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過後,原本春暖花開的氣溫,突然降到了低點。


    池非遲一覺睡醒,拿起手機看了看,起床開了屋裏的空調,出門洗漱。


    一夜之間,日期從五月底跳到一月初。


    這個世界的時間是越來越不正常了,還好他體內有火種,不然遲早要被折騰感冒。


    趁著刷牙的時候,池非遲左眼變成混沌的紫色,勾勒出聖靈之門,觀察了一下那個奇異空間。


    自從大火焚燒過後,那個空間的天空變成了藍紫星雲,綴著點點星子,瑰麗絢爛。


    地上的圓形平台純白一片,跟之前漆黑的台麵正好相反。


    台麵依舊分割成了七個扇形,在扇形盡頭有著非赤等生物的雕像,雕像前漂浮的是綠、藍、黃、紅等不同顏色的、拳頭大小的光團,對應的應該是金木水火土風雷七個屬性。


    如果仔細看的話,平台正中間,七個扇形的尖已經染上了各自屬性所對應的顏色,隻是染色的麵積不同。


    總的來說,約書亞雕像所在的扇形染上的深藍色麵積要多一些,次其是無名的赤紅、非離的碧藍,團子雕像所在的扇形,金色明顯比其他顏色的染色進度要少一些。


    而非墨雕像所在的一個扇形,和非赤雕像所在的兩個扇形,還完全沒有被染上顏色。


    照現在看,這個空間應該有兩個狀態——白色台麵和黑色台麵。


    上一次,約書亞變年輕是在黑色台麵,在變化結束後,黑色台麵上的七罪符文暗淡。


    隨著時間流逝,黑色台麵漸漸轉變成白色,出現了第二次變化——他和無名的火種。


    現在台麵是白色,對應的是金木水火土風雷屬性,接下來等台麵完全變成黑色時,應該就是下一次變化到來的時刻。


    而等台麵變黑之後,對應的是七罪符文,也就是說,下一次他和某個生物產生變化,不會是像火魔法一樣的元素能力,而是別的變化?


    約書亞重獲青春,跟七罪中的‘不貞’有什麽關係嗎?


    還有,為什麽現在白色台麵上其他顏色都在漲,隻有非墨非赤雕像所在的扇形沒動靜?


    “主人,早啊……”


    非赤慢吞吞爬進洗手間,打斷了池非遲的思緒。


    小美從廚房穿牆飄進洗手間,往盆裏放熱水、拎非赤進盆、拿起幹淨毛巾一氣嗬成,披頭散發地站在一旁幽聲問候,“主人,早!非赤,早!早餐預計還有五分鍾完成,非赤,今天天氣冷,我多放了一點熱水,水溫還合適嗎?”


    “剛好……”非赤把頭搭在盆邊,懶洋洋地吐蛇信子,“謝謝你啊,小美。”


    池非遲漱完口,思索著轉頭看非赤,“非赤,你想不想冬眠?”


    非墨、非赤的扇形沒動靜,讓他想起最開始的變化。


    非墨和非赤是不一樣,非赤給他帶來身體進化的契機是冬眠和蛻皮,而非墨則是‘烏鴉隻能有一個’,相比起來,其他生物似乎隻是某種身心成長。


    既然現在扇形沒動靜,說不定可以讓非赤冬眠來試試,畢竟其他有‘烏鴉’代號的家夥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而蛻皮也得等非赤到蛻皮期。


    冬眠就簡單多了,今天天氣冷,非赤正好可以試試。


    “冬眠?”非赤遲疑了一下,“可是今天不是要去看快鬥偷東西嗎?就算要冬眠,我也想先跟快鬥打個招唿。”


    “那就下次再說。”


    池非遲沒有堅持。


    讓非赤冬眠隻是他的猜想,既然非赤今天不想冬眠,那他也不勉強。


    反正其他扇形染色看起來也需要很久,他們可以慢慢等、慢慢試,獲得新能力不急於一時,非赤高興就好。


    吃過早餐,池非遲出門隨便跑了一圈晨練,就開車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教放假在家的毛利蘭做‘炒蒼蠅腿’。


    鈴木園子卡在飯點前趕到,飽飽吃了一頓後,癱在沙發上消食,笑眯眯摸著肚子感慨,“名字取得那麽奇怪,但吃下來很好吃嘛!”


    “柯南很喜歡用這道菜拌飯,可是非遲哥好像很少做重複的菜,柯南一直沒有等到這道菜,所以我就找非遲哥學了,”毛利蘭解釋著,又轉頭對同樣癱沙發的柯南笑道,“這樣以後柯南想吃的話,就可以直接告訴我,我給你做!”


    柯南想想自己之前埋怨池非遲不做‘炒蒼蠅腿’時的幽怨模樣,有點窘迫地點頭,“嗯……”


    “你這小鬼還真是幸福耶,”鈴木園子瞥著柯南,“居然有東都高中生名偵探的賢惠老婆給你做好吃的,不過也怪工藤那個家夥成天沒人影,便宜你這小鬼了!”


    毛利蘭瞬間紅了臉,“園子,你在胡說什麽啊?”


    柯南的臉也一下子憋紅,低頭腹謗。


    其實也不算便宜他,他吃就是工藤新一吃嘛……


    坐在柯南旁邊的池非遲伸出手,穿過柯南劉海,把手貼在柯南額頭上,語氣平靜地問道,“柯南,你怎麽了?耳尖紅,額頭燙,感冒了嗎?”


