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虎田達榮一愣後,臉色陰沉地看著越水七槻這個不該在場的人,又突然笑了起來,“真是麻煩啊,本來我想把劇本設計成,有個傻女人因為甲斐巡警的死,不惜嫁給義郎這個根本不愛的人,潛入虎田家調查,在知道真相後,對龍尾景先生心懷怨恨,半夜闖進來殺人並放了一把火,把自己和龍尾景先生一起燒死在大火中,現在多了一個名偵探帶過來的女孩子,事情是不好辦了,那不如這樣吧?就把劇本改成……和那個傻女人接觸過的女孩子,半夜發現她不對勁,尾隨她過來這裏,想要阻止她做傻事,結果反而被那個女人失手殺害,一條無辜的年輕生命就這麽喪生、連遺體也跟罪犯一起湮滅在大火中,你們看這個劇本怎麽樣?”


    說著,虎田達榮將門徹底推開,露出身後一大群拿著火把、目光不懷好意的村民。


    越水七槻看著門外的一群人,臉上忽然露出笑容,“我覺得這個劇本不錯,不過你有沒有問過其他人同不同意?”


    虎田達榮見越水七槻這時候還有心情笑,心裏是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惡狠狠道,“那就不是你們能決定的了!”


    “就是說,你果然從一開始就把阿景先生列入殺人計劃了,對嗎?”上原由衣皺眉問著,用視線餘角瞥了瞥越水七槻,心裏琢磨著一會兒怎麽護一護這個突然跑過來的女孩子。


    “什麽?”龍尾景更懵了。


    “沒錯,甲斐是‘陰’,義郎是‘風’,康司是‘山’,綾華是‘林’,繁次是‘雷’,然後阿景就是‘火’……”虎田達榮笑容猙獰道,“誰叫他妨礙了我們的賭局!”


    上原由衣見龍尾景還是一臉茫然的模樣,盯著虎田達榮解釋道,“他們對騎射表演開了賭局,賭十射幾不中,可是甲斐先生卻沒有失手過,這樣的話,賭局就開不了了。”


    “連續五年都擔任騎射手的你,也是一樣,”虎田達榮看著龍尾景道,“所以你就去死吧!”


    上原由衣握緊了手裏的刀,準備反擊,“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麽不留下腳印而把綾華吊到樹上去的?”


    “哼!”虎田達榮冷笑一聲,也握緊了手裏的獵槍,準備動手,“對於死人,我沒什麽好說的……”


    “因為馬!”


    一旁,儲物間的門被嘩啦一下拉開,服部平次靠著門框,對虎田達榮笑道,“打電話把綾華小姐叫出來後,就讓她披上黑色的鬥篷,趴在她騎的黑馬上,我想你大概是欺騙她說,如果有人想要傷害她,可以告訴你,你願意幫忙,隻要她按照你說的去做,在把她帶到樹林裏後,你就利用馬把她吊到樹上去……”


    柯南站在服部平次身旁,同樣笑對虎田達榮,“然後隻要騎馬在那棵樹附近留下馬蹄印,這樣別人就不知道樹旁邊的馬蹄印是什麽時候留下的了……”


    “你、你們什麽時候來的?!”虎田達榮一臉錯愕地打斷兩人。


    這些人一個個冒出來,還都一個勁朝她笑,有把她手裏的槍和她身後的大群人放在眼裏嗎?


    “其疾如風,”服部平次臉上依舊帶著笑容,看了看上原由衣和越水七槻,“在大火一般席卷而來、或是如雷一般突兀出現之前,就如風一般地迅速行動,我們早在你抵達前的兩個小時,就到了這裏了,然後呢……”


    “其徐如林,”柯南笑道,“我們屏住唿吸,靜靜地等待,因為這個案子還沒有證據,必須你親口承認才行。”


    龍尾景:“……”


    也就是說,晚上他一個人在房間裏沮喪練箭時,就有不止一個人悄悄躲在他房間裏等?


    “不過我們還是來得比較晚,有人早就先到一步了……”柯南又補充道。


    虎田達榮還以為柯南說的是越水七槻,正看向越水七槻時,發現龍尾景身後的紅色盔甲站了起來。


    “知道了目標後,不慌不忙、穩穩當當地坐在這裏守護,”紅色盔甲中傳出悶悶的聲音,站起來後,在虎田達榮見鬼一樣的神情中,伸手摘下麵具和頭盔,露出大和敢助帶笑的臉,“不動如山!”


    “原來如此,”虎田達榮咬牙道,“你之前說事情結束了,這都是你為了引蛇出洞的計策吧!”


    “是啊,隻有讓你覺得警方不會再追查下去,而東京來的偵探們又都迴到了虎田家、準備迴去,才能讓你放鬆警惕,不過我這個計策比起你殺害繁次先生的陰謀來說,還是太可愛了點,”大和敢助用獨眼盯著虎田達榮,“你用那本筆記本做誘餌,把筆記本吊在電線上,引他用魚竿去夠……”


    “那個時候電車快過去了,他應該擔心電車把栓在筆記本上、另一端綁了小石頭固定的線壓斷,那樣筆記本就不知道會掉到那裏去了,”柯南正色道,“這樣的話,就能讓他想也不想地用魚竿去夠筆記本,最後觸電身亡!”


