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非遲的歌你也知道,流行歌曲是真的很流行哦,《世紀末的魔術師》在發行很久之後,又因為怪盜基德衝上了榜單第一,現在榜單都快被他那些歌占完了,”小田切敏也神色複雜,痛並快樂著,也嘚瑟並糾結著,看得羽賀響輔一頭黑線,“這首歌我很喜歡,還是致敬披頭士的歌曲,我想找個最合適的人來唱,那些男藝人要麽形象不符合我的預想,要麽水平不夠,要麽以前的黑料有點多,非遲最近好像也沒有挖新人的意向……”


    “可是,形象是可以改變的吧?”羽賀響輔問道。


    “是啊,可是怎麽變都沒有我想要的效果,”小田切敏也理直氣壯地攤手道,“披頭士是英國人啊,雖然是搖滾樂隊,但他們身上永遠有一股英國人的感覺,一開始,美國人也沒想到英國人能把搖滾唱到這種程度,當時美國音樂排行榜簡直成了披頭士的天下,那個男藝人怎麽變都給人一種流氓的感覺,也唱不出那種純淨又灑脫的感覺,你說我怎麽能把致敬披頭士的歌交給他嘛?還不如讓我來呢!”


    “有道理……”羽賀響輔點頭。


    “唉,”小田切敏也一臉惆悵地歎氣,但怎麽都有些嘚瑟意味,“thk公司有名的女藝人太多了,實在是太多了,缺乏陽剛之氣……”


    羽賀響輔覺得有點受不了某會長的凡爾賽文學,轉頭問旁邊的獄警,“探視時間快到了吧?”


    獄警看了看牆上的鍾,“還有十二分鍾……”


    小田切敏也伸手拍桌子,“給我再續兩個小時!”


    羽賀響輔:“……”


    池非遲:“……”


    獄警:“……”


    “你以為這是哪裏啊,”羽賀響輔感覺被小田切敏也打敗了,無語歎氣,不過看到合上曲譜的池非遲,又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道,“我說小田切社長,關於合適的人選,你是不是忘了一個?”


    小田切敏也一愣,盯池非遲。


    池非遲抬眼,一臉平靜對獄警道,“你們可以把這個出餿主意的人帶走了。”


    兩個獄警麵麵相覷,最後笑著沉默。


    見多了充斥著悲傷、遺憾和安慰的會麵,其實他們比較喜歡遇到羽賀響輔先生和thk公司的人的會麵。


    這是個肥差。


    小田切敏也忍不住道,“非遲,其實響輔說得沒錯啊……”


    池非遲看著羽賀響輔,打斷了小田切敏也的勸說,“響輔,你唱一段。”


    “雖然知道你在打我的主意,但是這首歌……”


    羽賀響輔頓了頓,垂眸看著桌上的歌詞打印紙,輕聲哼唱了靠後的一段,“惡人是我,逃離的是我,沒有說謊,是真正的騙子……”


    小田切敏也立刻轉移了視線,眼睛放光地盯羽賀響輔。


    這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池非遲也盯著羽賀響輔,目光帶上一絲銳利。


    這不是還有一個更合適的嗎?


    羽賀響輔被盯得一汗,笑著擺手道,“不行不行,如果我還在外麵,這首歌我一定不會拒絕,哪怕唱歌不是我擅長的,但是現在不行,要是引起注意,會引起一些很麻煩的輿論,就算thk公司不在意,也可能有民眾懷疑司法公正,覺得我在監獄裏享受著很多特權。”


    池非遲知道羽賀響輔說的是事實,收斂了自己的期待,“那就緩一緩,慢慢挑。”


    “還是盡快把合適的歌手找出來吧,”羽賀響輔笑著催促,“我還等著聽呢。”


    ……


    當天晚上,池非遲和小田切敏也吃了晚飯,和森園菊人約在一個設在大樓頂樓的庭院酒屋,邊喝啤酒邊看樂團演出。


    小田切敏也學池非遲戴了頂棒球帽,壓住了染成紫色的頭發,沒戴自己的紫色墨鏡,而是戴了普通的黑色墨鏡,把臉擋得嚴實,麵無表情地看著台上的表演。


    他愁,愁著找人來唱歌。


    明明公司那麽多人,他老是覺得藝人不夠用。


    池非遲右手握著杯子腳緩緩轉動,低頭盯著杯子裏的啤酒氣泡走神。


    偵探的工作不是很少嗎?


    他怎麽感覺越水就從來不缺委托。


    不過,看非墨軍團傳來消息,越水最近確實是和一個戴墨鏡的女人一起離開過酒店,偶爾也會喬裝打扮之後和對方一起去街上,看起來是很忙。


    森園菊人看著舞台上的表演結束,笑著端起杯子喝了啤酒,才看向異常沉默的兩個人,“喂,你們兩個今晚是不是太深沉了一點啊?”


    小田切敏也歎了口氣,“我在想公司的事。”


    “好啦,出來玩就放鬆一點嘛,把那些事先丟到一邊去,”森園菊人笑著,朝舞台上說話的樂隊成員揚了揚下巴,“你們覺得怎麽樣?”