    “咦?”毛利蘭迴頭打量柯南。


    “沒、沒有啦,”柯南連忙擺手,仰頭笑眯眯道,“我是因為午餐太好吃,吃得太快,現在感覺有一點點熱……”


    “如果身體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哦。”毛利蘭正色叮囑道。


    “好啦,這小鬼要是身體不舒服,一定早就嚷起來了,”毛利小五郎消食消得差不多了,從沙發上坐直身,無精打采地看向鈴木園子,“不過,這位大小姐今天怎麽突然跑過來吃午飯啊?”


    “你忘了嗎?”毛利蘭見毛利小五郎一臉疑惑,解釋道,“就是怪盜基德給鈴木次郎吉先生的挑戰書,上麵不是說三天後會采訪次郎吉先生的宅邸、進入次郎吉先生的金庫嗎?基德行動的日子就是今天啊,園子早上打電話問我要不要過去看熱鬧……”


    鈴木園子笑得露出一排白牙,“然後小蘭電話裏說非遲哥要教他做菜,所以我就順便過來吃個午餐,一會兒和你們坐非遲哥的車子一起過去,晚餐就由我來招待你們好了!”


    “我們就一起去看看吧,說不定基德這一次又會變很~厲害的魔術呢!”


    柯南伸胳膊比劃大圈,像個遇到好玩事情而興奮的小孩子,內心也確實很興奮。


    他,想去抓怪盜!


    ……


    到了鈴木次郎吉家,鈴木園子才說起內幕。


    怪盜基德這一次預告函上的落款畫,跟以往有點不一樣,白色禮帽下的頭發劉海畫成了刺蝟狀,而且以前怪盜基德都會橫著打印預告函,這一次的字卻是豎著排的。


    所以,鈴木次郎吉堅持這不是基德,而是某個冒充基德、想戲弄他的家夥,也就沒有打算報警,隻是公布給了媒體知道。


    雖然,被毛利蘭、毛利小五郎提醒之後,中森銀三還是帶警官跑了過來……


    鈴木園子還拍下了預告函的照片,把照片翻給池非遲一群人看。


    “既然這樣的話,你為什麽還要叫我們過來啊?”毛利小五郎半月眼問道。


    “女人的直覺啊!我總感覺基德大人一定會過來的,”鈴木園子笑眯眯說著,又看向一旁指揮部下去看守的中森銀三,“而且好像不止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


    “今晚就是預告函裏寫的‘當月亮被黑暗吞噬’的新月之夜,”中森銀三幹勁十足地朝部下咆哮,“全部給我打起精神來,金庫所在那個房間的周圍都給我守住了!”


    “中森警官果然也在啊,”毛利小五郎看了看中森銀三,“可是為什麽是守在房間周圍呢?要守的話,為什麽不守在房間裏的金庫大門前麵呢?”


    “因為用不著啊,毛利先生……”鈴木次郎吉帶著兩個人走來,見毛利小五郎轉頭看他,一臉自信道,“你要親眼看看我引以為傲的鐵狸嗎?”


    鈴木次郎吉的金庫安置在一個房間裏,與其說是金庫,不如說是占了半個大房間的小房間。


    打開那個房間的門,一眼就能看到一人高的金庫大門鑲嵌在牆壁中間,兩道門之間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家具。


    “這就是那個三水吉右衛門製造的大金庫嗎?”毛利小五郎站在門口驚歎,“看起來就很難打開啊。”


    非赤探頭出池非遲的衣領,盯著金庫大門看了片刻,又無聊地縮迴頭去,“用熱眼看著裏麵的齒輪機關,很容易就能搞定啊,不過快鬥怎麽還不來……”


    柯南看著金庫的金色大門,突然想到以前去三水吉右衛門製作的機關屋裏冒險,又繼而想到了怪盜基德和賞金獵人七月。


    那一次,那兩個家夥合作,雖然由於鑽石是洪水機關的開關,最後放迴去了,誰也沒能拿到,但七月和基德之前應該是商量好了,一個拿鑽石,一個抓毒老鼠,兩個囂張的家夥狼狽為奸,居然顯露出一絲說不清的默契。


    而上一次,怪盜基德以‘空中漫步’偷紫紅指甲涼鞋時,七月也跑過去,但好像隻是為了變個魔術,怎麽看都像和聯手表演了一場逃生魔術,之後怪盜基德播放《世紀末的魔術師》歌曲後,七月就立刻放棄抓基德、直接走了,而基德也惆悵地在樓頂站了半天……


    反正他懷疑那兩個家夥早就勾勾搭搭了,說不定還有著什麽像故事一樣的過往。


    這麽說,從上次七月的表現來看,七月也會魔術,而且表演手法的絢麗程度、帶給觀眾的觀賞性,一點都不比怪盜基德差。


    世紀末的魔術師……


    那兩個家夥不會是師出同門吧?


    “這個金庫就埋在牆裏,本身就像一個房間嘛。”


    毛利蘭的感慨聲,讓柯南迴過神來,打量著房間。


    “這個金庫有四米深,麵積大約六塊榻榻米,是用直徑50厘米厚的鋼板圍起來的鋼鐵小房間,”鈴木次郎吉笑道,“戰爭的時候,還是小孩子的我和父母還在裏麵躲過了空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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