    “如果你想放火的話,就放好了,我已經聯係了消防隊在外麵待命,另外……”大和敢助笑得露出白牙,轉頭看四周,“我想應該還有一個人才對,雖然我很早之前就坐在這裏,隻看到了那位越水偵探、服部偵探和那個小弟弟進來。”


    “還、還有一個人?”虎田達榮神色錯愕地看沒法再藏人的房間。


    龍尾景:“……”


    問題來了,這個房間到底藏了多少人?


    “是啊,難知如陰,”服部平次笑了笑,轉頭打量四周,“應該還有一個人,一個不知道用什麽方法、在大和警官眼皮子進進出出、在外麵院子裏留下了不少可疑腳印的人,到了現在,那雙眼睛也不知藏在哪裏,靜靜地看熱鬧……”


    “我去幫你們找武器了。”


    眾人頭頂傳來語氣冷淡的年輕男聲。


    離地很遠的屋頂,池非遲坐在房梁上,垂眸看著下方仰頭看來的眾人,“龍尾家的倉庫裏有不少刀,借來用一用應該沒關係。”


    “老、老師?”龍尾景驚訝看著房梁上的池非遲,也看到了池非遲身旁、搭在房梁上的一排日本刀,一臉懵逼。


    老師這是把倉庫裏的刀都搬過來了?什麽時候?為什麽他完全沒發現?


    大和敢助一愣後,大笑了起來,笑得那叫一個樂嗬,“哈哈哈……有武器是要好得多!”


    服部平次對大和敢助更樂嗬,舉起右手朝上方揮,“非遲哥,我要最右邊那把!”


    虎田達榮一看場麵逐漸失控、且畫風奇怪,咬牙切齒地指著一群人道,“給我動手!”


    她就不信她們這裏二十多個人,還打不過……


    房梁上,池非遲伸手把四把刀掃向房梁,自己拿了離自己最近那一把,像貓一樣靈巧躍下房梁,落在衝進屋的大群村民身後,緩衝衝擊力而半蹲著時,刀已然出鞘,刀身像一道明亮的彎月閃過,刀背迅速砸向兩個村民的腿。


    四把刀從房梁上飛向大和敢助、柯南、服部平次、龍尾景,這才到了四人身前。


    不僅服部平次,其他三人也都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了刀。


    “啊!啊!”


    往屋裏衝的村民隊伍後方,


    越水七槻見池非遲已經在後方動手,也沒再愣著,衝上前時,右手拔出唐刀,再下一秒,落下的刀背已經落在一個撲上前的村民肩膀上。


    服部平次一看自己接住的唐刀就是他想要的那一把,得了池非遲的啟發,衝到另一邊包抄,拔刀後同樣用刀背砍向一個一臉惡狠狠的村民,笑著喊道,“喂喂,你們兩個都會拔擊技,我真的很吃虧啊!”


    “我也上了!”上原由衣本來就拿了這屋裏的刀,朝正對他們衝來的村民迎上前,拔刀,刀背砍落。


    大和敢助也‘嗆’一下把刀拔出來,跟了上去。


    拿著刀的龍尾景:“……”


    他應該要上去幫忙的吧?


    可是他不怎麽擅長用刀,又不能拿箭去射人,真要用上箭,不管射對方哪個部位,今晚都得見血。


    但幹站在這裏好像又不太好……


    等等,好像還有個比他更慘的。


    柯南咬著牙拔刀,卻發現大概因為這是真正開刃的武器,刀鞘卡得很緊。


    他拔拔拔……拔不出來就很氣人!


    人群後方,三個村民發現身後的隊友損傷嚴重,掉頭撲向池非遲。


    池非遲揮刀用刀背打開一人,錯身到了其他兩人身後,一個橫掃打中兩人大腿,將兩人打得痛唿倒地時,也沒忘了留意一下越水七槻那邊。


    之前黑羽快鬥惡作劇想擄走灰原哀,越水七槻拔刀砍的時候,他就發現越水七槻應該特地練過拔擊技,就是在拔刀的一瞬間順勢發出攻擊,這樣的技巧在劍道比賽中不多見,但由於出刀、落刀快,在實戰中很有效。


    現在一看,越水七槻的退擊技也用得不錯,也就是在對陣時突然後退或者往一側移動,在對方因攻擊落空而驚訝時,更快更淩厲的攻擊已經從另一個出乎對方意料的角度,到了對方身前。


    用得好的還有打落技……


    在越水七槻說練過劍道時,他就想看看越水七槻的水平,現在看來,越水七槻和全國大賽的選手水平相當,力量上有劣勢,所以更注意靈活,技巧也用得熟練且時機恰當。


    而且他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越水一起拔刀砍人……


    還是帶著警察砍、事後不用負責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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