    舞台上的樂隊一共四人,男帥女靚,外形都很過關。


    穀池非遲抬眼看舞台,“主唱水平一般,雖然沒走調,但發聲方式有問題,氣息不穩。”


    “鼓手還不錯,”小田切敏也往椅子上一靠,一臉散漫地透過墨鏡看舞台,“不過吉他手的水平還沒有我高,其他人就像非遲評價主唱一樣,應付這類演出的話,是足夠了,但比較那些專業一些的人,一下子就能發現很多問題。”


    “你們以為我在問什麽啊,”森園菊人用‘你們沒救了’的目光看了看兩人,又轉頭看向台上報下一首歌曲名目的女主唱,嘴角噙上蕩漾的微笑,“你們不覺得主唱很漂亮嗎?”


    “是很漂亮啊,”小田切敏也看了看女主唱金色長發上妝容精致的瓜子臉,興趣缺缺,“可是我現在想找男主唱。”


    “身材也不錯,”池非遲神色冷淡,“可是跟我有什麽關係。”


    森園菊人一噎,覺得兩個小夥伴真的沒救了,看美女都拯救不了這兩人,又看向開始用電子琴彈前奏的短發女孩子,“那鍵盤手呢?可愛風格的喲!”


    小田切敏也和池非遲看過去,沉默了兩秒,又看向笑容蕩漾的森園菊人。


    小田切敏也:“菊人啊……”


    池非遲:“你沒救了。”


    森園菊人:“……”


    嗬嗬……


    “那個……”一身休閑灰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走來,看著小田切敏也,笑著問道,“請問是小田切社長嗎?我看到森園先生在這裏,所以就在想會不會是你。”


    “是阪本先生啊,”小田切敏也坐直了身,總算正經了一些,轉頭對沒見過男人的池非遲介紹道,“這是音樂製作人,阪本勇樹先生,跟公司合作過很多次。”


    森園菊人則笑著跟阪本勇樹介紹池非遲,“阪本先生,這是我們公司另一個股東哦,隻不過他是大忙人,平時不怎麽露麵……”


    “是池先生吧,”阪本勇樹笑道,“久仰大名,您好。”


    “你好。”池非遲迴道。


    打過招唿,阪本勇樹受邀請留了下來,坐在一旁,跟小田切敏也談起了挖樂隊的事。


    阪本勇樹是來挖這個樂隊的主唱和吉他手的,正在跟那兩人洽談簽約的事,擔心跟thk公司撞上,所以才過來問問。


    “吉他手?”小田切敏也看向台上的吉他手,現在彈吉他的,是剛才的鼓手,“他彈吉他比做鼓手強多了啊。”


    “啊,我說的不是中村先生,”阪本勇樹忙笑道,“他的能力是不錯,還是個多麵手,可是他的年齡大了一些,跟我想要的標準不同,所以……”


    “多麵手?”小田切敏也摸著下巴,打量台上的中村,“能唱歌嗎?”


    阪本勇樹一愣,點頭道,“他唱歌不比主唱渡邊子小姐差,不過自從渡邊子小姐加入樂隊之後,他就沒再唱過歌了,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現在的水平。”


    小田切敏也不抱希望了,不過這麽聊了半天,還是打起了精神,再次把主意打到池非遲身上,笑眯眯道,“非遲,你要不要上去唱兩首歌啊?”


    池非遲一看小田切敏也笑得那麽不懷好意,嘴角也揚了揚,把一瓶沒開瓶的啤酒放到桌子正中間,“喝倒我,就如你所願。”


    他心情不怎麽樣,不能一個人喝悶酒,是吧?


    “哦?”小田切敏也一臉自信,“我以前的樂隊成員可沒有一個人能跟我比喝酒的哦,現在酒局也是一樣,你等著認輸吧!”


    “這麽熱鬧的事,肯定要算我一個吧?”森園菊人笑道,“喝啤酒的話,我覺得自己還是能應付的。”


    “要是不嫌棄的話,也算我一個吧!”阪本勇樹也笑道。


    池非遲一看有這麽多人陪自己喝酒,起身去吧台,讓服務生搬了三箱啤酒到桌旁,對怔住的森園菊人道,“先喝著,不夠再加。”


    ……


    早上七點半,警視廳。


    池非遲和柯南熟練地領了入廳證,熟練地佩戴在外套上,熟練地往搜查一課所在的樓層去。


    到了樓上,毛利小五郎見兩人不看標示牌就準確往大會議室走去,撓頭道,“我怎麽感覺你們兩個比我還熟悉這裏呢?”


    “那不奇怪啊,因為柯南和非遲哥經常過來做筆錄嘛,而爸爸你又不當警察好多年了,”毛利蘭笑眯眯走著,轉頭看到毛利小五郎的領帶歪了,停下腳步提醒,“爸爸,你的領帶歪了……”


    毛利小五郎停了下來,讓毛利蘭幫忙調整領帶,側目看著旁邊隨意穿了一身休閑服的池非遲,很想提醒自家徒弟今天最好正式一點,但看到池非遲冷淡的神色、好像帶著寒氣的氣場,還是選擇了沉默。


    嗯,自家徒弟不穿正裝,光氣場就夠‘正式’了。


    柯南把眼鏡架上的竊聽器拆下來,仰頭小聲喊道,“池哥哥……”


    池非遲垂眸看柯南,發現柯南伸手往自己掌心裏塞了一個東西,了然把手塞進外套口袋裏,順便把那個東西裝進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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