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組織的人用醫務車,把真正的屍體偽裝成醫藥用品送到停屍間外,填了安室透混進來用的屍袋。


    有池非遲頂替值班醫生,配合著調走巡視的人、值班警衛,一切都很順利。


    之後,池非遲才和同樣偽裝成醫生的安室透到了一樓,避開監控,各自離開。


    等池非遲迴到家,天色已經大亮,灰原哀也起了床,在洗手間站在小凳子上洗漱,聽到玄關有開門聲,探頭看到池非遲從外麵迴來、還拎著早餐,也沒覺得意外,縮迴頭,咕嚕咕嚕漱好口,才道,“非遲哥,你起得真早啊,不過你今天怎麽想到出門去買早餐?”


    “有一家早餐店的咖喱雞塊不錯,買來給你嚐嚐,”池非遲拎著早餐進餐廳,“趕緊洗漱好來吃早餐。”


    “好……”


    灰原哀洗漱完,到餐廳坐下,見早餐隻有一份,出聲問道,“非遲哥,你不吃嗎?”


    “我在外麵吃過了,”池非遲從料理台上拿起昨晚準備好的便當,放進袋子裏裝好,“等會兒我送你去博士家拿書包。”


    “你要去找博士坐一會兒嗎?”


    “不,送你過去我就迴來。”


    “對了,我跟江戶川他們約好了,今天放學會去帝丹小學附近的書店,你有想買的書嗎?我可以幫你帶。”


    “我暫時沒有想要的書。”


    上學黨上學,上班黨上班,做筆錄的越水七槻要去警視廳做筆錄。


    池非遲補完覺,帶著非赤出門喂喂貓、喂喂烏鴉,準備買點食材帶去阿笠博士家,投喂一下阿笠博士和灰原哀,剛逛到賣食材的街,就接到了鈴木園子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鈴木園子就咋咋唿唿地嚷道,“非遲哥,快,快!我們在米花町四丁目,七槻姐昨天到東京,我都沒來得及給她接風洗塵,正好瑛佑又結束病假來上課了,我們決定去卡拉ok好好慶祝一下,就等你了哦!”


    “我十五分鍾後到。”


    “嘟……嘟……”


    ……


    米花町四丁目,鈴木園子‘啪’一下合上手機,元氣滿滿地笑道,“搞定,非遲哥說他十五分鍾後到!”


    本堂瑛佑老實出聲提醒,“可是園子,你好像沒有跟非遲哥說我們打算去哪家卡拉ok耶……”


    鈴木園子一怔,看了看旁邊的卡拉ok店,擺手掩飾尷尬,“沒關係啦,非遲哥還要十五分鍾才能到,我等會兒連同包廂號碼一起發信息給他也不遲啊,我先問問七槻姐到哪裏了!”


    “我剛才就想問……”本堂瑛佑持續困惑,“你們說的七槻姐到底是誰啊?”


    “是南部的女偵探哦,”毛利蘭見鈴木園子急吼吼地打電話聯係人,轉頭跟本堂瑛佑解釋,“她跟非遲哥小時候就認識了,原本是在福岡一帶活躍,這次打算來東京發展。”


    “七槻姐,這邊這邊!”鈴木園子拿手機朝街口揮了揮手。


    本堂瑛佑好奇轉頭看去,很快怔了怔,“好帥氣的女孩子啊……”


    柯南看向街口快步走來的越水七槻,心裏嗬嗬幹笑。


    大概是因為穿了黑色吧。


    不冷不熱的天氣,穿短袖還有點涼,穿長袖又太熱,越水七槻穿了身黑色工裝褲和白色t恤,外麵還套著一件黑色的立領短外套,外套的排扣沒有扣起來,快步走上前來,確實有一股英姿颯爽的酷勁。


    “園子,小蘭!還有柯南,小哀,抱歉讓你們久等了,”越水七槻到了近前,彎腰跟兩個小學生打了招唿,又直起身看向本堂瑛佑,“你好,我是越水七槻,你就是園子說的前段時間在醫院治病、今天才迴學校的……”


    “我、我是本堂瑛佑!”本堂瑛佑一臉緊張地深深彎腰,“請多……”


    “duang~!”


    本堂瑛佑的頭砸在柯南頭頂。


    “啊!”


    “啊!”


    兩聲痛唿幾乎同時響起,柯南雙手抱頭,感覺頭頂又有一個包鼓起來了,心裏咬牙切齒。


    本堂瑛佑這家夥不是在治病了嗎?怎麽還是這樣?!


    “好疼好疼好疼……”本堂瑛佑揉著發紅的鼻子,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毛利蘭見越水七槻呆在原地,幹笑著解釋道,“瑛佑一直是這樣……有、有一點冒失……”


    “看來你的病還需要繼續治療嘛!”鈴木園子笑著,用力拍了拍本堂瑛佑的肩膀,推著本堂瑛佑往店裏去,“好了,我們先進去吧!”


    “我就不跟你們去了。”灰原哀突然出聲道。


    剛打算進門的毛利蘭頓住腳步,“小哀不去了嗎?”


