止,提醒道,“開始了。”


    其他四人拿起遊戲手柄,繼續今晚的沙發排排坐五人聯機。


    “我們真的能打出新結局嗎?”伏特加無語盤點,“第一次,像裏一樣,讓特德殺了四個隊友,是通關了沒錯,可是特德被改造成怪物,永遠無法自殺,am還是贏了,第二次,我們炸毀了路上所有遇到的電子設備,可那好像隻是am的一部分,最後還得讓特德殺死四個隊友……”


    “第三次,我們發現可以製造機會,趁著am的注意力,讓除了體能最好的特德以外的人,也能殺死隊友,”鷹取嚴男麵無表情,“第四次也是一樣,雖然也通關了,但時間怎麽都隻夠死四個,總有一個人要被am留下來繼續控製,該不會遊戲設置本來就是這樣的吧?”


    鬼知道這個遊戲折磨了他們多久,用貝爾摩德的評價來說,就是‘頗有原著精神’。


    “摧毀遊戲關卡裏的機器,不足以摧毀am,隻能抓住時機殺隊友來通關,一不小心就會失敗,而且好像永遠會有一個人活下來,那就沒辦法了啊。”伏特加歎道。


    “特德在崩潰時,想過am是神,可是他最後冷靜下來,也說過am不是神,隻是一台機器,它可以獨立思考,卻被困在地下,無法迷茫,沒有好奇,無可歸屬,這是am憎恨製造它的人類的根本原因,說到底是因為孤獨,”池非遲進入分析模式,“隻要我們五個人死得整整齊齊,am大概率會進入崩潰自毀,換個思路來看,就算遊戲程序裏沒有這個設定,隻要我們五個人都死了,程序運行就會出現bug,那也相當於幹掉了am。”


    “五個人死得整整齊齊啊,”貝爾摩德笑了笑,“我也這麽希望,不過好像沒那麽容易,我們也試過趁著爆炸的時候,全部撲上去,但am會轉移遊戲角色的位置,而就算被炸殘了,也能通過改造,把我們的角色改造成生存力更強、卻又受它擺布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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