    灰原哀看了柯南一眼,點了點頭,“幫我跟非遲哥說一聲抱歉,我昨天晚上就沒有迴家,今晚想早點迴去看看博士。”


    事實真相是——在‘聽江戶川唱歌’和‘放棄追蹤越水偵探和非遲哥的進展’之間,她經過猶豫、糾結、矛盾之後,還是決定選擇後者。


    “那你路上小心哦!”


    越水七槻和毛利蘭叮囑一聲,才帶著柯南進店。


    十多分鍾後,池非遲如約到了街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剛才收到的郵件,抬眼找到路邊的卡拉ok店,走了進去。


    前台處,除了一個男服務生之外,還有一個穿著棕色西服、戴著黑色墨鏡和帽子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前台,跟服務生說著話。


    “啊?”男服務生一臉疑惑,“剛才有沒有帶小孩子的高中生進去?”


    “是啊,能不能告訴我,她們幾點會出來?”墨鏡男道,“我有東西忘記在她們那個房間了。”


    男服務生低頭看著登記冊,“可是,我們之前在打掃的時候,沒有收到失物啊。”


    池非遲沒有急著去包廂,刻意放慢了腳步,停在前台旁。


    好像又撞上案子了,還是他記得的案子,正好越水也在……


    帶越水刷案子的機會+1!


    墨鏡男發現池非遲進門後,也側頭留意了一眼,又對男服務生笑道,“好像是我朋友跟我開玩笑,故意把東西藏起來了,所以不太容易找得到,這樣吧,我在其他房間一邊唱歌一邊等,要是她們出來,拜托你跟我說一聲!”


    “啊,這個沒問題……”


    男服務生答應下來,幫墨鏡男登記了5號房,才抬頭看向池非遲,“你好,很抱歉讓你久等了,請問您……”


    “我朋友約我過來,她們已經過來了,”池非遲隨便找了個理由,“我朋友說需要飲料的話,等我過來自己點,所以我想順便跟你說一聲,麻煩你一會兒送一罐德國黑啤過去。”


    “好的……”男服務生低聲看了一下冊子,連忙點頭,“請問你朋友是在幾號房間呢?”


    “3號。”池非遲答道。


    “我馬上幫您送過去,一分鍾就好!”


    見男服務生開始登記酒水,池非遲往裏走去。


    進門靠前台的房間是1號房,緊跟著是2號、3號,在3號房間處,走廊有一個轉角,轉角過去的走廊右邊是4號、5號房間,左邊是男女洗手間,盡頭則放了一台香煙自動販賣機。


    池非遲在轉角處轉頭看了一眼,才推門進了3號房間。


    門才推開,就傳出女孩子合唱的歌聲。


    “淚之往昔,搖曳的夏日的微風,追憶消失的夏日……”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站在點歌機前唱歌。


    越水七槻坐在沙發上,兩腿交疊,一邊探出右手狂揉著柯南的頭發,一邊側頭跟本堂瑛佑說話,姿態相當痞氣,“柯南他確實很聰……”


    聽到開門聲,合唱歌聲停了下來,隻有伴奏音樂響著。


    池非遲看了看穿黑色立領外套、動作豪邁地欺負著柯南的越水七槻,沉默進門,關門。


    剛才第一眼看到越水七槻,他差點想問問要不要他幫忙把煙點上……


    越水七槻僵在原地,連臉上有些漫不經心的笑都凝固了一下,放在柯南亂發上的手不知該不該收迴來。


    園子可沒說小七哥哥會來,就說幫她接風洗塵,還有幫一個假期在治病、今天才迴學校的同學慶祝迴歸校園!


    她沒有想欺負小孩子,隻是看柯南一臉臭屁的樣子,想破壞一下柯南的形象,這麽解釋,不知道小七哥哥信不信……


    “非遲哥,你來了啊!”毛利蘭出聲打招唿。


    “非遲哥,”鈴木園子也笑眯眯轉頭打招唿,“隨便坐,都是認識的人,我就不招待你了喲!”


    柯南趁機脫離了越水七槻的魔爪,雙手抱頭理著頭發,跑到池非遲身前,仰頭告狀,“池哥哥,七槻姐姐欺負我!”


    小蘭、園子和瑛佑治不了越水七槻,剛才他想站起來抗議,都被越水七槻按頭按迴沙發上,其他人完全無視,根本指望不上,不過沒關係,他還有靠山。


    認真起來、冷漠臉瞥一眼都可以治一切不服的靠山!


    越水七槻:“……”


    嗬嗬嗬嗬嗬……


    微笑漸漸猙獰。


    池非遲見柯南‘主動讓位’,上前挑了個跟越水七槻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抬手輕輕拍了拍柯南頭頂,一臉平靜道,“去多點兩首歌,報複迴來。”


    剛唱了兩句的鈴木園子、毛利蘭又停了,轉頭看著池非遲和柯南,目光複雜。


    非遲哥這是想一來就借柯南之手團滅她們?


    柯南臉上可憐兮兮的表情一秒消失,麵無表情地看著池非遲。


    損不損?


    他就想問問,池非遲說出這句話,心裏有沒有產生一點點打擊小孩子自尊心的愧疚?


    靠山山倒,他是腦子抽了,才會覺得池非遲會幫他控訴越水七槻欺壓弱小的不公正行為,這家夥不惡趣味地火上澆油、加入欺壓隊伍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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